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约定期限
“对！”
“为什么要送房子？”
“现在的你缺什么呢？你或许……只想要一个好的投资项目，而我有的是资源，但你不想要。那么，还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
“是啊，除了圈子资源、信息渠道，你也就资产比我多了。直接送钱？俗气。所以，送珠宝房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原本，他只是想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轻巧避开两个人的尴尬，和之前的争吵，但，她说得满不在乎，他听出来她还未消气，于是，放下了手中冰冻过的香槟酒，走向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计划着未来。”
“什么意思？”他难道想在这个时候、这里，求婚？他们明明才闹了不和……
“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想过，有一天你能重回太华。我也知道你加起班来，完全没时间观念。为了方便你，我想，壹玺刚好有几个楼王单位，被我压着没卖，这就正好了。”
一般特别抢手的楼盘，开发商总是会留一手，把最好的几个单位压在箱底。对外说是惜售，其实是囤货居奇，把最核心、最优质、最有增长潜力的资产，牢牢把握在手里。海湾中心现在每平的价格已经涨到了15万，楼王单位更是有市无价，圈中疯传，海湾中心的复式楼王单位，至少20万元/平起步。
这样的一个大礼，她不明白，在她那样反感他介入她的生活后，他难道不怕增加她的反感吗？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回太华，曾经，她说过，绝不会考虑办公室恋情，毕竟太妨碍个人事业发展了。
“我不明白你。”她说道。
“虽然后来，你也没有回太华，但，”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发问，继续自说自话，“雅颂，我想让你明白一个事情。”
她看着他。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转移了别的话题：“今天，知道你回来，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钥匙送到你手上。上星期……我惹你那样生气，这个时候又送你房子，你一定会觉得我在逼你，我说的，对吗？”
她无奈，叹气，微微低垂了双目。
“这几天，我不敢找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原谅我。但这个礼物，我准备了很久……春节后开工的第一天，我就让室内设计师量好了尺寸，出了一堆的图纸，等到装修工人一回来，就日夜不停地加班，空了的时候，我也会来看看，就怕赶不及在你生日前完工。”
原来，他又默默做了这许多事……这几个月以来，口风一点也没露。
想到那天她到他办公室，定是他想好了，要不动声色地以工作参谋做借口，让她选的。但那时，她一直在躲闪旁人，还为自己的成功伪装，沾沾自喜。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何那天他对她那些躲闪举动，那样恼怒，不打一声招呼地，就在众人面前牵她走过。
想到这，她忽然内心有过一阵愧疚……
可，只是那么一瞬。她就告诉自己：张雅颂，你不能总那样心软，不能放任他不尊重自己。
他见她似乎仍旧无动于衷，站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央求大人原谅的小孩：“你就当，这是我向你赔罪的礼物，好吗？”
“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要赔上几千万的房子？还是说，你这是变相的，逼着我一定要原谅？”
“我知道，上次，确实过分了。所以，这几天，我都在想，该怎么道歉才能让你消气。这几天以来，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如果我不主动道歉，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不理我了？说真的，就连今天，发完信息后，你一直没回，我都害怕，是不是，我那么的不可原谅？”
他说完，抓起她的手臂：“在等你的这两个多小时里，我想了很多，我很慌。原本送这个礼物，我准备的根本不是这套说辞，我没想到，在这之前，会惹你生那么大的气。所以，措辞，全都不一样了。雅颂，你能不能，看在我这半年以来，为准备这个礼物所付出的心思，原谅我？”
“你知道，这是两码事。”
“我知道，”他急切地接话，“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绝对，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的社交自由，不会逼你时时刻刻向我报备，你就当那晚，我喝多了，鬼迷心窍了，怎样都好。总之，我错了。”最后的一句认错，他艰难地逐字吐露。
张雅颂在想，是不是不喝上两口香槟酒，他就说不出认错的话？是不是这些年来，执掌太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认错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说出了口。她犹豫着，是不是就这样轻易原谅？
