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帝国密约
“你是知道我们的‘续我工程’被起诉的事的吧？”詹木乔对布罗特说。
“连火星人都知道的呀。而且秘审了。你这个家伙”布罗特用手指戳着詹木乔。“这一切都是你运作的吧。不花钱，做了多大的广告呀，都快让我破产了。”这位犹太人似乎真有些抱怨。
詹木乔：“序幕是我拉开的。但秘审”
詹木乔不语了，默默喝了口酒。
布罗特：“不在你计划之列？”
詹木乔点点头。“我已经抓住了秘审的黑幕，现在，我在想，这块幕布我提供给谁最合适。”
布罗特的一根眉头跳了一下，嘴角抿出一丝老辣的微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呀，你自己不是有MPT吧，你把这块黑幕让他们拿去舞好了，这种独家，一定会使MPT在全球的影响力，上一个台阶的。我嘛，作为老朋友，就协助你们，敲敲边鼓，搬搬道具，化化妆倒倒水什么的。”
詹木乔扑哧一笑。“你这个老狐狸。谁都知道‘续我工程’是我詹木乔的，MPT也是我詹木乔的。用我自己的媒体，为自己的另一个项目伸张正义？战略上首先就输了。”布罗特把这点吃得透透的。
布罗特将手直摇。“错错，我是狼，该我扑食时，我毫不犹豫张开血口，不是我的猎物，我就在一边晒太阳。我怎么又成了狐狸呢？呵呵！”
“反正都是犬科的，长着一样的牙齿。呵呵，好吧，我们就节约点时间吧。”
詹木乔将α国计谋和盘托出。酒杯在布罗特手里慢悠悠地转着，慢吞吞道：“这么块大肉，他们吞得下、消化得了吗？”
詹木乔幽邃地望着不远处珠峰忽疾忽徐的雪雾，耀眼的阳光一会儿就被疾驰而来的阴云罩黑了。他发出一声冷笑。
布罗特：“你打算怎么弄？”
詹木乔：“我想搞一个现场直播，题目就叫‘同人测试’。就是将‘我Ⅰ’（原我）和‘我Ⅱ’（续我），置身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下，让他们之间互相没有任何联系，然后，用‘尔斯测试’，对两人进行互动测试，就像‘图灵测试’那样。通过‘尔斯测试’看‘我Ⅱ’和‘我Ⅰ’的同质度，这样，可以让受众直观地看到续接的生命是不是和原先的生命具备同一种个体生命核质，让全球人直接观看‘续我工程’的成果，让他们看看‘续我工程’是不是真的实现了人类个体生命的长生不死。”
布罗特想了想：“这似乎是一种战略大迂回。”
詹木乔：“‘续我工程’的敌人远远不止α国那几个政客，我不能只着眼于解决眼前的问题。当然，他们的问题首先要解决。”
布罗特：“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下一步行动，取决于你下一步如何动作。在解决α国问题和现场直播‘尔斯测试’之间，有许多铺垫、过渡性的工作要做，一些坎儿要迈过去。”
布罗特看着詹木乔，又轻轻摇晃起手中的酒杯。“你是不是想说，直播权是不是授予我，取决于我们下一步的动作？”
“你可以这么想。”
“那这场直播，你是不是还打算收费？”
“这是自然的。它的收视率，我们不需要计算和调研，就应该知道的吧。如果我把这场直播权做竞拍，它的价格，你应该比我清楚。”
布罗特脸色阴鸷下来。“如果我下一步不动作，你这个直播能做起来吗？”
詹木乔一笑。“我的飞机十分钟后就起飞，地点是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蒙蒂塞洛庄园，约翰逊先生（时任美国总统）在一小时五十三分钟后和我共进工作午餐。另外，刚才，我下飞机前，我们的MPT的CEO跟我报告说，全球已经有八家传媒集团要求紧急采访我们，他们似乎隐约捕捉到α国秘审的幕后。我说，在我和我的老朋友布罗特见面之前，谁的采访都不接受。”
