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软章节名没想好
塔里夫睁开眼睛，看到的亮光刺痛了他熬夜赶制衣服的眼睛。他很快意识到，透过窗帘而来的亮光不像是清早的亮度。自己应该是睡过头了。
“亨利！”他大吼自己学徒的名字。
很快，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莽撞的推开了门。
“师父，您有什么事吗？”来的正是昨天付度在服装店见到的侍者。
塔里夫眉头一皱，缓缓从床上下来，一边指责起自己的学徒。
“跟你说了多少遍？进来前要敲门！你这个榆木脑袋，塔西家把你送来时跟我保证你的脑子绝对灵光，现在你连我的一句嘱咐都记不住。”
亨利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师父，我只是看您醒了，急着想要跟您说些事。”
塔里夫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昨天突然有一件加急的订单。为了三镑的加急费用，他打着煤油灯连夜把一件定制正装制作了出来，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问道。
“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了。”
见鬼，塔里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么晚了，自己这个学徒会不会捅什么乱子出来？
“你说，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亨利一副高兴的表情。“今天一上午，我们就收到了七个定制单。价值全在十镑以上！”
什么？！塔里夫脑子瞬间如同被烫到一样恢复了清醒。不可能，这个频率以及价值，绝对不正常。镇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塔里夫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大事，以至于可以导致自己店铺的生意突然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塔里夫匆忙翻下床，却只找到一只鞋，他朦朦胧胧的想起昨天似乎把另一只鞋踢到了床底，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家高端服装店是塔里夫的父亲就给他的产业，而他也没有其他的住所，服装店的二楼既负责裁剪服装，也是塔里夫安顿的地方。而亨利，自然睡在存放着大量成衣的一楼里间防止有盗贼偷窃。
塔里夫拖着一只鞋，一脚高一脚低的从老旧的木质楼梯走下了楼，快步走到了里间。他一直嘱咐过，每天收到的报纸他的学徒都会放在那里的一张桌子上。他一般会选择在这里享用早餐，这也是极好的阅读时间。
塔里夫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一眼扫下。
塔里夫的目光直接越过了花体的“詹姆士报”阅读起今天的头版。报纸的头版印着一张巨大的黑白油墨印刷图。
画面里，一位背着吉他盒的的年轻男士正微笑的看着镜头的方向，而旁边有一位年迈的老者一脸慈祥的搭着那位男士的肩膀，似乎关系非常亲近。
旁边就是文章的标题，粗制印黑的文章标题居然比报纸的名字还要显眼。
“晚会主角正式曝光！西门米尔·缪斯先生为何看中这位年轻的混血儿？”
塔里夫可以认出来，旁边的老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门米尔·缪斯先生，那么，旁边这位值得大音乐家勾肩搭背的年轻男士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塔里夫看着照片上那张微笑着看向镜头的脸，彻底失了言语。他身上那身黑色镶金的正装，正是他昨天卖出的那身，而他正式昨天穿的一身破烂来这里买衣服的男士！
………
付度放下报纸，喝了口冲泡好的伯爵红茶--他昨天从科夫那里厚着脸皮讨来的。他想起了前天的早晨，他也一样在这里吃着早餐看早晨的报纸，到现在，报纸的主角就成了他。
报纸的头版上的照片是缪斯先生找报社的人拍的，照他的话说，“想要打开知名度，报社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当时缪斯先生在半夜发电报的时候，其实就专门把一份电报发至了报社，而因为当时太晚，明早的报纸已经刊印完毕，他们只能选择连夜印刷新的报纸。这就导致昨天报社在发放早报的两个小时后又派发了一批急报。
这张照片也是报社的人在进行采访的时候拍摄的。
