第八十九章：逆反举动
“在干嘛？”
“准备开会。”张雅颂正准备起身前往会议室，手机震动，又停下来看了看，见是费扬，低头认真回复。
“你不问问我在干嘛？”
“那你在干嘛？”
“在想你。”
“好好工作。”
“和好了？”杨若与经过雅颂办公室，见她面带微笑地回着信息，连自己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有觉察，才忍不住问道。
张雅颂闻此一言，抬头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吓我一跳！”
杨若与走进来，关上门道：“站了好一会了，是你自己顾着回复某个人的信息，没留意到外面还有个世界而已。怎么样，是不是和好了？”
“有……那么明显吗？”
杨若与半带取笑的意味，鼻子里“嗯哼”出一声，表示确认。看见张雅颂难得露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和好了就好，你都不知道，那天你前脚刚走，费大少爷后脚就到我这来寻人的样子。”
“他特地上来找我？”
“一开始，只说来我这坐坐。不过，他哪次来，不是打着监督业务的名头，拿我当挡箭牌来看你的？他人还没走进来呢，我就看见他了！一个劲地往你办公室看，见你门关了灯也没开，就去问你门口的舟舟，舟舟说你要下周才回来，还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他这才跑过来问我的。”
“所以，是你通风报信，不是费盈咯？”
“可别冤枉我。我说，你自己女朋友，自己不看着，倒跑来问我，奇不奇怪？”
张雅颂闻言一笑：“还挺有义气啊！”
“结果，他倒好，反过来刁难我了。”
“怎么刁难你了？”
“他说我，也不多招点有能耐的人，给你分担一下，害得你老忙得脚不沾地，人也寻不着，说我耽误你终身大事。”
“你们俩还挺能掰扯……”
“明明他自己惹你生气，还上我这嘴硬来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饶过他啊！押也得押着他给你道歉吧？我说，耽误张雅颂终身大事的可不是我，她在我这可比在地产的时候轻松多了，有时间去直播有时间写书，还有时间偶尔去谈谈恋爱，有个人生活。在地产的时候，可是连谈恋爱都得看行程表的，就别说去什么直播间，还写什么书了。你说在地产的时候，忘记告诉男朋友行程我能理解，但在我这不存在吧？”
“哈哈哈你这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可不嘛，他要装傻，我总不好戳穿他。”
“后来呢？”
“后来，大概觉得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吧……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他惹你不高兴了。我才好心告诉他，大后天你就跟他三弟同一班飞机回来，让他自己看着办。”
“你看，还说不是你！”
“我是看你也不好过，这不是帮你一把吗？”
“乱说，我哪里过得不好了？”
“说你们俩绝配还不信，一个比一个嘴硬。上周开会，人产业投资的小敏，把整个PPT都说完了，你愣是没问出个有用的问题来，我一看你就是走神了。”
张雅颂忽然想起那个项目汇报会，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只好识趣地不作声。
“我看骆琳的爱情保安，要换我来干了。”杨若与笑道。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
“可别！好不容易和好，留给费大少爷吧，不然，等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呢！”杨若与起身，“既然和好了，等会可别再分神了，给我好好审审最近的项目和财务指标。”
两人前后脚刚走出办公室门口，忽然，都同时停住了脚步。
对面李享的办公室，在一个多星期后，居然重新亮起了灯光，敞开了大门。
今天，是公司半年度的工作回顾和季度项目汇报，基本上每个高层都得参与，会议通知早已通过公司群，发给了所有与会者。
但两人都没料到，李享会准时出现，参加会议。
尤其是杨若与，本就当这个表弟来玩票的，自他在雅颂这里丢了面子后，她心里便已笃定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竟这么快，又来了？倒有点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了。
两人站在门口，愣了半秒，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在张雅颂的示意下，继续往前走。
会议室内，人几乎都到齐了，唯有李享姗姗来迟。不一会，他就跟平时一样，边走进来边跟所有人都寒暄招呼一番。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张雅颂。
她静静看着，不言不语。
会议在一种强装的平静氛围下进行，众人把公司半年度的经营状况都分析了一遍，各部门又汇报了一番最近的重点项目，评判接下来的跟进方向，顺便调整了下半年的工作目标。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议，已略有超时，杨若与最后才宣布：“好吧，今天就到这，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两天后办公室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项目该怎么跟进就怎么跟进吧。”
“等等。”全程几乎都没发话的李享，此刻，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这其中，当然包括张雅颂。
李享感受到了她的凝视，却仍装作若无其事，转头对着操纵着电脑播放PPT的小陆说道：“我还有个项目，需要大家稍微过一过的，小陆。”
