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宁静秋出了龙城书屋，招手来了一辆人力车，宁静秋上了人力车走了。正在此时，唐绾儿（美智子）也坐着人力车到了龙城书屋门口，唐绾儿（美智子）下车时回望了一下刚刚离开的人力车，突然感觉坐在车上这个女人的背影极像宁静秋。于是连忙叫住刚才送她回来、现在眼看将要离开的人力车，“哎哎，你别走。”
人力车夫:“小姐，你又要出去？”
唐绾儿（美智子）上了车，人还没坐稳，就催着这个人力车夫快跑、快跑，“快，跟上刚才那辆车。”
宁静秋坐在人力车上，不禁想到了刘茹。刘茹病的不轻，又突然不见了，真让人放心不下。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刘茹不见了，桥西美发店却安然无恙，连搜查的鬼子也没去过。那这说明了什么呢？
唐绾儿（美智子）坐在后车上，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半站着。唐绾儿（美智子）一直翘首望着前车，嘴里还不停的催促，“快点，快。”
人力车上了汉正街，宁静秋又想起了孙秀珍。两个孩子说不清妈妈的去向，只知道妈妈一大早去倒垃圾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刘茹的不见与孙秀珍的离奇失踪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虽然赵忠辉说过，“白头翁”同志反映的情况是江扬旅馆和小蓝湾那里有蹊跷。窦大海也侦察发现江扬旅馆里有很多女人，小龙也发现小蓝湾的异样，但是这些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拉着唐绾儿（美智子）的人力车夫，刚刚把唐绾儿（美智子）从教会医院拉到梧桐路龙城书屋，一点儿也没休息。现在又被唐绾儿（美智子）催命似的追赶前车，已经精疲力尽，脚力有点跟不上了。这样就与前者的距离越拉越大，唐绾儿（美智子）眼看着跟不上前车了，也顾不了女人的仪态，双眼一瞪，“快，快。”
人力车夫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头看一下唐绾儿（美智子），如果看到唐绾儿（美智子）此时的形态，不用猜，是谁都能明白，车上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女魔头无疑。
人力车拐上了翠柳路，在汉正街与翠柳路的拐角处突然来了一列日本人的军车，四五辆的大卡车一字排开，一下子挡住了唐绾儿（美智子）的去路。人力车停了下来，唐绾儿（美智子）气愤的一拳砸在了人力车的扶手上。唐绾儿（美智子）站直身子，远方宁静秋坐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绾儿（美智子）刚才用力过猛，站立时还将自己的脑袋撞在了人力车的顶蓬上。唐绾儿（美智子）一只手揉着脑袋，表情十分沮丧，“回梧桐路龙城书屋。”
人力车夫有气无力的应着，“好嘞。”
卫玥上了江扬旅馆二楼，走进202房间照例问了一遍，给几个患病的女人诊治了疾病。卫玥停住脚步，看了下手表，又看了下天，然后还是走进了206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靠门口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太大的女孩在哭泣。卫玥连忙上前，“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是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女孩听到有人问话没有答理，而是转过身去哭得更厉害了。这时孙秀珍走过来，“你是医生吗？”
卫玥：“是啊，大姐，她怎么了？”“她叫崔凤，今年才19岁。这几天连续被日本人带出去糟蹋，下面一直疼痛流血。昨天都想寻短见了，是我们这些人一宿没合眼的看住了她，这才断了想死的心。”“哦，这样呀。小妹妹，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开了药，让人给你送来。”
这时卫玥才看清，紧挨着崔凤的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自卫玥进入房间后，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过，仿佛死了一般。但又与死了不同，因为她还间隙的剧烈咳嗽了几声。
卫玥走过去，“你好，你这是怎么了？”床上的女人没应声也没动弹。
孙秀珍：“她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就是在去药房抓药的路上被鬼子抓来的。”