付度亲眼看见一辆马车上面下来四个健壮的男士，艰难的从车厢里搬出一个半人高的黑色匣子，这是付度第一次看见这个年代的摄像机，怪不得有传闻说摄像机的里面藏着一个会魔法的女巫，它的大小足够装下一个发育完全的成年人。
记者们气喘吁吁的把相机搬进的房子内部，摆弄了许久，付度看的出来，这种相机的基本原理就是小孔成像，经过透镜折射到感光材料上形成影像，这种摄影方式不但精度低到令人发指，还极容易意外曝光，但就是这种简陋到极致的东西，仍然是一款划时代的发明。
以往，这种影像记录只能通过专门的密仪以及神秘学的人士才能达成，而现在，任何人只需要有了这个大块头，就能做到魔法一般的神奇现象。
有一个蓄着一脸胡茬的人走到了架好的摄像机前。他招了招手，表示将要开始。
付度眼睁睁的看着摄影师拿出了一些金属粉末，倒进了一个专门的闪光仪器中。
随着快门的开启，粉末里的铝热剂迅速反应，点燃了处理过的镁粉，燃烧带来的强烈光芒刺痛了付度的眼睛。付度很确定自己眨了下眼，不过还好的是，因为这种相机根本无法做到当场查看摄影效果，所以一般都会拍摄多张图片，等到冲洗照片处再进行统一处理。
一连七八次的强烈闪光让付度的泪腺忍不住的分泌泪液保护眼睛。付度当时只记得自己笑的很勉强。而摄影师却显的很兴奋，似乎是因为拿到了大爆料的第一手资料而满脸都是笑容。
“唉...”付度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真心不知道自己选择成为一名音乐家是否是正确的，新大陆并非是一个有文化沉淀的地方事实上，在新大陆发现到现在也只过去了近两百年的时间，在这里，商人才是上流社会的主流。毫无疑问，这里充满了新思想，也确实是新兴音乐最好的温床。但一旦拥有了名气，自己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用于打理人际关系，维护社交圈子。这对付度来说，无疑是非常麻烦的。
“无所谓了，人要一步步向前看，已经做的决定无论如何都无法回转，实在不行我就框够钱再假死脱身吧，如果没有这次机会，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赚到如此多的金镑，而这笔钱这对于我接下来的安排至关重要，就是有些对不起那些愿意投资我的人们。”
付度暗想。心里下了个能改变整个音乐行业的决定。
他接下来要尽快把他所有熟知的音乐全部谱写成谱子，包括所有他还能想起调子的古典音乐，蓝调音乐，后现代音乐，摇滚音乐，流行音乐，钢琴曲，吉他曲，小提琴曲，管风琴曲…
等这些全部谱写完毕就装订成册，交给缪斯先生保管，也算不辜负自己成为音乐家一场。
付度可以肯定，自己在音乐创作方面的天赋可以以惨不忍睹来形容。这个工作本质上也只是做了一回文化的搬运工而已。想着自己通过别人努力得来的作品名声大噪，虚伪的占有这些前人们灵感的结晶，付度还是有些不对味。
付度记得机械神教有一个密仪，名叫“见闻皆明”，作用是能帮助使用者回忆起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知识与记忆，由于是三阶密仪，付度无法只凭借自身神秘学能力单独完成它，而需要很多价值不菲的一次性神秘学材料，因为自身经济问题，他从未使用过这个密仪，现在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似乎可以试试这种密仪。
付度暗暗记下这个需求，整个密仪的程序付度已经知晓。在以后需要开始收集所需的神秘学材料了。
付度狠狠咬了口面包，把最后一口吃完，将剩下的伯爵红茶一饮而尽。
是时候出门让那家服装店许诺的推广费结一下了。
...……
付度从服装店里出来。后面是有些欲哭无泪的塔里夫，也就是店主老先生，他可能真的想不到，昨天那位买衣服的先生确实兑现了他的承诺，也给了一个足够分量的“惊喜”，能让人心脏病发了的那种，这位有足够恶趣味的先生今天莅临他们这家服装店居然不为了合作，不为了租赁那件华贵的高档正装，只为了让他们退还昨天买衣服的十八镑！只为了十八镑！在著名的皮草商人科夫·西蒙已经公开表示资助了三千镑现金的情况下！他专门来这里一趟只是想要免费的拿走一套他们的定制衣服！
当然他们也不亏，单单就是一上午接到的订单所能赚取的利润就超过了十八镑，但塔里夫仍然觉得很荒谬。
付度数了一遍自己的钱包，加上自己出门带的钱，总共二十七镑七先令。他满意的把钱包小心收起。
“今天这次出门真是来对了，四舍五入一下，净赚十八镑，就算我今天有钱了，也别想我会不去要这种心安理得的块钱，我甚至为你们代言只要求你们提供一件十八镑的衣服，一便士都不多要。还能找到比我更良心的代言人吗？”
付度满意的打了个响指，紧接着栏停了一辆公共马车，当车夫询问要去往哪里的时候，付度用轻松愉快的口气回答道。
“栀子花银行！请问多少费用？”
接下来就需要把科夫先生资助的三千镑从一张单薄的支票变为实实在在躺在银行账户里的金额了。另外，还需要从里面拿出一笔资金用于接下来的支付计划。
