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吞噬体
京海三院前身曾是化工厂的附属医院，前些年化工厂改制后卖给了个人这家医院便收归了地方，成为了锦海市医院的一个分院。
此时，医院一间处置室内，年过五十带着黑框眼镜的副院长胡金生正指着面前解剖台上一坨坨看不出出处的肉块向程志大吐苦水。
“这事儿你不找法医真是太难为我们了！是，我们都学过解剖，但毕竟照法医的承受力还差一个层级的呀！再说~你瞅瞅这一坨坨扭曲的东西，就算把法医叫来也得肝儿颤！你看看这儿！……再看看这儿！”胡金生将一块块的骨肉脏器翻开给程志看，接着说道：“这结构全是乱的，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你知道不？！刚才那几位年轻医生一边解剖一边吐，好悬没把我这些骨干力量折磨没了！”
程志看着也是面色一苦，不过还得及时给胡金生平复情绪：“您不愧是三院胡一刀啊！最后还得靠您老的不是！三院有您坐镇也是这带老百姓的福气呀！”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这也就是非常时期，市局的法医联系不上我们就代劳了。现在这局势这么严峻，我们就是想给人治病都没什么机会了，唉……”胡金生情绪瞬间低落了。
“嗯，这怎么说呢？”程志问道。
“还明知故问！这两天的人要么不出事儿，出事儿那就是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我们是想出力都没有机会呀！”胡金生愤慨地说道。
程志闻言也是面色沉重：“是啊，还真是有一种无力感。”进而又有些激动地说：“哎，正好这两天我们组建冲锋队为群众服务，你可以看一看手下有没有身手敏捷的医生护工愿意加入冲锋队的，也好给我们做个医护保障。”
胡金生正在思索，程志又补充了句：“书呆子我可不要啊！到时候保不齐动刀动枪的，别再拖了后腿我们还得保护他。”
“嗯，行，我也征集一下看。”话音刚落，胡金生又正色道：“对呀，你干什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这尸体有没有什么发现。”程志回答道。
“那你不问发现搁这儿扯什么闲话？”胡金生反问道。
“还真有？”程志有些兴奋了。
胡金生撇了他一眼说：“你看看我们这费这么大劲儿，忙活什么呢？”说着便从冷藏柜里取出一个托盘给程志观看。
只见托盘中有一条黑色扁平状生物，大约长40厘米，看上去像一个大号的水蛭，只是边缘不规则，呈现出一些长短不一的丝状。
“能判断这是什么吗？”程志紧张地问。
“这应该是吞噬者的本体了。”胡金生扶了下眼镜正色道：“刚从尸体中取出时还是活的，它还试图向周围人的身体里钻，幸好我们的安全意识强包裹的都很严实。因为没找到新的宿主没过一阵儿就躺平了。我又切块儿做了些实验发现这东西喜水，离开水不长时间就会静止不动，如果遇水浸泡一会儿又会有活力。另外就是用火烧能够有效的将其消灭。”
程志用镊子拨弄了一下那黑色的东西，没来由的感到恶心，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安全手册上还得再加一条~远离海边、河边等水多的地方！”
三院门诊大楼外，大刘正在院里靠着警车抬头望天。
程志走过来也抬头看了看，好奇地问：“看什么呢？”
大刘闷声回答：“融菌体。”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防空警报声。二人连忙钻进警车，大刘转头询问：“程所儿，咱们去哪儿？”
城志目视前方，片刻回答道：“渔民村！”
车开到渔民村的时候融菌体还没有下完，二人就在车里闲聊。
“大刘，我记得你谈了个对象儿是吧？”程志问。
“黄了。”大刘心不在焉地回答。
“黄了？不是听说都要见家长了吗？！”程志有些惊讶。
“她家要30万彩礼。我家光给我买房子付首付就已经掏空家底儿了，上哪儿给她弄30万去？我爸说出去借，我直接就跟我对象说给不起，能处处不能处拉倒！完就黄了。”大刘看看窗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小子啊就是驴性！下回再有事儿跟大伙儿交流交流，也听听过来人的高招，没钱也不一定就非把人给气跑了不是？”程志有些哭笑不得。