听到这，卫玥的心里一紧，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把床上的女人扒转过来。这一扒不要紧，一看此人正是刘茹。
卫玥：“刘……”
卫玥刚要叫出声来，马上就噎了回去。此刻卫玥的心情既兴奋又沮丧，兴奋的是刘茹失踪了好几天，今天终于知道了下落。沮丧的是刘茹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不仅病的不轻，而且还有可能送去当慰安妇。
卫玥试试刘茹的脑门，刘茹还在发着低烧。这时刘茹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努力的睁开了，因为刘茹也依稀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卫玥。
刘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刘茹和卫玥都知道，眼下在这还不是相认的时候。特别是刘茹感到孙秀珍就在眼前，什么也不能说。
几天前的那一天，刘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孙秀珍，朦胧中也认出了孙秀珍正是贾岛的妻子。刘茹不知道孙秀珍对他们枪毙贾岛这件事怎么看，也不知道接下来孙秀珍会怎么对待自己。只是当时的刘茹已经浑身无力，也就不在乎孙秀珍会做什么了。
刘茹：“你……医生，谢谢你。”
卫玥把着刘茹的手，既是告诉刘茹，也是让其他人听着，“这样吧，你的病情比较严重。我马上给你开药，你吃了药会有些好转，一定要注意休息。”
刘茹：“不，还是不要好转的好。”
卫玥：“傻话，先治疗，其他的再说。”
就在卫玥和刘茹说话的时候，孙秀珍的内心也极不平静。孙秀珍也想到了几天前自己刚被抓进来时的情景。自从被抓进206室，孙秀珍一进来就发现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有点面熟。经过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天一起去家里枪毙自己丈夫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孙秀珍明白无误地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此刻孙秀珍面对眼前这个病得弱不禁风的女孩，自己的心里一点也恨不起来。孙秀珍心里明白，贾岛从事地下斗争，虽然自己从没问过，但肯定是知道的。日本人侵略中国无恶不作，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就应该走上战场。但贾岛有始无终背叛了革命，共产党铲除叛徒也在情理之中。特别是贾岛没了之后，共产党还多次派人送来钱物接济她们俩仨。
孙秀珍心想，他们都是些有情有义之人。如果在这里还能帮助这个女共党，也算是为贾岛赎罪，为孩子们积德了。
卫玥转向孙秀珍说话，一下子把孙秀珍拉回到现实之中来。
“大嫂，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都是些老毛病，心脏病、高血压还有胃疼。”“我先给你做个登记，你的姓名，年龄？”“我叫孙秀珍，今年32岁……”“你也要好好休息。另外，方便的时候还请多照顾照顾这一位。”“嗯哪。”“咱们都是女人，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是互相照应了。”“放心吧，我知道。”
卫玥走出江扬旅馆，感到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整个身心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爆发的边缘。这个时候她感到自己苍白，又感到自己特别的渺小。面对日本人的兽行，自己既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卫玥停下脚步，真想向天大喊几声。但是卫玥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还是得去找组织，去找赵忠辉。
唐婉儿（美智子）回到了龙城书屋。小严见唐婉儿（美智子）回来了，迎上来打招呼，“唐小姐回来了？”“是啊，今天忙吗？”“来人不少，但都是只看不买。”“哦，做生意嘛，也不能天天都是旺旺旺呀。”“也是。”
唐婉儿（美智子）伸头看了看里屋，里屋的房门没有关严，“掌柜的在吗？”
“不在。”“一天都没在吗？”“不是，上午在，快中午前就走了。”“好，你先忙吧，我回屋了。”
小严转身去招呼客人。唐婉儿（美智子）欲回自己的宿舍，她又看到了里屋没有关严的房门，心想一定是赵忠辉走的匆忙没关上门。
唐婉儿（美智子）在宿舍里换上了衣服，然后假装去卫生间，趁小严不注意，一下子溜进了里屋。她在赵忠辉的屋里到处翻看着，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便签，便拿起来认真地看着。一会儿平看，一会儿又斜着看。似乎想通过纸面上残留的印痕，从而判断出上页书写的内容。
