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〇章：都是旧识
“我说这两个背影，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两人迈出没多久，后侧就传来一个声音，两人同时转头朝后看。
一名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一手插着口袋一边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张雅颂当即笑着说道：“小郭总，好久不见。”
她的热情发自肺腑，确然是喜见老友的模样。
“好久不见啊张大美女！虽然今晚见到的老朋友不少，但你，我是真没想到。”
“说来咱们也好几年没见了。”
“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的？还回来得这么悄没声息的，也不来找我们这些老家伙叙叙旧，忽然就成了大网红了！要不是早段时间，办公室的小妹妹们在看你的视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怪我！”
“可不敢怪你，你现在是又创业又搞直播的，想不起我们来很正常，但……”小郭总眼神一转，看了一眼费扬，又怀着一丝诡谲的笑，问她：“怎么就先想起小费总来了？”
她一时语塞，犹豫又尴尬，知道他这是故意试探。
刚走出那间休息室没几步，费扬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就被早已躲在角落的小郭总瞧见了……想来，多半是瞒不过了。
那么，只好让他识趣地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了。
“我倒是希望她能先想起我来。”费扬微笑着接过话。
“哦？所以说，是你先起的意？”小郭总继续问道。
“在这一方面，我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他这算是默认了。
“那么，你俩……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郭总看了费扬，又看了看张雅颂。
“去年。”张雅颂抢答道。
费扬闻言，迅速看了她一眼，才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说来，你这是瞅着别人一回来就开始行动了呀！”费扬笑了笑，没有反对，小郭总见状，继续说着，“要不大家都说，顶好位置的好项目都让你们家给吃了呢，论行动力，谁能比得过你？输了输了……”小郭总边说边摇头。
“要拿到好位置的好项目，一个是找对渠道打听，先人一步掌握信息；二是行动力强，下手快；三是，只要是大家都想抢的香饽饽，我们绝对不计代价地抢先拿下。要具备以上三个条件，可不容易，你输得也不亏。”
张雅颂装作嫌弃地看他一眼，这个比喻，夸张了……
“哈哈哈你这说的，句句都是真理啊！我怎么就没想过，把做项目的思维放到追美女的方法上呢？”
“说到底，你不够我上心，还是该你输。”
“我看……是我上心得没你早吧？”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张雅颂，才问费扬，“那时候我见你们头一面就说你们金童玉女来着，可你们不是一直都没升华吗？这，到底什么时候就开窍了？”
“总之，肯定是在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情况下。”费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行！既然是你们的秘密，那我也就……祝你们幸福吧！”说着，他扬起一只手来，拍了拍费扬的肩膀。
“现在……我们这样，也是个秘密。”张雅颂犹豫着，快速指了指费扬和自己。
“哦？”小郭总表示不解，“你们现在都是自由身了，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张雅颂不解释，只微笑。
小郭总何等聪明人，见她如此，马上醒悟过来，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以示他能守好这个秘密。
三人一同走到沙龙的主场地。
新的话题又重新开启，现场虽不及龚老先生那会儿，但围观者依然不少。
“我觉得限不了多久的，过去十几年了，哪次不是压一压又松绑呢？”
“没错，我觉得我们确实不用这么灰心，你看现在国内哪有能撑得起来的经济支柱？现在，贸易贸易不行，产业嘛也才刚起来，消费嘛，失业率又节节攀升，这要是能一直限下去，他们自己首先熬不住！”
三人听了一轮，才明白他们在讨论着最近不断出台的楼市政策，这一次，官方看起来威势十足。但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也总是紧几年又松几年的。于是，大家都觉得这只是故技重施。
“你怎么看？”一旁的小郭总看向张雅颂。
她摇摇头：“我觉得这次是要动真格。”
“为什么这么说？”
她稍稍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借鉴港岛的模式，但是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模式带来的后果，后来要学坡县，但我们是不是具备这个条件还另说，毕竟我们的制度和别人的不一样。不然的话，不会打压了新房备案价后，又破天荒地对二手房市场进行干预，这种指导价策略，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例了。为了打压这一块，这一年多来出的招，招招都出乎人想象。”
小郭总微微一笑，表示赞赏：“可之前来回折腾那么多次，不都是因为找不到可以支撑起整个循环的支柱来嘛？狼来了唱多了，你怎么知道这次是真狼还是假狼？”
“以前或者是，但是现在情况比较微妙。你看今年的企业排名，官方明显有意减少房企们的上榜，而且这一年多来，我到各地考察过产业，发现许多产业链已经相当成熟完善，但是长期以来地产这一块来钱太快，挤压了他们的生存空间，从海市到各地的金融政策，已经在向他们倾斜了，而且，私下里，这些企业代表们无一例外地都给我透露了一种信号，就是官方让他们静候佳音，不会任由市场无序地发展下去。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这么说，以后房企没有市场了？”小郭总继续问道，递了个眼神给费扬。
