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做饭炒菜我最在行了
“你小子，怎么跟丢了魂一样。”老张见他昏昏沉沉的。
贾珠抬头，看着他满脸肥肉问道：“老张，你有妻儿吗？”
“什么话！”老张以为他看不起，愤愤道：“我不仅有妻儿，还有两房小妾呢。”
吃着剩饭剩菜，味同嚼蜡。
“我说你小子，该不是想吃府里丫鬟，吃不到吧？过来人告诉你，只要有钱，那女人就是街上贱货，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贾珠没有理会，看着厨房，试探性问道：“我能进去炒个菜吗？”
“想拜师学艺，这可不行，我得留给我儿子呢。”
贾珠摇头：“我会做菜，想借你厨房给自个炒个菜吃。”
“你会做？”老张显得很惊讶，在他认知里，这些读过书的，都是拿着鼻孔看人。
他能在这里忙活就已十分难得，亲自下厨做饭的读书人，还从未见过。
“好，我倒要看看读书人是怎么炒菜做饭的。”
得到允许，贾珠也是放下碗筷进了厨房。
老张在一旁跟着，他着实好奇。
刚进去，又跑了出来，急匆匆跑到小巷，偷偷摘了一些小番茄。
他要做一道番茄炒蛋。
看见他摘来路边那红彤彤的小果，老张脸色一紧连忙喊道：“胡闹！路边的烂货怎么能吃。”
贾珠清洗一番，丢进口里道：“怎么不能吃，又没有毒，你来尝一个。”
老张连忙推开。
“你要用这个做菜，那我可不能让你下锅，万一出点事，我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老张挡在身前，将他手上的小果视作毒药一般。
贾珠无奈，番茄这东西，到了清末至民国才开始流行。
短时间内，没法改变老张陈旧观念，只能退一步，用厨房里现成的食材做菜。
有了这次教训，老张在厨房内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他背着乱搞。
所幸，后面倒是正常下锅做菜。
老张见他动作虽有些僵硬，但有条不紊，是个经常在厨房工作的。
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小哥，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老张对他小子称呼，也变成了小哥。
“书上学的。”贾珠如实回答，他确实是在书上学的，不过那是电子书。
书上还有这种东西？老张心里自问，没有问出口。
他不识字，也不想在后辈面前暴露无知。
对于不懂的，遮掩过去就是了。
“你还会做其他菜么？”
“怎么？你想偷学！”贾珠眉头一挑问道。
老张嘿嘿一笑，他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菜，一道新菜，那可相当于一门秘方，这是能拿来当传家宝的。
贾珠认真做着，老张也在一旁认真记着流程，以便能复刻出来。
这里食材并不丰富，许多都是像野菜一样的东西。
辣椒这种，一日三餐不离口的，还未传进来，只能用花椒代替。
一道......也不知道叫什么菜，按着自己想法随便做，反正是给自己吃。
还未动筷子，老张就已迫不及待尝了起来。
吃过后，老张脸色有些古怪。
“很难吃吗？”贾珠说着，也尝了一口，味道没想象的好吃，但也难吃不到哪去。
也不理会他，重新端起凉透的饭食。
正吃着，老张扭捏着说：“要不你以后和我一同做菜，若是老爷吃得开心，赏些银子，你我五五分账。”
贾珠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老张无非是为了免费学几道菜罢了。
他对自己又有关照，不介意他这点小心思。
“可以，真有赏银，我要七成。”
“好说，好说。”老张就怕他不同意。
他哪会什么新菜式，只是凭着曾经做菜经验，敢于胡乱搭配罢了。
“小姐，听说伙房新来了个做饭师傅，这是他做的糕点，你尝尝。”瑞珠端来一些糕点。
秦可卿正做着女红，款款道：“放下吧。”
瑞珠放置一旁，也拿起绣针，在一旁做着刺绣，忽见小姐起身，立在窗边看着外边景色。
瑞珠本不在意，却瞧见那一方白色绣帕上，有个血指头印。
“小姐，你指头伤了。”
秦可卿轻轻摇头，表示没事。
