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紧急行动
秘审当天，詹木乔紧急约见α国议长，双方秘书都沟连好并将时间敲定。詹木乔那架既可以3000m/s穿越大气层、又可静音垂直默降的私人飞机，在预约时间的前三分钟，降落在议会后花园的草坪上。从后花园到议长办公室，大约二分半钟时间。詹木乔向以约会准点而著称。他将守信视作生命。
行进一分半钟左右，议长秘书笑现议会大厦后门口。“Sorry！詹木乔先生，阿克留什议长十分钟前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总统先生有紧急的事务要让他参与一起处理，他让我向您表示歉意！”议长秘书彬彬有礼道。
“那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詹木乔的秘书毫不含糊，责问道。“我们董事长肩头的担子和操心的事务，并不比你们议长少，更不比你们议长轻，你早点告诉我们爽约，我们至少可以省出四十分钟。”
“Sorry！Sorry！实在不好意思，电话我是打了，但打不通，估计那时董事长的穿梭机正穿越黑障区吧。呵呵！”
“议长多久能回？”
“不清楚。董事长要不先到议长客厅喝点中国金山翠芽？”
议长秘书说话间，詹木乔已折身而返。
穿梭机刚上万米高空，詹木乔已经通过几个电话，将议长爽约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嘿嘿嘿嘿！
“召开MPT高管视频电话会；就现在。”詹木乔命令秘书。MPT是詹木乔集团公司旗下的一个传媒集团，分支机构遍布全球。在秘书召集开会时，詹木乔给集团财务总监下了一道命令，将应该三天后支付给α国的“续我工程”年度租金以及安保服务费等，暂停。
MPT高管几乎在三分钟之内就召集起来了。他们虽遍布全球，但仅凭手上戴的智能手表，迅疾聚集——那块特殊的手表，弹射出一块屏幕，这种根据皮米技术制作的可变悬空屏幕，可根据需要，从21英寸至60英寸之间调变，还可以根据现场光线、背景颜色调整屏显明暗、色泽，最绝的是，这个可变大屏不仅是彼方信号呈现，更可将己方音视频同步回传，而探头并不在手腕端，而是弹射出的薄若蝉翼若有若无的屏幕一角。如此，虽与会者分布全球，但个个如聚一处。
会议不长，詹木乔向MPT的高管们发了几道指令。这种指令完全可以由秘书用电子形式传达。但视频电话会议若旧时传信时加上的鸡毛，接信者见毛知重，行令便如雷。
会刚结束，秘书便问：“去哪里？”
詹木乔略思。“中国，喜马拉雅，珠峰第三大本营。”
詹木乔的私机，全球有76个国家领空对其无条件开放，中国不属于这76之列。
秘书：“好的，我立即和中国空管联系。”
一分钟后，中国政府相关部门答：“稍后答复。”
秘书：“请快，因为我们大约还有十九分钟就飞达贵国上空。”
詹木乔仰靠在软软的长椅上，闭止养神，似看到下方约八百公里下的中国，军方、国安、民航等权力部门，一派忙碌。忽然，他想到什么，将电话拨给华尔斯。
作为最擅长大谋略的盎格鲁-撒克逊的后裔，詹木乔对“续我工程”有着精心的大布局，在项目启动开始，就与应邀参与项目的所有科学家、工程师等签订了一份合同，合同的主要内容为，乙方在“续我工程”所取得的任何最新成果，作为重要的商业秘密，未经董事会同意，不得以个人名义发表、泄露。为此，他每年都要多付出近千万的“保密费”。原因很简单，就是要保持遥遥领先的地位，不能在“续我工程”推出的数年内，就有竞争对手赶上来，而这个档期，则可形成对“续我工程”的相对垄断。当别人赶上时，他们又上了新台阶进入新境界，就可以始终保持领先。
当他认为“续我工程”相对成熟，可以去敲人类纪元之门时，就走了一明一暗两条道。明道，是运作相关人权机构起诉“续我工程”；暗道，则是解禁了因“续我工程”而获取的大量生物化学、生物物理、基因技术、量子（费米子）技术、人类神经等领域突破性的最新科研成果，以及相应的工具、材料革命成果，让项目的许多科学家把憋关在抽屉里的论文、报告有序投向《自然》、《自然材料》、《科学》、《细胞》、《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等世界最权威的杂志。
