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未知生，焉知死
程志虽然只想让自己稍微强大一点，但是他并不满足于做一名伪修行者，因为他知道一个伪修行者的实力守不住理想中那份安定的生活，
所以，他一定要打开修行的大门。
但是程志连那扇大门的钥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何谈去寻找。
他能够做的，也只能是按照谷之一说的方法，专心去读书。
接下来的日子，程志便是忙碌了起来。
每天一大早起床，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除草，然后便去庠序里读书。
下午的时候，他会找谷之一请教一些读书遇到的问题。
谷之一走进学堂是一位治学严厉的老师，走出学堂是一位温和慈祥的长者。
对于程志提出的问题，他都会一一解答。
但是毕竟没有人能够做到全能，很多问题谷之一也是回答不上来的。
每当遇到谷之一解答不上来的问题，程志就会去找夏吉。
而且，有些问题谷之一会比较忌讳，夏吉则不然。
比如程志问谷之一：“什么是死亡？”
上一秒还笑嘻嘻的谷之一突然脸色一变，拿起戒尺敲了一下程志的脑袋，训斥道：“未知生，焉知死！”
便是在骂程志活都没有活明白，去想什么死亡。
程志只能捂着脑袋，在心里苦叹：“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转头他便去找夏吉问了同样的问题，夏吉则是耐心说了许多关于死亡的事情。
但是夏吉给出的答案十分冗杂，没有确定性，程志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死亡。
不过，程志倒是从夏吉哪里了解了很多关于门派势力的知识。
所谓“家”就是思想学说势力，而“门”则是信仰与信条势力。
“家”与“门”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因为当一些思想学说发展成熟以后，就会成为信仰与信条。
比如道门便是来源于道家。
信仰与信条如果产生分支，就会形成“宗”。
比如，道门又分了天、地、人三宗。
而思想学说产生分支，就会成为“派”。
比如，法家就分了法、术、势三派。
通常来说，为了区分，家、门、宗、派都会分开，成为单独的势力，但是也有特殊的情况。
比如佛家和儒家便没有分开，家、门、宗、派一体并存。
当然，这都是按照正统划分得出来的称号，不包含江湖势力。
虽然很多江湖势力名字中也带有“家”“门”“宗”“派”，但是没有特定的含义，比如“剑宗”。
夏吉对“死亡”的解释会有如此大的不确定性，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道门的体系太复杂，长期发展下来，对同一个问题的研究产生了偏差。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不过也在程志的意料之中。
程志之所以会去研究什么是死亡，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活着。
按照他对“道”的理解，两个对立的概念其实可以看做是同一个概念，这就是他对“一生二”的理解。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
只要理解其中之一，另一个也就显而易见了。
比如“有”代表的是世间万物，想要理解“有”，就需要去理解世间万物，这显然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不另辟蹊径，去理解“无”呢？
同样，生与死也是同样的道理。
程志不知道这个思路对不对，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去理解对立的一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志虽然没有在夏吉那里得到关于“死亡”意义，不过还是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本《百草纲目》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夏吉帮着程志解读的，程志还顺道学会了一些简单地炼药术。
通过阅读那本《百草纲目》，程志终于对他种植的那些花草有了一定的认识，大致清楚了哪些可以用药，具有什么样的功效。
程志不得不感叹一句：“读书还是有用的。”
最让程志高兴的是，他种植在篱笆旁边的那几株水稻与那些野草产生了奇妙的反应，出现了几株具有两者特性的新植株。
这就说明他的思路是对的，接下来只要不断地进行杂交选育，直到获得能够稳定遗传的优良品种。
时间匆匆流逝，程志的生活十分平静，五人帮没有再来找麻烦。
张民还是把程志当做对手看待，只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小镇上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人们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秋收以后，从未出过小镇的夏吉不顾众人劝阻，跟着纳粮的马队出山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不顾年老力衰，执意出山去做什么。
好在石门镇通往外界的道路已经建通，否则人们无论如何也是不放心让他出山的。
程志自然是知道夏吉去做什么了，心中忍不住感慨：“这座小镇的格局也许马上就要改变了。”
半个月以后，在人们的翘首以盼下，马队平安返回小镇。
全小镇的男女老少夹道迎接，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都等到了各自的期盼。
大人们期盼的是亲人朋友平安归来，小孩子们期盼的则是马队带回来的糕点糖果。
马队回来的第二天，夏吉敲响了警钟，将人们召集在一起，当众宣读了一则官府下发的公告。
公告昭示：即日起，石门镇完全由北王府统辖，设“镇长”一职，由夏吉暂任，全权负责石门镇政务。
公告一出，立马引起了人们激烈的议论。
不过，议论归议论，基本上没有人提出质疑。
一方面是因为夏吉在石门镇拥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人会去质疑他的决定。
另一方面是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决定会给小镇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而那很少知道的人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两三天后，甚至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人们还是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夏怀仁和夏怀礼两兄弟没有了争抢的东西，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兄弟俩重归于好。
夏吉的心病得以消除，精神也随之变好了起来。