布罗特忽然笑了，声音干涩喑哑，上前拍拍詹木乔的肩膀。“我早就说过，我们人类进步的标志之一，就是商人再也不全是唯利是图、无商不奸了，他们也开始讲义气了，并且具有责任感。”
詹木乔呵呵一笑。“其实你把那块黑幕接过去，抖落抖落，就能接住从天而降的金币的，对吗？这些花花绿绿的票子，我一张不要。但，直播，布特罗，你是知道的，我把‘续我工程’看作是人类新元年工程，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我现在只能向你保证，直播由你做；价格嘛，一定会让你有赚的。”
詹木乔说着也拍拍他的肩。詹木乔体壮手重，拍得罗布特咧嘴疼笑着，塌偏过身子。詹木乔笑道：“我怎么有一种把你拎起来，转几个旋，一使劲，把你像铁饼一样扔到喜马拉雅山下的欲望呢？”
“那是你胺苯唑、士的宁和睾丸素（均为兴奋剂）吃多了。”布罗特揉着自己的肩，撇撇嘴，心有不甘道。在世人面前，他贵为传媒帝国的国王，可这该死的詹木乔，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他俯视自己。
詹木乔手一挥，把布罗特的射来的箭拨到一边。“你说到药，我身上倒是有一种，是‘续我工程’项目药品部开发的新产品。”詹木乔说着，从怀袋里捏出只紫色的精致小瓶，瓶子表面像宝石被切割成一块块几何面，熠熠烁光。
“你服这个药，保守估计，可以多活二十年。”
布罗特“哈”了一声。“好莱坞不缺编剧。不过詹木乔先生，如果你想过过编剧瘾，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
詹木乔：“我是认真的！你想想，“续我工程”如果连人类衰老基因和它的密码都找不到，还续什么我？‘续我工程’项目从2032年正式启动，四十一年了，光我，前后就投进去二万万九千多亿，八名大师级的核心策划组成员，六百多人博导级的科学家团队，五千多人的博士后级的骨干力量，四十一年，哈，他们都在园区里生儿育女游泳攀岩打高尔夫吗？”
詹木乔忽然激动起来。“我说过的，‘续我工程’是人类新纪元工程，挑战地球上很多重要的旧秩序和思维定式，是我们从地狱里采摘的一颗人类最耀眼的明珠！这长寿药，仅仅是‘续我工程’的衍生产品之一。这药，我已经服了五年了。技术上，它也是费米技术成果之一。你看我，已经八十二岁了，像吗？”
“Sorry!sorry!”布罗特说着走近詹木乔，像观天外来物一样凝视着詹木乔手中那只紫色的小瓶。“这长寿药，过了临床实验关吗？”
“通过了‘续我工程’药检。”
“政府呢？”
“政府嘛如果什么事都要先经过政府同意，再去干，地球就会慢行很多，如果任其慢下去，不是被太阳收了，就是被太阳系开除掉。不过，我尊重你对政府的信赖，这宝贝，还是等你信任的政府检测过关后，你再到药店VIP专区去买吧。”
詹木乔说着就欲将那药瓶收回怀里，却被布罗特一把抓住。“我明白你为什么暂不把它拿到政府做药检你是想等‘续我工程’过关后，再将一批衍生品推出。这样，一则是防止衍生品干扰‘续我工程’，二来，呵呵，‘续我工程’一旦得到认可，这些衍生品价值就会翻倍。对吧？”
布罗特说着一把将那药瓶夺过，眼睛鼻子一起凑近前盯吸着。“它叫什么？什么价？”
詹木乔反问：“二十年的生命值多少钱？”
布罗特稍楞，答：“那要看什么人的生命。”
“你的生命。”
“哦，MYGOD（布罗特每分钟的收入是十五万美金）！你准备一个人一个价吗？”
詹木乔忽然哈哈哈一阵狂笑。“老弟，它不是还没有名字吗？你先体验体验，然后根据你的真实感受，给它起个名。这药的价格，就是你的冠名费！”
布罗特乐了。“看来，你还是个奸商哪。你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拒绝给人冠名的，更何况一件物什。我的冠名费可以换两幅梵高作品。好吧，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成交！”
