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迷雾重重
回过神，再下楼，已经看不到尚九的身影了。
不同的是，学生活动中心一楼大厅多了一些人，有的在坐着聊天，有的在溜达，有的匆匆路过，应该是有事要办。
王玑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每一个身上都停留了片刻，看不出丝毫异常来。
因镂空一到三楼一部分空间的原因，大厅虽然布局显得有些空旷，却没有回音，每个人的交谈声都不是很大，王玑试着去听，却有些听不清。
一个笑容甜美的短发少女从接待台后走出，向王玑迎来，主动开口询问：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许是距离比较近的缘故，王玑难得听清了这一句，回头瞥了短发少女一眼，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但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了。
罢了，或许只是眼熟吧。
王玑摆摆手，没出声，强忍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不适，辨认出门的方向，径直朝外面走去。
推开玻璃门的刹那，阳光直冲冲的刺入王玑眼中，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也恍惚了一下。
能刺痛自己双眼，太阳是真的。
“喂，疯小子！”
王玑扭头，环顾一圈，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站在二楼，半个身子倚在护栏的人，带着黑帽。
尚九。
他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饶有兴趣的看着将要出门的王玑：
“想要活下去，就弄清楚，你到底说了什么谎。”
说罢，尚九身体离开护栏，向二楼里侧走去，没有再回头一次，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王玑的视野中。
“...”
王玑不语，目光停留在尚九离开的位置数秒，然后缓缓收了回来。
迎着阳光，他将双手放在耳边抹了抹，又拿到脸前瞅了一眼。
上面除了掌纹、皮肤纹路就是耀眼的阳光。
没有震耳欲聋后的血，也没有什么巨嘴口中的黏液。
果然，都是幻觉啊。
王玑摇摇头，默默否认了心里那丝因尚九最后说的话而产生的荒诞念头，视线放平，很快就找到了回宿舍的方向。
折腾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
十五分钟后，王玑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手里拿着那张心理社传单看来看去，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中却有股挥之不去的烦躁。
短短一上午，两次突然进入“第二视界”，每次都出现了那些鬼东西，每次都是生死危机。
不管换谁来，都会累的吧。
不只身体累，心也累。
一个小时多前，一觉醒来，本来是想去看看心理咨询有没有用，奔着放松心情去的。
结果这一趟回来，心情更压抑了。
他有在思索，尚九的那两句话。
尽管对方是“第二视界”的“演员”，说的话不能当真，但王玑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从巨嘴口中将自己救下的瞬间，他忘不掉。
对方救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在“第二视界”中欺骗他吗？
...
翻来覆去半天，那张心理社传单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四）部分；思绪也同样杂乱，找不出一条关键的来。
心理社传单没变化是好事，说明“第二视界”都是假的——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尚九的事，好像自己之前的那个解释，也说得过去...吧？
此前，在“第二视界”出现的异常，都很遵守那些古怪的“规则”，在心理咨询室看到的那张巨嘴亦然。
没猜错的话，只有触犯那两条规则，“第二视界”的心理咨询师才会变出那副巨嘴的模样，试图吞下自己。
只要遵守规则，巨嘴会自然消退，就像自己中途做出回答后巨嘴缩小的那幕。
可...若按照这个逻辑讲，最后巨嘴只差一点儿就要吃下自己，也就证明自己最后的一个回答是触犯规则的。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对吗？”】
巨嘴的声音仿佛再次于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并不存在的痛觉，震耳欲聋的幻觉。
王玑摸了摸耳朵，确认没有血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思索起来：
这句话的答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只能是确定或者部分确定啊。
自己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没有触犯第二条；至于第一条...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按照这个想法去答的，没有撒谎啊！
王玑不解。
在他看来，那个巨嘴就像是“第二视界”的李校医一样，能做出一些不合乎常规“游戏”流程的举动来，好比是医务室规则一开始就被藏在抽屉里，导致他第一次去医务室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第二视界”了。
巨嘴的“违规”，或许是很直白的、字面上的“违规”——直接忽视规则，强行吃掉自己。
若是这样，若是一直就能这样，大脑为什么不直接在“第二视界”杀死自己呢？又何必弄出巨嘴这一出，来多此一举呢？
只是为了给尚九救自己做铺垫，好让他得到自己的信任？
王玑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完全信任自己的这个猜测。
虽然这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猜测，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猜测。
那个尚九虽然是个怪人，但王玑就是有种直觉——对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总之，就是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实在与“第二视界”中之前出现过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不是一类存在。
可，对方如果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又是怎样看到那张只存在于“第二视界”的巨嘴呢？又是怎样得知那个纸灯笼宫灯能“驱散”巨嘴，让对方恢复到心理咨询师的模样呢？
同理，那个纸灯笼宫灯，又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谜团似乎就越大，就有越多事情想不明白。
王玑躺不住了，从床下翻下身来，随手披上一件褂子，就向外面走去。
江琦没再发消息，自己也没困意，就这么躺着，空想，既想不出个答案，又会让烦躁蔓延，纯纯浪费仅剩的寿命。
出去转转吧，多享受享受，还活着的感觉。
夏末，求理湖很美。
上次再求理湖畔溜达过一圈，心情就不错，今天再去看看吧。
自己，是该散散心了。
不同的是，学生活动中心一楼大厅多了一些人，有的在坐着聊天，有的在溜达，有的匆匆路过，应该是有事要办。
王玑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每一个身上都停留了片刻，看不出丝毫异常来。
因镂空一到三楼一部分空间的原因，大厅虽然布局显得有些空旷，却没有回音，每个人的交谈声都不是很大，王玑试着去听，却有些听不清。
一个笑容甜美的短发少女从接待台后走出，向王玑迎来，主动开口询问：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许是距离比较近的缘故，王玑难得听清了这一句，回头瞥了短发少女一眼，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但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了。
罢了，或许只是眼熟吧。
王玑摆摆手，没出声，强忍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不适，辨认出门的方向，径直朝外面走去。
推开玻璃门的刹那，阳光直冲冲的刺入王玑眼中，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也恍惚了一下。
能刺痛自己双眼，太阳是真的。
“喂，疯小子！”
王玑扭头，环顾一圈，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站在二楼，半个身子倚在护栏的人，带着黑帽。
尚九。
他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饶有兴趣的看着将要出门的王玑：
“想要活下去，就弄清楚，你到底说了什么谎。”
说罢，尚九身体离开护栏，向二楼里侧走去，没有再回头一次，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王玑的视野中。
“...”
