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生不死之原理
嘉雅纤指在华尔斯眼前晃晃。“你没梦游吧？”
“梦游？”
“没梦游怎么说起梦话来了——长生不死，你开什么玩笑，有生有死，生生死死，这仍是宇宙公理，你想改变它？你能改变它？一部人类文史，就是人类对欲望的追逐史，这种追逐推动了人类进步，同时满足了相当多发自本能的欲望。但，并不是人类所有欲望都是可以实现的。”
嘉雅平素贤淑温婉，一旦论道，便气象万千。
嘉雅说：“智慧使人类成为地球王者，但人类智慧最大副产品，就是意识到自己要永恒消失，一想到自己将会从这个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泯灭，陷入无知无觉的死寂，就会不寒而栗。所以，长生不死成为人类终极梦想。
但它只能是人类梦想。”
嘉雅忽笑道：“我班门弄斧啦！呵呵。”
这些话，华尔斯曾和她说过。
华尔斯抱起她。“不，你没有班门弄斧，你只是在关公面前耍了大刀！”
她捶华尔斯一下。“坏东西！”
华尔斯未接茬，情绪和嘉雅不在一个频道上。目深思远，缓缓道：“人类所有想象、幻想，可能都是宇宙过去和未来在人类大脑的遗痕，都可以实现，如古人‘千里眼’、‘顺风耳’，过去一直以为只是神话，是幻想。现在如何？”
“当然，人类实现的幻想——理想，大多是间接方式。”
华尔斯边思边述：
“比如，若鸟飞天，并非让身体长出翅膀，而是借助飞机、飞船，人类没翅，却比苍鹰飞得更高更远更久，“千里眼”、“顺风耳”也是，现在，我感觉，人类可借助智能工具，实现生物学和社会学意义上人类个体生命的长生不死！”
嘉雅一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道：“NO！NO！有一位‘伟人’说过，宇宙的根本的法则就是个体（小系统）不停地诞生和死亡，所谓物质不灭是指此不管物质形态如何演变，总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而不是归无。宇宙会永远存在，尽管爱因斯坦和霍金的理论似乎都在证明宇宙既会生也会死，但他们所指的宇宙其实只是浩渺无边的时空中的一个相对自闭的系统，就算宇宙最终被黑洞全部吞噬，那黑洞本身也是宇宙的一种存在形式。因此，宇宙本身是不会灭亡的。但宇宙中的所有具体物质存在形式，都在经历着新生、发展、演变和死亡的过程。所以，就个体（小系统）而言，死亡是公理，对吧？”
华尔斯笑了。这是他曾经的观点，和她讲过。
嘉雅又道：“不错，只要宇宙不灭，作为高级智慧生命的‘人’就会存在，但，你明白我的意思，那只是以系统方式、种族方式存在的。就算太阳系寿终正寝人类随之而亡，但宇宙深处一定还有类人高级智慧生命存在。”
“不！我说的可不是什么种群的生生不息，这点，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大自然就会安排好。我说的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命核质的永不灭亡！”
“所以我说你在梦游说梦话嘛！”
华尔斯忽问道：“人类个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嘉雅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思索着。
华尔斯强调：“请注意，我说的是个体生命本质，不是指群体！”
嘉雅的思维粒子群蜂一样飞舞起来，在努力往一个点上聚焦，嘴里呐呐着：“个体生命本质？”随后茫然地看着华尔斯，显然，她期盼华尔斯给她一个明确答复。
华尔斯忽然道：“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坏东西！”嘉雅将华尔斯扑倒于床。
华尔斯蟒紧喜雅。女人渐松软了。华尔斯轻吻其睫，在她眼睑四周柔润细致地吻着。相处多年，华尔斯发现她的情感触发点居然在这里。
