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礼物
第二天早上，凌梓秋一觉睡到自然醒。昨夜那场梦的细节随着他意识的回归，慢慢出现在了脑海里。
小熊座β……原来当时并不是我的臆想，她真的在回应我。
他回忆着小时候背过的那个口诀，内心深处有一片变得柔软起来。虽然他有过数年的迷茫和逃避时期，但儿时和星星那些在旁人眼里看来不知所谓的交流，仍是他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想到小熊，以及存在意识和形体的其他星星都可能注视过他，凌梓秋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孤独。身边有珮珮陪过他，在遥远的天空之外，也有特殊的朋友在意他。
童年的那一段灰色记忆，如今像是有一道阳光穿透乌云，一切逐渐有了色彩。
……
“……你睡着了，火焰吞噬了你。”小熊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对了，还有火灾……
又一段记忆回归脑海，凌梓秋抚着额头，当时那段和珮珮的梦境像坏掉的影像一样不停闪烁，场景和声音也不断失真。
原来我已经死了……在2040年……5月15日……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心里倒不是难过，毕竟他已经来到了新世界，过往怎么样对他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在想的是，不知道母亲、还有其他的朋友，在知道自己的死讯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母亲几乎是千盼万盼着他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找到份还不错的工作，赚了钱，她的脸上也就终于贴上金了。
小时候“不正常”的儿子给她带来的阴影与不幸，只有到那个时候才能完全洗刷。
可惜他到底还是没能完成母亲的期望。
至于他的朋友们，或许会难过一些时日，但总归会向前看的。
凌梓秋摇摇头，坐起身来，不再想那些事情。人永远是向前看的，尤其是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也会有新的未来，新的更关心的事。
若说还有什么联系着新世界与旧世界，那或许就是星星了吧。
小熊抓着他的手，怔怔地凝视他眼睛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凌梓秋心想，或许他该给她准备一个礼物。
简单洗漱过后，他从桌上的一沓白纸中抽出一张，开始凭着印象画出小熊的模样。
尽管只在昨晚的梦中见过一次，但她的穿着样貌已经印在凌梓秋心中。他下笔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一个双马尾、蓬蓬裙，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就已经跃然纸上。
只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自己的倒影，这其中的苦涩让他有些心疼，既然如此，他便把她的模样画下来，也算是了却她的一个心愿。
他的画技算不上多厉害，不过小女孩的眼神却画得很形象，灵动鲜活，似嗔似喜。
凌梓秋看了一遍，觉得很是满意，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彩色笔，不能涂色。
不知道小熊看不看得到呢？
他看着窗外，现在是白天，他没法定位星星们的位置，也就没办法沟通。于是他把画好的纸张放在靠近窗台的位置，用一支笔压着，等待夜晚的星光垂落。
接下来，他从昨天莎莎给的文件袋中拿出一张临时饭卡，准备去吃早饭。毕竟他还不是正式员工，没有自己的员工卡，生活消费便用临时卡解决。
凌梓秋一边走，一边规划起今天的日程：小熊昨晚的话让他有些在意，他需要了解更多和星眷者有关的信息。除此之外，他还很好奇新世界的星图，既然小熊是同时存在于新旧世界的星星，这或许意味着他还能找到更多“熟人”。
……
食堂里，交谈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比起昨天，员工们的热情更加高涨，新鲜的谈资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
“……云天衣……”
“极乐园……”
讨论热火朝天，并且可以预见的是，短期内这股热潮都不会退去。
凌梓秋吃着早餐，静静听着耳边各种嘈杂的声音。他不是喜欢主动凑热闹的人，但并不讨厌热闹的氛围，处在这样的氛围当中，能时刻感受到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这时，一道慵懒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自他身畔传来：
“啊呀？你是…凌梓秋吧？”
凌梓秋抬起头，就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女子站在他身边，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皮肤白皙，鹅蛋脸、细长眉，称得上是一位美人，而微微向下的眼尾更为她添了几分慵懒气质。
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我是狄晴。”
姓狄？难道是昨天陈潇然提到的狄姐……
凌梓秋起身和她握手：“你好。”
站起来他才发现，狄晴的身高比起他来也差不了多少，在女子里算是很罕见了。
狄晴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扫，满意道：“嗯，我画得还是很像的。”
听到这话，凌梓秋确认她就是那位“狄姐”，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狄小姐技术高超。”
“哦？你是指画画还是占星？”
“两者都有。”凌梓秋道：“所以狄小姐能解释一下‘锦鲤’的由来吗？”