小陆打开文件，张雅颂赫然发现，李享要给大家演示的项目，就是早前被自己否决了的loft项目。只是这一次，他重新进行了包装，调整了营销策略，但，这一类项目的本质，大同小异，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杨若与自然是知道这个事的来龙去脉的，此刻看张雅颂脸色不太好，李享又自顾自说……心想，这一个多星期不见，以为他偃旗息鼓了，没想到，竟是花时间重新让人做方案了……看来，他对雅颂还是放不下，才急于这样证明自己。
她明白，一个早就被否决了的项目，还要浪费大家的时间，雅颂会有多生气，而她，也同样无奈——此刻如果处理不好，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弟又会发什么疯。她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以上，就是这个项目的基本情况，我个人觉得还不错，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项目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是雅颂的领域，我们也不是特别懂，要不，等雅颂评判完再决定？”产业投资的负责人老周，是个经验丰富的投资人，但他的赛道和雅颂的是不同领域，以往都是雅颂决定项目是否上报的，这忽然的一出，他也看不明白了。
张雅颂心中有气，刚想说什么呢，被杨若与摁住了手掌，她只得隐忍不发。
只听杨若与说道：“对，这个项目今天先不评，等我们几个重新做一下评估，再看看是否继续往下推。”
“为什么今天先不评？大家都在，虽然张雅颂擅长这一块，但总不可能一个人永远都是对的吧？我就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不行吗？”
“李享，你……”张雅颂刚想开口，又被杨若与摁住了，抢先道：“李享，今天大家都累了，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你的项目也不急在这一时，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再说。”说完，她扬手让大家赶紧散去。
众人见势不对，忙不迭地快步往外走。
哪知道，李享也跟着收好会议资料，要往回走。
张雅颂喊了一声：“李享，你给我站住。”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叫你站住！”张雅颂声音提高。
李享站定。
其余人等，早溜出了会议室，小陆更是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怎么，张总有什么指教吗？”李享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脸倔强。
张雅颂上前几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做项目啊，能干嘛？”
“这个项目，早就说了不能做了，你以为换一个装修方案、营销方向，就能改变他不赚钱的事实吗？”
“怎么，你说不赚钱就不赚钱吗？”
张雅颂看着眼前这个幼稚鬼，气急败坏，杨若与见状，赶紧上前，从后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怕她冲动。
张雅颂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好意，稍微平复了情绪，才说道：“去考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一类的项目，本来赚钱的就不多，市内赚钱的也就三个。华海天地还是其中最赚钱的，但利润也并不高，回本时间也不短。而且，华海旁边就是双地铁口，直达市中心才20分钟，周边配套的商业齐全，层高是所有同类项目中最合理的，价格也最低。
而你朋友的这个项目，周边都是城中村，环境杂乱，配套不足，步行到地铁还要10多分钟，层高逼仄，工业的水电燃气。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具备长期盈利的能力。你看舟舟的反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而且，现在大家都还在戴口罩，后面几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失业率攀升，年轻人就业都成问题！
还有，政府已经在一步步地收紧房地产市场了，今年才过半，已经出了几个打压政策，我私下打听过，还有好几个在酝酿中的收缩政策准备颁布，H集团暴雷只是个开端，往后只会更多！现在只是市场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几年才是最难的时候，你现在投钱进去，等同石沉大海。”
她没想到，自己有理有据地说了一大堆，只换来李享的一句：“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劝我？公司的合伙人吗？我也是合伙人之一，我说可以试，你说不可以，为什么只能听你的？我就想听大家的意见不行？”
张雅颂一听，更来气了：“你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现在这种市场，我们能泊到好码头，找到好项目，做到稍有盈利，已经很不容易了，每个人都挖空心思地规避风险，找好项目赚钱，你是嫌大家活得还不够紧张焦虑吗？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
“我坚持这个项目就幼稚了？”
“你不是在坚持这个项目，你明明是在……”她忽然意识到，李享这会还不知，杨若与已经知道了那夜的表白。为怕他更激进不可控，张雅颂刹住了车。
“明明是在干嘛？你怎么不敢往下说了？害怕杨若与知道了，我会很没面子吗？”他走上前一步，认真凝视她，“你如果真怕落了我面子，伤我自尊，那晚就不应该那样拒绝我。还有，杨若与比你更早知道，也比你知道得更多，你大可以放心说。”
什么？！
张雅颂转头看着杨若与，一脸的震惊与疑惑。
“准备开会。”张雅颂正准备起身前往会议室，手机震动，又停下来看了看，见是费扬，低头认真回复。
