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摊牌
现场所有人，不由都打了个寒噤。并不完全是光晕弹的准确度和特效，还在于詹木乔对它的指挥。他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若僧人入定了十几秒钟。
詹木乔朝身边的侍从低语道：“你们把他送到restingarea（休息区），给他开个单间，让他好好睡一觉。”言罢，接过服务生托盘中的香槟酒，递给哈雷和阿克留什各一杯，示意他们在休闲椅上入座，然后，朝他们俩举举杯。
压惊后，詹木乔道：“我们完全可以用刚才的技术，把你们包围在‘续我工程’园区的所有武装力量瞬间瘫痪，然后，我们只需要一夜时间，就可将园区近六千人撤得干干净净。至于那些设备嘛，我们走之前自然是要毁掉的，目前至少有三个国家愿意出资，让我们重新建造。”
哈雷和阿克留什手中的酒杯都颤了一下。两人似乎都被光晕弹的激光点射了一下。
“那，那可是犯法的；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哈雷挣扎着道。
“是，哥白尼当年发现日心说、推广日心说，也是犯法的，为此，布鲁诺被烧死了，但，那是什么时代的事？人类的宽容度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经过若干大爆炸式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与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哈雷和阿克留什一时无言以对。
“我干脆点跟你们说吧，如果你们不立即改变对‘续我工程’的态度，进行方向性的调整，我们将在近期的某天，把我们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全部撤走，‘续我工程’从此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将在别的国度，把‘续我工程’向全球推广。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和平撤出。这主要看二位的态度了。”
哈雷：“这怎么可以，你们可是集体被诉讼的，宪法没有赋予我们将疑犯出境的权力的。”
詹木乔：“那，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哈雷脸憋得发紫。α国是个军事弱国，刚才光晕弹的厉害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告诉鬼鬼都不信。如果詹木乔真的采取那种手段，α国是一点都招架不住的。
阿留克什抿出一丝笑。“詹姆！”詹姆是詹木乔的爱称。
阿克留什起身，为詹木乔斟酒。“老话说得好，条条大道通罗马，怎么会只有一条路呢？来，我们先把这杯酒喝了，具体事情，都好商量。我们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嘛。”
詹木乔：“是啊，如果不是多年合作，我早就动手了。还有，我相信你们财政部已经向你们汇报收到一笔款了吧。根据合同，这笔钱我完全可以不用支付的。因为‘续我工程’在α国不仅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居然还被秘审！园区居然还被军警围困起来！”
阿克留什急忙插话：“不是围困，这是围困，是保卫你们的安全，你是知道的，那么多人不仅走上街头，还要冲砸园区。你说，我们能不加强保卫力量吗？而且，为了园区工作人员的安全，我们也临时采取了一些措施，表面看，似乎不够尊重，但，安全第一呀。哈雷总统，是这样吧？”
哈雷把目光移开，望着远处的形形色色瘫软于草地上的马。一些马果然如詹木乔所说，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活乏起身躯，慢慢站立起来。
“是啊，安全第一呀！”哈雷道。眼睛仍望着远处。
詹木乔：“是的，为了维护你这届政府的安全，我才决定打款给你。”
阿克留什：“是啊是啊，否则，没有那笔款，让ATM机肚里有货，我们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骑你的骏马呢？呵呵呵呵！”
哈雷：“秘审，其实，主要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商业机密。”
阿克留什：“是啊是啊，现在竞争太激烈了，百米赛场呀，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手赶上甚至超过去的。”
詹木乔定眼看看阿克留什，又看看哈雷，将内心的狂笑和鄙视化作表面的微微一笑。“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帮忙，我好不容易说服董事会其它董事，先将半年的费用汇给了你们。”