詹木乔深谙这些杂志的审核流程之严谨之公正之前沿，因此，在运作起诉“续我工程”这个“明道”时，提前三月，就和华尔斯商定暗渡“推介”这个“陈仓”。
此时，电联华尔斯，是想了解“暗道”那边有什么信息反馈。电话打过去，＆机使得华尔斯Ⅰ和华尔斯Ⅱ同时接通了电话，在第一时间，俩人异口同声道：“正有事要找你呢。”
三人同时愣怔，华尔斯Ⅰ和华尔斯Ⅱ同时刹了口。稍顿，詹木乔听得电话那端华尔斯Ⅱ道：“导师，您说吧。”华尔斯Ⅰ则回道：“你说也一样；你说吧。”两人谦让起来。
詹木乔插言道：“就请学生说吧。”越是关键时候，越要考察Ⅱ与Ⅰ的同质度，以测“续我”是否真的成功。詹木乔相信华尔斯Ⅰ不会感到不愉快的。
华尔斯Ⅱ：“好的。我们投出去的关于费米子可控性的论文，被《科家》和《自然》都看中了，他们两家争起来了，都想首先发表这个报告。”
詹木乔长松一口气，看来“暗仓”这边的形势要比预料的好，两家世界一流杂志为“续我工程”项目中的一个技术突破而争抢首发，这本身就可以上各媒体头条的。詹木乔知道，2004年前后，这两家杂志曾为人类基因排列的图谱的首发权而激烈竞争，成为科技界的一段佳话。
“但他们都提出要到现场考察；这个我们有点拿不定主意。我们是不怕考察的，但——”
詹木乔几乎和华尔斯合作了一辈子，他特别喜欢华尔斯身上那种既有科学家的天性又有些CEO气质，事实上，从科学家的角度，华尔斯一定希望两家杂志都派出专家来现场考察，而且他有权做出这个决定。但，他却不作这个决定，证明他具有一定商业战略意识。但，这是华尔斯Ⅱ说的。是华尔斯Ⅰ教他这样说的吗？他们事先有沟通吗？华尔斯Ⅱ纯粹出于自己的判断？詹木乔期望是后者。这意味着“续我工程”已经接近完美。
“这事，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回复，行吗？”詹木乔道。项目不怕考察，但怕泄露技术秘密，特别是α国态度突然大变，“续我工程”首轮亮相的方向忽然模糊而凶险起来，在这个时候，让两家专业杂志派出的专家组进入项目内部进行验证考察，后果难测。那些来的专家，绝大多数都是领域的领头羊，他们能在几百公里以外就闻到青草的气息。因此，必须慎重。
“你——”詹木乔差点说“你们”，那就不妥了。“你能不能和他们做一次谈判，就是，谁家不来考察，就让谁家首发。”
“这——”华尔斯Ⅱ稍显语迟。华尔斯Ⅰ不禁插言道：“这肯定不行！”华尔斯Ⅰ脱口而出，旋觉欠妥，忙对华尔斯Ⅱ道：“不好意思，你说，你说！”
华尔斯Ⅱ一乐。“是的，不可以的，他们在专业上很执着，不会因首发权而改变他们二百多年来形成的操作流程和尊严。”
“这事容我再想想，回头再交流。其他方面有消息吗？”
华尔斯Ⅱ：“这个，请导师介绍吧。”
华尔斯Ⅰ：“好吧。这类稿件，一般都要有三个月到半年的等待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倒是有个回音，将一篇关于大脑神经元触突细胞功能可变性的论文，分别邀请中国和德国的院士进行审阅。其它暂时没回音。”
“好的，有这方面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詹木乔刚把电话挂了。忽想私询一下华尔斯Ⅰ，请他谈对华尔斯Ⅱ刚才表述的判断。转一想，华尔斯Ⅱ的想法极合自己的心意。华尔斯Ⅰ的意见应该和他一致吧。
秘书告知，BJ同意降落，区域为北纬27°59′，东经86°55′，直径十平方公里。起飞需提前一小时申请。
说话间，“万户号”穿梭机已经低头向下，一头扎向电离层，渐渐激起巨鲸扎海般耀眼的火焰，4.5分钟后，像一个中国超级轻功大师，软缓无声降落于珠峰第三大本营旁。
传媒，对詹木乔来说，是个副业，是集团端淑而有气韵的公关女，将MPT高管紧急召集开会，并不是让他们直接进行“续我工程”的相关报道，而是让他们去协调全球有影响力的媒体，完成集团的一个重要的战略任务。
直飞珠峰，是詹木乔将自己也当成一名公关先生。他要见的那个人，是全球影响力最大的传媒大亨布罗特。
