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思考
凌梓秋正继续看着博客，突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陈潇然：醒了吗？[暗中观察]
凌梓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他回道：我的作息还是很规律的。
陈潇然：哈哈哈，以前我认识的好多旧世界人类，不上班的时候都是深夜睡，中午才起[笑]，我还以为这是个普遍规律呢
说起【旧世界人类】这个话题……
凌梓秋想起空空荡荡的研究所四楼，顺势问道：
对了，研究所的其他旧世界人类呢？他们的宿舍安排不在这里吗？
陈潇然：噢，你说这个啊。四楼确实是专门安置旧世界人类的地方，不过近几年送来的人越来越少，而且他们通常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凌梓秋：不会待太久？这是为什么？
陈潇然：有些人赚了些钱，或者有了家室之后就搬去外面住了，也有些人因为实力不错、表现出色，被升调到更大的城市去，或者直接去了总部。咳咳，其实我觉得，旧世界人类好像更容易升迁来着……
：唉，我以前也跟很多旧世界人类接触过，有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他们各奔东西之后，联系就少了，有时候想发个消息都要犹犹豫豫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了[难过][难过]
：对我自己来说，研究所就是我的家，我也希望有更多朋友能加入这里
这句话发出之后过了一会，上方昵称的位置时不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似乎对面想要发些什么，但又有些纠结。
凌梓秋等了一会，陈潇然最终发了一句：
嘿嘿，等你拿到员工证，我带你参观一遍研究所吧[笑]，去大家的办公室里也没问题的[暗中观察]
凌梓秋：嗯
：[动画表情_谢谢]
……
之后的时间里，他又继续看了下有关星眷者如何修炼的内容。
目前广为流传的一种提升精神力转化率的方法叫“冥想糖球法”，是一种兼顾趣味性和技术性的修炼方式。
顾名思义，星眷者需要运用精神力去生成一颗糖球。这颗糖球最内里是球状的“核”，巧克力核也好，榛子核也好，全凭喜好。
有了核的支撑，接下来就是围上一层一层的淋面。巧克力酱、果酱、沙拉酱……星眷者需要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使得生成的淋面轻薄匀称。完成后便可继续围上下一层，直到糖球的半径超过两厘米，此时一轮修炼便算是结束了。
半径两厘米的糖球，夹心层数越多、球体形状越圆润、生成速度越快，说明制作者对精神力的控制力越强。通过不断的练习，星眷者的精神力转化率便可得以提升。
这个修炼方法只要星眷者有闲暇，随时随地都能进行，因而颇受青睐。
用未知力和精神力制作一个糖球？凌梓秋眉毛微挑，觉得挺有意思。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试试……但是我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存在，也不知道怎么运用精神力……
凌梓秋尝试想象了一个糖球，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应该还没有“觉醒”，觉醒不了的话，也就成不了星眷者。
昨天晚上小熊的话又浮现在耳边：“……等你变强了，就能在现实中也听清我说的话了。”
她指的“变强”是说提升精神力转化率吗？我在尝试和星星接触时，确实会消耗精力，我现在只能听到她说的几个字，也许是因为我还没能高效地利用精神力。
不过，这似乎有点不对……
凌梓秋微微凝眉，按照定律的描述，精神力是无法单独发挥作用的，需要结合未知力才行，但他现在还感知不到未知力的存在。莫非和星星交流是只需要精神力的例外？还是说他其实已经用了未知力，只是没意识到……
不过不管如何，觉醒的过程既然被称为“星眷”，和星星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他晚上在和它们接触时可以再仔细体悟一番。
……
晚间。
凌梓秋吃完晚饭回来，扫了一眼电视，发现上面正在播报最高法院召集会议的事情：
“首席大法官林帝沅于今日14时在最高法院召开工作会议，法官风铃、方明裳、洛樱、苏成陵、陶岳、魏松、王知行、叶沉巍、宗琦薇、张玉堂出席会议。”