一切都符合程志的预料，这让夏吉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程志。
所以，他一定要打开修行的大门。
但是程志连那扇大门的钥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何谈去寻找。
他能够做的，也只能是按照谷之一说的方法，专心去读书。
接下来的日子，程志便是忙碌了起来。
每天一大早起床，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除草，然后便去庠序里读书。
下午的时候，他会找谷之一请教一些读书遇到的问题。
谷之一走进学堂是一位治学严厉的老师，走出学堂是一位温和慈祥的长者。
对于程志提出的问题，他都会一一解答。
但是毕竟没有人能够做到全能，很多问题谷之一也是回答不上来的。
每当遇到谷之一解答不上来的问题，程志就会去找夏吉。
而且，有些问题谷之一会比较忌讳，夏吉则不然。
比如程志问谷之一：“什么是死亡？”
上一秒还笑嘻嘻的谷之一突然脸色一变，拿起戒尺敲了一下程志的脑袋，训斥道：“未知生，焉知死！”
便是在骂程志活都没有活明白，去想什么死亡。
程志只能捂着脑袋，在心里苦叹：“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转头他便去找夏吉问了同样的问题，夏吉则是耐心说了许多关于死亡的事情。
但是夏吉给出的答案十分冗杂，没有确定性，程志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死亡。
不过，程志倒是从夏吉哪里了解了很多关于门派势力的知识。
所谓“家”就是思想学说势力，而“门”则是信仰与信条势力。
“家”与“门”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因为当一些思想学说发展成熟以后，就会成为信仰与信条。
比如道门便是来源于道家。
信仰与信条如果产生分支，就会形成“宗”。
比如，道门又分了天、地、人三宗。
而思想学说产生分支，就会成为“派”。
比如，法家就分了法、术、势三派。
通常来说，为了区分，家、门、宗、派都会分开，成为单独的势力，但是也有特殊的情况。
比如佛家和儒家便没有分开，家、门、宗、派一体并存。
当然，这都是按照正统划分得出来的称号，不包含江湖势力。
虽然很多江湖势力名字中也带有“家”“门”“宗”“派”，但是没有特定的含义，比如“剑宗”。
夏吉对“死亡”的解释会有如此大的不确定性，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道门的体系太复杂，长期发展下来，对同一个问题的研究产生了偏差。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不过也在程志的意料之中。
程志之所以会去研究什么是死亡，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活着。
按照他对“道”的理解，两个对立的概念其实可以看做是同一个概念，这就是他对“一生二”的理解。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
只要理解其中之一，另一个也就显而易见了。
比如“有”代表的是世间万物，想要理解“有”，就需要去理解世间万物，这显然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不另辟蹊径，去理解“无”呢？
同样，生与死也是同样的道理。
程志不知道这个思路对不对，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去理解对立的一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志虽然没有在夏吉那里得到关于“死亡”意义，不过还是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本《百草纲目》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夏吉帮着程志解读的，程志还顺道学会了一些简单地炼药术。
通过阅读那本《百草纲目》，程志终于对他种植的那些花草有了一定的认识，大致清楚了哪些可以用药，具有什么样的功效。
程志不得不感叹一句：“读书还是有用的。”
最让程志高兴的是，他种植在篱笆旁边的那几株水稻与那些野草产生了奇妙的反应，出现了几株具有两者特性的新植株。
这就说明他的思路是对的，接下来只要不断地进行杂交选育，直到获得能够稳定遗传的优良品种。
时间匆匆流逝，程志的生活十分平静，五人帮没有再来找麻烦。
张民还是把程志当做对手看待，只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小镇上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人们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秋收以后，从未出过小镇的夏吉不顾众人劝阻，跟着纳粮的马队出山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不顾年老力衰，执意出山去做什么。
好在石门镇通往外界的道路已经建通，否则人们无论如何也是不放心让他出山的。
程志自然是知道夏吉去做什么了，心中忍不住感慨：“这座小镇的格局也许马上就要改变了。”
半个月以后，在人们的翘首以盼下，马队平安返回小镇。
全小镇的男女老少夹道迎接，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都等到了各自的期盼。
大人们期盼的是亲人朋友平安归来，小孩子们期盼的则是马队带回来的糕点糖果。
马队回来的第二天，夏吉敲响了警钟，将人们召集在一起，当众宣读了一则官府下发的公告。
公告昭示：即日起，石门镇完全由北王府统辖，设“镇长”一职，由夏吉暂任，全权负责石门镇政务。
公告一出，立马引起了人们激烈的议论。
不过，议论归议论，基本上没有人提出质疑。
一方面是因为夏吉在石门镇拥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人会去质疑他的决定。
另一方面是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决定会给小镇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而那很少知道的人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两三天后，甚至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人们还是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夏怀仁和夏怀礼两兄弟没有了争抢的东西，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兄弟俩重归于好。
夏吉的心病得以消除，精神也随之变好了起来。
一切都符合程志的预料，这让夏吉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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