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济贫院内
“喂喂，你很喜欢这个身材吗？”
在济贫院的后院，一个脸上带着些许雀斑的少女满眼放光地问道。
兰妮拍开不断摇晃她胳膊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唉呀，你别乱说。”
“那怎么你每次看见高高的，看上去不胖的男人就移不开眼，我观察你好久了。”
雀斑少女无比笃定，改用扫把戳兰妮的腰。
“......”
兰妮没有继续搭理她，低着头拿着扫把扫来扫去，脚步不停地慢慢走远。
而雀斑少女仍叽叽喳喳地跟在兰妮身边，像一只布谷鸟。
“济贫院将一切都投入到了济贫上，我们连祈祷室都很小，就在宿舍一楼左边。”
班纳指向那栋最高的建筑说道。
后院内能看见的总共不到十人，哪怕加上正在厨房中劳动的那些也不到二十人。
这里总共两个建筑，一层的平顶房便是厨房，他们分发的食物都由自己制作，这样能省下一笔钱。
贫民的饮食标准是一块黑面包加一份热汤，厨房门并没有关紧，远远看去，维迦注意到有人在往面包胚内加疑似小麦壳的东西。
“黑面包里会加入麦麸，这会让面包口感更差，但不会影响饱腹，我们救济的是那些急需帮助的人，挑三拣四的不在其中。”
班纳站在一旁解释道，世上所有的济贫院基本都是这样，会往主食中加一些能吃但影响口感的作物，以此来避免真正的贫民无法领到食物。
维迦凑近厨房查看，那锅汤倒是十分正常，就是用料少了点，汤面清淡如水。
厨房内总共三个人在工作，似乎是提前有所准备的缘故，他们看起来并不算忙碌。
“你们总共有多少个人？”
“有9个人......”
“每天都要救济上百位贫民，你们忙得过来吗？”
没等班纳提出疑惑，维迦关心地继续问道。
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少，如果算上班纳的话，现在还有三人没有见到，当然，他可能没算上非凡者，如果这里有的话。
他打开灵视打量过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都不像是非凡者，兰妮同样也在打量之中，这个女孩探究的目光没有瞒过他，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很方便做隐瞒，不过好在没有被认出来。
究竟在担心什么，我画过妆了，甚至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调整自身气质，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她又不是非凡者。
“我们的生活很充实，刚刚好够维持济贫院的运转。”
维迦的话似乎引起了班纳的共鸣，他叹了口气，强撑起笑容接着回答道：
“哪怕女神一直教导我们要关注每一位教徒，无论其身份如何，尤其是这些贫民，他们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愿意来济贫院的人依旧很少。”
“其实如果再多来四个人，不，三个人就好，我们就能把后院旁边那块空地围起来盖上房顶，就能再多接纳几十人，那里没有主人，我们与政府商量过，可以在那里搭建。”
“但，仅仅是忙着准备救济餐与打扫卫生便耗尽了我们全部气力，只有在每周属于女神的那天，教会才会派人来稍微帮帮忙，让我们有空闲去外面分发食物。”
班纳出身于铁十字街，靠近贫民区，他是看着绝望与贫穷长大的，如果不是运气够好加入了教会，他可能也会变成麻木人群中的一位。
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但可惜能力有限。
“就这么些人，贫民们一旦发生冲突很难解决吧，他们可是很喜欢拉帮结派的。”
“在女神的庇佑下，他们很愿意听我们的劝解，当然，他们不听劝解的话，我也略懂拳脚。”
班纳并不像教会中的神职人员那样严肃，反而拍了拍自己壮硕的身体开着玩笑。
红月亮街黑夜教会的神职人员用言辞维护女神的威严，而这里用行动证明女神的仁慈。
“好吧，这其实是玩笑，我有直接联系铁十字街警局的资格，这里曾今也发生过大规模冲突，不过警察来得很快，没造成多大损失便解决了。”
