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猥琐发育
化工厂家属区，殡葬用品店隔壁的电脑旧家电维修店里，齐德龙正翻找得起劲，乔海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片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从小患有脑瘫的残疾人，自学了一门修电脑手艺也算是自食其力。小老板为人特别热情，这附近的老人对他都很是信任。
随着年轻一代陆续地离开老厂区，这里的居民逐渐进入老龄化。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很多工人都开始迷上了炒股。那时候正赶上厂子改制，工人们有的办了提前退休，有的被买断了工龄。这些有钱有闲又没有真正进入老年的退休工人们又开始做上了炒股发财的美梦。
股市就像一个巨大的赌场，任你有多少家底，只要你没有摆脱赌徒的劣根性，没上过几天学的普通工人早晚都会给大佬们做金字塔的奠基石。那些“发挥余热”去理财的老工人就在那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起伏中不知不觉的掏尽了养老家底。
而这些老工人炒股必备的工具就是一台配置不高的电脑，这也就是这家电脑维修店的主要收入来源了。
乔海平时跟这个小老板关系不错，没事两人就坐在门口聊聊天。前两天小老板还得意地跟乔海说他已经在附近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家里老人还给他介绍个对象这个中秋节准备回去相亲。现在看地上的痕迹，这家伙估计也是被怪虫抓走了。
齐德龙拿起几块电路板反复翻看，心想：这玩意忒次了，勉强试试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刹车声，曾宇拉着齐天亮回来了。二人大包小裹地将齐天亮的家当往屋里搬。
路过乔海身边时曾宇翻了个大白眼：“大师，您老也动动手呗！别搁那儿端着了，用不用我再给您上柱香？”
“我这不是规划呢吗！你看北屋呢就你和亮子俩人住~南屋呢就让老齐自己住，也便于他搞发明。”乔海一边比划着一边屁颠屁颠地跟在曾宇后边：“一会儿咱再找点木板，干脆把临街的窗户和门都封上，省得再让怪虫给盯上！以后咱们就走里边的楼道门，正好跟我家对门。咱们就来个闹中取静猥琐发育~嘿嘿~这安排~你就说尿性不尿性吧！”
齐天亮气喘吁吁的用大肚子顶着一箱啤酒挤进来：“不是，老海，咱们住人家里合适吗？”
“咳咳……严格上来说呢，这也不是他家，他就是在这租的门市开店。房东在老区，现在也联系不上了。非常时期，咱们借用一下修电脑这哥们的故居拯救一下世界也应该算合情合理。”乔海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茬瞎掰道。
曾宇又搬了一趟东西进来，撇了一眼乔海：“你这一天净玩儿嘴了，那木板封窗户谁封啊？是不是还得我去封啊！”
乔海心悦诚服的拍拍曾宇的肩膀：“宇总，别人不服我就服你！你这责任心、这自觉性那就是什么精神……就是大国工匠地精神！”乔海笑嘻嘻地跟在二人身后从车上提了一个最小的包就往屋里走。
三人忙了一上午，终于把电脑维修店和丧葬用品店的临街窗户都封了个严实，正准备坐维修店里歇歇脚，便听见外边有人敲门。乔海开门一看，原来是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发传单了。
乔海对对方的奉献精神很是感动：“大姐，你们这也真是不容易啊，都这时候了还挨家挨户发传单呐！”
“谁说不是呢！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时候不就是能跑几家是几家！可这毕竟是救命的事啊！我们人手也不够，尤其这两天家里有人遇难的早都没心思干了，就剩我们这几个幸运的也寻思着跑完这趟也赶紧回家守着去。”
乔海也跟着感慨唏嘘：“大姐，要不这样吧！这栋楼的单子您都给我，我帮你发完得了，你忙别处去吧！”
社区大姐听了很高兴，给乔海分了一叠传单便赶忙出门上车往下一栋楼去了。乔海三人赶忙分了传单，每人跑一个单元挨家挨户敲门。等都完事再回到维修店，曾宇仔细瞧着传单内容不禁称赞道：“这街道办的效率可以呀！我昨晚儿给他们送的纸条儿，今天上午文件就发下来了。”