“会议围绕最高法院近期工作开展成果，以及明光洲第一学府出现S级天赋星眷者一事进行讨论。大法官指出，星眷者是星球的栋梁，更是人类抗击天灾的重要力量。”
“大法官表示，S级天赋星眷者的出现令最高法院十分欣喜，期待这位青年未来的发展。”
“下面来看下一则新闻，警方在长恒洲碧螺省云水城抓获一盗墓团伙，该团伙成员疑似在盗墓过程中受到惊吓，神志不清。”
……盗墓？
凌梓秋闻言，顿时起了些兴趣，专心看起之后的报道来。
在放出的一段现场视频中，他看到有一群衣衫不整，疯疯癫癫的人被押送着，他们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瞳孔放大，一直在喃喃自语。
这是看到什么了……
凌梓秋看到他们的表情，有些不寒而栗。那是即使隔着电视机屏幕都能感觉到的惊慌和恐惧，很难想象这群盗墓者当时经历了什么。
“监察局方面温馨提示，盗墓属违法行为，且地宫中情况复杂，无法预测，希望大家以自身安全和未来为重。”
女播音员微笑着说完，继续播报下面的新闻。
“……”
凌梓秋莫名感觉她的笑容有些瘆人。
他已经了解到，“地宫”是指因地底走势随机变化而产生的空间，这些空间并不稳定，里面有什么也是随机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地宫是律法覆盖不了的地方。
通常来说，去地宫探险是最高法院默许的行为，但是若发现有古老的墓葬出现，就要即刻上报，不得私自入内。
这些墓葬地倒也不是属于什么古老种族，其实就是新人类祖先们的埋骨地，出于对祖先的尊重，墓内不允许随意进入，更不能盗走其中物品。
看来，这些墓内也不是只有财宝和枯骨，还有不少危险呢。
凌梓秋摩挲了一下右手拇指和食指，深感这个世界疑团太多，深不可测。
他想要在这里安稳地活下去，还要找到珮珮，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罢了，现在所知太少，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复杂为好。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可以较为清楚地看到星星，于是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平稳心境。
密密麻麻的星图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不过凌梓秋在这方面的方向感却是极好，很快就找到了小熊所在的位置。
随着注意力的集中，周围的声音渐小，他感觉到灵魂似乎在离体而去，向着星辰大海靠近。
“小熊，晚上好。”
“■■好……”
“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
没听到她的回应，凌梓秋嘴角微勾，继续默念道：“小熊，我听说新世界人类有从星星处获得启示的方法，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能画人像的那种。”
“■■纸■■你■”
纸？
凌梓秋将视线移到桌上，发现有一张白纸上出现了一些笔迹，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面写字。
一笔一划、结构圆润可爱的汉字们组成了一句话：只能是我认识的人。
下面还画了一个小人，虽然潦草得只能勉强看出眼是眼，嘴是嘴，不过凌梓秋还是从右眼下方的那一个墨点看出来小熊大概画的是他。
最下方还写了两个大字：累、睡。最后几笔笔画随意，似乎写字的人真的很累了。
“……”
凌梓秋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小熊可以像这样用现实中的物品来传递信息么？他又拿起那张纸看了看，那些字迹乍看和用普通黑笔写出来的没区别，不过仔细端详一下就会发现并不一样：笔画之间毫无笔锋的深浅粗细变化，倒像是印刷出来的。
不过，这种方式看样子对她的消耗很大……
凌梓秋又试着和那颗星辰接触，这次没再听到回应，只感觉到浅浅的声音在有规律地起伏，像是整颗星球都陷入了沉眠。
他不再打扰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浩瀚的宇宙当中，周身虚无缥缈。
星眷、觉醒、未知力……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如果只是“星星的注视”，他自认应该算是满足了条件。不过他努力感知了许久，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称得上“奇异的力量”的存在。
