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打小学生（2）
风声被关在“死斗场”罩住的篮球场里，杜安康只觉得耳朵拢上了一只海螺。
六只四头身的小怪兽呈两队对峙着转圈，就像老式西部电影和剑戟片里决斗的场景。
抱抱熊兽的健康值已削去大半，杜安康估计那名号春田第一剑圣的小胖墩就是小学生中的最强战力，而他自己的九节狼兽擅长游斗纠缠，是对付竹席小人的最佳人选。只要夏洛特和陈力豪能胜出，就能形成三打二的大好局面。
“豪哥，独角犀兽头脑简单，就交给你了，学姐，你继续跟那个小妹妹对线。”杜安康小声说，“我会用远程攻击援护你们。”
“杀啊！”夏洛特把长耳朵捋直，摩拳擦掌地从肚皮上的口袋里摸出射钉枪，大叫着一边开枪一边冲向睡莲兽。
战斗打响，杜安康刚向前倾斜重心摆好架势，悄悄结印的六甲秘祝的就发动了，一道残影拖曳着冷冽清澈的刀光就杀了过来，侧向翻滚的小熊猫看清了沉淀的残影，头戴斗笠脚踩木屐的竹席小人，比划着八相架势在他身旁自左向右的砍出一刀。
杜安康刚伸出苦无格挡就上当了，竹席小人的手腕一扭使出了日本剑道的“片手技”，刀尖一点寒星带着锋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变向，从小熊猫的左侧划出。
小胖墩的心思比他的猩猩小伙伴缜密不少，攻防有度，杜安康苦心找出的反击时还能用残心回防，苦无短小，在太刀耍着刀光的杀阵中疲于奔命。
杜安康微微蹬开一段距离，竹席小人垫步一弹跟上小熊猫，粉碎了杜安康想要拉开距离调整战斗节奏的企图，索性杜安康把苦无叼在嘴里，双手结印出影子手里剑，用身体闪避应对，当小熊猫仰头下腰躲过横斩，竹席小人的太刀又转过锋刃自上向下切来，结结实实地击中小熊猫的肚子。
“垃圾，垃圾，真垃圾呢。”
“小屁孩别太嚣张。”小熊猫侧滚三圈，稳住脚爪后跳出几米，漆黑的两潭影子浮在他的双肩上，不停喷射投掷出手里剑形状的影子，牵制住了想要追击的竹席小人。
“哼哼，大人又怎样嘛，还不是被我春雨第一剑圣打的满地找牙，觉悟吧。”小胖墩摆酷，又用手擦拭刀身。
“哇，好厉害啊。”杜安康胡乱附和，脑子里却思索着对敌策略，依靠那几招三脚猫忍术根本不可能打败小胖墩，近身肉搏是必须的。
就在昨天，他满以为近距离战斗和“音乐节奏游戏”无异，看准节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如今小胖墩给他的压力让他醒悟，刀剑相撞并不全靠反应，它更像是一局需要在瞬间决定落子的棋局，太刀每一招都留着后手，寒光不停闪烁也塑造出天罗地网。
回想刚刚的对招，他忽然发现小胖墩并不是一个好“棋手”，几次明明能逼迫他打乱架势的机会都浪费了，所以这小胖子战斗就像小孩打游戏，完全是在脸滚键盘，不对，他就是小孩，想到这杜安康心底多了几分信心。
太刀舞出刀花后插入刀鞘，杜安康深知小胖子又要用居合斩近身了，九节狼兽也有打刀的一个精通点，所以他知道居合斩是从刀鞘光速拔出进攻的刀法。
“居合斩。”
割裂空气的寒光毫无征兆的袭来，九节狼兽的六甲秘祝发动了，这是九节狼仅存的脉轮能量释放出的忍术，杜安康毫不畏惧，本能控制身体摇闪，杜安康只用调动脚下使出环绕步，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攻击竹席小人侧身的站位。
棋局正式开始，杜安康用着刚刚在脑子里模拟的战斗进行布局，先是从从左至右挥砍连打带防，金属相撞的力量打破了小胖墩想要要顾及右侧的架势，同时又一次制造出一个施展连击的机会。