布罗特和詹木乔一样爱冒风险的家伙，控制、经营着一个传媒帝国，其对国际社会的影响力，难以估量。詹木乔的“万户号”降落时，这个媒体帝国的“帝王”已经将冲锋珠顶的装备穿得差不多了。詹木乔上前，不由分说，三下两下，动手给他卸装。他嚷了起来。
但拳击、摔跤和柔道，布罗特都不是詹木乔的对手。他的体格看上去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帝王”，詹木乔一使劲，就能把他鸡拎起来，因此，他只有嚷的份。詹木乔将他装备卸得差不多了，便扯拽着他，上了自己的飞机。“帝王”的众多属下看着这一幕，均偷偷抿嘴笑。知道他俩的关系特殊，因此，没有谁上前去解救他们“落难”的“国王”。
从寒风刺骨的触天雪山，到温暖如春的机舱内，布罗特静静入座，金丝眼镜后的小眼睛慧黠而平静的望着仿佛是千年老友的詹木乔。
“你哪儿不好玩儿，跑到这破地方来？难道你不知道，人类已经有九千八百五十人都已经上过珠峰了，你来登顶，是来帮他们收拾垃圾呀。”詹木乔一边将一杯拉菲酒递给他，一边道。“恐怕你的媒体总监也不会把你登上珠顶的消息当做一条新闻播发吧。”
“为什么不呢？一个普通游泳运动员横渡英吉利海峡和丘吉尔游过效果是不一样的。再说，我也不可能拿这事炒作。我只是挑战一下自己，爬完珠峰，我还要潜入(有一万多米的世界上最深的海沟）呢。凡是世界之极，我都要征服！”
“陛下，请您不要用吓人的辞藻行不行？征服？你上珠峰一次就算征服它了，她就乖乖跟你回家做你柔顺的妻子啦？充其量，到此一游，准确点说，你是朝拜。大自然不会因为我们的存在和行为而改变，相反，如果没有人类，大自然会更好。要说征服，你只是征服内心的孤独和无聊感吧。”
“得啦，大老远跑来，不会是跟我灌输自然主义和弗洛伊德主义吧。有话快说，过了时间窗口，前期所有登顶准备，都是白忙了。”
“呵呵。”詹木乔笑道。“没钱花了，想跟你挣点报料费。”
布罗特白了他一眼。“行啊，你的报料费，我按最高标准准备给：每毫克三千万英镑。我叫我的秘书上来，把你说的话录下来，回头称一称，看有多少毫克。你们不是在研究量子力学吗，如果你曝五分钟的料，高质音频记录大约3MB，如果用天平称的话，大概有0.00000023毫克重，换算成英镑，差不多够你机油费了。”
詹木乔哈哈大笑，与他碰杯。
“真有大新闻。”
“是吧。”
行进一分半钟左右，议长秘书笑现议会大厦后门口。“Sorry！詹木乔先生，阿克留什议长十分钟前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总统先生有紧急的事务要让他参与一起处理，他让我向您表示歉意！”议长秘书彬彬有礼道。
“那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詹木乔的秘书毫不含糊，责问道。“我们董事长肩头的担子和操心的事务，并不比你们议长少，更不比你们议长轻，你早点告诉我们爽约，我们至少可以省出四十分钟。”
“Sorry！Sorry！实在不好意思，电话我是打了，但打不通，估计那时董事长的穿梭机正穿越黑障区吧。呵呵！”
“议长多久能回？”
“不清楚。董事长要不先到议长客厅喝点中国金山翠芽？”
议长秘书说话间，詹木乔已折身而返。
穿梭机刚上万米高空，詹木乔已经通过几个电话，将议长爽约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嘿嘿嘿嘿！
“召开MPT高管视频电话会；就现在。”詹木乔命令秘书。MPT是詹木乔集团公司旗下的一个传媒集团，分支机构遍布全球。在秘书召集开会时，詹木乔给集团财务总监下了一道命令，将应该三天后支付给α国的“续我工程”年度租金以及安保服务费等，暂停。
MPT高管几乎在三分钟之内就召集起来了。他们虽遍布全球，但仅凭手上戴的智能手表，迅疾聚集——那块特殊的手表，弹射出一块屏幕，这种根据皮米技术制作的可变悬空屏幕，可根据需要，从21英寸至60英寸之间调变，还可以根据现场光线、背景颜色调整屏显明暗、色泽，最绝的是，这个可变大屏不仅是彼方信号呈现，更可将己方音视频同步回传，而探头并不在手腕端，而是弹射出的薄若蝉翼若有若无的屏幕一角。如此，虽与会者分布全球，但个个如聚一处。