栀子花银行在铜槟街上，距离詹姆士街的距离不算近，隔了两条街，大约有两公里左右，平常付度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点方便而奢侈的乘坐公共马车的。
“现在需要做符合身份的事情了。”付度略显心虚的安慰自己，反正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贪图那一点舒适的缘故。
那位车夫先生并没有察觉到付度的不自在，听到目的地后，他没有回头，已经开始驱赶马车前行，一边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一便士半，先生。”
付度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便士并非是这里的最小面值，在完整的一便士下面，有二分之一便士，四分之一便士等更下的钱币单位，这位车夫先生需要的是一点五便士，也就是一便士加一枚二分之一便士。
比我预想的要便宜些，我原来以为这种公共马车至少需要一便士一里。付度有些奇怪的想到。
付度不是没有坐过公共马车，但这么短距离的仅仅只是日常出门时乘坐倒是第一次，以前要不就是雇佣私人马车出镇，要不就是动辄十多里，坐到居鲁士镇边缘，在镇中心内日常出行的价格确实便宜至极。
正在付度思考时，马车车轮在石子路面上滚动发出碾压碎石的声响停止了，付度探出头来，发现栀子花银行的招牌就在七八米开外，很明显，这趟短途的马车出行已经到达了终点。
付度抽出钱包，翻找了起来，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为二分之一便士的钱币了。无奈，只能从内侧的备用口袋里拿出了两枚一便士的硬币，递给了车夫先生。
“多出来的二分之一便士就当是你的小费了。”
付度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车。身后车夫似乎有些意外，“谢谢这位慷慨的先生，您会有好报的。”他这么说。随后他便驾驶着马车，缓缓远去。
付度听到了这句感谢，心情也好了一些。摸了摸藏在衣服内衬里价值三千镑的支票，确认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没有弄丢，付度走进了栀子花银行敞开的玻璃大门。
“亨利！”他大吼自己学徒的名字。
很快，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莽撞的推开了门。
“师父，您有什么事吗？”来的正是昨天付度在服装店见到的侍者。
塔里夫眉头一皱，缓缓从床上下来，一边指责起自己的学徒。
“跟你说了多少遍？进来前要敲门！你这个榆木脑袋，塔西家把你送来时跟我保证你的脑子绝对灵光，现在你连我的一句嘱咐都记不住。”
亨利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师父，我只是看您醒了，急着想要跟您说些事。”
塔里夫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昨天突然有一件加急的订单。为了三镑的加急费用，他打着煤油灯连夜把一件定制正装制作了出来，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问道。
“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了。”
见鬼，塔里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么晚了，自己这个学徒会不会捅什么乱子出来？
“你说，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亨利一副高兴的表情。“今天一上午，我们就收到了七个定制单。价值全在十镑以上！”
什么？！塔里夫脑子瞬间如同被烫到一样恢复了清醒。不可能，这个频率以及价值，绝对不正常。镇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塔里夫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大事，以至于可以导致自己店铺的生意突然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塔里夫匆忙翻下床，却只找到一只鞋，他朦朦胧胧的想起昨天似乎把另一只鞋踢到了床底，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家高端服装店是塔里夫的父亲就给他的产业，而他也没有其他的住所，服装店的二楼既负责裁剪服装，也是塔里夫安顿的地方。而亨利，自然睡在存放着大量成衣的一楼里间防止有盗贼偷窃。