见势不妙，竹席小人想要撤步后跳，但这一切恰好合了杜安康的意，小熊猫左手的钩镰在半空中抓住了他的脚踝，在近战规则中双脚离地是会产生“失稳”的Debuff，而钩镰能给失稳的目标一个强制拖拽的控制。
“啊——”竹席小人被拖入地面。
杜安康没有错失良机，箭步冲上前，毛团一般的脚掌踩住了太刀，身体像猎鹰捕食俯冲而下，苦无扎进竹席小人的要害脖子，丝毫不给小胖墩叫嚣的机会，磨成三个格子的健康值飞快归零，把他变成发光的蓝色光沫。
健康值在这个游戏里只能提供单纯的容错率，如果错的离谱就会被高爆发一套带走。
“叫你别嚣张早了，小弟弟。”小熊猫吐出舌头不由自主地舔起鼻子，“三打二了，兄弟们！”
注意力停止收束，杜安康这才观察夏陈两人的战斗。
大力犀和抱抱熊摔打在一起，他们不停变换着上下位，一会小犀牛骑着抱抱熊打出两拳，一会抱抱熊挣脱开骑上小犀牛的水桶大腰。
小熊猫掂起苦无在半空中耍出一个花，再次擒住苦无柄，他就快步走近独角犀在他背后刺出一击增幅200%的忍杀，正蹬一脚把他踹到了抱抱熊挥出的摆拳上，健康值瞬间蒸发一大半。
“呃……呃……呃……”抱抱熊躺在地上朝化成元质的独角犀打出王八拳。
下一个战团，宝贝兔咬着三瓣嘴单方面地用射钉枪朝睡莲兽喷撒钉子子弹，但睡莲兽的身前有一道紫色的水晶镜面格挡，任凭小灰兔滑稽地变换射击方向都无可奈何。
“喂，小妹妹。”小熊猫蹲在一边，手里的苦无抛耍着，“还要玩吗？”
“不要伤害睡莲兽。”莲蓬里的小脸撅起嘴巴，露珠汇成了大眼睛颤巍巍地就像眼泪在眼眶打转。
篮球场上方的网格形光罩消散，车水马龙的喧闹在一瞬间灌入杜安康的耳朵，在他面前，四个把嘴紧抿成一条线的小学生正死死地蹬着他，他们眼圈微微发红，泪水不争气地在眼角凝着。
“啊……这……”杜安康轻咳两声躲到夏洛特背后。
“怎么样服气了吧，哈哈哈——”夏洛特叉腰。
“哼，还污蔑我是小学生吗？谁是小学生？啊？”夏洛特得意地撇开肩上金发，双手叉腰，脚下的圆头小皮鞋拍着地面。
小胖墩再也绷不住情绪了，他嘴角颤抖轻轻发出呜咽，第一个抹着眼睛跑出篮球场。
“坏人！”小女孩踩了一脚杜安康的鞋，跟着小伙伴们逃离了。
“恭喜学姐，赢得一场艰苦卓绝的胜利。”杜安康拉长调子阴阳怪气，掏出手机靠近篮球架背后的不锈钢圆柱。
“他们不就是小学生吗？我又没说错。”夏洛特小声反驳，随即又忘记良心在痛地搓手，蹲下身看着杜安康用终端机连接上小学生们的根梢，“会有什么好东西呢？”
“搞快点，我怕那几个小家伙的父母来。”陈力豪面朝篮球场外，做出随时要跑路的姿势。
杜安康白了他一眼，正准备按下了全息投影里的破解按钮，夏洛特搡了一把他，“让开，我终端机的移动根梢添置了一块运算芯片，比你的快。”
有了运算芯片的加持，破解根梢核心权限的速度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夏洛特让陈力豪拿到笔记本电脑，在根梢核心目录里找到了小学生们存放战利品的仓库。
“有三个共想体呢。”盘腿坐在地上的夏洛特乐得快要蹦起身了。
“我还没见过共想体，让我看看。”杜安康蹲下身。
“别看了，快点走吧，姑奶奶大少爷，待会小朋友的爹妈来了就走不了了。”陈力豪朝围栏外的人行道上打望，“我看，那边几个人就像是，不管了，我先去车上等你们。”
夏洛特小肩膀打了一个哆嗦，“又没多值钱，全是石色的共想体，又不是买不起，这根梢也是个枯矿。”