狄晴用手指绕了几圈秀发，半眯着眼睛笑道：“当然是指你运气好啦。我那天占星的时候，可是看到‘鸿运星’十分明亮呢。”
“鸿运星？”
“噢，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比较有名的星星。不过没关系，只要记住祂代表着好运就行了。”
“原来如此。”凌梓秋此时心里在想，不知道这颗星星是否也曾出现在旧世界，它原本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对了，这张画像就送给你了。”狄晴从短款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硬卡纸，递给凌梓秋：“本来想请潇然代为转交的，不过既然先碰到了你，那就不用麻烦她了。”
看到凌梓秋接过，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对他挥了挥手：“再见啰。”
“嗯，谢谢。”凌梓秋目送狄晴离开，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硬卡纸。正面是他的Q版画像，背面是空白的。
能算出别人长什么样子的占星术，有点好奇了。他琢磨着今晚问问小熊，看看这是个什么原理。
……
再次回到四楼，凌梓秋想了想，往醒来时的那个“手术室”方向走了过去，准备看看那边都有些什么房间。
一路走来空荡无人，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在此间回荡，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很快，他就来到了昨天的房间前。之前因为跟随护士小姐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看墙上的牌子，今天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的是“康复一室”。
原来是康复室啊……凌梓秋想到昨天注射给他的“活性恢复剂”，从名字到药效都十分神奇，不像是21世纪中期的地球医疗水平。
不如说整间房间的设施和风格都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像是硬生生跨越了几十年的时光，把未来镶嵌到了现在。
康复一室的门如今紧闭着，从门上的长方形小窗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应该没有人在。
他继续向前走，经过同样无人在内的康复二室、康复三室……最后来到一间半掩着门的办公室前，隐约有光亮从里面透出。
看来还是有人在这一层办公的。
凌梓秋一路走来没遇到半个人影，就连他住的房间附近，从402到432，都暂时无人居住，要不是看到食堂那么多人，他都要以为研究所快倒闭了。
他无意打扰别人工作，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一有所动作，就看到门被向后拉开，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细颈玻璃瓶，瓶里插着一支奇异的黑色花朵。
她大概也没想到出来会碰到别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等到看清来人的样子，神情才恢复平静。
凌梓秋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一想这也没什么，又没人规定他不能在这一层晃悠，于是语气自然地打招呼：“早上好，护士小姐。”
“……”
护士小姐看了他两秒，而后平静道：“聂心瑶。”
凌梓秋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说自己的名字：“……你好，聂小姐，我叫凌梓秋。”
“嗯。”聂心瑶点了点头，又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随便逛逛，正准备回去。”凌梓秋道，“抱歉，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哦，没什么。”聂心瑶道，“我只是正好要去给花换个水。”
说到花……
凌梓秋看了眼花瓶里那朵十分引人注目的黑色鲜花，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花？我以前并没有见过。”
聂心瑶用手指轻触了触花瓣，道：“它叫阴阳花，据我所知，旧世界并没有关于它的记录。”
“阴阳花？”
“这种花在正常情况下是纯黑色的，但若是有人在它附近死去，花瓣就会变为白色。”
凌梓秋闻言，难免有些惊讶，“这么…神奇？”
聂心瑶没有接话，继续道：“阴阳花在医院很常见，病房里通常会放个一两支。既然白色阴阳花是死亡的象征，那么黑色阴阳花也就被富裕了生命力的含义。
“不过医院里的都是用墨水浸过的阴阳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白的。”
看到凌梓秋的视线往花瓣上投去，她又平静地补充道：“我这朵不是。”
“哦……我了解到研究所有下设的医院，你有在那里工作过吗？”
“我现在就在医院工作。”聂心瑶道：“等把你的各项检查结果整理好，我就要回去了。”
“咦？什么检查？”
“就是你能想到的各种。没事，你很健康，只是作为你短暂的康复负责人，我要把这些检查结果报告上去，完成我的任务。”聂心瑶抱着花瓶开始往前走，“我要去换水了，你可以继续闲逛，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好的。”凌梓秋看着她嗒嗒嗒走远，心道这护士小姐虽然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近，但其实人还挺好的。
研究所的四层其实主要就是康复室和宿舍房间，在中间位置有个较大的活动区域，放了些盆景绿植。凌梓秋走过一遍，就没有其他在意的了，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让它放着新闻，自己开始看起讲星眷者的起源和能力的书籍。