她刚刚想起他，他眼神里满是温暖，当时应该跟他说一下话的。
瑞珠从小跟着秦可卿，自家小姐那点心思怎能瞒过她，上次小姐被针扎伤还是刚学刺绣那会。
八成在想那人，不理解，小姐和他就见了三次面，值得那么牵肠挂肚的么。
想到小姐今天饭食很少，瑞珠重新递上糕点道：“小姐，你尝尝这些糕点，新来的师傅手艺真的不错，也不知这人从哪找来的。”
秦可卿葱白小指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顿时眼前一亮，这绿豆糕细润紧密，口味清香绵软不粘牙。
顿时感觉心情都轻松许多，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味道不错吧。”见小姐笑了，瑞珠也感觉轻松许多，跟着她一块笑了。
可怜的贾珠在老张面前露了一手厨艺后，几乎没有休息过。
为了多学几道菜，老张逐渐将做菜这活全让给他，在一旁乐得打下手。
秦府这些天，上下所有人的饭菜，几乎都自他一人之手。
饭菜还未上桌，一阵菜香就已笼罩在秦府上空，使人胃口大开。
待到菜肴端去，虽还是那几样菜，却不似之前清汤寡水般的口味。
秦府正堂那沉闷饭桌上。
众人也比以往多吃了几口，秦业更是破天荒出口问道：“今晚的菜是谁做的？”
一旁老管家满脸疑惑，饭菜一直是老张负责，何曾换过人。
他不随便乱说，只说饭菜是张二家的负责。
秦业自是不信一个人厨艺进步如此之大，便叫今天做菜的人来此。
听说老爷要见自己，想着能见秦可卿一面。
没成想，他俩一直在外边候着，等到里面人饭菜都收拾好了，才轮到他俩才进去。
左看右看，哪里有秦可卿身影，连个女眷都未曾看见。
这该死的礼仪规矩！贾珠心中骂道。
秦业端坐于堂屋正中凳上，两腿张开背部挺直，左右手扶在凳上，身材虽瘦小，浑身却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老张，贾珠二人，见到秦业后行下跪礼。
贾珠跪得干干脆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内在品质为何要外在形式表达？
他跪的是这个时代，而不是个人。
秦业看这个少年，他面容俊俏，不怯色，一时有些好奇。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封铭，封家村。”贾珠胡编乱造，谅他也不会专门去查探身份。
秦业对这姓名，地址毫无印象，既然没有印象，那便是乡野之人。
一旁老管家解释说：“阿吉母亲去世，叫他表弟来顶几天活，我见他腿脚不好，便安排他到伙房。”
“今晚的菜是你做的？”
“是我和张师傅一块做的。”
秦业点头称好，又问道：“此前你是做什么的？”
“惭愧，家里几亩薄田，父母供我上学，未曾做过其他什么活。”
“那你这做菜手艺跟谁学的？”
按照腐儒想法，读书人下厨做菜，那是有辱斯文，得痛批一顿。
秦业混迹官场多年，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变通。对这违背读书人的行为，没多少反感。
“回老爷，我曾看过几本闲散书籍，其中有本教人做菜的，平常闲着无事时，便在灶房摸索着胡做。
今日老张叫我去灶房打下手，见我有几分手艺，便让我做几个菜试试。”
将进灶房做菜的原因说得模棱两可。
一旁跪着的老张知道他说得跟事实不符，倒也不会脑子不好使，非得明明白白的跟老爷摊开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道理老张还是懂的。
同时对他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气性，也是佩服不已。
秦业点头微笑道：“菜做得不错，以后你就协助张大草，一起负责饭菜，你若想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我也可给你安排一二。”
好不容易脱离考取功名陷阱，怎么可能再跳进去，表一番感激，再委婉拒绝。
两人客套几句，竟将老张这个为秦家做菜十多年的老奴，给冷落了。
秦业又叫管家支了一些铜板给二人用作奖赏。