但，今天，会如往昔吗？华尔斯一探，仅略有润意，逊于平素。可以向她阐述什么叫个体生命本质了。不行，还不够。于是又向下吻去。这是她更为喜欢的一种序曲。w时要柔，太缓了不行，太急了，也不行。而这天，华尔斯按习惯柔吻一阵后，忽然轻咬一口。一声低吟。这不是快乐的呻吟，而是嗔怪。果然，嘉雅推开华尔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
“你干嘛？”嘉雅似生气了。
华尔斯平了平气，让自己安静下来，说：“嘉雅，不好意思，为了向你说明什么是个体生命本质，我刚才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实验，弄得你不舒服了，对不起！”
嘉雅惊异地看着华尔斯。“你拿我们做实验？”
华尔斯点点头：“为了更有效地阐述。”
一丝不挂的嘉雅用丝巾裹起。思想无遮时，肉体不能无挂。“好吧。看你怎么解释，如果不能说服我，可别怪我惩罚你！”
华尔斯一笑，坐正身子，说：“有的女人喜欢在ZA之前，被轻轻噬咬，就像刚才我对你那样；对这些女人来说，这个过程是一部大戏的前奏和序曲。但你为什么没有呀，甚至只是痛感呢——我说得对吧，你刚才有痛感——”
嘉雅点点头：“我不喜欢那样。”
“是的，你喜欢W你的眼睑四周。这是你眼睑四周的神经末梢和雌性荷尔蒙分泌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这对你来说，是非常独特的，有的人，会非常反感刺激那个部位，不是麻木，就是不快。而你不是。当然，世界上肯定不止你一个，而是一群，我们可以把人类在这方面的反应分成若干个模块，进行特征归纳。
“这是另一个问题，现在我不展开说，我想说的是另一点：为什么今天，你不像过去那样，只要我在你眼睑周边用意，就可以使你足够起情？因为今天你有心思，你在思考我提的那个问题，期待我的答复，在我还没有作出答复时，却和你发生这种事，你就无法专注了。也只有你这样知性女性才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什么是你？什么是我？就是我们的生理、意识（包括潜意识）、感觉、知觉、思想、审美、价值系统等，在和外部世界发生什么关系时，都会产生鲜明的个性反应，这种反应是别人无可替代。就好比此时此刻的你和我。
“我在阐述时，有一种亢奋，有一种表述的畅快，有一种试图说服你的欲望，有一种逻辑序列的自然和非自然的处置，并且在潜意识里期望得到你的赞许和肯定。
“而你呢，一边在听我叙述，一边思考，怀疑与惊愕并存，赞同与困惑同步——其实这些都不能概括我们现在的全部，在这个同时，我们的呼吸，我们的嗅觉，我们的听觉，我们的其它生理器官都自然地、悄悄地发生反应、变化，而这种反应和变化，我俩差异极大，是世间唯一的。
“我们虽然同坐一床，双目对视互相交流，但感觉系统肯定是大相径庭。这才是我们的生命个体核质。任何生命个体都是宇宙的中心，每人都是从自己出发去观察和感受大自然、社会、族群、亲友、同事、学习、工作、娱乐等所有一切的。笛卡尔说的‘我思故我在’是不够的，应该是‘我思我感故我在’，许多时候，生命个体的存在感不是思的结果，而是感的过程。而这些思、这些感都具备着显著的别人无法替代的个性特征，这就是个体生命的本质！”
太阳系没了声音。地球以每秒386千米的银河相对速度在太空呼呼疾驶着。华尔斯隐隐听到天籁与自己心跳的交响。
嘉雅一言不发，下床，丝巾滑落，水泄一般在她脚下堆出瑰丽的花朵，倏忽间她成了惊艳无比的维勒斯。这个通体白似凝脂的维勒斯俯身下去，将这朵“花”拎起，玉臂轻舒，将丝巾被在空中抛出霞云，然后飘落于她的肩头与腰肢，随性一束，须臾成了个巴黎时装周红地毯上的超级模特。
这个模特悄无声息地去了客厅，一会儿，托着两杯橙黄色的果酒进来，默默递给华尔斯。华尔斯一口气，将一大杯果酒喝了大半，而嘉雅，则小口嘬了嘬，开言道：“我得承认，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我知道的是，你刚才说的个体生命本质，与实现长生不死，有什么关系？”
