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生意
玛格娜市场，人声鼎沸，往来者络绎不绝。
混在人群中，希德随着人流向前走，目光四下搜寻，不久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三个黑帮混混，靠在市场旁边的建筑，衣着普通，手中都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可以说，木棍就是黑帮混混们的标志。对付平民，木棍比刀剑更好使。
挤过人群，希德来到三人面前，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各位，下午好。”
“是你！”
一个混混将希德认了出来，下意识地举起木棍。可是，看到希德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忽然感到背脊发冷，脑中想到上次刀疤被修理的惨样，硬生生将木棍收了回去。
见希德没有出手攻击自己，那混混暗自松了口气，心跳却是越来越快，问：“你想干什么？”
希德保持着笑意，道：“我想见见你们的老大，麻烦带个路。”
闻言，那混混心里就乐开了花。上次希德将刀疤废了，拉普森帮派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主动要求去见老大，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拉普森的老大——卡西诺可是个见习超凡者。
混混向另外二人低语了几句，那二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而后，冲着希德怪笑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跟我来吧。”
离开玛格娜市场，希德跟着混混向北边走了两条街，来到一栋两层的复式建筑前。建筑大门上挂着一店招，写着“拉普森之家”。
从大门进去，里面是个空阔的大厅。厅中有一个方形舞池，是某类女郎表演技艺的地方。舞池周围则摆设着许多卡座，是顾客饮酒的地方。至于其他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
刚过午后不久，大厅没有顾客，显得十分冷清。
就在希德走到舞池旁边时，十几个混混涌了出来，俱都拿着刀剑，迅速将他围了起来。
接着，一个男人排开众人，走了出来。
那男人看上去约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走路的时候左腿有一点跛。从面相来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很难让人产生黑帮老大的印象。
卡西诺将希德打量了一番，冷笑道：“臭小子，上次砍伤我的人，竟然还敢来到拉普森之家。嘿嘿，你是活得腻烦了吗？”
希德道：“别激动，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有什么好谈的？”卡西诺戏谑地回了一句，脸色突然一变，“动手！”。
得到命令，众混混舞动手中的武器，慢慢向希德逼近。
希德轻轻吁了口气，幽蓝的光影在指尖汇聚，眨眼间，五枚魔弹激射而出，接连打在他前方的地面。
伴着一阵炸裂声，石砖拼成的地面化作无数碎屑，向四周飞溅。不少混混反应不及，被碎石块打中，痛得哇哇乱叫。
再看爆炸处，石砖铺成的地面被炸出个洞，直径足有半米，下面的泥土都翻了出来。
混混们被吓得背生冷汗，不敢再上前一步，纷纷扭头看向卡西诺。
卡西诺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才吐出胸中那口浊气。此时，他不得不庆幸，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敌意。要是刚才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身体都会被炸裂。
此时，他哪还敢下令继续进攻？虽然他们人多，最终肯定能干掉对手，但卡西诺也明白，自己肯定会死。
过后，拉普森帮派会选出一个新的老大，日子会照常过下去。可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可就惨了。
所以，他识相地斥退手下，问：“你到底想谈什么？”
希德向旁边的卡座侧了侧头，示意卡西诺过去坐着谈。
二人就座后，希德直奔主题道：“我手里有一批法术卷轴想出手，你帮我找找销路。事成之后，我会给你5%的分成。”
卡西诺知道，卷轴确实是个赚钱的东西。可是，这么好的东西，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合作呢？精于世故的他，转眼就想明白了，这卷轴来路不正。
卡西诺不好直言拒绝，拐个弯问：“魔法商店在收购卷轴，为什么你不拿去那里出售？来找我们合作，岂不是多此一举？”
“因为魔法商店给不了高价。”
“高价？”卡西诺嗤地笑了一声，“我想你找错人了。我们是黑帮，在平民面前能够耀武扬威，但在有钱有势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能用得起你的卷轴的正是他们。所以，我无法帮你卖出高价，请回吧。”
说罢，他站起身，伸出右臂请希德离开。