费扬笑了笑，满怀欣赏和自信的模样，看着雅颂。
“小郭总，这是在考我？”
“怎么敢考你？就想听听，你的看法跟我的一不一样。”
“倒也不是完全没市场，像海市这样的超一线城市，我相信底线还是守得住的，特别是核心地段的资产还会有升值空间，但中低端的，恐怕走不久了。”
“怎么说？”
“既然要学坡县，那就是要把廉租房、人才房这些市场扩大，按照现在官方伸手的长度，保不准，将来还会通过国资平台统筹廉租房市场，到时候人们可以选择的中低配置多了，自然就会淘汰掉同类型的商品房。”
“这位美女，分析得非常独到啊……”不知不觉走近的主持人忽然说道。
她和小郭总说得入神，没留意到旁边的人渐渐都在听她的分析，现在，随着主持人的提醒，众人已纷纷看向了他们这边。
有人忽然说道：“这不是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吗？”
有的人恍然大悟，有的却依然一头雾水，表示不识。
费扬见状，兀自好笑。不出所料，她走到哪都能成为焦点。不过，他一点不担心——这些场面对她来说，游刃有余。
“哦！张老师啊！我说怎么长那么好看还这么专业，你真人可比上镜好看不止百倍啊！”一男的说道。
“欸，张老师，你说这个统筹廉租房的事情，是不是你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说只是你的猜测？”
主持人见状，立马把话筒递上前，她礼貌地缓缓推开：“只是一种猜测，大家别当真，听过就算了。”
旁边有人起哄道：“不对，张美女以前在太华的时候，就接触过不少建筑系统的人，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了！”
主持人见机，立马又将话筒放到她面前，但张雅颂并不接招，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费扬，才又说道：“大家想要知道真正的内部消息，放着旁边的费大总裁不问，来问我，方向可就错了。”
人群中其实早就有人看到费扬了，只是张雅颂向来太耀眼，大家第一眼还是先瞧见她。此刻经她一提醒，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费扬。
张雅颂狡黠一笑，没等费扬收起那一脸的无奈，主持人就已经给他递上了话筒。他只好替她接过这烫手的山芋。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费扬身上，张雅颂静悄悄遛走，到餐桌旁吃了两块点心，又小啖了两口香槟，发现，居然又是莫家谦上次给他们尝试的那款。心想，代理商的那几箱酒可送得真值啊……搭上了老谦这条线，可谓广开销路，档次还都上去了。果然，别人费尽吧啦地宣传，还不如他这一条门路，一本万利。
“好久不见，雅颂。”
正兀自想着这些无厘头的事情，身后忽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雅颂转头一瞧，居然是比小郭总还要久远的一个旧识，肖连祁。
两人迈出没多久，后侧就传来一个声音，两人同时转头朝后看。
一名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一手插着口袋一边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张雅颂当即笑着说道：“小郭总，好久不见。”
她的热情发自肺腑，确然是喜见老友的模样。
“好久不见啊张大美女！虽然今晚见到的老朋友不少，但你，我是真没想到。”
“说来咱们也好几年没见了。”
“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的？还回来得这么悄没声息的，也不来找我们这些老家伙叙叙旧，忽然就成了大网红了！要不是早段时间，办公室的小妹妹们在看你的视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怪我！”
“可不敢怪你，你现在是又创业又搞直播的，想不起我们来很正常，但……”小郭总眼神一转，看了一眼费扬，又怀着一丝诡谲的笑，问她：“怎么就先想起小费总来了？”
她一时语塞，犹豫又尴尬，知道他这是故意试探。
刚走出那间休息室没几步，费扬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就被早已躲在角落的小郭总瞧见了……想来，多半是瞒不过了。
那么，只好让他识趣地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了。
“我倒是希望她能先想起我来。”费扬微笑着接过话。
“哦？所以说，是你先起的意？”小郭总继续问道。
“在这一方面，我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他这算是默认了。
“那么，你俩……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郭总看了费扬，又看了看张雅颂。
“去年。”张雅颂抢答道。
费扬闻言，迅速看了她一眼，才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说来，你这是瞅着别人一回来就开始行动了呀！”费扬笑了笑，没有反对，小郭总见状，继续说着，“要不大家都说，顶好位置的好项目都让你们家给吃了呢，论行动力，谁能比得过你？输了输了……”小郭总边说边摇头。
“要拿到好位置的好项目，一个是找对渠道打听，先人一步掌握信息；二是行动力强，下手快；三是，只要是大家都想抢的香饽饽，我们绝对不计代价地抢先拿下。要具备以上三个条件，可不容易，你输得也不亏。”
张雅颂装作嫌弃地看他一眼，这个比喻，夸张了……
“哈哈哈你这说的，句句都是真理啊！我怎么就没想过，把做项目的思维放到追美女的方法上呢？”
“说到底，你不够我上心，还是该你输。”
“我看……是我上心得没你早吧？”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张雅颂，才问费扬，“那时候我见你们头一面就说你们金童玉女来着，可你们不是一直都没升华吗？这，到底什么时候就开窍了？”
