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25分，晴。
卫青的车从状元街拐上扬子江中路。车里，卫青手里拿着支哈瓦那雪茄，但没有点着，不时放到鼻子底闻着。吴管家对山本突然出席龙城商会会议有点担心，于是主动和卫青聊了赶来。
“老爷，你说山本来商会，会不会和维持会长的事有关联？”“十有八九，他就是要来找碴呀。”“八成是要在众人面前杀你的威风吧。”“咱们现在倒成了寄人篱下，还哪来的威风，能自保就是天福了。”
吴管家有点无措了，“老爷，那可如何是好？”
卫青身子往后一靠，“走一步看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难逃一劫了。”“我已老朽，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卫玥呀。”“二小姐怎么了？”“卫玥现在在日本人的陆军医院做事，就是日本人拿住我的一个砝码。同时，国人也会误会她，让她今后不好做人呀。”“这都是日本人的阴谋。”
卫青：“老吴呀，你在府上做事多年。你也知道的，我本一心做生意，并不参与政治。一向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日本人是要逼我站队呀。”
吴管家：“老爷您可要拿定主意呀。”
卫青：“我还没老糊涂。不参与政治是为了避免风险。但是那根子是不会变的，骨子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我还是一个中国人。”
吴管家：“是。车窗外，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27分，晴。
一队鬼子在扬子江中路上巡逻，6个人排成一列纵队，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队伍走得整齐，大头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整齐划一的“扑哧扑哧”的声音。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34分，晴。
赵忠辉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脚下走得飞快，但神情比较自然。他边走边看，看到一个卖冰棍的，感到实在热得不行了，赵忠辉走过去，“来根棒冰。”
卖冰棍的打开倒背在胸前的冰棍箱子，取出一支递给赵忠辉，赵忠辉接过来，“多少钱一根？”
卖冰棍的：“1元。”
赵忠辉把棒冰含在嘴里，嘴里不停地发出“嗞嗞”的声音。赵忠辉腾出手来掏钱。身后，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35分，晴。
一辆黑色轿车从八仙桥上驶过来，在小黄楼门前广场划了一个弧线，停在了龙城商会会馆的大门前。吴管家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小心地护着卫青下车。隆昌商贸刘掌柜、福来绸缎庄柯掌柜等一干商人已经在门口迎接。
福来绸缎庄柯掌柜：“会长，时间还早，你就着急忙慌的来了？”
卫青：“早点过来吧。知道山本来者不善，早点见到你们这老哥几，我这心里呀还落听点。”
隆昌商贸刘掌柜：“是呀。我们也正因为此，也才早早地过来等着你呢。”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进商会大门。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38分，晴。
吴正飞、大虎子快步的走着，当走到摩尔咖啡馆附近时，又见三个黑衣人过来与他们会合。吴正飞边走边和他们说着话，不一会，其中的三人跑到马路对面继续与吴正飞、大虎子同向而行。身后，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外，6日下午2时42分，晴。
龙城何园路是因为这条街上有一个江南名园——何家花园而得名，红磨坊咖啡厅与这个典雅静谧之地相得益彰。红磨坊咖啡厅，褚红色外墙，门前密植着一片高高的毛竹。咖啡厅的台阶大约有10多级，远远望去更添几分肃穆与宁静。
一辆人力车从远处滑过来，一个点刹，人力车停稳。刘茹从车上下来，付费。刘茹抬头看了一下台阶，然后优雅的拾级而上。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43分，晴。
赵忠辉继续沿着扬子江中路不停地走着。转头看到红花胭脂店的招牌，花花哨哨的，不仅多看了几眼，这一走神使得他的脚下不听使唤，一个歪斜与迎面而来的三个黑衣人撞了个满怀，黑衣人有点不耐烦了，“走路不长眼吗，快让开。”
赵忠辉赶忙躲闪，让他们先过，“对不起，对不起。”看到这些黑衣人的模样和神态，赵忠辉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赵忠辉走着走着，看到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内，6日下午2时44分，晴。
一个男门童拉开玻璃门，见刘茹进来，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前优雅地划了一个弧线，“小姐，欢迎光临。”
刘茹点点头，门童领着刘茹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旁坐下。刘茹坐定，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小姐，请问你喝点什么？”
刘茹：“来杯哥伦比亚咖啡。”侍应生：“好的，请稍等。”