可，明明，这几日以来，她也备受折磨。
他见她仍是不愿意松口，也并没有推开他，于是，又抓起她另一只手：“那么，你能原谅我了吗？”
“还有老谦……”她还没说完。
他接话：“我已经臭骂了他一顿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的，她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他见状，笑着哄道：“我说，再有下次的话，兄弟也不必做了，绝交！”
“你自己信吗？”她又板起了脸，但这一次，他看出了她的动摇。
“你在我这里，可比他重要得多，只要你别不理我，一个老谦算什么？”
她觉得，台阶太多了，步子已经止不住向下迈了……想了想，她又肃正道：“原谅你们可以，但是这个房子，我不收。”
“不收就是不原谅我。”他又开始装可怜起来。
“刚说完的话，那么快不作数了？”
“我只是答应你，给你空间，不干涉你的行动自由和个人空间。”
“怎么，这是谈判桌吗？你这不还是强迫我吗？”
“那你给我一个，不收的理由。”
“一，我不缺地方住。二，我不在太华上班，这里离我现在的公司也远。三，这个房子作为生日礼物也好，道歉赔礼也好，都超过一般的礼物范畴了，让我压力很大。”
“一、房子不是只有居住功能，也有投资属性，这个咱们都清楚。二、现在不回太华，不代表永远不回，就是不回，也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想要换个住的地方。三、这个礼物，对我来说不是负担，如果我送个不起眼的礼物，才是对你的不重视。你不需要压力太大，也不用觉得我在逼你什么。除了我想告诉你，我对我们的未来有明确计划外，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定心丸。”
“什么定心丸？”
“证明给我看，你的未来里，有我。”
“你这强迫别人收礼的说辞，怎么那么多？”她甚至怀疑，下午这两个多小时里，他是不是把所有她推辞的理由都想了个遍，才能如此轻易地对答如流……
“我觉得，有些事情，即使我没有明说，你心里也是知道的。我不想挑明，一方面是我不想给你压力，另一方面，我也愿意等你。我不怕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关于我们俩。”
这个问题，终究是逃不掉的。无论是父母，还是他。她不明白，维持现状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去计划将来呢？未来是否真有那么值得期待，值得他们现在就计划？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她问道。
“不是不好，是我想更好，越来越好。”
“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不贪心，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是要一个保障。而且，我也不愿意，我们总在暗处。”
“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我在网络上的小小知名度，咱们都无法预料一旦公开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我和你说过了，还有就是，那些想破了头都没法接触到你的人，将来都会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找上我。到时候，我不止要分神去处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得花更大的精力去平衡好各种投资关系。是，有可能别人会看在你的实力上，对我们的团队更有信心，愿意让我们参与投资，但，一则，我本来就不愿意过度运用你这边的关系，二来，我觉得，这种情况只是少数。更多的，只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那你给我一个期限。”
“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在开拓市场和资源了，团队看起来也基本稳定了，一年下来，把下面的人都带上了道，不需要我过多地参与一线后，我就可以躲在后面，控制大方向了。”
“好，我答应你，就今年。”
“我说的是一年。”
“不，就今年，自然年。”
“你又来了……”
“各退一步，春节后。但，钥匙和房子，你收下。”
张雅颂想，看来这些年，他已经把项目投资谈判那一套吃得透透的了，竟连在她身上，都运用得如此行云流水。好歹，她也是多年的项目谈判好手啊，竟毫无防备地，一步步地掉进了他设的陷阱里……
“就算我收下了，现在我也没时间去布置软装。”
“没关系，等明年你的团队成熟了，你就有时间了。”
“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如果收下房子就代表一种承诺的话，我是不会收的。”
“我说了，不代表什么，没有逼你，你也不需要有压力。”
看来，她如果一直拒绝，他便会不依不饶……
“那好，哪天你再惹我生气，我就，再叫个跑腿把钥匙还给你！”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发脾气了。”