会议不长，詹木乔向MPT的高管们发了几道指令。这种指令完全可以由秘书用电子形式传达。但视频电话会议若旧时传信时加上的鸡毛，接信者见毛知重，行令便如雷。
会刚结束，秘书便问：“去哪里？”
詹木乔略思。“中国，喜马拉雅，珠峰第三大本营。”
詹木乔的私机，全球有76个国家领空对其无条件开放，中国不属于这76之列。
秘书：“好的，我立即和中国空管联系。”
一分钟后，中国政府相关部门答：“稍后答复。”
秘书：“请快，因为我们大约还有十九分钟就飞达贵国上空。”
詹木乔仰靠在软软的长椅上，闭止养神，似看到下方约八百公里下的中国，军方、国安、民航等权力部门，一派忙碌。忽然，他想到什么，将电话拨给华尔斯。
作为最擅长大谋略的盎格鲁-撒克逊的后裔，詹木乔对“续我工程”有着精心的大布局，在项目启动开始，就与应邀参与项目的所有科学家、工程师等签订了一份合同，合同的主要内容为，乙方在“续我工程”所取得的任何最新成果，作为重要的商业秘密，未经董事会同意，不得以个人名义发表、泄露。为此，他每年都要多付出近千万的“保密费”。原因很简单，就是要保持遥遥领先的地位，不能在“续我工程”推出的数年内，就有竞争对手赶上来，而这个档期，则可形成对“续我工程”的相对垄断。当别人赶上时，他们又上了新台阶进入新境界，就可以始终保持领先。
当他认为“续我工程”相对成熟，可以去敲人类纪元之门时，就走了一明一暗两条道。明道，是运作相关人权机构起诉“续我工程”；暗道，则是解禁了因“续我工程”而获取的大量生物化学、生物物理、基因技术、量子（费米子）技术、人类神经等领域突破性的最新科研成果，以及相应的工具、材料革命成果，让项目的许多科学家把憋关在抽屉里的论文、报告有序投向《自然》、《自然材料》、《科学》、《细胞》、《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等世界最权威的杂志。
詹木乔深谙这些杂志的审核流程之严谨之公正之前沿，因此，在运作起诉“续我工程”这个“明道”时，提前三月，就和华尔斯商定暗渡“推介”这个“陈仓”。
此时，电联华尔斯，是想了解“暗道”那边有什么信息反馈。电话打过去，＆机使得华尔斯Ⅰ和华尔斯Ⅱ同时接通了电话，在第一时间，俩人异口同声道：“正有事要找你呢。”
三人同时愣怔，华尔斯Ⅰ和华尔斯Ⅱ同时刹了口。稍顿，詹木乔听得电话那端华尔斯Ⅱ道：“导师，您说吧。”华尔斯Ⅰ则回道：“你说也一样；你说吧。”两人谦让起来。
詹木乔插言道：“就请学生说吧。”越是关键时候，越要考察Ⅱ与Ⅰ的同质度，以测“续我”是否真的成功。詹木乔相信华尔斯Ⅰ不会感到不愉快的。
华尔斯Ⅱ：“好的。我们投出去的关于费米子可控性的论文，被《科家》和《自然》都看中了，他们两家争起来了，都想首先发表这个报告。”
詹木乔长松一口气，看来“暗仓”这边的形势要比预料的好，两家世界一流杂志为“续我工程”项目中的一个技术突破而争抢首发，这本身就可以上各媒体头条的。詹木乔知道，2004年前后，这两家杂志曾为人类基因排列的图谱的首发权而激烈竞争，成为科技界的一段佳话。
“但他们都提出要到现场考察；这个我们有点拿不定主意。我们是不怕考察的，但——”
詹木乔几乎和华尔斯合作了一辈子，他特别喜欢华尔斯身上那种既有科学家的天性又有些CEO气质，事实上，从科学家的角度，华尔斯一定希望两家杂志都派出专家来现场考察，而且他有权做出这个决定。但，他却不作这个决定，证明他具有一定商业战略意识。但，这是华尔斯Ⅱ说的。是华尔斯Ⅰ教他这样说的吗？他们事先有沟通吗？华尔斯Ⅱ纯粹出于自己的判断？詹木乔期望是后者。这意味着“续我工程”已经接近完美。
“这事，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回复，行吗？”詹木乔道。项目不怕考察，但怕泄露技术秘密，特别是α国态度突然大变，“续我工程”首轮亮相的方向忽然模糊而凶险起来，在这个时候，让两家专业杂志派出的专家组进入项目内部进行验证考察，后果难测。那些来的专家，绝大多数都是领域的领头羊，他们能在几百公里以外就闻到青草的气息。因此，必须慎重。
“你——”詹木乔差点说“你们”，那就不妥了。“你能不能和他们做一次谈判，就是，谁家不来考察，就让谁家首发。”