刘茹这才转头看看咖啡厅里的布置。古色古香中国风，而又有些许西方的洋气。周围的客人大多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刘茹从手包里拿出一本叫《东方女性》的杂志，远远望去，杂志的封面上隐约印着一位端庄典雅的东方女性。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45分，晴。
山本的车队在扬子江中路上行驶。由于路面不宽，经常与来往的车辆、行人相遇，司机不时地边打着喇叭边躲闪。山本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李兴宇转头看着窗外。车窗外，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红花胭脂店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内，6日下午2时50分，晴。
龙城商会会馆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听不清楚一个个地都在谈论些什么。
卫青：“上次会议之后，大家就在思忖。山本为什么突然要到商会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大家伙儿又议了议，还是不得章法。我看这样吧，反正一会儿山本就要来了，先看他说些什么。等他走后咱们再商议，拿不准的东西，哥几个就先别急着表态。”
福来绸缎庄柯掌柜：“会长说得极是，会长说得极是呀。”
隆昌商贸刘掌柜：“那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卫青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大伙都去门外候着吧。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说着卫青起身和大伙儿一起向门外走去。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6分，晴。
山本的车队到达八仙桥。前后三辆，一辆辆的减速过桥。到达商会门前小广场，前后两辆立即分开，护卫着山本的坐驾稳稳地停靠在商会门口台阶前。李兴宇先下车，小跑着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往后侧身。一只手高高地举到车门顶部，防止山本下车时磕到头。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外，6日下午2时57分，晴。
一辆人力车驶来，车上坐着一位打着花伞的女子。人力车在台阶前停下，一位穿旗袍的女子下车。她定住脚，收起伞，这才看清这个女子原来是宁静秋。宁静秋四下张望了一下，抬脚踏上了台阶。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8分，晴。
卫青见山本已下车站定，连忙走上前去，伸手欲握山本的手。山本抬起右手，但没有握住卫青伸出的手，却与自己的左手十字相扣，往里紧了紧雪白的手套。俄顷，山本面无表情地昂首大步往商会门里走，卫青和其他商人们提着长长地长衫下摆赶紧跟着。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8分，晴。
吴正飞、郑舒文、赵刚、小马及其他军统人员匆匆赶到八仙桥，躲在离八仙桥不远的一个小屋转角处。这里可以远远地看到山本从下车到进商会大门的全过程。山本和卫青他们都进了大门，门口一左一右各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便衣。
吴正飞收起目光，又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此刻的八仙桥两端已经分别守了一名便衣。吴正飞打了个手势，郑舒文、赵刚和其他军统行动人员的头都聚到了一起。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内，6日下午2时59分，晴。
一个男门童拉开玻璃门，见宁静秋进来，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前优雅地划了一个弧线。
门童：“小姐，欢迎光临”。
宁静秋：“谢谢。”
门童：“小姐，请问您有预订吗？”
宁静秋：“有，我找人。”
宁静秋看到一个靠窗的咖啡桌旁只有一个女子，女子正在翻看手中的杂志，径直走了过去，“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刘茹抬头看了一眼，“可以的，你随意。”
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待宁静秋坐定。
侍应生：“小姐，请问你喝点什么？”
宁静秋：“一杯摩卡。”
侍应生：“好的，请稍等。”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内，6日下午3时，晴。
山本径直走到长长的会议室的前端，坐在过往都是卫青才坐的位置上。其他人员按例落座，卫老爷的位置因为被山本占了，显得十分尴尬地站在山本的身后。李兴宇看到这，往后退了退，给卫青留了个靠前的身位。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3时01分，晴。
赵忠辉快步走到八仙桥附近的一个巷子口，一打量就看到了对面一个小屋转角处，几个男女蹲着，头都聚到了一起好像商量着什么。再转头一看，八仙桥两端分别守了一名便衣，小广场边的那座黄色建筑的门口也一左一右各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便衣。赵忠辉似乎明白了什么。