“话可别说太满……”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要赶紧进入下一个流程。”他边说，边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下一个流程？”她被拖曳着，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电梯，“我们，要去哪里？”
“去业主俱乐部。”
“去干嘛？”
“享受业主收房福利。”
“那，会遇到熟人？”她想到，好些个圈中富豪和太华的高管，都是这里的业主，就算不遇到熟人，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们，谁又不认识费大总裁呢？
“我们走的是直达通道，只有我们俩。”楼王的复式单位，有几个单独的电梯，包括保姆用的、业主上下楼用的两个和直达楼顶俱乐部的内部高层电梯。这些，都是必须刷脸或者刷卡才能启动的。
但张雅颂想了想，里面都是太华的员工，安全起见，还是戴上了口罩。
他见状，伸手阻止道：“放心吧，全程就只有带你上来的私人管家知道，她知道要保密的。”
她狐疑着看向他，电梯已达。
刚才被雅颂误以为是售楼小姐的女管家，已经站在电梯口处迎接了，见他们出现，毕恭毕敬道：“费总、张小姐，定制的蜜月套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蜜月……套餐？什么东西啊……
“这是干嘛？”她觉得尴尬，但又觉得，不好当着下面的人否定他。
“楼王单位的业主福利有好几个套餐，费总这次选的是新婚夫妻的蜜月套餐。”
“什么？！我……”她没说完，他一把将她揽住，对着她做了一个示意噤声的动作。
“只是一个体验，而且，只是因为这是当中最好的体验，仅此而已，别太在意。”
她佯装生气地剜了他一眼。
女管家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了门后，她侧过身子让道：“这是两位的房间，不知道费总希望我们什么时候把晚餐送过来呢？”
“等我通知。”
女管家点点头，离去。
费扬顺手关上了门，身后的张雅颂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啊？”想了想，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定是没吃的，于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用疑问句还是肯定句，“怎么不让她现在送过来？”
“因为，”他转过身来，走上前，看着她，“现在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
说完，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为什么要送房子？”
“现在的你缺什么呢？你或许……只想要一个好的投资项目，而我有的是资源，但你不想要。那么，还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
“是啊，除了圈子资源、信息渠道，你也就资产比我多了。直接送钱？俗气。所以，送珠宝房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原本，他只是想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轻巧避开两个人的尴尬，和之前的争吵，但，她说得满不在乎，他听出来她还未消气，于是，放下了手中冰冻过的香槟酒，走向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计划着未来。”
“什么意思？”他难道想在这个时候、这里，求婚？他们明明才闹了不和……
“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想过，有一天你能重回太华。我也知道你加起班来，完全没时间观念。为了方便你，我想，壹玺刚好有几个楼王单位，被我压着没卖，这就正好了。”
一般特别抢手的楼盘，开发商总是会留一手，把最好的几个单位压在箱底。对外说是惜售，其实是囤货居奇，把最核心、最优质、最有增长潜力的资产，牢牢把握在手里。海湾中心现在每平的价格已经涨到了15万，楼王单位更是有市无价，圈中疯传，海湾中心的复式楼王单位，至少20万元/平起步。
这样的一个大礼，她不明白，在她那样反感他介入她的生活后，他难道不怕增加她的反感吗？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回太华，曾经，她说过，绝不会考虑办公室恋情，毕竟太妨碍个人事业发展了。
“我不明白你。”她说道。
“虽然后来，你也没有回太华，但，”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发问，继续自说自话，“雅颂，我想让你明白一个事情。”
她看着他。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转移了别的话题：“今天，知道你回来，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钥匙送到你手上。上星期……我惹你那样生气，这个时候又送你房子，你一定会觉得我在逼你，我说的，对吗？”
她无奈，叹气，微微低垂了双目。
“这几天，我不敢找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原谅我。但这个礼物，我准备了很久……春节后开工的第一天，我就让室内设计师量好了尺寸，出了一堆的图纸，等到装修工人一回来，就日夜不停地加班，空了的时候，我也会来看看，就怕赶不及在你生日前完工。”