“关系极大；是长生不死工程——或者把它叫做‘续我工程’——的出发点。没有出发点，‘续我工程’就无从谈起。嘉雅，再给我点喝的吧，下面我应该说得比较长。我不会只说理论，从理论出发，布局操作系统和点、线、面以及它们的关系。”
嘉雅一笑，把她的那杯果酒递给华尔斯。“你先喝我的，我去把瓶取来。”
嘉雅一下取来两瓶果酒。但她并没有急着给华尔斯倒，也没有给自己倒，而是打开“智能秘书”——一台含现场自动记录、整理、发布的智能多功能投影仪。
“好吧，今天尝试着把这个框架做起来吧，题目就叫——‘续我工程原理’。”
“智能秘书”立即通过投影仪打出“续我工程原理”六个字。这“智能秘书”，可以根据讲述者的表述，及时把关键字、词、句式、公式等显现在背景板上，同时，立即生成电子档，复制存档，当口述完成时，一个文本报告同时出炉。
刚才，华尔斯阐述生命个体本质时，两人都忘了打开这台机器。嘉雅想得周到，在华尔斯正式表述“续我工程”原理和框架前，将“智能秘书”唤醒了。
华尔斯忽然将“智能秘书”关了，上前搂住嘉雅，与她厮磨着，悄语道：“我和你到床上讲吧——”
有一次，华尔斯一如这次灵光一现亢奋地向嘉雅讲述一个新发现，半途忽然情感大发，上前又W又抱又是情语连绵。期间忘关“智能秘书”。第二天将“智能秘书”自动生成的电子文档拿到研究院智囊团与几个博导交流呈现时，“智能秘书”把他们的亲热如实描述，弄得华尔斯好不狼狈，一时成为笑谈。
嘉雅一把推开华尔斯，笑着，用一种幼儿园老师对幼儿的语气对华尔斯说：“不可以，讲课就是讲课的样子，下了课才可以吃糖果。”
华尔斯笑笑，馋馋地吻抱着她。她安慰性地和华尔斯对W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把华尔斯推开，打开“智能秘书”。还是要请“她”记录吧，有些灵光，或许就这时候有，过了这个时间窗口，或许就丢失了或许就变形了。
华尔斯看着嘉雅，暗许心愿：“续我工程”一旦成熟，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一定是嘉雅！
“梦游？”
“没梦游怎么说起梦话来了——长生不死，你开什么玩笑，有生有死，生生死死，这仍是宇宙公理，你想改变它？你能改变它？一部人类文史，就是人类对欲望的追逐史，这种追逐推动了人类进步，同时满足了相当多发自本能的欲望。但，并不是人类所有欲望都是可以实现的。”
嘉雅平素贤淑温婉，一旦论道，便气象万千。
嘉雅说：“智慧使人类成为地球王者，但人类智慧最大副产品，就是意识到自己要永恒消失，一想到自己将会从这个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泯灭，陷入无知无觉的死寂，就会不寒而栗。所以，长生不死成为人类终极梦想。
但它只能是人类梦想。”
嘉雅忽笑道：“我班门弄斧啦！呵呵。”
这些话，华尔斯曾和她说过。
华尔斯抱起她。“不，你没有班门弄斧，你只是在关公面前耍了大刀！”
她捶华尔斯一下。“坏东西！”
华尔斯未接茬，情绪和嘉雅不在一个频道上。目深思远，缓缓道：“人类所有想象、幻想，可能都是宇宙过去和未来在人类大脑的遗痕，都可以实现，如古人‘千里眼’、‘顺风耳’，过去一直以为只是神话，是幻想。现在如何？”
“当然，人类实现的幻想——理想，大多是间接方式。”
华尔斯边思边述：
“比如，若鸟飞天，并非让身体长出翅膀，而是借助飞机、飞船，人类没翅，却比苍鹰飞得更高更远更久，“千里眼”、“顺风耳”也是，现在，我感觉，人类可借助智能工具，实现生物学和社会学意义上人类个体生命的长生不死！”
嘉雅一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道：“NO！NO！有一位‘伟人’说过，宇宙的根本的法则就是个体（小系统）不停地诞生和死亡，所谓物质不灭是指此不管物质形态如何演变，总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而不是归无。宇宙会永远存在，尽管爱因斯坦和霍金的理论似乎都在证明宇宙既会生也会死，但他们所指的宇宙其实只是浩渺无边的时空中的一个相对自闭的系统，就算宇宙最终被黑洞全部吞噬，那黑洞本身也是宇宙的一种存在形式。因此，宇宙本身是不会灭亡的。但宇宙中的所有具体物质存在形式，都在经历着新生、发展、演变和死亡的过程。所以，就个体（小系统）而言，死亡是公理，对吧？”