唐婉儿（美智子）从笔筒里取出一支铅笔，在便签上轻轻地划着。然后用嘴吹吹铅笔屑，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没看到什么名堂，于是把划过铅笔的这一页纸撕了下来，然后把便签放在了桌子上。唐婉儿（美智子）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转看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门却突然停了下来。
唐婉儿（美智子）转过头思考着，然后回到桌子前，把便签放到了第二个抽屉里。就是这，唐婉儿（美智子）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赵忠辉这个人生活特别细心，哪个东西放在哪，他都一成不变。如果稍有改变，他整个人都不舒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强迫症。就说这个便签吧，赵忠辉平时要么放在桌面上，要么就放在第一个抽屉里，从来没有放到过别的地方。
唐绾儿（美智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关上门就那么坐着。她越来越感到宁静秋这个人有点神秘，虽然同为龙城地下组织人员，可赵忠辉既不正式给他们介绍相识，也不告诉她目前宁静秋的掩护身份、住址和职业。龙城地下组织的一些行动，也不让宁静秋参加。也就是说，宁静秋在组织内部只负责内勤，而不参加外勤，同时还不和组织负责人住在一起。有这样的内勤吗？组织的内勤又是什么呢？有点特工经验的人都知道，所谓地下组织内勤，基本上就是负责电台的人员无疑。那宁静秋去翠柳路方向，是回自己的住处还是去办事？这个还是留待龟田他们去查证吧。
唐绾儿（美智子）还坐在那思考着。对，这个情报必须尽快送出去。龟田这个师兄总是有意无意的责怪自己的情报不力，但多少次重要的情报到了他的手里，最后还不都是成了废纸一张？
唐绾儿（美智子）站起身，看到宿舍墙上挂着的小挂历，一看今天正好是农历9月15日。按照之前与龟田初一在荷花公园，十五去大辈寺的约定，今天应该去大辈寺送情报。唐绾儿（美智子）重新坐到桌子前，拿出纸和笔写了个小纸条，然后叠了起来。唐绾儿（美智子）迅速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就又走出了龙城书屋。
人力车夫:“小姐，你又要出去？”
唐绾儿（美智子）上了车，人还没坐稳，就催着这个人力车夫快跑、快跑，“快，跟上刚才那辆车。”
宁静秋坐在人力车上，不禁想到了刘茹。刘茹病的不轻，又突然不见了，真让人放心不下。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刘茹不见了，桥西美发店却安然无恙，连搜查的鬼子也没去过。那这说明了什么呢？
唐绾儿（美智子）坐在后车上，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半站着。唐绾儿（美智子）一直翘首望着前车，嘴里还不停的催促，“快点，快。”
人力车上了汉正街，宁静秋又想起了孙秀珍。两个孩子说不清妈妈的去向，只知道妈妈一大早去倒垃圾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刘茹的不见与孙秀珍的离奇失踪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虽然赵忠辉说过，“白头翁”同志反映的情况是江扬旅馆和小蓝湾那里有蹊跷。窦大海也侦察发现江扬旅馆里有很多女人，小龙也发现小蓝湾的异样，但是这些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拉着唐绾儿（美智子）的人力车夫，刚刚把唐绾儿（美智子）从教会医院拉到梧桐路龙城书屋，一点儿也没休息。现在又被唐绾儿（美智子）催命似的追赶前车，已经精疲力尽，脚力有点跟不上了。这样就与前者的距离越拉越大，唐绾儿（美智子）眼看着跟不上前车了，也顾不了女人的仪态，双眼一瞪，“快，快。”
人力车夫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头看一下唐绾儿（美智子），如果看到唐绾儿（美智子）此时的形态，不用猜，是谁都能明白，车上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女魔头无疑。
人力车拐上了翠柳路，在汉正街与翠柳路的拐角处突然来了一列日本人的军车，四五辆的大卡车一字排开，一下子挡住了唐绾儿（美智子）的去路。人力车停了下来，唐绾儿（美智子）气愤的一拳砸在了人力车的扶手上。唐绾儿（美智子）站直身子，远方宁静秋坐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绾儿（美智子）刚才用力过猛，站立时还将自己的脑袋撞在了人力车的顶蓬上。唐绾儿（美智子）一只手揉着脑袋，表情十分沮丧，“回梧桐路龙城书屋。”