卫青的车从状元街拐上扬子江中路。车里，卫青手里拿着支哈瓦那雪茄，但没有点着，不时放到鼻子底闻着。吴管家对山本突然出席龙城商会会议有点担心，于是主动和卫青聊了赶来。
“老爷，你说山本来商会，会不会和维持会长的事有关联？”“十有八九，他就是要来找碴呀。”“八成是要在众人面前杀你的威风吧。”“咱们现在倒成了寄人篱下，还哪来的威风，能自保就是天福了。”
吴管家有点无措了，“老爷，那可如何是好？”
卫青身子往后一靠，“走一步看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难逃一劫了。”“我已老朽，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卫玥呀。”“二小姐怎么了？”“卫玥现在在日本人的陆军医院做事，就是日本人拿住我的一个砝码。同时，国人也会误会她，让她今后不好做人呀。”“这都是日本人的阴谋。”
卫青：“老吴呀，你在府上做事多年。你也知道的，我本一心做生意，并不参与政治。一向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日本人是要逼我站队呀。”
吴管家：“老爷您可要拿定主意呀。”
卫青：“我还没老糊涂。不参与政治是为了避免风险。但是那根子是不会变的，骨子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我还是一个中国人。”
吴管家：“是。车窗外，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27分，晴。
一队鬼子在扬子江中路上巡逻，6个人排成一列纵队，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队伍走得整齐，大头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整齐划一的“扑哧扑哧”的声音。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34分，晴。
赵忠辉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脚下走得飞快，但神情比较自然。他边走边看，看到一个卖冰棍的，感到实在热得不行了，赵忠辉走过去，“来根棒冰。”
卖冰棍的打开倒背在胸前的冰棍箱子，取出一支递给赵忠辉，赵忠辉接过来，“多少钱一根？”
卖冰棍的：“1元。”
赵忠辉把棒冰含在嘴里，嘴里不停地发出“嗞嗞”的声音。赵忠辉腾出手来掏钱。身后，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35分，晴。
一辆黑色轿车从八仙桥上驶过来，在小黄楼门前广场划了一个弧线，停在了龙城商会会馆的大门前。吴管家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小心地护着卫青下车。隆昌商贸刘掌柜、福来绸缎庄柯掌柜等一干商人已经在门口迎接。
福来绸缎庄柯掌柜：“会长，时间还早，你就着急忙慌的来了？”
卫青：“早点过来吧。知道山本来者不善，早点见到你们这老哥几，我这心里呀还落听点。”
隆昌商贸刘掌柜：“是呀。我们也正因为此，也才早早地过来等着你呢。”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进商会大门。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38分，晴。
吴正飞、大虎子快步的走着，当走到摩尔咖啡馆附近时，又见三个黑衣人过来与他们会合。吴正飞边走边和他们说着话，不一会，其中的三人跑到马路对面继续与吴正飞、大虎子同向而行。身后，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外，6日下午2时42分，晴。
龙城何园路是因为这条街上有一个江南名园——何家花园而得名，红磨坊咖啡厅与这个典雅静谧之地相得益彰。红磨坊咖啡厅，褚红色外墙，门前密植着一片高高的毛竹。咖啡厅的台阶大约有10多级，远远望去更添几分肃穆与宁静。
一辆人力车从远处滑过来，一个点刹，人力车停稳。刘茹从车上下来，付费。刘茹抬头看了一下台阶，然后优雅的拾级而上。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43分，晴。
赵忠辉继续沿着扬子江中路不停地走着。转头看到红花胭脂店的招牌，花花哨哨的，不仅多看了几眼，这一走神使得他的脚下不听使唤，一个歪斜与迎面而来的三个黑衣人撞了个满怀，黑衣人有点不耐烦了，“走路不长眼吗，快让开。”
赵忠辉赶忙躲闪，让他们先过，“对不起，对不起。”看到这些黑衣人的模样和神态，赵忠辉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赵忠辉走着走着，看到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内，6日下午2时44分，晴。
一个男门童拉开玻璃门，见刘茹进来，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前优雅地划了一个弧线，“小姐，欢迎光临。”
刘茹点点头，门童领着刘茹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旁坐下。刘茹坐定，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小姐，请问你喝点什么？”
刘茹：“来杯哥伦比亚咖啡。”侍应生：“好的，请稍等。”