希德坐着不动，缓缓道：“我这批卷轴是光亮术，完美模型制作，价值非常高。一张卷轴可以持续4个漏时，是标准光亮术的两倍。而且，光照范围大，光源更稳定。”
卡西诺皱了皱眉：“时间长有什么用？谁会在半夜还用光亮？”
“你不懂。”希德道，“一张光亮术卷轴，持续两个漏时，售价是7枚银星。我的一张当两张，只要10枚银星。我知道你们背后有贵族扶持，你可以去找他问问，他比你懂它的价值。
晚上，我会再来一次，听取你的答复。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会去找其他帮派合作。呵呵，要是我和其他帮派合作了，你背后的人知道我曾来找过你，他会怎么想？”
希德起身离开了，他留下的问题却还困扰着卡西诺。
事实上，卡西诺曾经也是个有志青年，从小习武，以见习超凡战士的身份，加入临海城的军队。可他运气不好，刚加入不久就上了战场，膝盖中了一箭，从此成为残疾。
在那之后，他被迫从军队退了下来，只能混迹于市井之间。在一众普通人组成的黑帮中，很快就崭露头角，被那些大人物扶持上位，成为拉普森帮派的现任老大。
卡西诺深深明白，在普通人面前，自己这个黑帮老大很风光。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自己连屁都不是，随时都可以被替代。那个年轻人说得对，不管愿不愿意，去问问总没错。
带着两个小弟，卡西诺匆匆离开拉普森之家。在街上走了许久，来到商业区与中心区交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独立的小院，院中孤伶伶地立着一栋老旧的两层房子。
院门外有个男人守着，衣着非常普通，但此人其实是个正式阶的超凡者，是那种可以轻易捏死卡西诺的人。他满脸堆笑地向对方点头致意，那人却是回了个冷眼。
卡西诺苦笑着撇了下嘴，默然无声地进了院门，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有一个老者，满头白发，正站在书柜前，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阅览。
卡西诺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尼沃尔大人。”
尼沃尔侧过头，瞥了卡西诺一眼，不急不缓道：“还没到交税的日子，你来干什么？遇上麻烦了？”
卡西诺当即便将希德的要求说了一遍。尼沃尔听了之后，猛地合上书页，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卡西诺不敢出声，深深地低下了头颅。
好一会儿，尼沃尔问：“他有多少卷轴？都有哪些法术？”
卡西诺回道：“他说有一批，不知道有多少。至于法术，只提到了光亮术。”
“没有其他的吗？”老者脸上露出失望。
卡西诺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尼沃尔的样子，好像真的对那些卷轴有兴趣，要是自己回答说没有，他可能会拒绝合作。但是，如果日后证实，那小子手中有其他法术卷轴，自己肯定地位不保。
于是，他回道：“他不愿意和我多谈，说我不懂法术卷轴的价值，他希望能与您直接商谈。”
对于这番回答，尼沃尔没觉得有问题。拿书的手背在身后，在书房踱着步，好似在思考要不要见面。
毕竟，卷轴现在是个敏感商品，搞不好会惹来麻烦。
纠结许久，尼沃尔停下步子，让卡西诺在这里等他一下，自己匆匆离开书房。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返回，对卡西诺道：“今天晚上，我会派一辆马车到你们的驻地接他。记住，这件事不许外传。”
“是！”卡西诺心中终于舒了口气，消息传达了，后面谈不谈得成，不关他的事了。
入夜后，拉普森之家热闹了起来，舞女们在台上卖力地表演着，贫穷的老色棍们围在台下，费力地吆喝，将自己辛苦挣来的铜圆扔给那些舞女。看着日复一日的画面，卡西诺心里有些悲凉。
拉普森帮派开设了这个妓院，同时又掌控着玛格娜市场的收税权，表面看起来收入不错。可是，大部分的钱都要交给背后的贵族，自己能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而这小部分还要分给一百多号人，哪怕他这个老大，每个月能分到的，折算下来也不过十来枚银星。
正发着感慨时，希德就来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希德问。
“跟我来吧。”卡西诺转身便走，希德立即跟上。
拉普森之家的后门通往一条小巷。此时，一辆厢式马车停在那里。
卡西诺指了指马车：“上车吧。”
希德没有动身，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那位大人。放心，不会有诈。”
“那样最好不过。”希德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劣质铁刀，上了马车。
马车载着二人穿街走巷，一路跑了许久，到了海港区的码头，停在一个仓库的外面。
卡西诺让希德在此等候，自己下了马车，站到仓库旁边约有十米远的地方。
希德撩开窗帘，举目望去，四周漆黑一片。远处，港务处的驻所亮着灯光，但触及不到这里。
这是个相当隐秘的地方，对方恐怕也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果然，没有贵族敢违逆城主府的严令。
“但愿一切顺利。”他心里这样想着。
