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才不一定是“褒义词”
“旧人类的文明，真的已经被毁灭了啊！”
站在沙丘上，特别是看着那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白泽也发出一阵感叹。
记忆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一种惩罚。
紧紧针对白泽一人的惩罚。
“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确实已经……”
一旁苏允禾紧抓着身上的兽皮大衣，身处在狂风之中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不同于来的时候她的舅舅还会刻意的慢下脚步来帮她遮风。
眼前的白泽可是越走越快，甚至回头看一眼她的想法似乎都完全没有。
虽然苏允禾也知道对方没理由为了自己怎么样，但心里还是会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白泽，而是因为已经死去的舅舅。
哪怕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一直陪着自己，照顾自己的舅舅，就这么……
“你之前说的信徒，在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像我一样？”
白泽少见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苏允禾问了一句。
三万年的信息差可以说是让他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
规则也好，各个地区的分布也罢。
只是这些倒也没那么重要。
重点是眼前这个名叫苏允禾的少女所说的信徒这种说法。
如果是按照对方的解释，信徒就是对那些成功和游戏数据融合的玩家的总称。
旧人类确实失败了，这随处可见的荒凉景象就足以证明。
但这不代表所有的旧人类都死去了，不然新人类的文明怎么解释？
更何况苏允禾也说了，现在的新人类，这所谓的灾厄纪元就是旧人类的幸存者所建立起来的。
在长达三万多年的灾难之中苟活了下来。
那是不是也代表着，现在还有曾经的玩家活着？
以人类正常的身体素质，想要活过三万多年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有游戏数据带来的力量可就不一样了！
就拿白泽自己来说，因为游戏里的职业系统架构以及和职业所对应的各种技能。
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白泽的寿命可以说是近乎于无限的。
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只是以人类的视角看不到尽头而已。
几种因素综合起来，有其他的旧人类还存活着的可能性并不低！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书里看到的，但是我听之前来过我们部落的秘术师提起过，他们好像猜测钻石城的领袖就是和您一样的信徒！”
苏允禾回忆着。
说到底关于信徒这种说法也只是一种传说。
哪怕书本有记载，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某某是信徒”的传闻。
可这种事情又能有几个人亲眼见证过？
就连苏允禾自己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白泽所展现出的魔法也很难相信信徒是真的存在的。
“秘术师？什么玩意儿？”
白泽皱了皱眉，他可没听说过游戏里还有秘术师这种职业。
类似算卦的那种神棍？
至少听着苏允禾的说法，白泽对这所谓的秘术师没什么好感，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八字不合吧？
“您不知道？可您不是可以使用魔法吗？”
苏允禾也愣了愣。
具备着沟通神秘力量来掌握魔法能力的人就是秘术师这已经是灾厄纪元的常识了。
就像白泽之前使用魔法时念叨出来的那些奇怪“咒文”。
虽然大部分都听不到，但其中开头的那几个字苏允禾却能听明白。
因为她在书里看到过，那是天空之主的意思，往往含有那个词的咒文都是和火有关的魔法。
想要成功施展魔法，就必须要准确的复述出一些关键的词汇。
什么样的词汇就代表着要和什么样的存在进行沟通，以此来得到那个神秘的存在所赐予的魔法力量。
同时对这个神秘的存在越是了解，所获得的魔法力量就越是强悍。
而火对应的就是天空之主。
因为苏允禾从小就对魔法，对秘术师格外的向往，也从小就在通过各种方式去学习那些书籍上记录的内容。
所以她也很清楚，白泽之前所说的那段咒文，比她见识到过的任何一种都要复杂的多！
哪怕是当初去过她们那个部落的秘术师也未曾念出过复杂到这种程度的咒文。
可想而知白泽在魔法方面的造诣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这样的存在，必然是传说当中的信徒，也只有传说当中的信徒才能掌握这种从不被人知晓的力量！
“能用魔法就叫秘术师？这个世界的秘术师很多？”
白泽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毕竟这种只存在于游戏里的魔法既然在灾厄纪元中传播开来了，不就完全能证明这个时代还存在着和他一样的旧人类吗？