“连火星人都知道的呀。而且秘审了。你这个家伙”布罗特用手指戳着詹木乔。“这一切都是你运作的吧。不花钱，做了多大的广告呀，都快让我破产了。”这位犹太人似乎真有些抱怨。
詹木乔：“序幕是我拉开的。但秘审”
詹木乔不语了，默默喝了口酒。
布罗特：“不在你计划之列？”
詹木乔点点头。“我已经抓住了秘审的黑幕，现在，我在想，这块幕布我提供给谁最合适。”
布罗特的一根眉头跳了一下，嘴角抿出一丝老辣的微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呀，你自己不是有MPT吧，你把这块黑幕让他们拿去舞好了，这种独家，一定会使MPT在全球的影响力，上一个台阶的。我嘛，作为老朋友，就协助你们，敲敲边鼓，搬搬道具，化化妆倒倒水什么的。”
詹木乔扑哧一笑。“你这个老狐狸。谁都知道‘续我工程’是我詹木乔的，MPT也是我詹木乔的。用我自己的媒体，为自己的另一个项目伸张正义？战略上首先就输了。”布罗特把这点吃得透透的。
布罗特将手直摇。“错错，我是狼，该我扑食时，我毫不犹豫张开血口，不是我的猎物，我就在一边晒太阳。我怎么又成了狐狸呢？呵呵！”
“反正都是犬科的，长着一样的牙齿。呵呵，好吧，我们就节约点时间吧。”
詹木乔将α国计谋和盘托出。酒杯在布罗特手里慢悠悠地转着，慢吞吞道：“这么块大肉，他们吞得下、消化得了吗？”
詹木乔幽邃地望着不远处珠峰忽疾忽徐的雪雾，耀眼的阳光一会儿就被疾驰而来的阴云罩黑了。他发出一声冷笑。
布罗特：“你打算怎么弄？”
詹木乔：“我想搞一个现场直播，题目就叫‘同人测试’。就是将‘我Ⅰ’（原我）和‘我Ⅱ’（续我），置身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下，让他们之间互相没有任何联系，然后，用‘尔斯测试’，对两人进行互动测试，就像‘图灵测试’那样。通过‘尔斯测试’看‘我Ⅱ’和‘我Ⅰ’的同质度，这样，可以让受众直观地看到续接的生命是不是和原先的生命具备同一种个体生命核质，让全球人直接观看‘续我工程’的成果，让他们看看‘续我工程’是不是真的实现了人类个体生命的长生不死。”
布罗特想了想：“这似乎是一种战略大迂回。”
詹木乔：“‘续我工程’的敌人远远不止α国那几个政客，我不能只着眼于解决眼前的问题。当然，他们的问题首先要解决。”
布罗特：“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下一步行动，取决于你下一步如何动作。在解决α国问题和现场直播‘尔斯测试’之间，有许多铺垫、过渡性的工作要做，一些坎儿要迈过去。”
布罗特看着詹木乔，又轻轻摇晃起手中的酒杯。“你是不是想说，直播权是不是授予我，取决于我们下一步的动作？”
“你可以这么想。”
“那这场直播，你是不是还打算收费？”
“这是自然的。它的收视率，我们不需要计算和调研，就应该知道的吧。如果我把这场直播权做竞拍，它的价格，你应该比我清楚。”
布罗特脸色阴鸷下来。“如果我下一步不动作，你这个直播能做起来吗？”
詹木乔一笑。“我的飞机十分钟后就起飞，地点是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蒙蒂塞洛庄园，约翰逊先生（时任美国总统）在一小时五十三分钟后和我共进工作午餐。另外，刚才，我下飞机前，我们的MPT的CEO跟我报告说，全球已经有八家传媒集团要求紧急采访我们，他们似乎隐约捕捉到α国秘审的幕后。我说，在我和我的老朋友布罗特见面之前，谁的采访都不接受。”
布罗特忽然笑了，声音干涩喑哑，上前拍拍詹木乔的肩膀。“我早就说过，我们人类进步的标志之一，就是商人再也不全是唯利是图、无商不奸了，他们也开始讲义气了，并且具有责任感。”