华尔斯笑了。这是他曾经的观点，和她讲过。
嘉雅又道：“不错，只要宇宙不灭，作为高级智慧生命的‘人’就会存在，但，你明白我的意思，那只是以系统方式、种族方式存在的。就算太阳系寿终正寝人类随之而亡，但宇宙深处一定还有类人高级智慧生命存在。”
“不！我说的可不是什么种群的生生不息，这点，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大自然就会安排好。我说的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命核质的永不灭亡！”
“所以我说你在梦游说梦话嘛！”
华尔斯忽问道：“人类个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嘉雅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思索着。
华尔斯强调：“请注意，我说的是个体生命本质，不是指群体！”
嘉雅的思维粒子群蜂一样飞舞起来，在努力往一个点上聚焦，嘴里呐呐着：“个体生命本质？”随后茫然地看着华尔斯，显然，她期盼华尔斯给她一个明确答复。
华尔斯忽然道：“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坏东西！”嘉雅将华尔斯扑倒于床。
华尔斯蟒紧喜雅。女人渐松软了。华尔斯轻吻其睫，在她眼睑四周柔润细致地吻着。相处多年，华尔斯发现她的情感触发点居然在这里。
但，今天，会如往昔吗？华尔斯一探，仅略有润意，逊于平素。可以向她阐述什么叫个体生命本质了。不行，还不够。于是又向下吻去。这是她更为喜欢的一种序曲。w时要柔，太缓了不行，太急了，也不行。而这天，华尔斯按习惯柔吻一阵后，忽然轻咬一口。一声低吟。这不是快乐的呻吟，而是嗔怪。果然，嘉雅推开华尔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
“你干嘛？”嘉雅似生气了。
华尔斯平了平气，让自己安静下来，说：“嘉雅，不好意思，为了向你说明什么是个体生命本质，我刚才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实验，弄得你不舒服了，对不起！”
嘉雅惊异地看着华尔斯。“你拿我们做实验？”
华尔斯点点头：“为了更有效地阐述。”
一丝不挂的嘉雅用丝巾裹起。思想无遮时，肉体不能无挂。“好吧。看你怎么解释，如果不能说服我，可别怪我惩罚你！”
华尔斯一笑，坐正身子，说：“有的女人喜欢在ZA之前，被轻轻噬咬，就像刚才我对你那样；对这些女人来说，这个过程是一部大戏的前奏和序曲。但你为什么没有呀，甚至只是痛感呢——我说得对吧，你刚才有痛感——”
嘉雅点点头：“我不喜欢那样。”
“是的，你喜欢W你的眼睑四周。这是你眼睑四周的神经末梢和雌性荷尔蒙分泌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这对你来说，是非常独特的，有的人，会非常反感刺激那个部位，不是麻木，就是不快。而你不是。当然，世界上肯定不止你一个，而是一群，我们可以把人类在这方面的反应分成若干个模块，进行特征归纳。
“这是另一个问题，现在我不展开说，我想说的是另一点：为什么今天，你不像过去那样，只要我在你眼睑周边用意，就可以使你足够起情？因为今天你有心思，你在思考我提的那个问题，期待我的答复，在我还没有作出答复时，却和你发生这种事，你就无法专注了。也只有你这样知性女性才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什么是你？什么是我？就是我们的生理、意识（包括潜意识）、感觉、知觉、思想、审美、价值系统等，在和外部世界发生什么关系时，都会产生鲜明的个性反应，这种反应是别人无可替代。就好比此时此刻的你和我。
