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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该散就散

    每日做完饭菜,没其他事忙活后,就蹲在秦可卿闺房附近,一切可能出现的地方。

    一连十几天,未曾见她出过一次门,也许只有到了饭点她才会离开那道门。

    眼看距离阿吉约定的交换日期越来越近。

    也顾不得什么封建礼教,趁着天黑溜下床。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贾珠对秦府内部人员动向,已经了如指掌。

    又是翻墙,不像上次那样摔伤脚,这次他平稳落地。

    院内的声音并未引起秦可卿等人注意,她们从未想过有人会翻墙进来。

    见秦可卿闺房窗户大开,便探着脑袋往里面张望。

    “啊!”秦可卿突然大叫一声,她看见窗户边有个人脑袋,那人竟是他。

    瑞珠,宝珠两人吓了一跳,顺着秦可卿视线去看,却什么也没见着,连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刚刚看见一只老鼠爬到窗户上。”秦可卿慌张解释道。

    心神不宁的做了些针线活,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他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被人发现,以后还怎么见人,而且还会连累到整个秦家。

    羞怒交加下,一时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熄灯吧。”秦可卿吩咐道。

    在床上躺了一会,满脑子都是他,他人肯定还在外边呢。

    不得已,秦可卿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穿过外房,惊动瑞珠等人。

    “你们睡去吧,我在院里走走,不用跟来。”出了房门又将门扣上。

    贾珠藏在假山后面,见她出来屁颠屁颠的上前。

    啪!满怀激情上前,脸上却被扇了一巴掌,

    秦可卿虽也想见他,但更羞愤他用这样方式相见。

    力道不重,却感觉心儿被拍得粉碎。

    秦可卿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见你一面。”贾珠木讷道。

    “现在见到了,还不快滚!”秦可卿满脑子想他赶快离开这,很害怕别人发现她俩这勾当。

    见她眼里满是怨恨,也是认清现实,自嘲道:“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对着秦可卿弯腰,拱手道歉。

    “秦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说罢,翻墙狼狈离开。

    看见他翻墙走了,秦可卿内心忽然一阵刺痛,她也想跟他多接触一下,不是这个时间,更不是这个地点。

    回到房间,躺在被窝,秦可卿捂着脑袋。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了?想起他那落魄眼神,不禁潸然泪下。

    早晨,金鸡报晓。瑞珠在秦可卿房门外等待许久不见她出来,不得已只能敲门。

    “小姐,你起了么?”

    瑞珠听见房内磕磕碰碰,等了片刻后,秦可卿只着一件白色长衣而出,她双眼通红,从眼角到下巴都有一层泪渍。

    “小姐你怎么了?”

    秦可卿没有回答,开始梳妆打扮,看着镜中的她如同木偶,不禁痛哭起来。

    “瑞珠,我想吃糕点,你去灶房拿一些可好?”

    过了一会,瑞珠端来一些散碎的道:“灶房那师傅今早有事离去,剩一些半成品的,小姐你且将就着,待他回来再做一些。”

    “他叫什么?”秦可卿伏在桌上问道。

    “谁?”瑞珠一时未反应过来,不知道小姐说哪个。

    秦可卿轻叹一声,将头埋进臂弯。

    知道名字又能如何,他俩之间绝无可能!

    又到饭点,秦家大堂内。

    众人吃着以往熟悉的饭菜,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秦可卿已从瑞珠口中得知,这些日子的饭菜,糕点都是出自他的手,眼泪忽然从脸上滑落,滴到衣衫上。

    瑞珠注意到小姐异样,慌忙递上手帕擦拭。

    话分另一头。

    离开秦府后,花了些银两,跟着商队一路南下,来到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姑苏。

    刚一下船,来不及欣赏姑苏人文景观,逮着本地人询问甄士隐近况。

    本地乡绅甄士隐性情恬静淡泊,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虽不甚富贵,然而本地也推他为望族了。

    稍一打听便知道甄士隐境况。

    近些年,甄家连遭无妄之祸,先是甄士隐年过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的甄英莲,看社火花灯时因家奴霍启看护不当,而被拐子拐走。

    又因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烧着窗纸,连带整条街烧得如同火焰山般,而那甄士隐家就在葫芦庙隔壁,连带一同烧成一片瓦砾场。

    甄士隐只得去田庄上安身,又逢洪涝旱灾,匪贼为患,士隐只得将田庄折变了,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奔他岳父封肃家去。

    一年前投奔他岳父封肃后,便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估摸着,甄士隐也差不多到‘飞升’时间,便马不停疾的赶去他岳父所在地。

    外出需要路引,需要详细注明干什么,何时回来,还要邻里乡亲担保。

    规矩是这么的规矩,但执行起来,那能钻的空子可就太多了。

    世上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便是,得加钱。

    银两贾府自是不缺,唯一问题在于携带不便,拿个十几两,就足足有一斤半的重量。

    一番费财费力,总算是到了甄士隐岳父所在山村。

    且说那封肃半哄半骗将他手上那点银两拿走大半,只赠予他一些薄田朽屋为生。

    甄士隐乃是读书之人,庄稼种植收割等一概不通,一年下来,收不抵税,仍在花着折变的银两过活。

    按照村里人的指示来到甄士隐住所。

    见一个相貌精瘦的老头对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破口大骂。

    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甄士隐,站至一旁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俩好吃懒做,田地荒成这般模样,也不去打理,这以后日子又该如何过活,靠嚼草根么?”

    封肃又指着甄士隐鼻子骂道:“我将女儿托付于你,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反将祖上那点积攒败得干干净净,现在来这吃我老本,当初走了眼,竟将女儿嫁与你!”

    甄士隐脸色憋得乌黑,还是对着封肃点头赔笑。

    封肃骂了好一阵,只觉口干舌燥。

    看一旁封氏端着茶水,也不愿去喝,脸色一甩,人走了。

    贾珠这才上前问道:“这可是甄老爷家?”

    “哪有什么甄老爷,只有一个种田为的甄费。小娃娃,你找那甄老爷有何事?”甄士隐四下打量着。

    他曾结识的好友若真是好友,早该出手助一把,也不会拖到如今。

    这小娃娃又不似农人子女,他是从哪来的?所为何事?

    甄费?我找错地方了么?突然记起,古人有身份、地位、文化的都喜欢带个字,作为姓名的补充。

    “我曾偶遇一个眉心有一点米粒大小的胭脂记女孩,想起甄老爷曾丢失的女儿,她眉心也有此,便来通报一声。”贾珠胡编,先诈他一诈。

    甄士隐听此,脸上闪过喜色,随即消散。

    他落得这般田地,寻得女儿,又当如何?又想到自己年龄快六十岁,也没几年可活,忽生悲凉,感叹世事荒唐。

    一旁封氏听闻有自家女儿消息,连忙问道:“你何时何地见的?”

    贾珠只道,我只给甄老爷说。说罢,人就要离开。

    封氏连忙拉住他。

    “这就是甄老爷家,你面前这位就是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