贾珠抬头，看着他满脸肥肉问道：“老张，你有妻儿吗？”
“什么话！”老张以为他看不起，愤愤道：“我不仅有妻儿，还有两房小妾呢。”
吃着剩饭剩菜，味同嚼蜡。
“我说你小子，该不是想吃府里丫鬟，吃不到吧？过来人告诉你，只要有钱，那女人就是街上贱货，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贾珠没有理会，看着厨房，试探性问道：“我能进去炒个菜吗？”
“想拜师学艺，这可不行，我得留给我儿子呢。”
贾珠摇头：“我会做菜，想借你厨房给自个炒个菜吃。”
“你会做？”老张显得很惊讶，在他认知里，这些读过书的，都是拿着鼻孔看人。
他能在这里忙活就已十分难得，亲自下厨做饭的读书人，还从未见过。
“好，我倒要看看读书人是怎么炒菜做饭的。”
得到允许，贾珠也是放下碗筷进了厨房。
老张在一旁跟着，他着实好奇。
刚进去，又跑了出来，急匆匆跑到小巷，偷偷摘了一些小番茄。
他要做一道番茄炒蛋。
看见他摘来路边那红彤彤的小果，老张脸色一紧连忙喊道：“胡闹！路边的烂货怎么能吃。”
贾珠清洗一番，丢进口里道：“怎么不能吃，又没有毒，你来尝一个。”
老张连忙推开。
“你要用这个做菜，那我可不能让你下锅，万一出点事，我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老张挡在身前，将他手上的小果视作毒药一般。
贾珠无奈，番茄这东西，到了清末至民国才开始流行。
短时间内，没法改变老张陈旧观念，只能退一步，用厨房里现成的食材做菜。
有了这次教训，老张在厨房内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他背着乱搞。
所幸，后面倒是正常下锅做菜。
老张见他动作虽有些僵硬，但有条不紊，是个经常在厨房工作的。
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小哥，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老张对他小子称呼，也变成了小哥。
“书上学的。”贾珠如实回答，他确实是在书上学的，不过那是电子书。
书上还有这种东西？老张心里自问，没有问出口。
他不识字，也不想在后辈面前暴露无知。
对于不懂的，遮掩过去就是了。
“你还会做其他菜么？”
“怎么？你想偷学！”贾珠眉头一挑问道。
老张嘿嘿一笑，他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菜，一道新菜，那可相当于一门秘方，这是能拿来当传家宝的。
贾珠认真做着，老张也在一旁认真记着流程，以便能复刻出来。
这里食材并不丰富，许多都是像野菜一样的东西。
辣椒这种，一日三餐不离口的，还未传进来，只能用花椒代替。
一道......也不知道叫什么菜，按着自己想法随便做，反正是给自己吃。
还未动筷子，老张就已迫不及待尝了起来。
吃过后，老张脸色有些古怪。
“很难吃吗？”贾珠说着，也尝了一口，味道没想象的好吃，但也难吃不到哪去。
也不理会他，重新端起凉透的饭食。
正吃着，老张扭捏着说：“要不你以后和我一同做菜，若是老爷吃得开心，赏些银子，你我五五分账。”
贾珠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老张无非是为了免费学几道菜罢了。
他对自己又有关照，不介意他这点小心思。
“可以，真有赏银，我要七成。”
“好说，好说。”老张就怕他不同意。
他哪会什么新菜式，只是凭着曾经做菜经验，敢于胡乱搭配罢了。
“小姐，听说伙房新来了个做饭师傅，这是他做的糕点，你尝尝。”瑞珠端来一些糕点。
秦可卿正做着女红，款款道：“放下吧。”
瑞珠放置一旁，也拿起绣针，在一旁做着刺绣，忽见小姐起身，立在窗边看着外边景色。
瑞珠本不在意，却瞧见那一方白色绣帕上，有个血指头印。
“小姐，你指头伤了。”
秦可卿轻轻摇头，表示没事。
她刚刚想起他，他眼神里满是温暖，当时应该跟他说一下话的。
瑞珠从小跟着秦可卿，自家小姐那点心思怎能瞒过她，上次小姐被针扎伤还是刚学刺绣那会。
八成在想那人，不理解，小姐和他就见了三次面，值得那么牵肠挂肚的么。
