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有将来
自服下一整瓶凡人延寿丹起。
一股股药力由腹部展开，传递到五脏六腑，继而涌向四肢。
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体内焕发，沈浪觉得生机勃发，已然没有了那种随时要死的体悟，反而喜悦洋溢在脸上。
只是他觉得腿部还是略微的痛，当下这断腿该怎么行走？
他又看向一旁散落的几瓶丹药，仔细观察下发现一瓶写着‘断骨续生丹’的瓶子。
这让他暗自心头一乐，赶紧拿起瓶子拔开瓶盖塞子，对着张开的嘴往下灌入丹药。
他连嚼都没嚼，硬是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一颗一颗的把丹药吞服入腹。
好在那丹药不是很大，约莫如孩童常吃的糖果一般，或者说泥丸那般。
感受着腿部传来异样，略带几丝清凉的之感，沈浪贪婪的呼吸着此间的空气。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呼吸过的最香甜的气息。
沈浪恢复如常的神色，瞅着那死去修士的残躯，忽而觉得有了几分悲悯。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说是害怕也不为过，但他更觉得残酷、残忍。
“修仙者的生活难道都是如此吗？一言不合就杀人夺宝。”
他的目光呆住并盯着残躯，于此暗自想到，对于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弱冠来说，真是百感交集。
“好在我只是个凡人，倒也不必经历这种不幸的事情。”
忽而，令人惊悚的一幕的赫然发生。
只见那残躯突然动弹起来，跃跃欲试的要站起来，如那已死之人诈尸。
“活……活了！！！”
沈浪瞥见这场景顿时目瞪口呆，神经迅速反应背过身去，惊慌的用着双手奋力的往后爬行了几步，边爬还边求饶道。
“仙师老爷，我……不是要故意拿您东西的，您饶命啊！”
直至听到一声倒地的闷响。
沈浪如同触电一般麻了下，转眼扭过头去，身觉一阵虚幻之感传来，继而朦胧了视线。
起先是黑白的画面出现，而后渐渐有了色彩。
只见一座写着‘唐府’的宅院大门前站着三人，分别是一位老道人和一对兄妹。
“仙师，没有灵根真的不能修仙吗？”
那女孩容貌清晰可见，是个美人胚子，还可见其苗条的身形，她对着那老道人说了句话。
“娃呀……”老道人叹息一声，惋惜的说道：“你父母皆是有灵根的人，你却是没有，着实可惜咯。”
“好在你哥哥有灵根，受你已故父母所托，若你兄妹二人谁有灵根就收谁为徒。”
“他的灵根是三灵根，还算能入修行之途，你不必强求修仙，这灵根乃天赋之物。”
“没有灵根就是不能修仙。”
那女孩闻言低下了头，随即不再言语。
“锦雯乖。”那少年兄长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一句道：“等哥哥以后修炼有成，一定会找到可以让你修仙的法子，也一定会治好你体内的怪病。”
“哥哥，我不要你走……”女孩抱着兄长哭泣起来，满眼都是不舍得。
画面的最后，那女孩站在府门前抹着眼泪，望着老道人带着少年离去。
沈浪由此有了正常的视线，一眼望去还是那死去修士的残躯，并自语言说。
“兄台是唤唐明远，而那画面中人乃是你的师父与妹妹。”
他说到此处，忽而心间升起疑虑，自己为何有这样的能力，那适才的画面分明是唐明远的记忆。
沈浪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定夺了几句。
“这难道是你的执念吗？”
“所以是变成鬼魂再把画面给我看吗？”
“兄台莫不是要我代为照拂家中小妹？”
“那兄台可否说句话，让我见识下……”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沈浪就一直趴着，直至半响之后又问。
反复几次之后，他算是彻底肯定了，这名没了头颅的修士是死去了，没有可能再诈尸。
“兄台若是不说话，在下就当你答应了。”
“若有缘能遇见你妹妹，我定会照拂一二。”
“唐锦雯，这个名字，我会记在心中。”
沈浪说完这些话，便趴在地上，一直感受着药力在修复他的双腿。
直至黄昏到来，他终于能动弹了，于是就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轻微的用力在原地踩踏几步，确定自己的双腿已无大碍，而后走了几圈。