看着维迦没有笑，班纳自知无趣地摸摸后脑勺，解释到。
听他的说辞，这里不像是驻有非凡者的样子，想来也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既没有重要的物也没有尊贵的人，根本不怕有非凡者盯上济贫院。
警察来的快或慢根本不会有影响，维迦的规划的撤离路线是沿着河钻进先前的溶洞，他在上次出来时顺手用泥土糊上了洞口，不过在旁边做了标记，很容易就能找到。
“介意我借用一下你们的祈祷室吗？我想在这里感谢女神曾今的救助，这更有仪式感。”
“当然！我带你去吧。”
班纳欣然同意这个请求，其实只要是女神的信徒来借用祈祷室他都不会介意。
员工宿舍的一层没有住房，都是公共区域，例如员工食堂，祈祷室等等，在这里，维迦也见到了剩余几人，一一查看过去，没有一个非凡者。
祈祷室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平，而正对门的黑夜女神圣徽以及两侧的桌子又占据了不少空间，看起来容纳九人有点勉强。
班纳点燃圣徽下的蜡烛后便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伴随着一股幽深的香气传进鼻尖，哪怕完全不敬神明的维迦也不敢造次，他将手杖放在地砖上，老老实实地完成祈祷步骤。
这明明是个密闭空间，可圣徽下的蜡烛却像是被风吹过版一阵摇曳，屋内似乎变得更暗了，在屋顶之上仿佛有点点星光闪烁。
紧闭双眼闷声祈祷的维迦对此一概不知，在那特质蜡烛与香薰的辅助下，他只觉得浑身轻松。
“结束了？”
班纳守在房门前，招待好这位慷慨的捐赠者显然更加重要，他看着走出房间的维迦，面带笑意地问着。
“对，我感受到了女神的恩赐。”
维迦用手指在胸口虚画女神圣徽，这还是他刚才看见圣徽后才想起来的。
任务已经完成，已近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他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济贫院。
打开紧闭的木门，济贫院门口聚集的人更多了，许多寻了一天工作，但除了满身汗什么也没得到的人也等在了门口。
如果消灭了两个帮派，这里贫民的生活会不会好一些？
这个奇怪的问题突兀地出现在维迦脑海中。
可能会吧，两个帮派基本上完全掌握了贫民区本就不多的资源，没有手艺的贫民想要活着只能在他们手下做些体力活，而没有帮派的帮助，那些偷渡客根本没办法弄到身份证明。
就算会，我也不会因这些贫民而产出帮派，这能为我带来什么？
维迦嘲讽地笑笑，不知道脑中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在济贫院的后院，一个脸上带着些许雀斑的少女满眼放光地问道。
兰妮拍开不断摇晃她胳膊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唉呀，你别乱说。”
“那怎么你每次看见高高的，看上去不胖的男人就移不开眼，我观察你好久了。”
雀斑少女无比笃定，改用扫把戳兰妮的腰。
“......”
兰妮没有继续搭理她，低着头拿着扫把扫来扫去，脚步不停地慢慢走远。
而雀斑少女仍叽叽喳喳地跟在兰妮身边，像一只布谷鸟。
“济贫院将一切都投入到了济贫上，我们连祈祷室都很小，就在宿舍一楼左边。”
班纳指向那栋最高的建筑说道。
后院内能看见的总共不到十人，哪怕加上正在厨房中劳动的那些也不到二十人。
这里总共两个建筑，一层的平顶房便是厨房，他们分发的食物都由自己制作，这样能省下一笔钱。
贫民的饮食标准是一块黑面包加一份热汤，厨房门并没有关紧，远远看去，维迦注意到有人在往面包胚内加疑似小麦壳的东西。
“黑面包里会加入麦麸，这会让面包口感更差，但不会影响饱腹，我们救济的是那些急需帮助的人，挑三拣四的不在其中。”
班纳站在一旁解释道，世上所有的济贫院基本都是这样，会往主食中加一些能吃但影响口感的作物，以此来避免真正的贫民无法领到食物。
维迦凑近厨房查看，那锅汤倒是十分正常，就是用料少了点，汤面清淡如水。
厨房内总共三个人在工作，似乎是提前有所准备的缘故，他们看起来并不算忙碌。
“你们总共有多少个人？”
“有9个人......”