“你不问问我在干嘛？”
“那你在干嘛？”
“在想你。”
“好好工作。”
“和好了？”杨若与经过雅颂办公室，见她面带微笑地回着信息，连自己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有觉察，才忍不住问道。
张雅颂闻此一言，抬头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吓我一跳！”
杨若与走进来，关上门道：“站了好一会了，是你自己顾着回复某个人的信息，没留意到外面还有个世界而已。怎么样，是不是和好了？”
“有……那么明显吗？”
杨若与半带取笑的意味，鼻子里“嗯哼”出一声，表示确认。看见张雅颂难得露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和好了就好，你都不知道，那天你前脚刚走，费大少爷后脚就到我这来寻人的样子。”
“他特地上来找我？”
“一开始，只说来我这坐坐。不过，他哪次来，不是打着监督业务的名头，拿我当挡箭牌来看你的？他人还没走进来呢，我就看见他了！一个劲地往你办公室看，见你门关了灯也没开，就去问你门口的舟舟，舟舟说你要下周才回来，还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他这才跑过来问我的。”
“所以，是你通风报信，不是费盈咯？”
“可别冤枉我。我说，你自己女朋友，自己不看着，倒跑来问我，奇不奇怪？”
张雅颂闻言一笑：“还挺有义气啊！”
“结果，他倒好，反过来刁难我了。”
“怎么刁难你了？”
“他说我，也不多招点有能耐的人，给你分担一下，害得你老忙得脚不沾地，人也寻不着，说我耽误你终身大事。”
“你们俩还挺能掰扯……”
“明明他自己惹你生气，还上我这嘴硬来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饶过他啊！押也得押着他给你道歉吧？我说，耽误张雅颂终身大事的可不是我，她在我这可比在地产的时候轻松多了，有时间去直播有时间写书，还有时间偶尔去谈谈恋爱，有个人生活。在地产的时候，可是连谈恋爱都得看行程表的，就别说去什么直播间，还写什么书了。你说在地产的时候，忘记告诉男朋友行程我能理解，但在我这不存在吧？”
“哈哈哈你这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可不嘛，他要装傻，我总不好戳穿他。”
“后来呢？”
“后来，大概觉得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吧……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他惹你不高兴了。我才好心告诉他，大后天你就跟他三弟同一班飞机回来，让他自己看着办。”
“你看，还说不是你！”
“我是看你也不好过，这不是帮你一把吗？”
“乱说，我哪里过得不好了？”
“说你们俩绝配还不信，一个比一个嘴硬。上周开会，人产业投资的小敏，把整个PPT都说完了，你愣是没问出个有用的问题来，我一看你就是走神了。”
张雅颂忽然想起那个项目汇报会，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只好识趣地不作声。
“我看骆琳的爱情保安，要换我来干了。”杨若与笑道。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
“可别！好不容易和好，留给费大少爷吧，不然，等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呢！”杨若与起身，“既然和好了，等会可别再分神了，给我好好审审最近的项目和财务指标。”
两人前后脚刚走出办公室门口，忽然，都同时停住了脚步。
对面李享的办公室，在一个多星期后，居然重新亮起了灯光，敞开了大门。
今天，是公司半年度的工作回顾和季度项目汇报，基本上每个高层都得参与，会议通知早已通过公司群，发给了所有与会者。
但两人都没料到，李享会准时出现，参加会议。
尤其是杨若与，本就当这个表弟来玩票的，自他在雅颂这里丢了面子后，她心里便已笃定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竟这么快，又来了？倒有点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了。
两人站在门口，愣了半秒，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在张雅颂的示意下，继续往前走。
会议室内，人几乎都到齐了，唯有李享姗姗来迟。不一会，他就跟平时一样，边走进来边跟所有人都寒暄招呼一番。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张雅颂。
她静静看着，不言不语。
会议在一种强装的平静氛围下进行，众人把公司半年度的经营状况都分析了一遍，各部门又汇报了一番最近的重点项目，评判接下来的跟进方向，顺便调整了下半年的工作目标。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议，已略有超时，杨若与最后才宣布：“好吧，今天就到这，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两天后办公室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项目该怎么跟进就怎么跟进吧。”
“等等。”全程几乎都没发话的李享，此刻，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这其中，当然包括张雅颂。
李享感受到了她的凝视，却仍装作若无其事，转头对着操纵着电脑播放PPT的小陆说道：“我还有个项目，需要大家稍微过一过的，小陆。”
小陆打开文件，张雅颂赫然发现，李享要给大家演示的项目，就是早前被自己否决了的loft项目。只是这一次，他重新进行了包装，调整了营销策略，但，这一类项目的本质，大同小异，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杨若与自然是知道这个事的来龙去脉的，此刻看张雅颂脸色不太好，李享又自顾自说……心想，这一个多星期不见，以为他偃旗息鼓了，没想到，竟是花时间重新让人做方案了……看来，他对雅颂还是放不下，才急于这样证明自己。