“总之，肯定是在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情况下。”费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行！既然是你们的秘密，那我也就……祝你们幸福吧！”说着，他扬起一只手来，拍了拍费扬的肩膀。
“现在……我们这样，也是个秘密。”张雅颂犹豫着，快速指了指费扬和自己。
“哦？”小郭总表示不解，“你们现在都是自由身了，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张雅颂不解释，只微笑。
小郭总何等聪明人，见她如此，马上醒悟过来，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以示他能守好这个秘密。
三人一同走到沙龙的主场地。
新的话题又重新开启，现场虽不及龚老先生那会儿，但围观者依然不少。
“我觉得限不了多久的，过去十几年了，哪次不是压一压又松绑呢？”
“没错，我觉得我们确实不用这么灰心，你看现在国内哪有能撑得起来的经济支柱？现在，贸易贸易不行，产业嘛也才刚起来，消费嘛，失业率又节节攀升，这要是能一直限下去，他们自己首先熬不住！”
三人听了一轮，才明白他们在讨论着最近不断出台的楼市政策，这一次，官方看起来威势十足。但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也总是紧几年又松几年的。于是，大家都觉得这只是故技重施。
“你怎么看？”一旁的小郭总看向张雅颂。
她摇摇头：“我觉得这次是要动真格。”
“为什么这么说？”
她稍稍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借鉴港岛的模式，但是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模式带来的后果，后来要学坡县，但我们是不是具备这个条件还另说，毕竟我们的制度和别人的不一样。不然的话，不会打压了新房备案价后，又破天荒地对二手房市场进行干预，这种指导价策略，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例了。为了打压这一块，这一年多来出的招，招招都出乎人想象。”
小郭总微微一笑，表示赞赏：“可之前来回折腾那么多次，不都是因为找不到可以支撑起整个循环的支柱来嘛？狼来了唱多了，你怎么知道这次是真狼还是假狼？”
“以前或者是，但是现在情况比较微妙。你看今年的企业排名，官方明显有意减少房企们的上榜，而且这一年多来，我到各地考察过产业，发现许多产业链已经相当成熟完善，但是长期以来地产这一块来钱太快，挤压了他们的生存空间，从海市到各地的金融政策，已经在向他们倾斜了，而且，私下里，这些企业代表们无一例外地都给我透露了一种信号，就是官方让他们静候佳音，不会任由市场无序地发展下去。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这么说，以后房企没有市场了？”小郭总继续问道，递了个眼神给费扬。
费扬笑了笑，满怀欣赏和自信的模样，看着雅颂。
“小郭总，这是在考我？”
“怎么敢考你？就想听听，你的看法跟我的一不一样。”
“倒也不是完全没市场，像海市这样的超一线城市，我相信底线还是守得住的，特别是核心地段的资产还会有升值空间，但中低端的，恐怕走不久了。”
“怎么说？”
“既然要学坡县，那就是要把廉租房、人才房这些市场扩大，按照现在官方伸手的长度，保不准，将来还会通过国资平台统筹廉租房市场，到时候人们可以选择的中低配置多了，自然就会淘汰掉同类型的商品房。”
“这位美女，分析得非常独到啊……”不知不觉走近的主持人忽然说道。
她和小郭总说得入神，没留意到旁边的人渐渐都在听她的分析，现在，随着主持人的提醒，众人已纷纷看向了他们这边。
有人忽然说道：“这不是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吗？”
有的人恍然大悟，有的却依然一头雾水，表示不识。
费扬见状，兀自好笑。不出所料，她走到哪都能成为焦点。不过，他一点不担心——这些场面对她来说，游刃有余。
“哦！张老师啊！我说怎么长那么好看还这么专业，你真人可比上镜好看不止百倍啊！”一男的说道。
“欸，张老师，你说这个统筹廉租房的事情，是不是你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说只是你的猜测？”
主持人见状，立马把话筒递上前，她礼貌地缓缓推开：“只是一种猜测，大家别当真，听过就算了。”
旁边有人起哄道：“不对，张美女以前在太华的时候，就接触过不少建筑系统的人，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了！”
主持人见机，立马又将话筒放到她面前，但张雅颂并不接招，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费扬，才又说道：“大家想要知道真正的内部消息，放着旁边的费大总裁不问，来问我，方向可就错了。”
人群中其实早就有人看到费扬了，只是张雅颂向来太耀眼，大家第一眼还是先瞧见她。此刻经她一提醒，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费扬。
张雅颂狡黠一笑，没等费扬收起那一脸的无奈，主持人就已经给他递上了话筒。他只好替她接过这烫手的山芋。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费扬身上，张雅颂静悄悄遛走，到餐桌旁吃了两块点心，又小啖了两口香槟，发现，居然又是莫家谦上次给他们尝试的那款。心想，代理商的那几箱酒可送得真值啊……搭上了老谦这条线，可谓广开销路，档次还都上去了。果然，别人费尽吧啦地宣传，还不如他这一条门路，一本万利。
“好久不见，雅颂。”
正兀自想着这些无厘头的事情，身后忽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雅颂转头一瞧，居然是比小郭总还要久远的一个旧识，肖连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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