小熊座β……原来当时并不是我的臆想，她真的在回应我。
他回忆着小时候背过的那个口诀，内心深处有一片变得柔软起来。虽然他有过数年的迷茫和逃避时期，但儿时和星星那些在旁人眼里看来不知所谓的交流，仍是他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想到小熊，以及存在意识和形体的其他星星都可能注视过他，凌梓秋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孤独。身边有珮珮陪过他，在遥远的天空之外，也有特殊的朋友在意他。
童年的那一段灰色记忆，如今像是有一道阳光穿透乌云，一切逐渐有了色彩。
……
“……你睡着了，火焰吞噬了你。”小熊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对了，还有火灾……
又一段记忆回归脑海，凌梓秋抚着额头，当时那段和珮珮的梦境像坏掉的影像一样不停闪烁，场景和声音也不断失真。
原来我已经死了……在2040年……5月15日……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心里倒不是难过，毕竟他已经来到了新世界，过往怎么样对他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在想的是，不知道母亲、还有其他的朋友，在知道自己的死讯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母亲几乎是千盼万盼着他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找到份还不错的工作，赚了钱，她的脸上也就终于贴上金了。
小时候“不正常”的儿子给她带来的阴影与不幸，只有到那个时候才能完全洗刷。
可惜他到底还是没能完成母亲的期望。
至于他的朋友们，或许会难过一些时日，但总归会向前看的。
凌梓秋摇摇头，坐起身来，不再想那些事情。人永远是向前看的，尤其是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也会有新的未来，新的更关心的事。
若说还有什么联系着新世界与旧世界，那或许就是星星了吧。
小熊抓着他的手，怔怔地凝视他眼睛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凌梓秋心想，或许他该给她准备一个礼物。
简单洗漱过后，他从桌上的一沓白纸中抽出一张，开始凭着印象画出小熊的模样。
尽管只在昨晚的梦中见过一次，但她的穿着样貌已经印在凌梓秋心中。他下笔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一个双马尾、蓬蓬裙，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就已经跃然纸上。
只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自己的倒影，这其中的苦涩让他有些心疼，既然如此，他便把她的模样画下来，也算是了却她的一个心愿。
他的画技算不上多厉害，不过小女孩的眼神却画得很形象，灵动鲜活，似嗔似喜。
凌梓秋看了一遍，觉得很是满意，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彩色笔，不能涂色。
不知道小熊看不看得到呢？
他看着窗外，现在是白天，他没法定位星星们的位置，也就没办法沟通。于是他把画好的纸张放在靠近窗台的位置，用一支笔压着，等待夜晚的星光垂落。
接下来，他从昨天莎莎给的文件袋中拿出一张临时饭卡，准备去吃早饭。毕竟他还不是正式员工，没有自己的员工卡，生活消费便用临时卡解决。
凌梓秋一边走，一边规划起今天的日程：小熊昨晚的话让他有些在意，他需要了解更多和星眷者有关的信息。除此之外，他还很好奇新世界的星图，既然小熊是同时存在于新旧世界的星星，这或许意味着他还能找到更多“熟人”。
……
食堂里，交谈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比起昨天，员工们的热情更加高涨，新鲜的谈资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
“……云天衣……”
“极乐园……”
讨论热火朝天，并且可以预见的是，短期内这股热潮都不会退去。
凌梓秋吃着早餐，静静听着耳边各种嘈杂的声音。他不是喜欢主动凑热闹的人，但并不讨厌热闹的氛围，处在这样的氛围当中，能时刻感受到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这时，一道慵懒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自他身畔传来：
“啊呀？你是…凌梓秋吧？”
凌梓秋抬起头，就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女子站在他身边，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皮肤白皙，鹅蛋脸、细长眉，称得上是一位美人，而微微向下的眼尾更为她添了几分慵懒气质。
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我是狄晴。”
姓狄？难道是昨天陈潇然提到的狄姐……
凌梓秋起身和她握手：“你好。”
站起来他才发现，狄晴的身高比起他来也差不了多少，在女子里算是很罕见了。
狄晴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扫，满意道：“嗯，我画得还是很像的。”
听到这话，凌梓秋确认她就是那位“狄姐”，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狄小姐技术高超。”
“哦？你是指画画还是占星？”
“两者都有。”凌梓秋道：“所以狄小姐能解释一下‘锦鲤’的由来吗？”
狄晴用手指绕了几圈秀发，半眯着眼睛笑道：“当然是指你运气好啦。我那天占星的时候，可是看到‘鸿运星’十分明亮呢。”
“鸿运星？”