阿克留什不无巴结道：“是啊，您还没忘了加上利息。”
哈雷轻轻叹息。“说吧，您有什么安排，詹木乔先生。”
阿克留什：“是啊，需要我们做什么？”
詹木乔竖起一根手指头：“就一件事。”
哈雷和阿克留什眼睛钉子似的望着詹木乔，期待下语。詹木乔却起身，踱开了步子，目光停留于绿草与蓝天交色处时，他站稳了，缓缓摇摇头。
阿留克什：“您说吧。”
詹木乔：“……改法律；在α国，让克隆人成为合法行为！”
哈雷几乎蹦起来：“宇宙玩笑吧？改法律，而且那部法律是经联合国框架通过、绝大多数国家都在执行的法律？”
詹木乔回眸，定定地望着哈雷。“是的！”
哈雷“哈”了一声，双手举天，打着转。对詹木乔这样一个成熟的资本大鳄提出如此幼稚的要求，觉得太不可理喻了。
詹木乔平静道：“是的，的确还有些捷径可供我选择，包括使用光晕弹。包括一些没有通过和执行关于禁止克隆人法律的国家，还包括一些喊得比谁都响的大国，都张开双臂，欢迎我们。但——多话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有许多突变、标识性的节点，我希望在这个节点上，刻上华尔斯、我，还有你们的名字。”
哈雷和阿克留什陌生地望着詹木乔。
詹木乔淡淡一笑，“还有半年的费用，明天就打给你们。我的设想，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接受并将法律改了，‘续我工程’项目，你们拿3.8%股份！”
哈雷和阿克留什用眼角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续我工程”3.8%的股份，是个非常诱人的数字，项目一旦IPO，融资规模肯定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长生不死呀！粗框一下，五万亿应该是一个起数。3.8%的股份，意味着三千亿摞着山一样的票子，够α国六年的财政支出。何况，还有分红、股权送配、增发等等。
哈雷老道地：“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搁一边。我只请问你，目前，国际上对我们α国莫名其妙的不平等的经济封锁，把我们整个都闷在水里！你们打算怎么办？封锁不解除，您就是把‘续我工程’90%的股权给我，也只是水中花。”
阿克留什附和道：“是啊，当前，重要的是解除经济封锁。我们有六百多亿的资金被冻结了。”
詹木乔：“解除封锁，对你们，对我们，都是同等重要，只要我们联手运作，相信可以拿到解除这些封锁的一连串的钥匙。“续我工程”成就了许多技术突破，这些前沿技术，不仅可以用于‘续我工程’，军事、通讯、医学、医药、养生、量子物理、量子化学等等，都将掀开新篇章，每一个突破，都是一张王牌。运用我们费米子、光子和动物、人类神经控制研制出光晕弹的C国，现在和我们已经是一种深层的战略关系。
“当然，我们的着力点不仅仅在C国，联合国七大常任理事国，我们都在和他们桌上谈判桌下拉手，具体情况，我现在不便细说。再说，从操作层面，也未必需要所有国家和我们同饮一杯酒。只要把关键几个国家拿下就行了。”
哈雷：“你有绝对把握？”心想，一个风投公司，就把联合国几个主要的常任理事国搞定，这世界也太诡异了。
詹木乔：“没有。我只能说，成功的概率很高。”
三人一时沉默起来，各自掂量着。
詹木乔：“其实，经刚才一分析，从我的角度讲，可能中止和你们的合作更经济、更快捷。”
哈雷和阿克留什心中暗暗一惊。事到此步，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主动权，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的牌。
阿克留什：“如果，你真的动用光晕机，将你的人马进行大迁徙，其过程，仅工具一项，不是仅靠光晕机就能解决吧。还有，你们的那些高、精、尖的设备，焚毁后需要重建，其费用，应该是个天文数字吧。”
詹木乔：“谢谢您的提醒！人员运动、园区重建、设备制造，都由他们负责，所有资金也由他们出。再说，一些关键设备的核心部件，我们会带走，不会销毁的。”
哈雷：“可是，时间呢，重建大约需要三四年吧。”
詹木乔：“差不多，这也是我现在和你们在一起的原因。”
哈雷略事沉吟，道：“这样，这事，我们俩要和大法官以及议会反对派作一个沟通、商讨，看看你修改禁止克隆法的想法，有没有操作空间，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有两个小建议，一，那笔留余一半的今年场地租用费、安保综合服务费，能不能在三天内打给我。利息，我们可以忽略不计，二，我们希望得到“续我工程”7%的股份。”
詹木乔微微一笑，起身，向哈雷伸出手去。“第一点，明天就办。第二点，5%吧。”
哈雷立即道：“不行，至少6%。”
詹木乔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答：“这事，我得和董事会协商。”