“我都想好了，就我这熊样儿费劲巴力的结上婚过两年也得离，到时候再连累孩子受苦……一个人也挺好。”大刘望着车外接着说：“这回赶上这事儿，我更庆幸那时候没结婚了。”
听着这话程志也想不说什么了。大刘当警察是真称职，可就聊天儿回回能聊死的情商也是很难和异性相处好啊！
正无聊间，外边的溶菌体已经不下了。此时，村委会里走出两个人来到警车旁迎接他们，程志也下车和对面的村长范永志以及后边跟着的周会计一一握了手。
在村委会的会议室坐下，满脸凄苦眼睛通红的范永志哭诉道：“程所长啊您可来了！我正想找您去呢！再没人管我们，我们这村怕是得绝户了。”
“老范呐，按说你们这儿不是我的片区。”诚志说着话，从包里拿出安全资料递给范村长：“但是现在形势这么危急，渔民村又是你们镇唯一一个困在这里边的村，有事咱们理应互相照应。”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叫什么灾啊？！这人死得不明不白，连个尸首都不给留，唉！”范村长哆嗦着接过资料，抹了一把眼泪大略看了一下，便激动的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可太及时了。”
范村长一边儿将资料儿递给周会计，一边儿对程志说：“我找您也是说这个事儿，我们这儿就有一个那个~那个啥……”范村长回头儿问周会计，周会计马上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回答说：“吞噬体。”“对对！就是吞噬体。”
程志和大刘都是一惊，不自觉的掏出了枪。范村长一看吓坏了：“您这是？”
“在哪儿呢？带我们去看看。这东西十分危险，快！”程志道。
四人来到一处农户家中，这家里有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外屋台阶上抽着闷烟儿，看上去情绪十分纠结。
范村长还没进院就嚷嚷道：“老四啊，警察来了！”
中年汉子仿佛是被吓到一般，手一哆嗦烟头儿掉在了地上。踌躇之后还是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开来。
村长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昨天晚上我们村一群小子说要拉人出海挣钱，可到了半夜都没回来。今天早上外面又闹那大飞虫子，村子里又死了好十来口子人！等消停了，才有人敢去海边儿看，可没想到啊原本满满两船的人却只回来了两个，一个就是老四家这个小子。”村长说到这儿，只见站在门外的老四又愁苦的蹲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揪着头发。
“有几个小青年上去问他咋回事儿，可刚一碰到就叫他给粘上了！还接连吞了三个人，这才被大伙儿用叉子给制住。”说着话，村长已经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西屋的房门，只见地上正用铁链捆着一个人，正是昨夜船上与船老大对话的那个瘦小男子。
此刻，他正在地上挣扎，浑身的铁链被他震得哗哗直响。铁链的四个头儿都被粗大的铁钳子钉在四面的墙上。
看见有人来，那瘦小男子竟还喊起话来：“救我啊，救救我！”那神情不仔细看还真与常人无异。
“你认识我吗？”程志问道。
瘦小男子没有反应，只是一直喊着：“救我啊，救救我！”
程志认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南街派出所不分管渔民村，但渔民村的小青年们却是常去南街夜市聚餐喝酒，喝高了难免跟附近的混子们产生摩擦，在程志眼皮底下打架斗殴，程志没少收拾他们。但是程志向来一碗水端平，该谁的责任谁来负，从不会因为这些渔民村的年轻人不是自己辖区的就偏袒另一方。所以每每范村长去领人的时候，不管是这些年轻人自己还是渔民村的村民都对程志的处理结果很服气。
程志对村长说：“把老四叫进来吧！”
后边的周会计转身出屋把那中年汉子拉了进来。