“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再说小孩子都是愣头青，跟我们杠上就麻烦了。”杜安康瞥了一眼根梢的日产量，五十单位元质，立马打消了占领的念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们急需战备，就当是借他们的，后面还给他们。”夏洛特点点头。
根梢仓库里的一千单位元质和三个“共想体”被她一卷而空。
坐在轿车后座，夏洛特用全息投影爱不释手地展示着“共想体”，一顶萨满头冠，一枚石錾，还有一块青铜锭，虽然不知道“共想体”的价值，但杜安康心底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学姐，这次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一般般吧，要不是我先解决了那头猩猩，就不会这么容易取胜——你说是吧。”夏洛特拍打司机座椅。
“那是，那帮小家伙没这么快减员，谁输谁赢不好说。”陈力豪帮腔。
“这……那狂猩兽是被我搞……我这个人一根肠子通，通，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杜安康谄笑着，下巴朝全息投影扬了扬，“客观的讲，我应该是咱们团队第一号战斗力，所以我觉着吧，为了发挥共想体的应有价值，学姐你可以适当地考虑把资源分配朝我倾斜一些。”
夏洛特收起了笑脸，关掉全息投影，翘着腿，慢慢地倚到后背远离杜安康，“说这么委婉，不就是想多分东西嘛？我们的组织形式是公社模式，人人平等，当然要均分，不过，有的人还是奴隶，不能算人。”
“您这话太难听吧。”杜安康蹙起眉头。
“哼，全给你这个浣熊小偷了，你拍屁股就跑，我们怎么办？你试用期都没过呢。”
“大敌当前，你们收拾个小学生都这么吃力，占着茅坑，不拉，不拉，有您这样的吗？老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陈力豪笑眯眯地朝后视镜里望了一眼，“杜同学，你别急，共想体必须符合共想体外壳的进化路线，有可能你用不了，我们三人都用不了，不过那青铜锭是材料属性的共想体，你可以拿去打一柄兵刃，我这里刚好有一张蓝图。”
车子刚好停在六十秒的红灯口，陈力豪打开导航中的手机，手指从全息投影划出一个软件磁盘形状的物件，丢给了杜安康，磁盘轻轻地飘进杜安康的手机。不一会杜安康就从终端机的个人资产里看到了新物品，“基础七形冷兵蓝图”。
“进化路线，进化路线……”杜安康一边嘀咕一边点开终端机，进入了个人数据。
全息投影中，一颗泛着金光的小球在投影中央亮起，在小球周边无数数条细线像雨后发芽的草茎朝着四方蔓延辐射，不一会便组成了一道复杂的鱼骨图。杜安康太熟悉这东西了，一看就知道是天赋或是技能加点的页面。
他没有再搭理夏洛特，潜下心研究起来。九节狼兽的司职范式是忍者，技能发展有条路线，路线间的多如繁星的天赋或专精都是可以兼容的，有注重诡诈和机动能力的“乱影流忍术”，依靠大自然和脉轮力量的“五行遁甲流忍术”，调动灵能能力形成幻术的“六甲秘流忍术”，专精忍具使用的忍具大师，还有擅长刀剑拳脚的纯古武术大师。
“我还要萨满头冠，那玩意刚好可以解锁我的五行遁甲流忍。”杜安康舔了舔嘴唇，“你们不知道，刚刚和那小胖墩对练，要是我能吐火喷水整个活，早就把他拿下了。”
夏洛特伸长脖子和陈力豪咬着耳朵，杜安康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你确定就是他？”
陈力豪点头。
“给你就是了，那青铜锭也给你，行了吧。”夏洛特翻起白眼。