刘茹这才转头看看咖啡厅里的布置。古色古香中国风，而又有些许西方的洋气。周围的客人大多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刘茹从手包里拿出一本叫《东方女性》的杂志，远远望去，杂志的封面上隐约印着一位端庄典雅的东方女性。
龙城，扬子江中路，6日下午2时45分，晴。
山本的车队在扬子江中路上行驶。由于路面不宽，经常与来往的车辆、行人相遇，司机不时地边打着喇叭边躲闪。山本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李兴宇转头看着窗外。车窗外，江扬旅馆、风味螺蛳粉、兄弟澡堂、红花胭脂店等等几个店面一一掠过。一个水泥路牌上清晰地写着“扬子江中路”五个字。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内，6日下午2时50分，晴。
龙城商会会馆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听不清楚一个个地都在谈论些什么。
卫青：“上次会议之后，大家就在思忖。山本为什么突然要到商会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大家伙儿又议了议，还是不得章法。我看这样吧，反正一会儿山本就要来了，先看他说些什么。等他走后咱们再商议，拿不准的东西，哥几个就先别急着表态。”
福来绸缎庄柯掌柜：“会长说得极是，会长说得极是呀。”
隆昌商贸刘掌柜：“那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卫青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大伙都去门外候着吧。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说着卫青起身和大伙儿一起向门外走去。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6分，晴。
山本的车队到达八仙桥。前后三辆，一辆辆的减速过桥。到达商会门前小广场，前后两辆立即分开，护卫着山本的坐驾稳稳地停靠在商会门口台阶前。李兴宇先下车，小跑着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往后侧身。一只手高高地举到车门顶部，防止山本下车时磕到头。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外，6日下午2时57分，晴。
一辆人力车驶来，车上坐着一位打着花伞的女子。人力车在台阶前停下，一位穿旗袍的女子下车。她定住脚，收起伞，这才看清这个女子原来是宁静秋。宁静秋四下张望了一下，抬脚踏上了台阶。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8分，晴。
卫青见山本已下车站定，连忙走上前去，伸手欲握山本的手。山本抬起右手，但没有握住卫青伸出的手，却与自己的左手十字相扣，往里紧了紧雪白的手套。俄顷，山本面无表情地昂首大步往商会门里走，卫青和其他商人们提着长长地长衫下摆赶紧跟着。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2时58分，晴。
吴正飞、郑舒文、赵刚、小马及其他军统人员匆匆赶到八仙桥，躲在离八仙桥不远的一个小屋转角处。这里可以远远地看到山本从下车到进商会大门的全过程。山本和卫青他们都进了大门，门口一左一右各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便衣。
吴正飞收起目光，又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此刻的八仙桥两端已经分别守了一名便衣。吴正飞打了个手势，郑舒文、赵刚和其他军统行动人员的头都聚到了一起。
龙城，何园路，红磨坊咖啡厅内，6日下午2时59分，晴。
一个男门童拉开玻璃门，见宁静秋进来，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前优雅地划了一个弧线。
门童：“小姐，欢迎光临”。
宁静秋：“谢谢。”
门童：“小姐，请问您有预订吗？”
宁静秋：“有，我找人。”
宁静秋看到一个靠窗的咖啡桌旁只有一个女子，女子正在翻看手中的杂志，径直走了过去，“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刘茹抬头看了一眼，“可以的，你随意。”
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待宁静秋坐定。
侍应生：“小姐，请问你喝点什么？”
宁静秋：“一杯摩卡。”
侍应生：“好的，请稍等。”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内，6日下午3时，晴。
山本径直走到长长的会议室的前端，坐在过往都是卫青才坐的位置上。其他人员按例落座，卫老爷的位置因为被山本占了，显得十分尴尬地站在山本的身后。李兴宇看到这，往后退了退，给卫青留了个靠前的身位。
龙城，八仙桥，龙城商会会馆外，6日下午3时01分，晴。
赵忠辉快步走到八仙桥附近的一个巷子口，一打量就看到了对面一个小屋转角处，几个男女蹲着，头都聚到了一起好像商量着什么。再转头一看，八仙桥两端分别守了一名便衣，小广场边的那座黄色建筑的门口也一左一右各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便衣。赵忠辉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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