程志看着这个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心下不忍，但还是镇定的说：“老四啊，这已经不是你儿子了。他在海上被怪物占据了身体，现在外边有很多这种吞噬体见人就吞十分危险！他现在只是简单模仿人类的行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现在必须把这东西处理掉，希望你能理解！”
老四含泪看一眼地上翻腾的瘦小男子，仍是难以接受。
范村长也哽咽道：“老四啊，程所长说得对啊，那船上满是血迹和碎肉，没有一个有尸首的，咋就小东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好歹你还见到全尸了。那上午老张家和老李家的俩小子让他给吞了，人家当场就要给他宰了，可我还是给拦下了，不就是想整明白这到底咋回事吗？这回程所长说话了，那就是准了。你也想开点吧！”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老四也是无话可说，哀叹一声便又蹲到院里揪头发去了。
屋内几声枪响，随后几人便在村后的坟地处挖了个坑，将尸体放进去，倒上汽油焚烧起来。过程中，众人还看见一条黑色的虫子从尸体的口中爬出，在熊熊烈火中发出阵阵嘶嚎，听的人心惊。
程志又问起范村长：“你说船上回来了两个人，另一个现在
什么情况。
范村长这才恍然想起来介绍道：“对，另一个是个坐船的外乡女子，还是后生们上船时搜查全船，最后在机房的一处夹空中找到的。”
“她......有没有......”
“啊，那女子倒是正常，说是船上打乱时她就一路钻进了机房，最后误打误撞竟然还捡回了一条命。”范村长领会了程志的意思，详细的给程志介绍着情况：“经过一宿的惊吓，这会儿她应该还在村委会值班室睡着呢。”
程志跟随范村长再次来到村委会，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会议室的门口，那正是在船上侥幸逃生的江欢。
程志走的时候又对范村长交代一遍：“老范呐，你们村离海近，最要防范的就是这个吞噬者。回头一定按照资料上的要求仔细规划一下，有事随时到南山街道找我。”范村长紧握着程志的手感激涕零
回程的车上，江欢向程志讲述了昨晚的恐怖遭遇。
此时，医院一间处置室内，年过五十带着黑框眼镜的副院长胡金生正指着面前解剖台上一坨坨看不出出处的肉块向程志大吐苦水。
“这事儿你不找法医真是太难为我们了！是，我们都学过解剖，但毕竟照法医的承受力还差一个层级的呀！再说~你瞅瞅这一坨坨扭曲的东西，就算把法医叫来也得肝儿颤！你看看这儿！……再看看这儿！”胡金生将一块块的骨肉脏器翻开给程志看，接着说道：“这结构全是乱的，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你知道不？！刚才那几位年轻医生一边解剖一边吐，好悬没把我这些骨干力量折磨没了！”
程志看着也是面色一苦，不过还得及时给胡金生平复情绪：“您不愧是三院胡一刀啊！最后还得靠您老的不是！三院有您坐镇也是这带老百姓的福气呀！”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这也就是非常时期，市局的法医联系不上我们就代劳了。现在这局势这么严峻，我们就是想给人治病都没什么机会了，唉……”胡金生情绪瞬间低落了。
“嗯，这怎么说呢？”程志问道。
“还明知故问！这两天的人要么不出事儿，出事儿那就是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我们是想出力都没有机会呀！”胡金生愤慨地说道。
程志闻言也是面色沉重：“是啊，还真是有一种无力感。”进而又有些激动地说：“哎，正好这两天我们组建冲锋队为群众服务，你可以看一看手下有没有身手敏捷的医生护工愿意加入冲锋队的，也好给我们做个医护保障。”
胡金生正在思索，程志又补充了句：“书呆子我可不要啊！到时候保不齐动刀动枪的，别再拖了后腿我们还得保护他。”
“嗯，行，我也征集一下看。”话音刚落，胡金生又正色道：“对呀，你干什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这尸体有没有什么发现。”程志回答道。
“那你不问发现搁这儿扯什么闲话？”胡金生反问道。
“还真有？”程志有些兴奋了。