混在人群中，希德随着人流向前走，目光四下搜寻，不久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三个黑帮混混，靠在市场旁边的建筑，衣着普通，手中都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可以说，木棍就是黑帮混混们的标志。对付平民，木棍比刀剑更好使。
挤过人群，希德来到三人面前，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各位，下午好。”
“是你！”
一个混混将希德认了出来，下意识地举起木棍。可是，看到希德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忽然感到背脊发冷，脑中想到上次刀疤被修理的惨样，硬生生将木棍收了回去。
见希德没有出手攻击自己，那混混暗自松了口气，心跳却是越来越快，问：“你想干什么？”
希德保持着笑意，道：“我想见见你们的老大，麻烦带个路。”
闻言，那混混心里就乐开了花。上次希德将刀疤废了，拉普森帮派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主动要求去见老大，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拉普森的老大——卡西诺可是个见习超凡者。
混混向另外二人低语了几句，那二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而后，冲着希德怪笑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跟我来吧。”
离开玛格娜市场，希德跟着混混向北边走了两条街，来到一栋两层的复式建筑前。建筑大门上挂着一店招，写着“拉普森之家”。
从大门进去，里面是个空阔的大厅。厅中有一个方形舞池，是某类女郎表演技艺的地方。舞池周围则摆设着许多卡座，是顾客饮酒的地方。至于其他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
刚过午后不久，大厅没有顾客，显得十分冷清。
就在希德走到舞池旁边时，十几个混混涌了出来，俱都拿着刀剑，迅速将他围了起来。
接着，一个男人排开众人，走了出来。
那男人看上去约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走路的时候左腿有一点跛。从面相来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很难让人产生黑帮老大的印象。
卡西诺将希德打量了一番，冷笑道：“臭小子，上次砍伤我的人，竟然还敢来到拉普森之家。嘿嘿，你是活得腻烦了吗？”
希德道：“别激动，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有什么好谈的？”卡西诺戏谑地回了一句，脸色突然一变，“动手！”。
得到命令，众混混舞动手中的武器，慢慢向希德逼近。
希德轻轻吁了口气，幽蓝的光影在指尖汇聚，眨眼间，五枚魔弹激射而出，接连打在他前方的地面。
伴着一阵炸裂声，石砖拼成的地面化作无数碎屑，向四周飞溅。不少混混反应不及，被碎石块打中，痛得哇哇乱叫。
再看爆炸处，石砖铺成的地面被炸出个洞，直径足有半米，下面的泥土都翻了出来。
混混们被吓得背生冷汗，不敢再上前一步，纷纷扭头看向卡西诺。
卡西诺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才吐出胸中那口浊气。此时，他不得不庆幸，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敌意。要是刚才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身体都会被炸裂。
此时，他哪还敢下令继续进攻？虽然他们人多，最终肯定能干掉对手，但卡西诺也明白，自己肯定会死。
过后，拉普森帮派会选出一个新的老大，日子会照常过下去。可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可就惨了。
所以，他识相地斥退手下，问：“你到底想谈什么？”
希德向旁边的卡座侧了侧头，示意卡西诺过去坐着谈。
二人就座后，希德直奔主题道：“我手里有一批法术卷轴想出手，你帮我找找销路。事成之后，我会给你5%的分成。”
卡西诺知道，卷轴确实是个赚钱的东西。可是，这么好的东西，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合作呢？精于世故的他，转眼就想明白了，这卷轴来路不正。
卡西诺不好直言拒绝，拐个弯问：“魔法商店在收购卷轴，为什么你不拿去那里出售？来找我们合作，岂不是多此一举？”
“因为魔法商店给不了高价。”
“高价？”卡西诺嗤地笑了一声，“我想你找错人了。我们是黑帮，在平民面前能够耀武扬威，但在有钱有势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能用得起你的卷轴的正是他们。所以，我无法帮你卖出高价，请回吧。”
说罢，他站起身，伸出右臂请希德离开。
希德坐着不动，缓缓道：“我这批卷轴是光亮术，完美模型制作，价值非常高。一张卷轴可以持续4个漏时，是标准光亮术的两倍。而且，光照范围大，光源更稳定。”
卡西诺皱了皱眉：“时间长有什么用？谁会在半夜还用光亮？”