“真是神奇，修士的丹药真是好用。”
沈浪接着又想到，自己那可以窥见死去之人记忆的能力，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只能归类为自己的天赋，如同那可见两里地的眼睛，以及可闻听的耳朵。
看来上天让他以病态之躯苟活好几年，同时也给了他些许意外之喜。
“兄台，原本我是个将死之人。”
沈浪对着地上的残躯，躬身行了个大礼，感激的说道：
“但承了你的丹药，如今有了活命之机。”
“大恩不言谢，兄台之名，我定会铭记于心。”
“既然已得知兄台的名字，在下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沈浪说完这些话，转头走去先前的那片泥地，取回自己的背篓和药草。
而后自背篓里取出一把砍柴刀，位于溪流的附近掘出一个坑洞，其深度大小刚好够埋下一个人。
他搬起唐明远的残躯，发现一柄沾染上血的剑，先把这剑插在地上。
继而把唐明远的身躯放入坑洞中，借着那抹还算可见的昏光，他再走去溪流里捡起头颅。
随后把残躯与头颅合并，他伸手拂过死不瞑目的脸，闭合了唐明远的眼睛，接着扒拉这土埋葬了其人。
沈浪再去河边搬来石块，聚起一座石堆坟地，并把一块扁长的石头用柴刀刻上名字，当作墓碑插在坟前。
唐明远沉眠于此。
这字体用的是篆文，雕刻的工工整整。
做完这一切，沈浪拂去额头的汗水，忍着疲惫与口渴，走去拿起沾血的剑洗去痕迹。
再回去持剑朝下对着坟地拱手拜礼。
“兄台纵有一腔报国之志向，奈何却被奸人所害，实在令人叹惜！”
“而今这剑在下代为保管，将来一日会交还于你小妹手中。”
“我之性命间接由兄台所救，则兄台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若有将来。在下能力足够，定然会为兄台报仇血恨。”
“兄台泉下有知，葬你者，蜀国石青镇，沈浪。”
沈浪说罢摆正身姿，心头突而升起蒙昧之感，他适才只是一时热血上头，事后才冷静下来暗想到。
“这凡人怎可力敌修仙者呢？”
“除非我也是个修仙者。”
想到此处，他忽而升起一种强烈的念头，并夹带几分愉悦。
“我沈浪，也想成为修仙者！”
一股股药力由腹部展开，传递到五脏六腑，继而涌向四肢。
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体内焕发，沈浪觉得生机勃发，已然没有了那种随时要死的体悟，反而喜悦洋溢在脸上。
只是他觉得腿部还是略微的痛，当下这断腿该怎么行走？
他又看向一旁散落的几瓶丹药，仔细观察下发现一瓶写着‘断骨续生丹’的瓶子。
这让他暗自心头一乐，赶紧拿起瓶子拔开瓶盖塞子，对着张开的嘴往下灌入丹药。
他连嚼都没嚼，硬是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一颗一颗的把丹药吞服入腹。
好在那丹药不是很大，约莫如孩童常吃的糖果一般，或者说泥丸那般。
感受着腿部传来异样，略带几丝清凉的之感，沈浪贪婪的呼吸着此间的空气。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呼吸过的最香甜的气息。
沈浪恢复如常的神色，瞅着那死去修士的残躯，忽而觉得有了几分悲悯。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说是害怕也不为过，但他更觉得残酷、残忍。
“修仙者的生活难道都是如此吗？一言不合就杀人夺宝。”
他的目光呆住并盯着残躯，于此暗自想到，对于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弱冠来说，真是百感交集。
“好在我只是个凡人，倒也不必经历这种不幸的事情。”
忽而，令人惊悚的一幕的赫然发生。
只见那残躯突然动弹起来，跃跃欲试的要站起来，如那已死之人诈尸。
“活……活了！！！”
沈浪瞥见这场景顿时目瞪口呆，神经迅速反应背过身去，惊慌的用着双手奋力的往后爬行了几步，边爬还边求饶道。
“仙师老爷，我……不是要故意拿您东西的，您饶命啊！”
直至听到一声倒地的闷响。
沈浪如同触电一般麻了下，转眼扭过头去，身觉一阵虚幻之感传来，继而朦胧了视线。
起先是黑白的画面出现，而后渐渐有了色彩。
只见一座写着‘唐府’的宅院大门前站着三人，分别是一位老道人和一对兄妹。
“仙师，没有灵根真的不能修仙吗？”
那女孩容貌清晰可见，是个美人胚子，还可见其苗条的身形，她对着那老道人说了句话。