“噢，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比较有名的星星。不过没关系，只要记住祂代表着好运就行了。”
“原来如此。”凌梓秋此时心里在想，不知道这颗星星是否也曾出现在旧世界，它原本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对了，这张画像就送给你了。”狄晴从短款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硬卡纸，递给凌梓秋：“本来想请潇然代为转交的，不过既然先碰到了你，那就不用麻烦她了。”
看到凌梓秋接过，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对他挥了挥手：“再见啰。”
“嗯，谢谢。”凌梓秋目送狄晴离开，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硬卡纸。正面是他的Q版画像，背面是空白的。
能算出别人长什么样子的占星术，有点好奇了。他琢磨着今晚问问小熊，看看这是个什么原理。
……
再次回到四楼，凌梓秋想了想，往醒来时的那个“手术室”方向走了过去，准备看看那边都有些什么房间。
一路走来空荡无人，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在此间回荡，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很快，他就来到了昨天的房间前。之前因为跟随护士小姐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看墙上的牌子，今天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的是“康复一室”。
原来是康复室啊……凌梓秋想到昨天注射给他的“活性恢复剂”，从名字到药效都十分神奇，不像是21世纪中期的地球医疗水平。
不如说整间房间的设施和风格都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像是硬生生跨越了几十年的时光，把未来镶嵌到了现在。
康复一室的门如今紧闭着，从门上的长方形小窗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应该没有人在。
他继续向前走，经过同样无人在内的康复二室、康复三室……最后来到一间半掩着门的办公室前，隐约有光亮从里面透出。
看来还是有人在这一层办公的。
凌梓秋一路走来没遇到半个人影，就连他住的房间附近，从402到432，都暂时无人居住，要不是看到食堂那么多人，他都要以为研究所快倒闭了。
他无意打扰别人工作，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一有所动作，就看到门被向后拉开，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细颈玻璃瓶，瓶里插着一支奇异的黑色花朵。
她大概也没想到出来会碰到别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等到看清来人的样子，神情才恢复平静。
凌梓秋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一想这也没什么，又没人规定他不能在这一层晃悠，于是语气自然地打招呼：“早上好，护士小姐。”
“……”
护士小姐看了他两秒，而后平静道：“聂心瑶。”
凌梓秋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说自己的名字：“……你好，聂小姐，我叫凌梓秋。”
“嗯。”聂心瑶点了点头，又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随便逛逛，正准备回去。”凌梓秋道，“抱歉，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哦，没什么。”聂心瑶道，“我只是正好要去给花换个水。”
说到花……
凌梓秋看了眼花瓶里那朵十分引人注目的黑色鲜花，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花？我以前并没有见过。”
聂心瑶用手指轻触了触花瓣，道：“它叫阴阳花，据我所知，旧世界并没有关于它的记录。”
“阴阳花？”
“这种花在正常情况下是纯黑色的，但若是有人在它附近死去，花瓣就会变为白色。”
凌梓秋闻言，难免有些惊讶，“这么…神奇？”
聂心瑶没有接话，继续道：“阴阳花在医院很常见，病房里通常会放个一两支。既然白色阴阳花是死亡的象征，那么黑色阴阳花也就被富裕了生命力的含义。
“不过医院里的都是用墨水浸过的阴阳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白的。”
看到凌梓秋的视线往花瓣上投去，她又平静地补充道：“我这朵不是。”
“哦……我了解到研究所有下设的医院，你有在那里工作过吗？”
“我现在就在医院工作。”聂心瑶道：“等把你的各项检查结果整理好，我就要回去了。”
“咦？什么检查？”
“就是你能想到的各种。没事，你很健康，只是作为你短暂的康复负责人，我要把这些检查结果报告上去，完成我的任务。”聂心瑶抱着花瓶开始往前走，“我要去换水了，你可以继续闲逛，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好的。”凌梓秋看着她嗒嗒嗒走远，心道这护士小姐虽然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近，但其实人还挺好的。
研究所的四层其实主要就是康复室和宿舍房间，在中间位置有个较大的活动区域，放了些盆景绿植。凌梓秋走过一遍，就没有其他在意的了，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让它放着新闻，自己开始看起讲星眷者的起源和能力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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