六只四头身的小怪兽呈两队对峙着转圈，就像老式西部电影和剑戟片里决斗的场景。
抱抱熊兽的健康值已削去大半，杜安康估计那名号春田第一剑圣的小胖墩就是小学生中的最强战力，而他自己的九节狼兽擅长游斗纠缠，是对付竹席小人的最佳人选。只要夏洛特和陈力豪能胜出，就能形成三打二的大好局面。
“豪哥，独角犀兽头脑简单，就交给你了，学姐，你继续跟那个小妹妹对线。”杜安康小声说，“我会用远程攻击援护你们。”
“杀啊！”夏洛特把长耳朵捋直，摩拳擦掌地从肚皮上的口袋里摸出射钉枪，大叫着一边开枪一边冲向睡莲兽。
战斗打响，杜安康刚向前倾斜重心摆好架势，悄悄结印的六甲秘祝的就发动了，一道残影拖曳着冷冽清澈的刀光就杀了过来，侧向翻滚的小熊猫看清了沉淀的残影，头戴斗笠脚踩木屐的竹席小人，比划着八相架势在他身旁自左向右的砍出一刀。
杜安康刚伸出苦无格挡就上当了，竹席小人的手腕一扭使出了日本剑道的“片手技”，刀尖一点寒星带着锋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变向，从小熊猫的左侧划出。
小胖墩的心思比他的猩猩小伙伴缜密不少，攻防有度，杜安康苦心找出的反击时还能用残心回防，苦无短小，在太刀耍着刀光的杀阵中疲于奔命。
杜安康微微蹬开一段距离，竹席小人垫步一弹跟上小熊猫，粉碎了杜安康想要拉开距离调整战斗节奏的企图，索性杜安康把苦无叼在嘴里，双手结印出影子手里剑，用身体闪避应对，当小熊猫仰头下腰躲过横斩，竹席小人的太刀又转过锋刃自上向下切来，结结实实地击中小熊猫的肚子。
“垃圾，垃圾，真垃圾呢。”
“小屁孩别太嚣张。”小熊猫侧滚三圈，稳住脚爪后跳出几米，漆黑的两潭影子浮在他的双肩上，不停喷射投掷出手里剑形状的影子，牵制住了想要追击的竹席小人。
“哼哼，大人又怎样嘛，还不是被我春雨第一剑圣打的满地找牙，觉悟吧。”小胖墩摆酷，又用手擦拭刀身。
“哇，好厉害啊。”杜安康胡乱附和，脑子里却思索着对敌策略，依靠那几招三脚猫忍术根本不可能打败小胖墩，近身肉搏是必须的。
就在昨天，他满以为近距离战斗和“音乐节奏游戏”无异，看准节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如今小胖墩给他的压力让他醒悟，刀剑相撞并不全靠反应，它更像是一局需要在瞬间决定落子的棋局，太刀每一招都留着后手，寒光不停闪烁也塑造出天罗地网。
回想刚刚的对招，他忽然发现小胖墩并不是一个好“棋手”，几次明明能逼迫他打乱架势的机会都浪费了，所以这小胖子战斗就像小孩打游戏，完全是在脸滚键盘，不对，他就是小孩，想到这杜安康心底多了几分信心。
太刀舞出刀花后插入刀鞘，杜安康深知小胖子又要用居合斩近身了，九节狼兽也有打刀的一个精通点，所以他知道居合斩是从刀鞘光速拔出进攻的刀法。
“居合斩。”
割裂空气的寒光毫无征兆的袭来，九节狼兽的六甲秘祝发动了，这是九节狼仅存的脉轮能量释放出的忍术，杜安康毫不畏惧，本能控制身体摇闪，杜安康只用调动脚下使出环绕步，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攻击竹席小人侧身的站位。
棋局正式开始，杜安康用着刚刚在脑子里模拟的战斗进行布局，先是从从左至右挥砍连打带防，金属相撞的力量打破了小胖墩想要要顾及右侧的架势，同时又一次制造出一个施展连击的机会。
见势不妙，竹席小人想要撤步后跳，但这一切恰好合了杜安康的意，小熊猫左手的钩镰在半空中抓住了他的脚踝，在近战规则中双脚离地是会产生“失稳”的Debuff，而钩镰能给失稳的目标一个强制拖拽的控制。