“娃呀……”老道人叹息一声，惋惜的说道：“你父母皆是有灵根的人，你却是没有，着实可惜咯。”
“好在你哥哥有灵根，受你已故父母所托，若你兄妹二人谁有灵根就收谁为徒。”
“他的灵根是三灵根，还算能入修行之途，你不必强求修仙，这灵根乃天赋之物。”
“没有灵根就是不能修仙。”
那女孩闻言低下了头，随即不再言语。
“锦雯乖。”那少年兄长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一句道：“等哥哥以后修炼有成，一定会找到可以让你修仙的法子，也一定会治好你体内的怪病。”
“哥哥，我不要你走……”女孩抱着兄长哭泣起来，满眼都是不舍得。
画面的最后，那女孩站在府门前抹着眼泪，望着老道人带着少年离去。
沈浪由此有了正常的视线，一眼望去还是那死去修士的残躯，并自语言说。
“兄台是唤唐明远，而那画面中人乃是你的师父与妹妹。”
他说到此处，忽而心间升起疑虑，自己为何有这样的能力，那适才的画面分明是唐明远的记忆。
沈浪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定夺了几句。
“这难道是你的执念吗？”
“所以是变成鬼魂再把画面给我看吗？”
“兄台莫不是要我代为照拂家中小妹？”
“那兄台可否说句话，让我见识下……”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沈浪就一直趴着，直至半响之后又问。
反复几次之后，他算是彻底肯定了，这名没了头颅的修士是死去了，没有可能再诈尸。
“兄台若是不说话，在下就当你答应了。”
“若有缘能遇见你妹妹，我定会照拂一二。”
“唐锦雯，这个名字，我会记在心中。”
沈浪说完这些话，便趴在地上，一直感受着药力在修复他的双腿。
直至黄昏到来，他终于能动弹了，于是就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轻微的用力在原地踩踏几步，确定自己的双腿已无大碍，而后走了几圈。
“真是神奇，修士的丹药真是好用。”
沈浪接着又想到，自己那可以窥见死去之人记忆的能力，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只能归类为自己的天赋，如同那可见两里地的眼睛，以及可闻听的耳朵。
看来上天让他以病态之躯苟活好几年，同时也给了他些许意外之喜。
“兄台，原本我是个将死之人。”
沈浪对着地上的残躯，躬身行了个大礼，感激的说道：
“但承了你的丹药，如今有了活命之机。”
“大恩不言谢，兄台之名，我定会铭记于心。”
“既然已得知兄台的名字，在下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沈浪说完这些话，转头走去先前的那片泥地，取回自己的背篓和药草。
而后自背篓里取出一把砍柴刀，位于溪流的附近掘出一个坑洞，其深度大小刚好够埋下一个人。
他搬起唐明远的残躯，发现一柄沾染上血的剑，先把这剑插在地上。
继而把唐明远的身躯放入坑洞中，借着那抹还算可见的昏光，他再走去溪流里捡起头颅。
随后把残躯与头颅合并，他伸手拂过死不瞑目的脸，闭合了唐明远的眼睛，接着扒拉这土埋葬了其人。
沈浪再去河边搬来石块，聚起一座石堆坟地，并把一块扁长的石头用柴刀刻上名字，当作墓碑插在坟前。
唐明远沉眠于此。
这字体用的是篆文，雕刻的工工整整。
做完这一切，沈浪拂去额头的汗水，忍着疲惫与口渴，走去拿起沾血的剑洗去痕迹。
再回去持剑朝下对着坟地拱手拜礼。
“兄台纵有一腔报国之志向，奈何却被奸人所害，实在令人叹惜！”
“而今这剑在下代为保管，将来一日会交还于你小妹手中。”
“我之性命间接由兄台所救，则兄台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若有将来。在下能力足够，定然会为兄台报仇血恨。”
“兄台泉下有知，葬你者，蜀国石青镇，沈浪。”
沈浪说罢摆正身姿，心头突而升起蒙昧之感，他适才只是一时热血上头，事后才冷静下来暗想到。
“这凡人怎可力敌修仙者呢？”
“除非我也是个修仙者。”
想到此处，他忽而升起一种强烈的念头，并夹带几分愉悦。
“我沈浪，也想成为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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