“每天都要救济上百位贫民，你们忙得过来吗？”
没等班纳提出疑惑，维迦关心地继续问道。
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少，如果算上班纳的话，现在还有三人没有见到，当然，他可能没算上非凡者，如果这里有的话。
他打开灵视打量过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都不像是非凡者，兰妮同样也在打量之中，这个女孩探究的目光没有瞒过他，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很方便做隐瞒，不过好在没有被认出来。
究竟在担心什么，我画过妆了，甚至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调整自身气质，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她又不是非凡者。
“我们的生活很充实，刚刚好够维持济贫院的运转。”
维迦的话似乎引起了班纳的共鸣，他叹了口气，强撑起笑容接着回答道：
“哪怕女神一直教导我们要关注每一位教徒，无论其身份如何，尤其是这些贫民，他们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愿意来济贫院的人依旧很少。”
“其实如果再多来四个人，不，三个人就好，我们就能把后院旁边那块空地围起来盖上房顶，就能再多接纳几十人，那里没有主人，我们与政府商量过，可以在那里搭建。”
“但，仅仅是忙着准备救济餐与打扫卫生便耗尽了我们全部气力，只有在每周属于女神的那天，教会才会派人来稍微帮帮忙，让我们有空闲去外面分发食物。”
班纳出身于铁十字街，靠近贫民区，他是看着绝望与贫穷长大的，如果不是运气够好加入了教会，他可能也会变成麻木人群中的一位。
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但可惜能力有限。
“就这么些人，贫民们一旦发生冲突很难解决吧，他们可是很喜欢拉帮结派的。”
“在女神的庇佑下，他们很愿意听我们的劝解，当然，他们不听劝解的话，我也略懂拳脚。”
班纳并不像教会中的神职人员那样严肃，反而拍了拍自己壮硕的身体开着玩笑。
红月亮街黑夜教会的神职人员用言辞维护女神的威严，而这里用行动证明女神的仁慈。
“好吧，这其实是玩笑，我有直接联系铁十字街警局的资格，这里曾今也发生过大规模冲突，不过警察来得很快，没造成多大损失便解决了。”
看着维迦没有笑，班纳自知无趣地摸摸后脑勺，解释到。
听他的说辞，这里不像是驻有非凡者的样子，想来也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既没有重要的物也没有尊贵的人，根本不怕有非凡者盯上济贫院。
警察来的快或慢根本不会有影响，维迦的规划的撤离路线是沿着河钻进先前的溶洞，他在上次出来时顺手用泥土糊上了洞口，不过在旁边做了标记，很容易就能找到。
“介意我借用一下你们的祈祷室吗？我想在这里感谢女神曾今的救助，这更有仪式感。”
“当然！我带你去吧。”
班纳欣然同意这个请求，其实只要是女神的信徒来借用祈祷室他都不会介意。
员工宿舍的一层没有住房，都是公共区域，例如员工食堂，祈祷室等等，在这里，维迦也见到了剩余几人，一一查看过去，没有一个非凡者。
祈祷室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平，而正对门的黑夜女神圣徽以及两侧的桌子又占据了不少空间，看起来容纳九人有点勉强。
班纳点燃圣徽下的蜡烛后便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伴随着一股幽深的香气传进鼻尖，哪怕完全不敬神明的维迦也不敢造次，他将手杖放在地砖上，老老实实地完成祈祷步骤。
这明明是个密闭空间，可圣徽下的蜡烛却像是被风吹过版一阵摇曳，屋内似乎变得更暗了，在屋顶之上仿佛有点点星光闪烁。
紧闭双眼闷声祈祷的维迦对此一概不知，在那特质蜡烛与香薰的辅助下，他只觉得浑身轻松。
“结束了？”
班纳守在房门前，招待好这位慷慨的捐赠者显然更加重要，他看着走出房间的维迦，面带笑意地问着。
“对，我感受到了女神的恩赐。”
维迦用手指在胸口虚画女神圣徽，这还是他刚才看见圣徽后才想起来的。
任务已经完成，已近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他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济贫院。
打开紧闭的木门，济贫院门口聚集的人更多了，许多寻了一天工作，但除了满身汗什么也没得到的人也等在了门口。
如果消灭了两个帮派，这里贫民的生活会不会好一些？
这个奇怪的问题突兀地出现在维迦脑海中。
可能会吧，两个帮派基本上完全掌握了贫民区本就不多的资源，没有手艺的贫民想要活着只能在他们手下做些体力活，而没有帮派的帮助，那些偷渡客根本没办法弄到身份证明。
就算会，我也不会因这些贫民而产出帮派，这能为我带来什么？
维迦嘲讽地笑笑，不知道脑中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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