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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加官进爵

    “少将军得罪了。”

    冯习也是控制好马匹,坐在马上一拱手。

    “匹夫!要杀便杀,士可杀不可辱!”

    张苞捂着胸口瘫在地上,嘴上却没有停下,还在不断地怒骂冯习。

    “少将军此言何意?冯某不甚理解。吾与三将军乃是忘年之交,何来羞辱一说?”

    冯习知晓其中必定是有些误会,所以也是开口询问。

    “少来此惺惺作态!你趁我父与你麾下偏将张南鏖战一场后,以车轮战卑鄙取胜,可有此事?”

    张苞在地上大声厉喝,让冯习一阵无语。

    “此事不假,但是最后乃是三将军体力悠长,冯某甘拜下风,何来车轮战取胜一说?”

    这事儿倒是刘宁和杜路的问题了。两人只是偶尔听传言说张飞在军中与张南三人大战后去找冯习了,但是结果如何却并不知晓,只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脑补一番之后告诉张苞。

    “嗯?那你那句‘你老子张飞我都不怕,还怕你张苞不成?’又当作何解释?”

    张苞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从地上半坐起来了。

    “???我何时说过这句话?”

    冯习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喷出来,这是哪个不要脸的,把十年后季汉北伐期间张郃遇到张苞时候的话安到自己头上了?

    “好了!莫要继续丢人现眼了!既已败阵,还不速速退下!”

    一旁观众席中一个声音声若洪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看去,发现正是张飞,此刻张飞怒目圆睁,即使须发半白依然是一副豹头环眼之相,仿佛一只苍老的豹子一般。

    张苞听到自己老子发话了,只能悻悻地牵着马,提着蛇矛下场了。

    “你也别在这儿碍眼了,滚回家中,先去抄《春秋》,抄到我归家再说。”

    张飞不容置疑地把张苞赶回了家,不让他再参加后续的活动。同时张飞走上裁判所在的高台,看了眼高台上的刘备,刘备点了点头,张飞也不用喇叭,直接靠着肉嗓就喊出了堪比扩音器的效果。

    “张苞比斗期间屡次不守规则,裁判尚未挥旗就抢先动手,而且多次使出以命换伤的下作招式,现取消其比斗资格,其名次由后一位层层替补。”

    张飞的话宛如炸雷一般,让场上众人都默不敢言。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算个好事,至少张苞没了,有的人就是直接受益者,比如傅肜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亚军,魏昌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季军,不过看起来他心情并没有变好。

    张飞喊完了判罚,就从裁判台上下来了。路过冯习身旁的时候低声和冯习说了一句话。

    “冯小子,等我处理完家事再去找你。”

    冯习只能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张飞家事,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经历了这场临时的风波后,大比也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军斗、将斗都结束了,而两场比斗的最终头名都是冯习,这让不少人认识了这位之前籍籍无名的前军将军。

    “冯休元自十年前与孤入川以来,大小鏖战从未缺席。后曹贼兵犯汉中,冯休元也是身先士卒。

    汉中之战中,冯休元率部直冲曹贼中军,与曹贼近卫虎卫军酣战一场,成功撕碎虎卫军防线,立下大功。

    然休元没有因此居功自傲,反而继续研究练兵之法,亦颇有建树。今军中大比,冯休元摘得军斗、将斗双斗头筹,当受重赏。”

    比试结束,自然是到了领导讲话的时间。刘备在台上也是大肆夸赞了冯习一顿,然后才开始宣布此次大比的奖励。

    “军斗之时,已经为冯休元部赐名‘神武营’,那么冯休元再是‘前军将军’就不甚搭配了。

    封冯休元为神武将军,秩同征虏将军,另加封冯习为关内侯,年俸三百石。

    领军吴班划归神武将军冯习麾下,与神武营一并接受神武将军管辖。另有财帛赏赐,之后会送至神武将军府上。”

    刘备这一串奖励也是让冯习晕晕乎乎的,自己好端端的直接官升两级。前军将军和神武将军虽然都是杂号将军,但是杂号亦有高低。

    自己秩同征虏将军,已经仅在龙骧将军之下了,比扬、奋、振、建(武、威)八个官职都高了一级。

    加上老刘居然还给自己添人了,把吴班吴元雄划拨到自己手下,把自己这儿直接添了万人,从一个只有三千人的小将军,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握万余人的朝廷大将。

    “谢大王隆恩。”

    冯习也是立刻下跪谢恩,老刘对自己确实够意思,自己兵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多了。

    赏赐完冠军,自然也要赏赐其他人。自己的好兄弟傅肜因为是将斗第二名,也是被刘备升为偏将军,直接塞到了自己麾下,这下自己两个小伙伴都成了自己麾下的部将了。

    甚至本来只有殿军之位的魏昌,也是直接官升一级,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并不高兴,还是在为自己只有第四名而生闷气。

    众人都大喜过望之际,张飞也是悄然离去,骑上自己的乌骓马向着城内奔去。

    张苞此时还满面烦躁的抄写着《春秋》,听到屋外人声马鸣,知道是张飞回来了,也是弃笔起身,前去迎接。

    “父亲,我……”

    张苞还未开口,就被张飞抬起蒲扇一般的手制止了。

    “跪下。”

    张飞一指院内空地,张苞不敢顶嘴,只能乖乖走过去,跪在地上。

    张飞从一旁柳树上扯下一根尚有绿意的柳条,轻轻往一旁池塘一焯,柳条就沾上了水。

    “嗖~啪!嗖~啪!”

    一时间屋内只传来柳条的破空声与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张苞虽被打得身上都是红印,但是死咬牙关,没有叫喊出声。

    张飞打了小半个时辰,也是累了一身的汗,终于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知道为何打你么?”

    “因为孩儿误听他人谗言,与冯休元……”

    张苞略带几分不满地回答,但是还没说完就被张飞又是一柳条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个缘由么?若只是误听谗言,为父亲自带你去向冯休元赔罪便是。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父几十载间也被人设计坑害过不知道几次。

    为父生气在,你怒火上头之下,是如何与他人比斗的,嗯?”

    张飞放下柳条,严肃地看着张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