塔里夫拖着一只鞋，一脚高一脚低的从老旧的木质楼梯走下了楼，快步走到了里间。他一直嘱咐过，每天收到的报纸他的学徒都会放在那里的一张桌子上。他一般会选择在这里享用早餐，这也是极好的阅读时间。
塔里夫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一眼扫下。
塔里夫的目光直接越过了花体的“詹姆士报”阅读起今天的头版。报纸的头版印着一张巨大的黑白油墨印刷图。
画面里，一位背着吉他盒的的年轻男士正微笑的看着镜头的方向，而旁边有一位年迈的老者一脸慈祥的搭着那位男士的肩膀，似乎关系非常亲近。
旁边就是文章的标题，粗制印黑的文章标题居然比报纸的名字还要显眼。
“晚会主角正式曝光！西门米尔·缪斯先生为何看中这位年轻的混血儿？”
塔里夫可以认出来，旁边的老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门米尔·缪斯先生，那么，旁边这位值得大音乐家勾肩搭背的年轻男士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塔里夫看着照片上那张微笑着看向镜头的脸，彻底失了言语。他身上那身黑色镶金的正装，正是他昨天卖出的那身，而他正式昨天穿的一身破烂来这里买衣服的男士！
………
付度放下报纸，喝了口冲泡好的伯爵红茶--他昨天从科夫那里厚着脸皮讨来的。他想起了前天的早晨，他也一样在这里吃着早餐看早晨的报纸，到现在，报纸的主角就成了他。
报纸的头版上的照片是缪斯先生找报社的人拍的，照他的话说，“想要打开知名度，报社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当时缪斯先生在半夜发电报的时候，其实就专门把一份电报发至了报社，而因为当时太晚，明早的报纸已经刊印完毕，他们只能选择连夜印刷新的报纸。这就导致昨天报社在发放早报的两个小时后又派发了一批急报。
这张照片也是报社的人在进行采访的时候拍摄的。
付度亲眼看见一辆马车上面下来四个健壮的男士，艰难的从车厢里搬出一个半人高的黑色匣子，这是付度第一次看见这个年代的摄像机，怪不得有传闻说摄像机的里面藏着一个会魔法的女巫，它的大小足够装下一个发育完全的成年人。
记者们气喘吁吁的把相机搬进的房子内部，摆弄了许久，付度看的出来，这种相机的基本原理就是小孔成像，经过透镜折射到感光材料上形成影像，这种摄影方式不但精度低到令人发指，还极容易意外曝光，但就是这种简陋到极致的东西，仍然是一款划时代的发明。
以往，这种影像记录只能通过专门的密仪以及神秘学的人士才能达成，而现在，任何人只需要有了这个大块头，就能做到魔法一般的神奇现象。
有一个蓄着一脸胡茬的人走到了架好的摄像机前。他招了招手，表示将要开始。
付度眼睁睁的看着摄影师拿出了一些金属粉末，倒进了一个专门的闪光仪器中。
随着快门的开启，粉末里的铝热剂迅速反应，点燃了处理过的镁粉，燃烧带来的强烈光芒刺痛了付度的眼睛。付度很确定自己眨了下眼，不过还好的是，因为这种相机根本无法做到当场查看摄影效果，所以一般都会拍摄多张图片，等到冲洗照片处再进行统一处理。
一连七八次的强烈闪光让付度的泪腺忍不住的分泌泪液保护眼睛。付度当时只记得自己笑的很勉强。而摄影师却显的很兴奋，似乎是因为拿到了大爆料的第一手资料而满脸都是笑容。
“唉...”付度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真心不知道自己选择成为一名音乐家是否是正确的，新大陆并非是一个有文化沉淀的地方事实上，在新大陆发现到现在也只过去了近两百年的时间，在这里，商人才是上流社会的主流。毫无疑问，这里充满了新思想，也确实是新兴音乐最好的温床。但一旦拥有了名气，自己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用于打理人际关系，维护社交圈子。这对付度来说，无疑是非常麻烦的。
“无所谓了，人要一步步向前看，已经做的决定无论如何都无法回转，实在不行我就框够钱再假死脱身吧，如果没有这次机会，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赚到如此多的金镑，而这笔钱这对于我接下来的安排至关重要，就是有些对不起那些愿意投资我的人们。”
付度暗想。心里下了个能改变整个音乐行业的决定。
他接下来要尽快把他所有熟知的音乐全部谱写成谱子，包括所有他还能想起调子的古典音乐，蓝调音乐，后现代音乐，摇滚音乐，流行音乐，钢琴曲，吉他曲，小提琴曲，管风琴曲…
等这些全部谱写完毕就装订成册，交给缪斯先生保管，也算不辜负自己成为音乐家一场。