“啊——”竹席小人被拖入地面。
杜安康没有错失良机，箭步冲上前，毛团一般的脚掌踩住了太刀，身体像猎鹰捕食俯冲而下，苦无扎进竹席小人的要害脖子，丝毫不给小胖墩叫嚣的机会，磨成三个格子的健康值飞快归零，把他变成发光的蓝色光沫。
健康值在这个游戏里只能提供单纯的容错率，如果错的离谱就会被高爆发一套带走。
“叫你别嚣张早了，小弟弟。”小熊猫吐出舌头不由自主地舔起鼻子，“三打二了，兄弟们！”
注意力停止收束，杜安康这才观察夏陈两人的战斗。
大力犀和抱抱熊摔打在一起，他们不停变换着上下位，一会小犀牛骑着抱抱熊打出两拳，一会抱抱熊挣脱开骑上小犀牛的水桶大腰。
小熊猫掂起苦无在半空中耍出一个花，再次擒住苦无柄，他就快步走近独角犀在他背后刺出一击增幅200%的忍杀，正蹬一脚把他踹到了抱抱熊挥出的摆拳上，健康值瞬间蒸发一大半。
“呃……呃……呃……”抱抱熊躺在地上朝化成元质的独角犀打出王八拳。
下一个战团，宝贝兔咬着三瓣嘴单方面地用射钉枪朝睡莲兽喷撒钉子子弹，但睡莲兽的身前有一道紫色的水晶镜面格挡，任凭小灰兔滑稽地变换射击方向都无可奈何。
“喂，小妹妹。”小熊猫蹲在一边，手里的苦无抛耍着，“还要玩吗？”
“不要伤害睡莲兽。”莲蓬里的小脸撅起嘴巴，露珠汇成了大眼睛颤巍巍地就像眼泪在眼眶打转。
篮球场上方的网格形光罩消散，车水马龙的喧闹在一瞬间灌入杜安康的耳朵，在他面前，四个把嘴紧抿成一条线的小学生正死死地蹬着他，他们眼圈微微发红，泪水不争气地在眼角凝着。
“啊……这……”杜安康轻咳两声躲到夏洛特背后。
“怎么样服气了吧，哈哈哈——”夏洛特叉腰。
“哼，还污蔑我是小学生吗？谁是小学生？啊？”夏洛特得意地撇开肩上金发，双手叉腰，脚下的圆头小皮鞋拍着地面。
小胖墩再也绷不住情绪了，他嘴角颤抖轻轻发出呜咽，第一个抹着眼睛跑出篮球场。
“坏人！”小女孩踩了一脚杜安康的鞋，跟着小伙伴们逃离了。
“恭喜学姐，赢得一场艰苦卓绝的胜利。”杜安康拉长调子阴阳怪气，掏出手机靠近篮球架背后的不锈钢圆柱。
“他们不就是小学生吗？我又没说错。”夏洛特小声反驳，随即又忘记良心在痛地搓手，蹲下身看着杜安康用终端机连接上小学生们的根梢，“会有什么好东西呢？”
“搞快点，我怕那几个小家伙的父母来。”陈力豪面朝篮球场外，做出随时要跑路的姿势。
杜安康白了他一眼，正准备按下了全息投影里的破解按钮，夏洛特搡了一把他，“让开，我终端机的移动根梢添置了一块运算芯片，比你的快。”
有了运算芯片的加持，破解根梢核心权限的速度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夏洛特让陈力豪拿到笔记本电脑，在根梢核心目录里找到了小学生们存放战利品的仓库。
“有三个共想体呢。”盘腿坐在地上的夏洛特乐得快要蹦起身了。
“我还没见过共想体，让我看看。”杜安康蹲下身。
“别看了，快点走吧，姑奶奶大少爷，待会小朋友的爹妈来了就走不了了。”陈力豪朝围栏外的人行道上打望，“我看，那边几个人就像是，不管了，我先去车上等你们。”
夏洛特小肩膀打了一个哆嗦，“又没多值钱，全是石色的共想体，又不是买不起，这根梢也是个枯矿。”
“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再说小孩子都是愣头青，跟我们杠上就麻烦了。”杜安康瞥了一眼根梢的日产量，五十单位元质，立马打消了占领的念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们急需战备，就当是借他们的，后面还给他们。”夏洛特点点头。