“也不算很多，不然秘术师也不会是灾厄纪元当中最重要的人才了，像钻石城那样数一数二的大城邦也就只有十几个左右，整个世界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个。”
“您要是真的很好奇，其实可以去加入灰袍集会的，以您的魔法造诣想要得到加入资格绝对很轻松的！”
“毕竟关于秘术师内部的一些情况，也只有灰袍集会的那些秘术师组织的内部成员才更清楚一点！”
苏允禾解释着，每每提到灰袍集会，眼中的光彩都会明显到难以掩盖。
就像是个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孩子第一天刚到学校一样。
无比饥渴的想要去探寻这个世界的本质。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确实很符合秘术师这种称谓的固有印象。
“知道的东西挺多的嘛，你自己就没想过自己先去试试？”
白泽笑着问了一句。
“你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真的想学的话入门也很快的吧？你不是说秘术师是最稀缺的人才了吗？就没人注意到过？”
白泽的心里对苏允禾也有些猜疑。
这些情报真的是眼前这个甚至看起来都还没成年的女孩子能掌握的？
要是一个部落里有着这么丰富的“知识资源”，他们还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信徒？
这件事的矛盾太多了，很不对劲！
至少在白泽看来十分的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舅舅他……他不想让我接触魔法什么的，我也只是从我的好朋友托商队给我送来的书里学到的。”
提到舅舅，苏允禾的眸子还是难以避免的有些黯淡。
可在说到朋友的时候，苏允禾又重新撑起了笑容。
那尚且还带着些许稚嫩与天真色彩的眸子里满是欣赏与骄傲。
但同时也有……羡慕甚至是一丝丝的嫉妒。
“她和我不一样，她在魔法方面的天赋很好的，就连那些钻石城来的秘术师都说她是纵观整个灾厄纪元都无比少见天才，不像我……”
“舅舅也天天以‘魔法带来的从来都只有不幸’为理由抢走那些书……”
看着低下了头的苏允禾，白泽叹了口气。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幻想着能掌握一些远超现实的能力。
像是超人一样的力量。
哪怕是白泽自己曾经也一样，谁又不希望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顶天立地呢？
只是不知何时起，那些被称为“幼稚”的想法早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
白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有些时候，天才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但苏允禾哪里会理解这些，看向白泽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从一开始，刚接触到这个男人的一开始，苏允禾就已经感受到了。
那不断从白泽身上传来的，就连那些秘术师身上都不具备的神秘感。
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庆幸？”
苏允禾懵懂的开口。
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也一直都是人类的本能之一。
苏允禾始终都不明白，能帮助身边人，也能保护部落甚至是城市，同样也能给灾厄纪元中的所有人类带来希望的魔法，为什么在舅舅的嘴里却成了只能带来不幸的邪恶存在？
就像之前，如果没有白泽的魔法，等待着她的就只有死亡。
甚至如果舅舅或者是自己能掌握魔法，结局是不是也会……
不一样？
可在苏允禾看来本应该能更理解她的白泽却反而给出了和她舅舅一样的答案。
“你舅舅是对的，魔法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泽以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也和苏允禾的舅舅一样，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太多的解释。
因为就像苏允禾的舅舅一样，白泽也同样看得到苏允禾眼中的那份憧憬。
对魔法近乎着迷的憧憬。
那也是和曾经的他一样的眼神。
“可是……”
苏允禾急忙开口，就像是个不服输的孩子一样，极力的想要为自己所坚持的事情去辩解。
但白泽根本就没有给苏允禾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干脆的伸手指向了只有无数黄沙的最前方。
“那边就是你们的那个部落了吧？”
“部落？大概是那个方向……”
苏允禾看向空无一物的前方，狂风与黄沙其实也早就让她有些迷失方向了。
与其说是她在给白泽带路，倒不如说一直都是白泽自己在寻找那个沙漠之中的“绿洲”。
“不是大概方向，就在那边，你舅舅对你也真是有够溺爱的，这种连魔法都算不上的障眼法都不让你接触。”
白泽笑了笑。
随着额头上的特殊印记再一次亮起，白泽的手掌也缓缓的抚过眼前的空气。