胡金生撇了他一眼说：“你看看我们这费这么大劲儿，忙活什么呢？”说着便从冷藏柜里取出一个托盘给程志观看。
只见托盘中有一条黑色扁平状生物，大约长40厘米，看上去像一个大号的水蛭，只是边缘不规则，呈现出一些长短不一的丝状。
“能判断这是什么吗？”程志紧张地问。
“这应该是吞噬者的本体了。”胡金生扶了下眼镜正色道：“刚从尸体中取出时还是活的，它还试图向周围人的身体里钻，幸好我们的安全意识强包裹的都很严实。因为没找到新的宿主没过一阵儿就躺平了。我又切块儿做了些实验发现这东西喜水，离开水不长时间就会静止不动，如果遇水浸泡一会儿又会有活力。另外就是用火烧能够有效的将其消灭。”
程志用镊子拨弄了一下那黑色的东西，没来由的感到恶心，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安全手册上还得再加一条~远离海边、河边等水多的地方！”
三院门诊大楼外，大刘正在院里靠着警车抬头望天。
程志走过来也抬头看了看，好奇地问：“看什么呢？”
大刘闷声回答：“融菌体。”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防空警报声。二人连忙钻进警车，大刘转头询问：“程所儿，咱们去哪儿？”
城志目视前方，片刻回答道：“渔民村！”
车开到渔民村的时候融菌体还没有下完，二人就在车里闲聊。
“大刘，我记得你谈了个对象儿是吧？”程志问。
“黄了。”大刘心不在焉地回答。
“黄了？不是听说都要见家长了吗？！”程志有些惊讶。
“她家要30万彩礼。我家光给我买房子付首付就已经掏空家底儿了，上哪儿给她弄30万去？我爸说出去借，我直接就跟我对象说给不起，能处处不能处拉倒！完就黄了。”大刘看看窗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小子啊就是驴性！下回再有事儿跟大伙儿交流交流，也听听过来人的高招，没钱也不一定就非把人给气跑了不是？”程志有些哭笑不得。
“我都想好了，就我这熊样儿费劲巴力的结上婚过两年也得离，到时候再连累孩子受苦……一个人也挺好。”大刘望着车外接着说：“这回赶上这事儿，我更庆幸那时候没结婚了。”
听着这话程志也想不说什么了。大刘当警察是真称职，可就聊天儿回回能聊死的情商也是很难和异性相处好啊！
正无聊间，外边的溶菌体已经不下了。此时，村委会里走出两个人来到警车旁迎接他们，程志也下车和对面的村长范永志以及后边跟着的周会计一一握了手。
在村委会的会议室坐下，满脸凄苦眼睛通红的范永志哭诉道：“程所长啊您可来了！我正想找您去呢！再没人管我们，我们这村怕是得绝户了。”
“老范呐，按说你们这儿不是我的片区。”诚志说着话，从包里拿出安全资料递给范村长：“但是现在形势这么危急，渔民村又是你们镇唯一一个困在这里边的村，有事咱们理应互相照应。”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叫什么灾啊？！这人死得不明不白，连个尸首都不给留，唉！”范村长哆嗦着接过资料，抹了一把眼泪大略看了一下，便激动的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可太及时了。”
范村长一边儿将资料儿递给周会计，一边儿对程志说：“我找您也是说这个事儿，我们这儿就有一个那个~那个啥……”范村长回头儿问周会计，周会计马上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回答说：“吞噬体。”“对对！就是吞噬体。”
程志和大刘都是一惊，不自觉的掏出了枪。范村长一看吓坏了：“您这是？”
“在哪儿呢？带我们去看看。这东西十分危险，快！”程志道。
四人来到一处农户家中，这家里有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外屋台阶上抽着闷烟儿，看上去情绪十分纠结。
范村长还没进院就嚷嚷道：“老四啊，警察来了！”
中年汉子仿佛是被吓到一般，手一哆嗦烟头儿掉在了地上。踌躇之后还是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开来。