根梢仓库里的一千单位元质和三个“共想体”被她一卷而空。
坐在轿车后座，夏洛特用全息投影爱不释手地展示着“共想体”，一顶萨满头冠，一枚石錾，还有一块青铜锭，虽然不知道“共想体”的价值，但杜安康心底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学姐，这次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一般般吧，要不是我先解决了那头猩猩，就不会这么容易取胜——你说是吧。”夏洛特拍打司机座椅。
“那是，那帮小家伙没这么快减员，谁输谁赢不好说。”陈力豪帮腔。
“这……那狂猩兽是被我搞……我这个人一根肠子通，通，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杜安康谄笑着，下巴朝全息投影扬了扬，“客观的讲，我应该是咱们团队第一号战斗力，所以我觉着吧，为了发挥共想体的应有价值，学姐你可以适当地考虑把资源分配朝我倾斜一些。”
夏洛特收起了笑脸，关掉全息投影，翘着腿，慢慢地倚到后背远离杜安康，“说这么委婉，不就是想多分东西嘛？我们的组织形式是公社模式，人人平等，当然要均分，不过，有的人还是奴隶，不能算人。”
“您这话太难听吧。”杜安康蹙起眉头。
“哼，全给你这个浣熊小偷了，你拍屁股就跑，我们怎么办？你试用期都没过呢。”
“大敌当前，你们收拾个小学生都这么吃力，占着茅坑，不拉，不拉，有您这样的吗？老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陈力豪笑眯眯地朝后视镜里望了一眼，“杜同学，你别急，共想体必须符合共想体外壳的进化路线，有可能你用不了，我们三人都用不了，不过那青铜锭是材料属性的共想体，你可以拿去打一柄兵刃，我这里刚好有一张蓝图。”
车子刚好停在六十秒的红灯口，陈力豪打开导航中的手机，手指从全息投影划出一个软件磁盘形状的物件，丢给了杜安康，磁盘轻轻地飘进杜安康的手机。不一会杜安康就从终端机的个人资产里看到了新物品，“基础七形冷兵蓝图”。
“进化路线，进化路线……”杜安康一边嘀咕一边点开终端机，进入了个人数据。
全息投影中，一颗泛着金光的小球在投影中央亮起，在小球周边无数数条细线像雨后发芽的草茎朝着四方蔓延辐射，不一会便组成了一道复杂的鱼骨图。杜安康太熟悉这东西了，一看就知道是天赋或是技能加点的页面。
他没有再搭理夏洛特，潜下心研究起来。九节狼兽的司职范式是忍者，技能发展有条路线，路线间的多如繁星的天赋或专精都是可以兼容的，有注重诡诈和机动能力的“乱影流忍术”，依靠大自然和脉轮力量的“五行遁甲流忍术”，调动灵能能力形成幻术的“六甲秘流忍术”，专精忍具使用的忍具大师，还有擅长刀剑拳脚的纯古武术大师。
“我还要萨满头冠，那玩意刚好可以解锁我的五行遁甲流忍。”杜安康舔了舔嘴唇，“你们不知道，刚刚和那小胖墩对练，要是我能吐火喷水整个活，早就把他拿下了。”
夏洛特伸长脖子和陈力豪咬着耳朵，杜安康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你确定就是他？”
陈力豪点头。
“给你就是了，那青铜锭也给你，行了吧。”夏洛特翻起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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