王玑不语，目光停留在尚九离开的位置数秒，然后缓缓收了回来。
迎着阳光，他将双手放在耳边抹了抹，又拿到脸前瞅了一眼。
上面除了掌纹、皮肤纹路就是耀眼的阳光。
没有震耳欲聋后的血，也没有什么巨嘴口中的黏液。
果然，都是幻觉啊。
王玑摇摇头，默默否认了心里那丝因尚九最后说的话而产生的荒诞念头，视线放平，很快就找到了回宿舍的方向。
折腾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
十五分钟后，王玑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手里拿着那张心理社传单看来看去，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中却有股挥之不去的烦躁。
短短一上午，两次突然进入“第二视界”，每次都出现了那些鬼东西，每次都是生死危机。
不管换谁来，都会累的吧。
不只身体累，心也累。
一个小时多前，一觉醒来，本来是想去看看心理咨询有没有用，奔着放松心情去的。
结果这一趟回来，心情更压抑了。
他有在思索，尚九的那两句话。
尽管对方是“第二视界”的“演员”，说的话不能当真，但王玑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从巨嘴口中将自己救下的瞬间，他忘不掉。
对方救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在“第二视界”中欺骗他吗？
...
翻来覆去半天，那张心理社传单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四）部分；思绪也同样杂乱，找不出一条关键的来。
心理社传单没变化是好事，说明“第二视界”都是假的——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尚九的事，好像自己之前的那个解释，也说得过去...吧？
此前，在“第二视界”出现的异常，都很遵守那些古怪的“规则”，在心理咨询室看到的那张巨嘴亦然。
没猜错的话，只有触犯那两条规则，“第二视界”的心理咨询师才会变出那副巨嘴的模样，试图吞下自己。
只要遵守规则，巨嘴会自然消退，就像自己中途做出回答后巨嘴缩小的那幕。
可...若按照这个逻辑讲，最后巨嘴只差一点儿就要吃下自己，也就证明自己最后的一个回答是触犯规则的。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对吗？”】
巨嘴的声音仿佛再次于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并不存在的痛觉，震耳欲聋的幻觉。
王玑摸了摸耳朵，确认没有血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思索起来：
这句话的答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只能是确定或者部分确定啊。
自己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没有触犯第二条；至于第一条...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按照这个想法去答的，没有撒谎啊！
王玑不解。
在他看来，那个巨嘴就像是“第二视界”的李校医一样，能做出一些不合乎常规“游戏”流程的举动来，好比是医务室规则一开始就被藏在抽屉里，导致他第一次去医务室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第二视界”了。
巨嘴的“违规”，或许是很直白的、字面上的“违规”——直接忽视规则，强行吃掉自己。
若是这样，若是一直就能这样，大脑为什么不直接在“第二视界”杀死自己呢？又何必弄出巨嘴这一出，来多此一举呢？
只是为了给尚九救自己做铺垫，好让他得到自己的信任？
王玑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完全信任自己的这个猜测。
虽然这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猜测，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猜测。
那个尚九虽然是个怪人，但王玑就是有种直觉——对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总之，就是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实在与“第二视界”中之前出现过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不是一类存在。
可，对方如果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又是怎样看到那张只存在于“第二视界”的巨嘴呢？又是怎样得知那个纸灯笼宫灯能“驱散”巨嘴，让对方恢复到心理咨询师的模样呢？
同理，那个纸灯笼宫灯，又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谜团似乎就越大，就有越多事情想不明白。
王玑躺不住了，从床下翻下身来，随手披上一件褂子，就向外面走去。
江琦没再发消息，自己也没困意，就这么躺着，空想，既想不出个答案，又会让烦躁蔓延，纯纯浪费仅剩的寿命。
出去转转吧，多享受享受，还活着的感觉。
夏末，求理湖很美。
上次再求理湖畔溜达过一圈，心情就不错，今天再去看看吧。
自己，是该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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