他看过一些总结星眷者如何觉醒的博文，大多都是什么“情绪激动的时候突然觉醒了”、“福至心灵”之类的，突出一个随机和意外。
但凌梓秋认为，任何事物的出现和发展都有其道理，星眷者的觉醒也是如此。表面上很难解释的随机事件，内里一定也存在某种规律，只是暂时还未被发现。
或许我需要再研究研究。
凌梓秋暂且放下这事，开始试着接触离小熊不远的另一颗星星。
新世界的星图与旧世界有很大不同，因此旧世界的星座命名也都不再沿用。现在的小熊也不叫“小熊座β”，而是“弯月座”的一部分。
他正尝试接触的就是弯月座的另一颗星辰，可细细感知一番后，只隐隐听到些风声。
风声……看来这颗星辰和小熊不一样，没有“意识”。
在地球上的时候，凌梓秋根据接触时的感觉，将星星分为两类：一类是会说话的，会用模糊的声音回应他；还有一类是比较安静的，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水声、沙石碰撞声等等。
后来独角鲸座出现，他的分类里又新增了一类：完全寂静的，如虚无一般的星星。
陈潇然：醒了吗？[暗中观察]
凌梓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他回道：我的作息还是很规律的。
陈潇然：哈哈哈，以前我认识的好多旧世界人类，不上班的时候都是深夜睡，中午才起[笑]，我还以为这是个普遍规律呢
说起【旧世界人类】这个话题……
凌梓秋想起空空荡荡的研究所四楼，顺势问道：
对了，研究所的其他旧世界人类呢？他们的宿舍安排不在这里吗？
陈潇然：噢，你说这个啊。四楼确实是专门安置旧世界人类的地方，不过近几年送来的人越来越少，而且他们通常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凌梓秋：不会待太久？这是为什么？
陈潇然：有些人赚了些钱，或者有了家室之后就搬去外面住了，也有些人因为实力不错、表现出色，被升调到更大的城市去，或者直接去了总部。咳咳，其实我觉得，旧世界人类好像更容易升迁来着……
：唉，我以前也跟很多旧世界人类接触过，有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他们各奔东西之后，联系就少了，有时候想发个消息都要犹犹豫豫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了[难过][难过]
：对我自己来说，研究所就是我的家，我也希望有更多朋友能加入这里
这句话发出之后过了一会，上方昵称的位置时不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似乎对面想要发些什么，但又有些纠结。
凌梓秋等了一会，陈潇然最终发了一句：
嘿嘿，等你拿到员工证，我带你参观一遍研究所吧[笑]，去大家的办公室里也没问题的[暗中观察]
凌梓秋：嗯
：[动画表情_谢谢]
……
之后的时间里，他又继续看了下有关星眷者如何修炼的内容。
目前广为流传的一种提升精神力转化率的方法叫“冥想糖球法”，是一种兼顾趣味性和技术性的修炼方式。
顾名思义，星眷者需要运用精神力去生成一颗糖球。这颗糖球最内里是球状的“核”，巧克力核也好，榛子核也好，全凭喜好。
有了核的支撑，接下来就是围上一层一层的淋面。巧克力酱、果酱、沙拉酱……星眷者需要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使得生成的淋面轻薄匀称。完成后便可继续围上下一层，直到糖球的半径超过两厘米，此时一轮修炼便算是结束了。
半径两厘米的糖球，夹心层数越多、球体形状越圆润、生成速度越快，说明制作者对精神力的控制力越强。通过不断的练习，星眷者的精神力转化率便可得以提升。
这个修炼方法只要星眷者有闲暇，随时随地都能进行，因而颇受青睐。
用未知力和精神力制作一个糖球？凌梓秋眉毛微挑，觉得挺有意思。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试试……但是我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存在，也不知道怎么运用精神力……
凌梓秋尝试想象了一个糖球，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应该还没有“觉醒”，觉醒不了的话，也就成不了星眷者。
昨天晚上小熊的话又浮现在耳边：“……等你变强了，就能在现实中也听清我说的话了。”
她指的“变强”是说提升精神力转化率吗？我在尝试和星星接触时，确实会消耗精力，我现在只能听到她说的几个字，也许是因为我还没能高效地利用精神力。