乔海附和着：“开玩笑，十万火急呀！这人呐~那分啥效率高低的，就看有没有逼到份儿上。”
齐天亮很快看到传单最后一页兴奋地说：“这还招募志愿者呢！曾宇，你身手好你去，准能当个冲锋队队长啊！”
“不去！”曾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咱就是个小屁民，啥时候轮到咱逞英雄了？老实在家待着吧。”
看了一会儿，曾宇突然想到什么：“唉我说~既然老齐有办法向外求援，咱也可以联系政府啊！让政府给予更多资源，好让老齐尽快完成这个装置啊！？”
“对呀，宇总，你这脑子有时候跟我也有的一拼呐！”说完，齐天亮又有些犹豫：“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
曾宇不服气地说：“有啥不信的，这么离奇的灾难都摆在眼前了，有人能发求援电报有啥不信的？再说，我还给他们传过纸条儿呢！”
“那咱们就报上去？”小海儿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直埋头鼓捣电子元件的齐德龙一拍桌子夸张地大喊道。
曾宇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曾宇质问道：“啥意思！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齐德龙手没停继续埋头叨咕：“吞噬者和巡城者都具有吸收意识的能力，如果你们或者更多知道我身份和目的的人被巡城者或吞噬者抓去，那么他就会暴露我的存在，这对雾煞来讲是不受欢迎的。简单理解就是护食，它认为我正在影响它的进食。我必然会遭到巡城者和吞噬者的追杀，那时咱啥都凉凉了！所以再多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都将大大提高我们失败的概率，明白吗！”
“哦了，也就是说咱们四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呗！”乔海总结道。
“不确切，应该说雾煞里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而这船能不能开出这片风暴区则完全决定于驾驶舱里这四个人！”曾宇笃定地补充了几句。
齐德龙点点头回应了句：“嗯~这个比喻可以说相当地千真万确！”
此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乔海去开门。原来是七刀姐做好饭了叫他们去吃，齐德龙头都没抬：“你们吃去吧，我这是关键时候走不开，给我留点就行。”
三人也不客气，跟着七刀姐回到隔壁客厅坐下就开吃。七刀姐又去厨房端了几样饭菜出来：“你们几个小犊子是真不顾别人啊，我去给老齐送点吧！”说着就拧着身子去了隔壁。
齐德龙端着一碗炸酱面起劲地秃噜着，桌上还摆着一些咸菜和一盘花生米。物资已日趋紧张，七刀姐做饭也甚是节省，看着自顾自奋力刨食的齐德龙就是一脸嫌弃。
“哎呀呀~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呐！谁能想到你这个败家玩意还能又捡条命回来。”七刀姐阴阳怪气的说着，回想起昨天傍晚，三个小子把这个死鬼带回家来可着实把七刀姐吓了一跳！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们二人从小都在厂区长大，这些年一直都是化工厂街面上话题男女，从前的齐德龙更是麻将馆的常客。
齐德龙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便只能假装没听见，埋头继续吃，这让七刀姐心生厌烦：“挺大岁数的上人家吃饭，就知道自己闷头吃也不问问别人吃没吃，饿不饿啊？”
齐德龙见七刀姐没完没了，便应付着：“啊~那你吃没吃？饿不饿？”
“看见你谁不反胃，满汉全席也吃不下去啊！”七刀姐撇撇嘴说。
齐德龙接连遭遇复活点击和失忆，本就憋气带窝火，听着七刀姐阴阳怪气地话忍不住回了两句：“跟谁俩呢这是？！就吃你点面条搁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谁欠你多少钱是咋的！”