“我在阐述时，有一种亢奋，有一种表述的畅快，有一种试图说服你的欲望，有一种逻辑序列的自然和非自然的处置，并且在潜意识里期望得到你的赞许和肯定。
“而你呢，一边在听我叙述，一边思考，怀疑与惊愕并存，赞同与困惑同步——其实这些都不能概括我们现在的全部，在这个同时，我们的呼吸，我们的嗅觉，我们的听觉，我们的其它生理器官都自然地、悄悄地发生反应、变化，而这种反应和变化，我俩差异极大，是世间唯一的。
“我们虽然同坐一床，双目对视互相交流，但感觉系统肯定是大相径庭。这才是我们的生命个体核质。任何生命个体都是宇宙的中心，每人都是从自己出发去观察和感受大自然、社会、族群、亲友、同事、学习、工作、娱乐等所有一切的。笛卡尔说的‘我思故我在’是不够的，应该是‘我思我感故我在’，许多时候，生命个体的存在感不是思的结果，而是感的过程。而这些思、这些感都具备着显著的别人无法替代的个性特征，这就是个体生命的本质！”
太阳系没了声音。地球以每秒386千米的银河相对速度在太空呼呼疾驶着。华尔斯隐隐听到天籁与自己心跳的交响。
嘉雅一言不发，下床，丝巾滑落，水泄一般在她脚下堆出瑰丽的花朵，倏忽间她成了惊艳无比的维勒斯。这个通体白似凝脂的维勒斯俯身下去，将这朵“花”拎起，玉臂轻舒，将丝巾被在空中抛出霞云，然后飘落于她的肩头与腰肢，随性一束，须臾成了个巴黎时装周红地毯上的超级模特。
这个模特悄无声息地去了客厅，一会儿，托着两杯橙黄色的果酒进来，默默递给华尔斯。华尔斯一口气，将一大杯果酒喝了大半，而嘉雅，则小口嘬了嘬，开言道：“我得承认，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我知道的是，你刚才说的个体生命本质，与实现长生不死，有什么关系？”
“关系极大；是长生不死工程——或者把它叫做‘续我工程’——的出发点。没有出发点，‘续我工程’就无从谈起。嘉雅，再给我点喝的吧，下面我应该说得比较长。我不会只说理论，从理论出发，布局操作系统和点、线、面以及它们的关系。”
嘉雅一笑，把她的那杯果酒递给华尔斯。“你先喝我的，我去把瓶取来。”
嘉雅一下取来两瓶果酒。但她并没有急着给华尔斯倒，也没有给自己倒，而是打开“智能秘书”——一台含现场自动记录、整理、发布的智能多功能投影仪。
“好吧，今天尝试着把这个框架做起来吧，题目就叫——‘续我工程原理’。”
“智能秘书”立即通过投影仪打出“续我工程原理”六个字。这“智能秘书”，可以根据讲述者的表述，及时把关键字、词、句式、公式等显现在背景板上，同时，立即生成电子档，复制存档，当口述完成时，一个文本报告同时出炉。
刚才，华尔斯阐述生命个体本质时，两人都忘了打开这台机器。嘉雅想得周到，在华尔斯正式表述“续我工程”原理和框架前，将“智能秘书”唤醒了。
华尔斯忽然将“智能秘书”关了，上前搂住嘉雅，与她厮磨着，悄语道：“我和你到床上讲吧——”
有一次，华尔斯一如这次灵光一现亢奋地向嘉雅讲述一个新发现，半途忽然情感大发，上前又W又抱又是情语连绵。期间忘关“智能秘书”。第二天将“智能秘书”自动生成的电子文档拿到研究院智囊团与几个博导交流呈现时，“智能秘书”把他们的亲热如实描述，弄得华尔斯好不狼狈，一时成为笑谈。
嘉雅一把推开华尔斯，笑着，用一种幼儿园老师对幼儿的语气对华尔斯说：“不可以，讲课就是讲课的样子，下了课才可以吃糖果。”
华尔斯笑笑，馋馋地吻抱着她。她安慰性地和华尔斯对W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把华尔斯推开，打开“智能秘书”。还是要请“她”记录吧，有些灵光，或许就这时候有，过了这个时间窗口，或许就丢失了或许就变形了。
华尔斯看着嘉雅，暗许心愿：“续我工程”一旦成熟，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一定是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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