阿克留什：“我们尽快行动吧。”
詹木乔朝身边的侍从低语道：“你们把他送到restingarea（休息区），给他开个单间，让他好好睡一觉。”言罢，接过服务生托盘中的香槟酒，递给哈雷和阿克留什各一杯，示意他们在休闲椅上入座，然后，朝他们俩举举杯。
压惊后，詹木乔道：“我们完全可以用刚才的技术，把你们包围在‘续我工程’园区的所有武装力量瞬间瘫痪，然后，我们只需要一夜时间，就可将园区近六千人撤得干干净净。至于那些设备嘛，我们走之前自然是要毁掉的，目前至少有三个国家愿意出资，让我们重新建造。”
哈雷和阿克留什手中的酒杯都颤了一下。两人似乎都被光晕弹的激光点射了一下。
“那，那可是犯法的；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哈雷挣扎着道。
“是，哥白尼当年发现日心说、推广日心说，也是犯法的，为此，布鲁诺被烧死了，但，那是什么时代的事？人类的宽容度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经过若干大爆炸式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与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哈雷和阿克留什一时无言以对。
“我干脆点跟你们说吧，如果你们不立即改变对‘续我工程’的态度，进行方向性的调整，我们将在近期的某天，把我们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全部撤走，‘续我工程’从此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将在别的国度，把‘续我工程’向全球推广。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和平撤出。这主要看二位的态度了。”
哈雷：“这怎么可以，你们可是集体被诉讼的，宪法没有赋予我们将疑犯出境的权力的。”
詹木乔：“那，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哈雷脸憋得发紫。α国是个军事弱国，刚才光晕弹的厉害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告诉鬼鬼都不信。如果詹木乔真的采取那种手段，α国是一点都招架不住的。
阿留克什抿出一丝笑。“詹姆！”詹姆是詹木乔的爱称。
阿克留什起身，为詹木乔斟酒。“老话说得好，条条大道通罗马，怎么会只有一条路呢？来，我们先把这杯酒喝了，具体事情，都好商量。我们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嘛。”
詹木乔：“是啊，如果不是多年合作，我早就动手了。还有，我相信你们财政部已经向你们汇报收到一笔款了吧。根据合同，这笔钱我完全可以不用支付的。因为‘续我工程’在α国不仅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居然还被秘审！园区居然还被军警围困起来！”
阿克留什急忙插话：“不是围困，这是围困，是保卫你们的安全，你是知道的，那么多人不仅走上街头，还要冲砸园区。你说，我们能不加强保卫力量吗？而且，为了园区工作人员的安全，我们也临时采取了一些措施，表面看，似乎不够尊重，但，安全第一呀。哈雷总统，是这样吧？”
哈雷把目光移开，望着远处的形形色色瘫软于草地上的马。一些马果然如詹木乔所说，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活乏起身躯，慢慢站立起来。
“是啊，安全第一呀！”哈雷道。眼睛仍望着远处。
詹木乔：“是的，为了维护你这届政府的安全，我才决定打款给你。”
阿克留什：“是啊是啊，否则，没有那笔款，让ATM机肚里有货，我们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骑你的骏马呢？呵呵呵呵！”
哈雷：“秘审，其实，主要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商业机密。”
阿克留什：“是啊是啊，现在竞争太激烈了，百米赛场呀，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手赶上甚至超过去的。”
詹木乔定眼看看阿克留什，又看看哈雷，将内心的狂笑和鄙视化作表面的微微一笑。“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帮忙，我好不容易说服董事会其它董事，先将半年的费用汇给了你们。”
阿克留什不无巴结道：“是啊，您还没忘了加上利息。”
哈雷轻轻叹息。“说吧，您有什么安排，詹木乔先生。”
阿克留什：“是啊，需要我们做什么？”
詹木乔竖起一根手指头：“就一件事。”