“这——”华尔斯Ⅱ稍显语迟。华尔斯Ⅰ不禁插言道：“这肯定不行！”华尔斯Ⅰ脱口而出，旋觉欠妥，忙对华尔斯Ⅱ道：“不好意思，你说，你说！”
华尔斯Ⅱ一乐。“是的，不可以的，他们在专业上很执着，不会因首发权而改变他们二百多年来形成的操作流程和尊严。”
“这事容我再想想，回头再交流。其他方面有消息吗？”
华尔斯Ⅱ：“这个，请导师介绍吧。”
华尔斯Ⅰ：“好吧。这类稿件，一般都要有三个月到半年的等待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倒是有个回音，将一篇关于大脑神经元触突细胞功能可变性的论文，分别邀请中国和德国的院士进行审阅。其它暂时没回音。”
“好的，有这方面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詹木乔刚把电话挂了。忽想私询一下华尔斯Ⅰ，请他谈对华尔斯Ⅱ刚才表述的判断。转一想，华尔斯Ⅱ的想法极合自己的心意。华尔斯Ⅰ的意见应该和他一致吧。
秘书告知，BJ同意降落，区域为北纬27°59′，东经86°55′，直径十平方公里。起飞需提前一小时申请。
说话间，“万户号”穿梭机已经低头向下，一头扎向电离层，渐渐激起巨鲸扎海般耀眼的火焰，4.5分钟后，像一个中国超级轻功大师，软缓无声降落于珠峰第三大本营旁。
传媒，对詹木乔来说，是个副业，是集团端淑而有气韵的公关女，将MPT高管紧急召集开会，并不是让他们直接进行“续我工程”的相关报道，而是让他们去协调全球有影响力的媒体，完成集团的一个重要的战略任务。
直飞珠峰，是詹木乔将自己也当成一名公关先生。他要见的那个人，是全球影响力最大的传媒大亨布罗特。
布罗特和詹木乔一样爱冒风险的家伙，控制、经营着一个传媒帝国，其对国际社会的影响力，难以估量。詹木乔的“万户号”降落时，这个媒体帝国的“帝王”已经将冲锋珠顶的装备穿得差不多了。詹木乔上前，不由分说，三下两下，动手给他卸装。他嚷了起来。
但拳击、摔跤和柔道，布罗特都不是詹木乔的对手。他的体格看上去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帝王”，詹木乔一使劲，就能把他鸡拎起来，因此，他只有嚷的份。詹木乔将他装备卸得差不多了，便扯拽着他，上了自己的飞机。“帝王”的众多属下看着这一幕，均偷偷抿嘴笑。知道他俩的关系特殊，因此，没有谁上前去解救他们“落难”的“国王”。
从寒风刺骨的触天雪山，到温暖如春的机舱内，布罗特静静入座，金丝眼镜后的小眼睛慧黠而平静的望着仿佛是千年老友的詹木乔。
“你哪儿不好玩儿，跑到这破地方来？难道你不知道，人类已经有九千八百五十人都已经上过珠峰了，你来登顶，是来帮他们收拾垃圾呀。”詹木乔一边将一杯拉菲酒递给他，一边道。“恐怕你的媒体总监也不会把你登上珠顶的消息当做一条新闻播发吧。”
“为什么不呢？一个普通游泳运动员横渡英吉利海峡和丘吉尔游过效果是不一样的。再说，我也不可能拿这事炒作。我只是挑战一下自己，爬完珠峰，我还要潜入(有一万多米的世界上最深的海沟）呢。凡是世界之极，我都要征服！”
“陛下，请您不要用吓人的辞藻行不行？征服？你上珠峰一次就算征服它了，她就乖乖跟你回家做你柔顺的妻子啦？充其量，到此一游，准确点说，你是朝拜。大自然不会因为我们的存在和行为而改变，相反，如果没有人类，大自然会更好。要说征服，你只是征服内心的孤独和无聊感吧。”
“得啦，大老远跑来，不会是跟我灌输自然主义和弗洛伊德主义吧。有话快说，过了时间窗口，前期所有登顶准备，都是白忙了。”
“呵呵。”詹木乔笑道。“没钱花了，想跟你挣点报料费。”
布罗特白了他一眼。“行啊，你的报料费，我按最高标准准备给：每毫克三千万英镑。我叫我的秘书上来，把你说的话录下来，回头称一称，看有多少毫克。你们不是在研究量子力学吗，如果你曝五分钟的料，高质音频记录大约3MB，如果用天平称的话，大概有0.00000023毫克重，换算成英镑，差不多够你机油费了。”
詹木乔哈哈大笑，与他碰杯。
“真有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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