她明白，一个早就被否决了的项目，还要浪费大家的时间，雅颂会有多生气，而她，也同样无奈——此刻如果处理不好，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弟又会发什么疯。她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以上，就是这个项目的基本情况，我个人觉得还不错，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项目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是雅颂的领域，我们也不是特别懂，要不，等雅颂评判完再决定？”产业投资的负责人老周，是个经验丰富的投资人，但他的赛道和雅颂的是不同领域，以往都是雅颂决定项目是否上报的，这忽然的一出，他也看不明白了。
张雅颂心中有气，刚想说什么呢，被杨若与摁住了手掌，她只得隐忍不发。
只听杨若与说道：“对，这个项目今天先不评，等我们几个重新做一下评估，再看看是否继续往下推。”
“为什么今天先不评？大家都在，虽然张雅颂擅长这一块，但总不可能一个人永远都是对的吧？我就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不行吗？”
“李享，你……”张雅颂刚想开口，又被杨若与摁住了，抢先道：“李享，今天大家都累了，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你的项目也不急在这一时，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再说。”说完，她扬手让大家赶紧散去。
众人见势不对，忙不迭地快步往外走。
哪知道，李享也跟着收好会议资料，要往回走。
张雅颂喊了一声：“李享，你给我站住。”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叫你站住！”张雅颂声音提高。
李享站定。
其余人等，早溜出了会议室，小陆更是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怎么，张总有什么指教吗？”李享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脸倔强。
张雅颂上前几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做项目啊，能干嘛？”
“这个项目，早就说了不能做了，你以为换一个装修方案、营销方向，就能改变他不赚钱的事实吗？”
“怎么，你说不赚钱就不赚钱吗？”
张雅颂看着眼前这个幼稚鬼，气急败坏，杨若与见状，赶紧上前，从后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怕她冲动。
张雅颂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好意，稍微平复了情绪，才说道：“去考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一类的项目，本来赚钱的就不多，市内赚钱的也就三个。华海天地还是其中最赚钱的，但利润也并不高，回本时间也不短。而且，华海旁边就是双地铁口，直达市中心才20分钟，周边配套的商业齐全，层高是所有同类项目中最合理的，价格也最低。
而你朋友的这个项目，周边都是城中村，环境杂乱，配套不足，步行到地铁还要10多分钟，层高逼仄，工业的水电燃气。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具备长期盈利的能力。你看舟舟的反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而且，现在大家都还在戴口罩，后面几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失业率攀升，年轻人就业都成问题！
还有，政府已经在一步步地收紧房地产市场了，今年才过半，已经出了几个打压政策，我私下打听过，还有好几个在酝酿中的收缩政策准备颁布，H集团暴雷只是个开端，往后只会更多！现在只是市场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几年才是最难的时候，你现在投钱进去，等同石沉大海。”
她没想到，自己有理有据地说了一大堆，只换来李享的一句：“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劝我？公司的合伙人吗？我也是合伙人之一，我说可以试，你说不可以，为什么只能听你的？我就想听大家的意见不行？”
张雅颂一听，更来气了：“你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现在这种市场，我们能泊到好码头，找到好项目，做到稍有盈利，已经很不容易了，每个人都挖空心思地规避风险，找好项目赚钱，你是嫌大家活得还不够紧张焦虑吗？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
“我坚持这个项目就幼稚了？”
“你不是在坚持这个项目，你明明是在……”她忽然意识到，李享这会还不知，杨若与已经知道了那夜的表白。为怕他更激进不可控，张雅颂刹住了车。
“明明是在干嘛？你怎么不敢往下说了？害怕杨若与知道了，我会很没面子吗？”他走上前一步，认真凝视她，“你如果真怕落了我面子，伤我自尊，那晚就不应该那样拒绝我。还有，杨若与比你更早知道，也比你知道得更多，你大可以放心说。”
什么？！
张雅颂转头看着杨若与，一脸的震惊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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