村长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昨天晚上我们村一群小子说要拉人出海挣钱，可到了半夜都没回来。今天早上外面又闹那大飞虫子，村子里又死了好十来口子人！等消停了，才有人敢去海边儿看，可没想到啊原本满满两船的人却只回来了两个，一个就是老四家这个小子。”村长说到这儿，只见站在门外的老四又愁苦的蹲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揪着头发。
“有几个小青年上去问他咋回事儿，可刚一碰到就叫他给粘上了！还接连吞了三个人，这才被大伙儿用叉子给制住。”说着话，村长已经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西屋的房门，只见地上正用铁链捆着一个人，正是昨夜船上与船老大对话的那个瘦小男子。
此刻，他正在地上挣扎，浑身的铁链被他震得哗哗直响。铁链的四个头儿都被粗大的铁钳子钉在四面的墙上。
看见有人来，那瘦小男子竟还喊起话来：“救我啊，救救我！”那神情不仔细看还真与常人无异。
“你认识我吗？”程志问道。
瘦小男子没有反应，只是一直喊着：“救我啊，救救我！”
程志认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南街派出所不分管渔民村，但渔民村的小青年们却是常去南街夜市聚餐喝酒，喝高了难免跟附近的混子们产生摩擦，在程志眼皮底下打架斗殴，程志没少收拾他们。但是程志向来一碗水端平，该谁的责任谁来负，从不会因为这些渔民村的年轻人不是自己辖区的就偏袒另一方。所以每每范村长去领人的时候，不管是这些年轻人自己还是渔民村的村民都对程志的处理结果很服气。
程志对村长说：“把老四叫进来吧！”
后边的周会计转身出屋把那中年汉子拉了进来。
程志看着这个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心下不忍，但还是镇定的说：“老四啊，这已经不是你儿子了。他在海上被怪物占据了身体，现在外边有很多这种吞噬体见人就吞十分危险！他现在只是简单模仿人类的行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现在必须把这东西处理掉，希望你能理解！”
老四含泪看一眼地上翻腾的瘦小男子，仍是难以接受。
范村长也哽咽道：“老四啊，程所长说得对啊，那船上满是血迹和碎肉，没有一个有尸首的，咋就小东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好歹你还见到全尸了。那上午老张家和老李家的俩小子让他给吞了，人家当场就要给他宰了，可我还是给拦下了，不就是想整明白这到底咋回事吗？这回程所长说话了，那就是准了。你也想开点吧！”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老四也是无话可说，哀叹一声便又蹲到院里揪头发去了。
屋内几声枪响，随后几人便在村后的坟地处挖了个坑，将尸体放进去，倒上汽油焚烧起来。过程中，众人还看见一条黑色的虫子从尸体的口中爬出，在熊熊烈火中发出阵阵嘶嚎，听的人心惊。
程志又问起范村长：“你说船上回来了两个人，另一个现在
什么情况。
范村长这才恍然想起来介绍道：“对，另一个是个坐船的外乡女子，还是后生们上船时搜查全船，最后在机房的一处夹空中找到的。”
“她......有没有......”
“啊，那女子倒是正常，说是船上打乱时她就一路钻进了机房，最后误打误撞竟然还捡回了一条命。”范村长领会了程志的意思，详细的给程志介绍着情况：“经过一宿的惊吓，这会儿她应该还在村委会值班室睡着呢。”
程志跟随范村长再次来到村委会，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会议室的门口，那正是在船上侥幸逃生的江欢。
程志走的时候又对范村长交代一遍：“老范呐，你们村离海近，最要防范的就是这个吞噬者。回头一定按照资料上的要求仔细规划一下，有事随时到南山街道找我。”范村长紧握着程志的手感激涕零
回程的车上，江欢向程志讲述了昨晚的恐怖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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