付度可以肯定，自己在音乐创作方面的天赋可以以惨不忍睹来形容。这个工作本质上也只是做了一回文化的搬运工而已。想着自己通过别人努力得来的作品名声大噪，虚伪的占有这些前人们灵感的结晶，付度还是有些不对味。
付度记得机械神教有一个密仪，名叫“见闻皆明”，作用是能帮助使用者回忆起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知识与记忆，由于是三阶密仪，付度无法只凭借自身神秘学能力单独完成它，而需要很多价值不菲的一次性神秘学材料，因为自身经济问题，他从未使用过这个密仪，现在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似乎可以试试这种密仪。
付度暗暗记下这个需求，整个密仪的程序付度已经知晓。在以后需要开始收集所需的神秘学材料了。
付度狠狠咬了口面包，把最后一口吃完，将剩下的伯爵红茶一饮而尽。
是时候出门让那家服装店许诺的推广费结一下了。
...……
付度从服装店里出来。后面是有些欲哭无泪的塔里夫，也就是店主老先生，他可能真的想不到，昨天那位买衣服的先生确实兑现了他的承诺，也给了一个足够分量的“惊喜”，能让人心脏病发了的那种，这位有足够恶趣味的先生今天莅临他们这家服装店居然不为了合作，不为了租赁那件华贵的高档正装，只为了让他们退还昨天买衣服的十八镑！只为了十八镑！在著名的皮草商人科夫·西蒙已经公开表示资助了三千镑现金的情况下！他专门来这里一趟只是想要免费的拿走一套他们的定制衣服！
当然他们也不亏，单单就是一上午接到的订单所能赚取的利润就超过了十八镑，但塔里夫仍然觉得很荒谬。
付度数了一遍自己的钱包，加上自己出门带的钱，总共二十七镑七先令。他满意的把钱包小心收起。
“今天这次出门真是来对了，四舍五入一下，净赚十八镑，就算我今天有钱了，也别想我会不去要这种心安理得的块钱，我甚至为你们代言只要求你们提供一件十八镑的衣服，一便士都不多要。还能找到比我更良心的代言人吗？”
付度满意的打了个响指，紧接着栏停了一辆公共马车，当车夫询问要去往哪里的时候，付度用轻松愉快的口气回答道。
“栀子花银行！请问多少费用？”
接下来就需要把科夫先生资助的三千镑从一张单薄的支票变为实实在在躺在银行账户里的金额了。另外，还需要从里面拿出一笔资金用于接下来的支付计划。
栀子花银行在铜槟街上，距离詹姆士街的距离不算近，隔了两条街，大约有两公里左右，平常付度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点方便而奢侈的乘坐公共马车的。
“现在需要做符合身份的事情了。”付度略显心虚的安慰自己，反正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贪图那一点舒适的缘故。
那位车夫先生并没有察觉到付度的不自在，听到目的地后，他没有回头，已经开始驱赶马车前行，一边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一便士半，先生。”
付度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便士并非是这里的最小面值，在完整的一便士下面，有二分之一便士，四分之一便士等更下的钱币单位，这位车夫先生需要的是一点五便士，也就是一便士加一枚二分之一便士。
比我预想的要便宜些，我原来以为这种公共马车至少需要一便士一里。付度有些奇怪的想到。
付度不是没有坐过公共马车，但这么短距离的仅仅只是日常出门时乘坐倒是第一次，以前要不就是雇佣私人马车出镇，要不就是动辄十多里，坐到居鲁士镇边缘，在镇中心内日常出行的价格确实便宜至极。
正在付度思考时，马车车轮在石子路面上滚动发出碾压碎石的声响停止了，付度探出头来，发现栀子花银行的招牌就在七八米开外，很明显，这趟短途的马车出行已经到达了终点。
付度抽出钱包，翻找了起来，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为二分之一便士的钱币了。无奈，只能从内侧的备用口袋里拿出了两枚一便士的硬币，递给了车夫先生。
“多出来的二分之一便士就当是你的小费了。”
付度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车。身后车夫似乎有些意外，“谢谢这位慷慨的先生，您会有好报的。”他这么说。随后他便驾驶着马车，缓缓远去。
付度听到了这句感谢，心情也好了一些。摸了摸藏在衣服内衬里价值三千镑的支票，确认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没有弄丢，付度走进了栀子花银行敞开的玻璃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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