人力车夫有气无力的应着，“好嘞。”
卫玥上了江扬旅馆二楼，走进202房间照例问了一遍，给几个患病的女人诊治了疾病。卫玥停住脚步，看了下手表，又看了下天，然后还是走进了206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靠门口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太大的女孩在哭泣。卫玥连忙上前，“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是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女孩听到有人问话没有答理，而是转过身去哭得更厉害了。这时孙秀珍走过来，“你是医生吗？”
卫玥：“是啊，大姐，她怎么了？”“她叫崔凤，今年才19岁。这几天连续被日本人带出去糟蹋，下面一直疼痛流血。昨天都想寻短见了，是我们这些人一宿没合眼的看住了她，这才断了想死的心。”“哦，这样呀。小妹妹，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开了药，让人给你送来。”
这时卫玥才看清，紧挨着崔凤的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自卫玥进入房间后，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过，仿佛死了一般。但又与死了不同，因为她还间隙的剧烈咳嗽了几声。
卫玥走过去，“你好，你这是怎么了？”床上的女人没应声也没动弹。
孙秀珍：“她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就是在去药房抓药的路上被鬼子抓来的。”
听到这，卫玥的心里一紧，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把床上的女人扒转过来。这一扒不要紧，一看此人正是刘茹。
卫玥：“刘……”
卫玥刚要叫出声来，马上就噎了回去。此刻卫玥的心情既兴奋又沮丧，兴奋的是刘茹失踪了好几天，今天终于知道了下落。沮丧的是刘茹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不仅病的不轻，而且还有可能送去当慰安妇。
卫玥试试刘茹的脑门，刘茹还在发着低烧。这时刘茹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努力的睁开了，因为刘茹也依稀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卫玥。
刘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刘茹和卫玥都知道，眼下在这还不是相认的时候。特别是刘茹感到孙秀珍就在眼前，什么也不能说。
几天前的那一天，刘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孙秀珍，朦胧中也认出了孙秀珍正是贾岛的妻子。刘茹不知道孙秀珍对他们枪毙贾岛这件事怎么看，也不知道接下来孙秀珍会怎么对待自己。只是当时的刘茹已经浑身无力，也就不在乎孙秀珍会做什么了。
刘茹：“你……医生，谢谢你。”
卫玥把着刘茹的手，既是告诉刘茹，也是让其他人听着，“这样吧，你的病情比较严重。我马上给你开药，你吃了药会有些好转，一定要注意休息。”
刘茹：“不，还是不要好转的好。”
卫玥：“傻话，先治疗，其他的再说。”
就在卫玥和刘茹说话的时候，孙秀珍的内心也极不平静。孙秀珍也想到了几天前自己刚被抓进来时的情景。自从被抓进206室，孙秀珍一进来就发现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有点面熟。经过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天一起去家里枪毙自己丈夫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孙秀珍明白无误地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此刻孙秀珍面对眼前这个病得弱不禁风的女孩，自己的心里一点也恨不起来。孙秀珍心里明白，贾岛从事地下斗争，虽然自己从没问过，但肯定是知道的。日本人侵略中国无恶不作，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就应该走上战场。但贾岛有始无终背叛了革命，共产党铲除叛徒也在情理之中。特别是贾岛没了之后，共产党还多次派人送来钱物接济她们俩仨。