原来，他又默默做了这许多事……这几个月以来，口风一点也没露。
想到那天她到他办公室，定是他想好了，要不动声色地以工作参谋做借口，让她选的。但那时，她一直在躲闪旁人，还为自己的成功伪装，沾沾自喜。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何那天他对她那些躲闪举动，那样恼怒，不打一声招呼地，就在众人面前牵她走过。
想到这，她忽然内心有过一阵愧疚……
可，只是那么一瞬。她就告诉自己：张雅颂，你不能总那样心软，不能放任他不尊重自己。
他见她似乎仍旧无动于衷，站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央求大人原谅的小孩：“你就当，这是我向你赔罪的礼物，好吗？”
“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要赔上几千万的房子？还是说，你这是变相的，逼着我一定要原谅？”
“我知道，上次，确实过分了。所以，这几天，我都在想，该怎么道歉才能让你消气。这几天以来，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如果我不主动道歉，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不理我了？说真的，就连今天，发完信息后，你一直没回，我都害怕，是不是，我那么的不可原谅？”
他说完，抓起她的手臂：“在等你的这两个多小时里，我想了很多，我很慌。原本送这个礼物，我准备的根本不是这套说辞，我没想到，在这之前，会惹你生那么大的气。所以，措辞，全都不一样了。雅颂，你能不能，看在我这半年以来，为准备这个礼物所付出的心思，原谅我？”
“你知道，这是两码事。”
“我知道，”他急切地接话，“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绝对，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的社交自由，不会逼你时时刻刻向我报备，你就当那晚，我喝多了，鬼迷心窍了，怎样都好。总之，我错了。”最后的一句认错，他艰难地逐字吐露。
张雅颂在想，是不是不喝上两口香槟酒，他就说不出认错的话？是不是这些年来，执掌太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认错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说出了口。她犹豫着，是不是就这样轻易原谅？
可，明明，这几日以来，她也备受折磨。
他见她仍是不愿意松口，也并没有推开他，于是，又抓起她另一只手：“那么，你能原谅我了吗？”
“还有老谦……”她还没说完。
他接话：“我已经臭骂了他一顿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的，她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他见状，笑着哄道：“我说，再有下次的话，兄弟也不必做了，绝交！”
“你自己信吗？”她又板起了脸，但这一次，他看出了她的动摇。
“你在我这里，可比他重要得多，只要你别不理我，一个老谦算什么？”
她觉得，台阶太多了，步子已经止不住向下迈了……想了想，她又肃正道：“原谅你们可以，但是这个房子，我不收。”
“不收就是不原谅我。”他又开始装可怜起来。
“刚说完的话，那么快不作数了？”
“我只是答应你，给你空间，不干涉你的行动自由和个人空间。”
“怎么，这是谈判桌吗？你这不还是强迫我吗？”
“那你给我一个，不收的理由。”
“一，我不缺地方住。二，我不在太华上班，这里离我现在的公司也远。三，这个房子作为生日礼物也好，道歉赔礼也好，都超过一般的礼物范畴了，让我压力很大。”
“一、房子不是只有居住功能，也有投资属性，这个咱们都清楚。二、现在不回太华，不代表永远不回，就是不回，也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想要换个住的地方。三、这个礼物，对我来说不是负担，如果我送个不起眼的礼物，才是对你的不重视。你不需要压力太大，也不用觉得我在逼你什么。除了我想告诉你，我对我们的未来有明确计划外，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定心丸。”
“什么定心丸？”
“证明给我看，你的未来里，有我。”
“你这强迫别人收礼的说辞，怎么那么多？”她甚至怀疑，下午这两个多小时里，他是不是把所有她推辞的理由都想了个遍，才能如此轻易地对答如流……
“我觉得，有些事情，即使我没有明说，你心里也是知道的。我不想挑明，一方面是我不想给你压力，另一方面，我也愿意等你。我不怕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关于我们俩。”
这个问题，终究是逃不掉的。无论是父母，还是他。她不明白，维持现状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去计划将来呢？未来是否真有那么值得期待，值得他们现在就计划？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她问道。
“不是不好，是我想更好，越来越好。”