七刀姐一听就更不乐意了：“哎呀，好个齐大脑袋啊！说得还挺理直气壮，你欠我多少钱你自己没点逼数吗？”
齐德龙傻眼了，原来他还真欠七刀姐钱？随即立马降低声音，底气不足的问：“啊，是吗？那……我欠你多少钱？”
“我看在孩子面儿上远的就不算了，就光春节到现在，你在我这打麻将欠的桌钱、泡面火腿肠钱、输人家钱不够跟我借的钱拢共就是两千三百二十五块八毛，每一笔都有你签字，我还用拿账本给你看不？”七刀姐言辞犀利地说。
齐德龙一时语塞，憋了好几分钟才出声：“啊，你放心，我肯定不能白吃你的。那个……我这不正在搞研究呢吗！等我成功后必将造福所有人，到时你就不必谢我了，啊~嘿嘿！”
“别的！我现在就谢谢你！别吹牛逼了行不？你还造福所有人？你也就会造个粪！”七刀姐反倒被气乐了：“我认识你得四十来年了吧，你什么斤两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除了吹牛逼带闪电，你还有过什么光彩记录吗？”
齐德龙这时想起齐天亮在车上说过，自己家曾经也有过一段有钱的日子，他爱玩游戏的习惯就是那个年代养成的，于是齐德龙直了直后背说：“别扒瞎啊，我也是挣过大钱地！”
“哎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那钱咋挣的？”七刀姐不屑的说：“在外地歌舞厅认识个小姐带回来包装一下，介绍给化工厂采购处的李老快当姘头，还愣说是人才市场招聘的大学生！靠着在李老快那对缝儿挣了几年快钱儿，这就算是你的人生巅峰了呗？”
齐德龙一听也是老脸一红，他虽然失忆但基本的人情世故，黑白丑俊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觉得再替从前的自己找补也没啥意思，正好面条也吃完了索性一抹嘴边归拢碗筷边悻悻地说：“啊，那……那个我吃好了，您辛苦了啊！”
七刀姐见齐德龙突然示弱也是一愣，随即没了斗嘴的兴致，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重活一回是天大的造化，我不指着你还钱，这些年亏欠小亮的你能补偿一些就行啊！”
齐德龙闷声答了一句“知道了。”又开始专心鼓捣起废旧零件来。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从小患有脑瘫的残疾人，自学了一门修电脑手艺也算是自食其力。小老板为人特别热情，这附近的老人对他都很是信任。
随着年轻一代陆续地离开老厂区，这里的居民逐渐进入老龄化。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很多工人都开始迷上了炒股。那时候正赶上厂子改制，工人们有的办了提前退休，有的被买断了工龄。这些有钱有闲又没有真正进入老年的退休工人们又开始做上了炒股发财的美梦。
股市就像一个巨大的赌场，任你有多少家底，只要你没有摆脱赌徒的劣根性，没上过几天学的普通工人早晚都会给大佬们做金字塔的奠基石。那些“发挥余热”去理财的老工人就在那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起伏中不知不觉的掏尽了养老家底。
而这些老工人炒股必备的工具就是一台配置不高的电脑，这也就是这家电脑维修店的主要收入来源了。
乔海平时跟这个小老板关系不错，没事两人就坐在门口聊聊天。前两天小老板还得意地跟乔海说他已经在附近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家里老人还给他介绍个对象这个中秋节准备回去相亲。现在看地上的痕迹，这家伙估计也是被怪虫抓走了。
齐德龙拿起几块电路板反复翻看，心想：这玩意忒次了，勉强试试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刹车声，曾宇拉着齐天亮回来了。二人大包小裹地将齐天亮的家当往屋里搬。
路过乔海身边时曾宇翻了个大白眼：“大师，您老也动动手呗！别搁那儿端着了，用不用我再给您上柱香？”
“我这不是规划呢吗！你看北屋呢就你和亮子俩人住~南屋呢就让老齐自己住，也便于他搞发明。”乔海一边比划着一边屁颠屁颠地跟在曾宇后边：“一会儿咱再找点木板，干脆把临街的窗户和门都封上，省得再让怪虫给盯上！以后咱们就走里边的楼道门，正好跟我家对门。咱们就来个闹中取静猥琐发育~嘿嘿~这安排~你就说尿性不尿性吧！”