想到小姐今天饭食很少，瑞珠重新递上糕点道：“小姐，你尝尝这些糕点，新来的师傅手艺真的不错，也不知这人从哪找来的。”
秦可卿葱白小指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顿时眼前一亮，这绿豆糕细润紧密，口味清香绵软不粘牙。
顿时感觉心情都轻松许多，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味道不错吧。”见小姐笑了，瑞珠也感觉轻松许多，跟着她一块笑了。
可怜的贾珠在老张面前露了一手厨艺后，几乎没有休息过。
为了多学几道菜，老张逐渐将做菜这活全让给他，在一旁乐得打下手。
秦府这些天，上下所有人的饭菜，几乎都自他一人之手。
饭菜还未上桌，一阵菜香就已笼罩在秦府上空，使人胃口大开。
待到菜肴端去，虽还是那几样菜，却不似之前清汤寡水般的口味。
秦府正堂那沉闷饭桌上。
众人也比以往多吃了几口，秦业更是破天荒出口问道：“今晚的菜是谁做的？”
一旁老管家满脸疑惑，饭菜一直是老张负责，何曾换过人。
他不随便乱说，只说饭菜是张二家的负责。
秦业自是不信一个人厨艺进步如此之大，便叫今天做菜的人来此。
听说老爷要见自己，想着能见秦可卿一面。
没成想，他俩一直在外边候着，等到里面人饭菜都收拾好了，才轮到他俩才进去。
左看右看，哪里有秦可卿身影，连个女眷都未曾看见。
这该死的礼仪规矩！贾珠心中骂道。
秦业端坐于堂屋正中凳上，两腿张开背部挺直，左右手扶在凳上，身材虽瘦小，浑身却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老张，贾珠二人，见到秦业后行下跪礼。
贾珠跪得干干脆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内在品质为何要外在形式表达？
他跪的是这个时代，而不是个人。
秦业看这个少年，他面容俊俏，不怯色，一时有些好奇。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封铭，封家村。”贾珠胡编乱造，谅他也不会专门去查探身份。
秦业对这姓名，地址毫无印象，既然没有印象，那便是乡野之人。
一旁老管家解释说：“阿吉母亲去世，叫他表弟来顶几天活，我见他腿脚不好，便安排他到伙房。”
“今晚的菜是你做的？”
“是我和张师傅一块做的。”
秦业点头称好，又问道：“此前你是做什么的？”
“惭愧，家里几亩薄田，父母供我上学，未曾做过其他什么活。”
“那你这做菜手艺跟谁学的？”
按照腐儒想法，读书人下厨做菜，那是有辱斯文，得痛批一顿。
秦业混迹官场多年，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变通。对这违背读书人的行为，没多少反感。
“回老爷，我曾看过几本闲散书籍，其中有本教人做菜的，平常闲着无事时，便在灶房摸索着胡做。
今日老张叫我去灶房打下手，见我有几分手艺，便让我做几个菜试试。”
将进灶房做菜的原因说得模棱两可。
一旁跪着的老张知道他说得跟事实不符，倒也不会脑子不好使，非得明明白白的跟老爷摊开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道理老张还是懂的。
同时对他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气性，也是佩服不已。
秦业点头微笑道：“菜做得不错，以后你就协助张大草，一起负责饭菜，你若想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我也可给你安排一二。”
好不容易脱离考取功名陷阱，怎么可能再跳进去，表一番感激，再委婉拒绝。
两人客套几句，竟将老张这个为秦家做菜十多年的老奴，给冷落了。
秦业又叫管家支了一些铜板给二人用作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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