就像是用橡皮擦掉了外面的一层空白一样，一个简直就像是被隔绝在大山里的小村落就这么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站在沙丘上，特别是看着那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白泽也发出一阵感叹。
记忆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一种惩罚。
紧紧针对白泽一人的惩罚。
“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确实已经……”
一旁苏允禾紧抓着身上的兽皮大衣，身处在狂风之中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不同于来的时候她的舅舅还会刻意的慢下脚步来帮她遮风。
眼前的白泽可是越走越快，甚至回头看一眼她的想法似乎都完全没有。
虽然苏允禾也知道对方没理由为了自己怎么样，但心里还是会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白泽，而是因为已经死去的舅舅。
哪怕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一直陪着自己，照顾自己的舅舅，就这么……
“你之前说的信徒，在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像我一样？”
白泽少见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苏允禾问了一句。
三万年的信息差可以说是让他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
规则也好，各个地区的分布也罢。
只是这些倒也没那么重要。
重点是眼前这个名叫苏允禾的少女所说的信徒这种说法。
如果是按照对方的解释，信徒就是对那些成功和游戏数据融合的玩家的总称。
旧人类确实失败了，这随处可见的荒凉景象就足以证明。
但这不代表所有的旧人类都死去了，不然新人类的文明怎么解释？
更何况苏允禾也说了，现在的新人类，这所谓的灾厄纪元就是旧人类的幸存者所建立起来的。
在长达三万多年的灾难之中苟活了下来。
那是不是也代表着，现在还有曾经的玩家活着？
以人类正常的身体素质，想要活过三万多年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有游戏数据带来的力量可就不一样了！
就拿白泽自己来说，因为游戏里的职业系统架构以及和职业所对应的各种技能。
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白泽的寿命可以说是近乎于无限的。
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只是以人类的视角看不到尽头而已。
几种因素综合起来，有其他的旧人类还存活着的可能性并不低！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书里看到的，但是我听之前来过我们部落的秘术师提起过，他们好像猜测钻石城的领袖就是和您一样的信徒！”
苏允禾回忆着。
说到底关于信徒这种说法也只是一种传说。
哪怕书本有记载，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某某是信徒”的传闻。
可这种事情又能有几个人亲眼见证过？
就连苏允禾自己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白泽所展现出的魔法也很难相信信徒是真的存在的。
“秘术师？什么玩意儿？”
白泽皱了皱眉，他可没听说过游戏里还有秘术师这种职业。
类似算卦的那种神棍？
至少听着苏允禾的说法，白泽对这所谓的秘术师没什么好感，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八字不合吧？
“您不知道？可您不是可以使用魔法吗？”
苏允禾也愣了愣。
具备着沟通神秘力量来掌握魔法能力的人就是秘术师这已经是灾厄纪元的常识了。
就像白泽之前使用魔法时念叨出来的那些奇怪“咒文”。
虽然大部分都听不到，但其中开头的那几个字苏允禾却能听明白。
因为她在书里看到过，那是天空之主的意思，往往含有那个词的咒文都是和火有关的魔法。
想要成功施展魔法，就必须要准确的复述出一些关键的词汇。
什么样的词汇就代表着要和什么样的存在进行沟通，以此来得到那个神秘的存在所赐予的魔法力量。
同时对这个神秘的存在越是了解，所获得的魔法力量就越是强悍。
而火对应的就是天空之主。
因为苏允禾从小就对魔法，对秘术师格外的向往，也从小就在通过各种方式去学习那些书籍上记录的内容。
所以她也很清楚，白泽之前所说的那段咒文，比她见识到过的任何一种都要复杂的多！
哪怕是当初去过她们那个部落的秘术师也未曾念出过复杂到这种程度的咒文。
可想而知白泽在魔法方面的造诣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这样的存在，必然是传说当中的信徒，也只有传说当中的信徒才能掌握这种从不被人知晓的力量！
“能用魔法就叫秘术师？这个世界的秘术师很多？”
白泽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毕竟这种只存在于游戏里的魔法既然在灾厄纪元中传播开来了，不就完全能证明这个时代还存在着和他一样的旧人类吗？
“也不算很多，不然秘术师也不会是灾厄纪元当中最重要的人才了，像钻石城那样数一数二的大城邦也就只有十几个左右，整个世界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个。”