齐天亮气喘吁吁的用大肚子顶着一箱啤酒挤进来：“不是，老海，咱们住人家里合适吗？”
“咳咳……严格上来说呢，这也不是他家，他就是在这租的门市开店。房东在老区，现在也联系不上了。非常时期，咱们借用一下修电脑这哥们的故居拯救一下世界也应该算合情合理。”乔海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茬瞎掰道。
曾宇又搬了一趟东西进来，撇了一眼乔海：“你这一天净玩儿嘴了，那木板封窗户谁封啊？是不是还得我去封啊！”
乔海心悦诚服的拍拍曾宇的肩膀：“宇总，别人不服我就服你！你这责任心、这自觉性那就是什么精神……就是大国工匠地精神！”乔海笑嘻嘻地跟在二人身后从车上提了一个最小的包就往屋里走。
三人忙了一上午，终于把电脑维修店和丧葬用品店的临街窗户都封了个严实，正准备坐维修店里歇歇脚，便听见外边有人敲门。乔海开门一看，原来是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发传单了。
乔海对对方的奉献精神很是感动：“大姐，你们这也真是不容易啊，都这时候了还挨家挨户发传单呐！”
“谁说不是呢！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时候不就是能跑几家是几家！可这毕竟是救命的事啊！我们人手也不够，尤其这两天家里有人遇难的早都没心思干了，就剩我们这几个幸运的也寻思着跑完这趟也赶紧回家守着去。”
乔海也跟着感慨唏嘘：“大姐，要不这样吧！这栋楼的单子您都给我，我帮你发完得了，你忙别处去吧！”
社区大姐听了很高兴，给乔海分了一叠传单便赶忙出门上车往下一栋楼去了。乔海三人赶忙分了传单，每人跑一个单元挨家挨户敲门。等都完事再回到维修店，曾宇仔细瞧着传单内容不禁称赞道：“这街道办的效率可以呀！我昨晚儿给他们送的纸条儿，今天上午文件就发下来了。”
乔海附和着：“开玩笑，十万火急呀！这人呐~那分啥效率高低的，就看有没有逼到份儿上。”
齐天亮很快看到传单最后一页兴奋地说：“这还招募志愿者呢！曾宇，你身手好你去，准能当个冲锋队队长啊！”
“不去！”曾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咱就是个小屁民，啥时候轮到咱逞英雄了？老实在家待着吧。”
看了一会儿，曾宇突然想到什么：“唉我说~既然老齐有办法向外求援，咱也可以联系政府啊！让政府给予更多资源，好让老齐尽快完成这个装置啊！？”
“对呀，宇总，你这脑子有时候跟我也有的一拼呐！”说完，齐天亮又有些犹豫：“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
曾宇不服气地说：“有啥不信的，这么离奇的灾难都摆在眼前了，有人能发求援电报有啥不信的？再说，我还给他们传过纸条儿呢！”
“那咱们就报上去？”小海儿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直埋头鼓捣电子元件的齐德龙一拍桌子夸张地大喊道。
曾宇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曾宇质问道：“啥意思！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齐德龙手没停继续埋头叨咕：“吞噬者和巡城者都具有吸收意识的能力，如果你们或者更多知道我身份和目的的人被巡城者或吞噬者抓去，那么他就会暴露我的存在，这对雾煞来讲是不受欢迎的。简单理解就是护食，它认为我正在影响它的进食。我必然会遭到巡城者和吞噬者的追杀，那时咱啥都凉凉了！所以再多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都将大大提高我们失败的概率，明白吗！”
“哦了，也就是说咱们四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呗！”乔海总结道。
“不确切，应该说雾煞里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而这船能不能开出这片风暴区则完全决定于驾驶舱里这四个人！”曾宇笃定地补充了几句。
齐德龙点点头回应了句：“嗯~这个比喻可以说相当地千真万确！”