孙秀珍心想，他们都是些有情有义之人。如果在这里还能帮助这个女共党，也算是为贾岛赎罪，为孩子们积德了。
卫玥转向孙秀珍说话，一下子把孙秀珍拉回到现实之中来。
“大嫂，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都是些老毛病，心脏病、高血压还有胃疼。”“我先给你做个登记，你的姓名，年龄？”“我叫孙秀珍，今年32岁……”“你也要好好休息。另外，方便的时候还请多照顾照顾这一位。”“嗯哪。”“咱们都是女人，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是互相照应了。”“放心吧，我知道。”
卫玥走出江扬旅馆，感到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整个身心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爆发的边缘。这个时候她感到自己苍白，又感到自己特别的渺小。面对日本人的兽行，自己既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卫玥停下脚步，真想向天大喊几声。但是卫玥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还是得去找组织，去找赵忠辉。
唐婉儿（美智子）回到了龙城书屋。小严见唐婉儿（美智子）回来了，迎上来打招呼，“唐小姐回来了？”“是啊，今天忙吗？”“来人不少，但都是只看不买。”“哦，做生意嘛，也不能天天都是旺旺旺呀。”“也是。”
唐婉儿（美智子）伸头看了看里屋，里屋的房门没有关严，“掌柜的在吗？”
“不在。”“一天都没在吗？”“不是，上午在，快中午前就走了。”“好，你先忙吧，我回屋了。”
小严转身去招呼客人。唐婉儿（美智子）欲回自己的宿舍，她又看到了里屋没有关严的房门，心想一定是赵忠辉走的匆忙没关上门。
唐婉儿（美智子）在宿舍里换上了衣服，然后假装去卫生间，趁小严不注意，一下子溜进了里屋。她在赵忠辉的屋里到处翻看着，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便签，便拿起来认真地看着。一会儿平看，一会儿又斜着看。似乎想通过纸面上残留的印痕，从而判断出上页书写的内容。
唐婉儿（美智子）从笔筒里取出一支铅笔，在便签上轻轻地划着。然后用嘴吹吹铅笔屑，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没看到什么名堂，于是把划过铅笔的这一页纸撕了下来，然后把便签放在了桌子上。唐婉儿（美智子）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转看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门却突然停了下来。
唐婉儿（美智子）转过头思考着，然后回到桌子前，把便签放到了第二个抽屉里。就是这，唐婉儿（美智子）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赵忠辉这个人生活特别细心，哪个东西放在哪，他都一成不变。如果稍有改变，他整个人都不舒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强迫症。就说这个便签吧，赵忠辉平时要么放在桌面上，要么就放在第一个抽屉里，从来没有放到过别的地方。
唐绾儿（美智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关上门就那么坐着。她越来越感到宁静秋这个人有点神秘，虽然同为龙城地下组织人员，可赵忠辉既不正式给他们介绍相识，也不告诉她目前宁静秋的掩护身份、住址和职业。龙城地下组织的一些行动，也不让宁静秋参加。也就是说，宁静秋在组织内部只负责内勤，而不参加外勤，同时还不和组织负责人住在一起。有这样的内勤吗？组织的内勤又是什么呢？有点特工经验的人都知道，所谓地下组织内勤，基本上就是负责电台的人员无疑。那宁静秋去翠柳路方向，是回自己的住处还是去办事？这个还是留待龟田他们去查证吧。
唐绾儿（美智子）还坐在那思考着。对，这个情报必须尽快送出去。龟田这个师兄总是有意无意的责怪自己的情报不力，但多少次重要的情报到了他的手里，最后还不都是成了废纸一张？
唐绾儿（美智子）站起身，看到宿舍墙上挂着的小挂历，一看今天正好是农历9月15日。按照之前与龟田初一在荷花公园，十五去大辈寺的约定，今天应该去大辈寺送情报。唐绾儿（美智子）重新坐到桌子前，拿出纸和笔写了个小纸条，然后叠了起来。唐绾儿（美智子）迅速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就又走出了龙城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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