“您要是真的很好奇，其实可以去加入灰袍集会的，以您的魔法造诣想要得到加入资格绝对很轻松的！”
“毕竟关于秘术师内部的一些情况，也只有灰袍集会的那些秘术师组织的内部成员才更清楚一点！”
苏允禾解释着，每每提到灰袍集会，眼中的光彩都会明显到难以掩盖。
就像是个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孩子第一天刚到学校一样。
无比饥渴的想要去探寻这个世界的本质。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确实很符合秘术师这种称谓的固有印象。
“知道的东西挺多的嘛，你自己就没想过自己先去试试？”
白泽笑着问了一句。
“你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真的想学的话入门也很快的吧？你不是说秘术师是最稀缺的人才了吗？就没人注意到过？”
白泽的心里对苏允禾也有些猜疑。
这些情报真的是眼前这个甚至看起来都还没成年的女孩子能掌握的？
要是一个部落里有着这么丰富的“知识资源”，他们还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信徒？
这件事的矛盾太多了，很不对劲！
至少在白泽看来十分的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舅舅他……他不想让我接触魔法什么的，我也只是从我的好朋友托商队给我送来的书里学到的。”
提到舅舅，苏允禾的眸子还是难以避免的有些黯淡。
可在说到朋友的时候，苏允禾又重新撑起了笑容。
那尚且还带着些许稚嫩与天真色彩的眸子里满是欣赏与骄傲。
但同时也有……羡慕甚至是一丝丝的嫉妒。
“她和我不一样，她在魔法方面的天赋很好的，就连那些钻石城来的秘术师都说她是纵观整个灾厄纪元都无比少见天才，不像我……”
“舅舅也天天以‘魔法带来的从来都只有不幸’为理由抢走那些书……”
看着低下了头的苏允禾，白泽叹了口气。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幻想着能掌握一些远超现实的能力。
像是超人一样的力量。
哪怕是白泽自己曾经也一样，谁又不希望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顶天立地呢？
只是不知何时起，那些被称为“幼稚”的想法早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
白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有些时候，天才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但苏允禾哪里会理解这些，看向白泽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从一开始，刚接触到这个男人的一开始，苏允禾就已经感受到了。
那不断从白泽身上传来的，就连那些秘术师身上都不具备的神秘感。
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庆幸？”
苏允禾懵懂的开口。
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也一直都是人类的本能之一。
苏允禾始终都不明白，能帮助身边人，也能保护部落甚至是城市，同样也能给灾厄纪元中的所有人类带来希望的魔法，为什么在舅舅的嘴里却成了只能带来不幸的邪恶存在？
就像之前，如果没有白泽的魔法，等待着她的就只有死亡。
甚至如果舅舅或者是自己能掌握魔法，结局是不是也会……
不一样？
可在苏允禾看来本应该能更理解她的白泽却反而给出了和她舅舅一样的答案。
“你舅舅是对的，魔法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泽以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也和苏允禾的舅舅一样，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太多的解释。
因为就像苏允禾的舅舅一样，白泽也同样看得到苏允禾眼中的那份憧憬。
对魔法近乎着迷的憧憬。
那也是和曾经的他一样的眼神。
“可是……”
苏允禾急忙开口，就像是个不服输的孩子一样，极力的想要为自己所坚持的事情去辩解。
但白泽根本就没有给苏允禾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干脆的伸手指向了只有无数黄沙的最前方。
“那边就是你们的那个部落了吧？”
“部落？大概是那个方向……”
苏允禾看向空无一物的前方，狂风与黄沙其实也早就让她有些迷失方向了。
与其说是她在给白泽带路，倒不如说一直都是白泽自己在寻找那个沙漠之中的“绿洲”。
“不是大概方向，就在那边，你舅舅对你也真是有够溺爱的，这种连魔法都算不上的障眼法都不让你接触。”
白泽笑了笑。
随着额头上的特殊印记再一次亮起，白泽的手掌也缓缓的抚过眼前的空气。
就像是用橡皮擦掉了外面的一层空白一样，一个简直就像是被隔绝在大山里的小村落就这么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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