此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乔海去开门。原来是七刀姐做好饭了叫他们去吃，齐德龙头都没抬：“你们吃去吧，我这是关键时候走不开，给我留点就行。”
三人也不客气，跟着七刀姐回到隔壁客厅坐下就开吃。七刀姐又去厨房端了几样饭菜出来：“你们几个小犊子是真不顾别人啊，我去给老齐送点吧！”说着就拧着身子去了隔壁。
齐德龙端着一碗炸酱面起劲地秃噜着，桌上还摆着一些咸菜和一盘花生米。物资已日趋紧张，七刀姐做饭也甚是节省，看着自顾自奋力刨食的齐德龙就是一脸嫌弃。
“哎呀呀~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呐！谁能想到你这个败家玩意还能又捡条命回来。”七刀姐阴阳怪气的说着，回想起昨天傍晚，三个小子把这个死鬼带回家来可着实把七刀姐吓了一跳！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们二人从小都在厂区长大，这些年一直都是化工厂街面上话题男女，从前的齐德龙更是麻将馆的常客。
齐德龙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便只能假装没听见，埋头继续吃，这让七刀姐心生厌烦：“挺大岁数的上人家吃饭，就知道自己闷头吃也不问问别人吃没吃，饿不饿啊？”
齐德龙见七刀姐没完没了，便应付着：“啊~那你吃没吃？饿不饿？”
“看见你谁不反胃，满汉全席也吃不下去啊！”七刀姐撇撇嘴说。
齐德龙接连遭遇复活点击和失忆，本就憋气带窝火，听着七刀姐阴阳怪气地话忍不住回了两句：“跟谁俩呢这是？！就吃你点面条搁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谁欠你多少钱是咋的！”
七刀姐一听就更不乐意了：“哎呀，好个齐大脑袋啊！说得还挺理直气壮，你欠我多少钱你自己没点逼数吗？”
齐德龙傻眼了，原来他还真欠七刀姐钱？随即立马降低声音，底气不足的问：“啊，是吗？那……我欠你多少钱？”
“我看在孩子面儿上远的就不算了，就光春节到现在，你在我这打麻将欠的桌钱、泡面火腿肠钱、输人家钱不够跟我借的钱拢共就是两千三百二十五块八毛，每一笔都有你签字，我还用拿账本给你看不？”七刀姐言辞犀利地说。
齐德龙一时语塞，憋了好几分钟才出声：“啊，你放心，我肯定不能白吃你的。那个……我这不正在搞研究呢吗！等我成功后必将造福所有人，到时你就不必谢我了，啊~嘿嘿！”
“别的！我现在就谢谢你！别吹牛逼了行不？你还造福所有人？你也就会造个粪！”七刀姐反倒被气乐了：“我认识你得四十来年了吧，你什么斤两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除了吹牛逼带闪电，你还有过什么光彩记录吗？”
齐德龙这时想起齐天亮在车上说过，自己家曾经也有过一段有钱的日子，他爱玩游戏的习惯就是那个年代养成的，于是齐德龙直了直后背说：“别扒瞎啊，我也是挣过大钱地！”
“哎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那钱咋挣的？”七刀姐不屑的说：“在外地歌舞厅认识个小姐带回来包装一下，介绍给化工厂采购处的李老快当姘头，还愣说是人才市场招聘的大学生！靠着在李老快那对缝儿挣了几年快钱儿，这就算是你的人生巅峰了呗？”
齐德龙一听也是老脸一红，他虽然失忆但基本的人情世故，黑白丑俊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觉得再替从前的自己找补也没啥意思，正好面条也吃完了索性一抹嘴边归拢碗筷边悻悻地说：“啊，那……那个我吃好了，您辛苦了啊！”
七刀姐见齐德龙突然示弱也是一愣，随即没了斗嘴的兴致，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重活一回是天大的造化，我不指着你还钱，这些年亏欠小亮的你能补偿一些就行啊！”
齐德龙闷声答了一句“知道了。”又开始专心鼓捣起废旧零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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