“你不懂。”希德道，“一张光亮术卷轴，持续两个漏时，售价是7枚银星。我的一张当两张，只要10枚银星。我知道你们背后有贵族扶持，你可以去找他问问，他比你懂它的价值。
晚上，我会再来一次，听取你的答复。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会去找其他帮派合作。呵呵，要是我和其他帮派合作了，你背后的人知道我曾来找过你，他会怎么想？”
希德起身离开了，他留下的问题却还困扰着卡西诺。
事实上，卡西诺曾经也是个有志青年，从小习武，以见习超凡战士的身份，加入临海城的军队。可他运气不好，刚加入不久就上了战场，膝盖中了一箭，从此成为残疾。
在那之后，他被迫从军队退了下来，只能混迹于市井之间。在一众普通人组成的黑帮中，很快就崭露头角，被那些大人物扶持上位，成为拉普森帮派的现任老大。
卡西诺深深明白，在普通人面前，自己这个黑帮老大很风光。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自己连屁都不是，随时都可以被替代。那个年轻人说得对，不管愿不愿意，去问问总没错。
带着两个小弟，卡西诺匆匆离开拉普森之家。在街上走了许久，来到商业区与中心区交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独立的小院，院中孤伶伶地立着一栋老旧的两层房子。
院门外有个男人守着，衣着非常普通，但此人其实是个正式阶的超凡者，是那种可以轻易捏死卡西诺的人。他满脸堆笑地向对方点头致意，那人却是回了个冷眼。
卡西诺苦笑着撇了下嘴，默然无声地进了院门，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有一个老者，满头白发，正站在书柜前，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阅览。
卡西诺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尼沃尔大人。”
尼沃尔侧过头，瞥了卡西诺一眼，不急不缓道：“还没到交税的日子，你来干什么？遇上麻烦了？”
卡西诺当即便将希德的要求说了一遍。尼沃尔听了之后，猛地合上书页，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卡西诺不敢出声，深深地低下了头颅。
好一会儿，尼沃尔问：“他有多少卷轴？都有哪些法术？”
卡西诺回道：“他说有一批，不知道有多少。至于法术，只提到了光亮术。”
“没有其他的吗？”老者脸上露出失望。
卡西诺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尼沃尔的样子，好像真的对那些卷轴有兴趣，要是自己回答说没有，他可能会拒绝合作。但是，如果日后证实，那小子手中有其他法术卷轴，自己肯定地位不保。
于是，他回道：“他不愿意和我多谈，说我不懂法术卷轴的价值，他希望能与您直接商谈。”
对于这番回答，尼沃尔没觉得有问题。拿书的手背在身后，在书房踱着步，好似在思考要不要见面。
毕竟，卷轴现在是个敏感商品，搞不好会惹来麻烦。
纠结许久，尼沃尔停下步子，让卡西诺在这里等他一下，自己匆匆离开书房。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返回，对卡西诺道：“今天晚上，我会派一辆马车到你们的驻地接他。记住，这件事不许外传。”
“是！”卡西诺心中终于舒了口气，消息传达了，后面谈不谈得成，不关他的事了。
入夜后，拉普森之家热闹了起来，舞女们在台上卖力地表演着，贫穷的老色棍们围在台下，费力地吆喝，将自己辛苦挣来的铜圆扔给那些舞女。看着日复一日的画面，卡西诺心里有些悲凉。
拉普森帮派开设了这个妓院，同时又掌控着玛格娜市场的收税权，表面看起来收入不错。可是，大部分的钱都要交给背后的贵族，自己能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而这小部分还要分给一百多号人，哪怕他这个老大，每个月能分到的，折算下来也不过十来枚银星。
正发着感慨时，希德就来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希德问。
“跟我来吧。”卡西诺转身便走，希德立即跟上。
拉普森之家的后门通往一条小巷。此时，一辆厢式马车停在那里。
卡西诺指了指马车：“上车吧。”
希德没有动身，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那位大人。放心，不会有诈。”
“那样最好不过。”希德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劣质铁刀，上了马车。
马车载着二人穿街走巷，一路跑了许久，到了海港区的码头，停在一个仓库的外面。
卡西诺让希德在此等候，自己下了马车，站到仓库旁边约有十米远的地方。
希德撩开窗帘，举目望去，四周漆黑一片。远处，港务处的驻所亮着灯光，但触及不到这里。
这是个相当隐秘的地方，对方恐怕也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果然，没有贵族敢违逆城主府的严令。
“但愿一切顺利。”他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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