哈雷和阿克留什眼睛钉子似的望着詹木乔，期待下语。詹木乔却起身，踱开了步子，目光停留于绿草与蓝天交色处时，他站稳了，缓缓摇摇头。
阿留克什：“您说吧。”
詹木乔：“……改法律；在α国，让克隆人成为合法行为！”
哈雷几乎蹦起来：“宇宙玩笑吧？改法律，而且那部法律是经联合国框架通过、绝大多数国家都在执行的法律？”
詹木乔回眸，定定地望着哈雷。“是的！”
哈雷“哈”了一声，双手举天，打着转。对詹木乔这样一个成熟的资本大鳄提出如此幼稚的要求，觉得太不可理喻了。
詹木乔平静道：“是的，的确还有些捷径可供我选择，包括使用光晕弹。包括一些没有通过和执行关于禁止克隆人法律的国家，还包括一些喊得比谁都响的大国，都张开双臂，欢迎我们。但——多话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有许多突变、标识性的节点，我希望在这个节点上，刻上华尔斯、我，还有你们的名字。”
哈雷和阿克留什陌生地望着詹木乔。
詹木乔淡淡一笑，“还有半年的费用，明天就打给你们。我的设想，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接受并将法律改了，‘续我工程’项目，你们拿3.8%股份！”
哈雷和阿克留什用眼角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续我工程”3.8%的股份，是个非常诱人的数字，项目一旦IPO，融资规模肯定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长生不死呀！粗框一下，五万亿应该是一个起数。3.8%的股份，意味着三千亿摞着山一样的票子，够α国六年的财政支出。何况，还有分红、股权送配、增发等等。
哈雷老道地：“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搁一边。我只请问你，目前，国际上对我们α国莫名其妙的不平等的经济封锁，把我们整个都闷在水里！你们打算怎么办？封锁不解除，您就是把‘续我工程’90%的股权给我，也只是水中花。”
阿克留什附和道：“是啊，当前，重要的是解除经济封锁。我们有六百多亿的资金被冻结了。”
詹木乔：“解除封锁，对你们，对我们，都是同等重要，只要我们联手运作，相信可以拿到解除这些封锁的一连串的钥匙。“续我工程”成就了许多技术突破，这些前沿技术，不仅可以用于‘续我工程’，军事、通讯、医学、医药、养生、量子物理、量子化学等等，都将掀开新篇章，每一个突破，都是一张王牌。运用我们费米子、光子和动物、人类神经控制研制出光晕弹的C国，现在和我们已经是一种深层的战略关系。
“当然，我们的着力点不仅仅在C国，联合国七大常任理事国，我们都在和他们桌上谈判桌下拉手，具体情况，我现在不便细说。再说，从操作层面，也未必需要所有国家和我们同饮一杯酒。只要把关键几个国家拿下就行了。”
哈雷：“你有绝对把握？”心想，一个风投公司，就把联合国几个主要的常任理事国搞定，这世界也太诡异了。
詹木乔：“没有。我只能说，成功的概率很高。”
三人一时沉默起来，各自掂量着。
詹木乔：“其实，经刚才一分析，从我的角度讲，可能中止和你们的合作更经济、更快捷。”
哈雷和阿克留什心中暗暗一惊。事到此步，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主动权，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的牌。
阿克留什：“如果，你真的动用光晕机，将你的人马进行大迁徙，其过程，仅工具一项，不是仅靠光晕机就能解决吧。还有，你们的那些高、精、尖的设备，焚毁后需要重建，其费用，应该是个天文数字吧。”
詹木乔：“谢谢您的提醒！人员运动、园区重建、设备制造，都由他们负责，所有资金也由他们出。再说，一些关键设备的核心部件，我们会带走，不会销毁的。”
哈雷：“可是，时间呢，重建大约需要三四年吧。”
詹木乔：“差不多，这也是我现在和你们在一起的原因。”
哈雷略事沉吟，道：“这样，这事，我们俩要和大法官以及议会反对派作一个沟通、商讨，看看你修改禁止克隆法的想法，有没有操作空间，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有两个小建议，一，那笔留余一半的今年场地租用费、安保综合服务费，能不能在三天内打给我。利息，我们可以忽略不计，二，我们希望得到“续我工程”7%的股份。”
詹木乔微微一笑，起身，向哈雷伸出手去。“第一点，明天就办。第二点，5%吧。”
哈雷立即道：“不行，至少6%。”
詹木乔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答：“这事，我得和董事会协商。”
阿克留什：“我们尽快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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