“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不贪心，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是要一个保障。而且，我也不愿意，我们总在暗处。”
“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我在网络上的小小知名度，咱们都无法预料一旦公开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我和你说过了，还有就是，那些想破了头都没法接触到你的人，将来都会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找上我。到时候，我不止要分神去处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得花更大的精力去平衡好各种投资关系。是，有可能别人会看在你的实力上，对我们的团队更有信心，愿意让我们参与投资，但，一则，我本来就不愿意过度运用你这边的关系，二来，我觉得，这种情况只是少数。更多的，只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那你给我一个期限。”
“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在开拓市场和资源了，团队看起来也基本稳定了，一年下来，把下面的人都带上了道，不需要我过多地参与一线后，我就可以躲在后面，控制大方向了。”
“好，我答应你，就今年。”
“我说的是一年。”
“不，就今年，自然年。”
“你又来了……”
“各退一步，春节后。但，钥匙和房子，你收下。”
张雅颂想，看来这些年，他已经把项目投资谈判那一套吃得透透的了，竟连在她身上，都运用得如此行云流水。好歹，她也是多年的项目谈判好手啊，竟毫无防备地，一步步地掉进了他设的陷阱里……
“就算我收下了，现在我也没时间去布置软装。”
“没关系，等明年你的团队成熟了，你就有时间了。”
“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如果收下房子就代表一种承诺的话，我是不会收的。”
“我说了，不代表什么，没有逼你，你也不需要有压力。”
看来，她如果一直拒绝，他便会不依不饶……
“那好，哪天你再惹我生气，我就，再叫个跑腿把钥匙还给你！”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发脾气了。”
“话可别说太满……”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要赶紧进入下一个流程。”他边说，边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下一个流程？”她被拖曳着，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电梯，“我们，要去哪里？”
“去业主俱乐部。”
“去干嘛？”
“享受业主收房福利。”
“那，会遇到熟人？”她想到，好些个圈中富豪和太华的高管，都是这里的业主，就算不遇到熟人，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们，谁又不认识费大总裁呢？
“我们走的是直达通道，只有我们俩。”楼王的复式单位，有几个单独的电梯，包括保姆用的、业主上下楼用的两个和直达楼顶俱乐部的内部高层电梯。这些，都是必须刷脸或者刷卡才能启动的。
但张雅颂想了想，里面都是太华的员工，安全起见，还是戴上了口罩。
他见状，伸手阻止道：“放心吧，全程就只有带你上来的私人管家知道，她知道要保密的。”
她狐疑着看向他，电梯已达。
刚才被雅颂误以为是售楼小姐的女管家，已经站在电梯口处迎接了，见他们出现，毕恭毕敬道：“费总、张小姐，定制的蜜月套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蜜月……套餐？什么东西啊……
“这是干嘛？”她觉得尴尬，但又觉得，不好当着下面的人否定他。
“楼王单位的业主福利有好几个套餐，费总这次选的是新婚夫妻的蜜月套餐。”
“什么？！我……”她没说完，他一把将她揽住，对着她做了一个示意噤声的动作。
“只是一个体验，而且，只是因为这是当中最好的体验，仅此而已，别太在意。”
她佯装生气地剜了他一眼。
女管家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了门后，她侧过身子让道：“这是两位的房间，不知道费总希望我们什么时候把晚餐送过来呢？”
“等我通知。”
女管家点点头，离去。
费扬顺手关上了门，身后的张雅颂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啊？”想了想，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定是没吃的，于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用疑问句还是肯定句，“怎么不让她现在送过来？”
“因为，”他转过身来，走上前，看着她，“现在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
说完，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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