詹木乔呵呵一笑。“其实你把那块黑幕接过去，抖落抖落，就能接住从天而降的金币的，对吗？这些花花绿绿的票子，我一张不要。但，直播，布特罗，你是知道的，我把‘续我工程’看作是人类新元年工程，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我现在只能向你保证，直播由你做；价格嘛，一定会让你有赚的。”
詹木乔说着也拍拍他的肩。詹木乔体壮手重，拍得罗布特咧嘴疼笑着，塌偏过身子。詹木乔笑道：“我怎么有一种把你拎起来，转几个旋，一使劲，把你像铁饼一样扔到喜马拉雅山下的欲望呢？”
“那是你胺苯唑、士的宁和睾丸素（均为兴奋剂）吃多了。”布罗特揉着自己的肩，撇撇嘴，心有不甘道。在世人面前，他贵为传媒帝国的国王，可这该死的詹木乔，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他俯视自己。
詹木乔手一挥，把布罗特的射来的箭拨到一边。“你说到药，我身上倒是有一种，是‘续我工程’项目药品部开发的新产品。”詹木乔说着，从怀袋里捏出只紫色的精致小瓶，瓶子表面像宝石被切割成一块块几何面，熠熠烁光。
“你服这个药，保守估计，可以多活二十年。”
布罗特“哈”了一声。“好莱坞不缺编剧。不过詹木乔先生，如果你想过过编剧瘾，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
詹木乔：“我是认真的！你想想，“续我工程”如果连人类衰老基因和它的密码都找不到，还续什么我？‘续我工程’项目从2032年正式启动，四十一年了，光我，前后就投进去二万万九千多亿，八名大师级的核心策划组成员，六百多人博导级的科学家团队，五千多人的博士后级的骨干力量，四十一年，哈，他们都在园区里生儿育女游泳攀岩打高尔夫吗？”
詹木乔忽然激动起来。“我说过的，‘续我工程’是人类新纪元工程，挑战地球上很多重要的旧秩序和思维定式，是我们从地狱里采摘的一颗人类最耀眼的明珠！这长寿药，仅仅是‘续我工程’的衍生产品之一。这药，我已经服了五年了。技术上，它也是费米技术成果之一。你看我，已经八十二岁了，像吗？”
“Sorry!sorry!”布罗特说着走近詹木乔，像观天外来物一样凝视着詹木乔手中那只紫色的小瓶。“这长寿药，过了临床实验关吗？”
“通过了‘续我工程’药检。”
“政府呢？”
“政府嘛如果什么事都要先经过政府同意，再去干，地球就会慢行很多，如果任其慢下去，不是被太阳收了，就是被太阳系开除掉。不过，我尊重你对政府的信赖，这宝贝，还是等你信任的政府检测过关后，你再到药店VIP专区去买吧。”
詹木乔说着就欲将那药瓶收回怀里，却被布罗特一把抓住。“我明白你为什么暂不把它拿到政府做药检你是想等‘续我工程’过关后，再将一批衍生品推出。这样，一则是防止衍生品干扰‘续我工程’，二来，呵呵，‘续我工程’一旦得到认可，这些衍生品价值就会翻倍。对吧？”
布罗特说着一把将那药瓶夺过，眼睛鼻子一起凑近前盯吸着。“它叫什么？什么价？”
詹木乔反问：“二十年的生命值多少钱？”
布罗特稍楞，答：“那要看什么人的生命。”
“你的生命。”
“哦，MYGOD（布罗特每分钟的收入是十五万美金）！你准备一个人一个价吗？”
詹木乔忽然哈哈哈一阵狂笑。“老弟，它不是还没有名字吗？你先体验体验，然后根据你的真实感受，给它起个名。这药的价格，就是你的冠名费！”
布罗特乐了。“看来，你还是个奸商哪。你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拒绝给人冠名的，更何况一件物什。我的冠名费可以换两幅梵高作品。好吧，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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