不过，这似乎有点不对……
凌梓秋微微凝眉，按照定律的描述，精神力是无法单独发挥作用的，需要结合未知力才行，但他现在还感知不到未知力的存在。莫非和星星交流是只需要精神力的例外？还是说他其实已经用了未知力，只是没意识到……
不过不管如何，觉醒的过程既然被称为“星眷”，和星星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他晚上在和它们接触时可以再仔细体悟一番。
……
晚间。
凌梓秋吃完晚饭回来，扫了一眼电视，发现上面正在播报最高法院召集会议的事情：
“首席大法官林帝沅于今日14时在最高法院召开工作会议，法官风铃、方明裳、洛樱、苏成陵、陶岳、魏松、王知行、叶沉巍、宗琦薇、张玉堂出席会议。”
“会议围绕最高法院近期工作开展成果，以及明光洲第一学府出现S级天赋星眷者一事进行讨论。大法官指出，星眷者是星球的栋梁，更是人类抗击天灾的重要力量。”
“大法官表示，S级天赋星眷者的出现令最高法院十分欣喜，期待这位青年未来的发展。”
“下面来看下一则新闻，警方在长恒洲碧螺省云水城抓获一盗墓团伙，该团伙成员疑似在盗墓过程中受到惊吓，神志不清。”
……盗墓？
凌梓秋闻言，顿时起了些兴趣，专心看起之后的报道来。
在放出的一段现场视频中，他看到有一群衣衫不整，疯疯癫癫的人被押送着，他们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瞳孔放大，一直在喃喃自语。
这是看到什么了……
凌梓秋看到他们的表情，有些不寒而栗。那是即使隔着电视机屏幕都能感觉到的惊慌和恐惧，很难想象这群盗墓者当时经历了什么。
“监察局方面温馨提示，盗墓属违法行为，且地宫中情况复杂，无法预测，希望大家以自身安全和未来为重。”
女播音员微笑着说完，继续播报下面的新闻。
“……”
凌梓秋莫名感觉她的笑容有些瘆人。
他已经了解到，“地宫”是指因地底走势随机变化而产生的空间，这些空间并不稳定，里面有什么也是随机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地宫是律法覆盖不了的地方。
通常来说，去地宫探险是最高法院默许的行为，但是若发现有古老的墓葬出现，就要即刻上报，不得私自入内。
这些墓葬地倒也不是属于什么古老种族，其实就是新人类祖先们的埋骨地，出于对祖先的尊重，墓内不允许随意进入，更不能盗走其中物品。
看来，这些墓内也不是只有财宝和枯骨，还有不少危险呢。
凌梓秋摩挲了一下右手拇指和食指，深感这个世界疑团太多，深不可测。
他想要在这里安稳地活下去，还要找到珮珮，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罢了，现在所知太少，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复杂为好。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可以较为清楚地看到星星，于是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平稳心境。
密密麻麻的星图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不过凌梓秋在这方面的方向感却是极好，很快就找到了小熊所在的位置。
随着注意力的集中，周围的声音渐小，他感觉到灵魂似乎在离体而去，向着星辰大海靠近。
“小熊，晚上好。”
“■■好……”
“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
没听到她的回应，凌梓秋嘴角微勾，继续默念道：“小熊，我听说新世界人类有从星星处获得启示的方法，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能画人像的那种。”
“■■纸■■你■”
纸？
凌梓秋将视线移到桌上，发现有一张白纸上出现了一些笔迹，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面写字。
一笔一划、结构圆润可爱的汉字们组成了一句话：只能是我认识的人。
下面还画了一个小人，虽然潦草得只能勉强看出眼是眼，嘴是嘴，不过凌梓秋还是从右眼下方的那一个墨点看出来小熊大概画的是他。
最下方还写了两个大字：累、睡。最后几笔笔画随意，似乎写字的人真的很累了。
“……”
凌梓秋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小熊可以像这样用现实中的物品来传递信息么？他又拿起那张纸看了看，那些字迹乍看和用普通黑笔写出来的没区别，不过仔细端详一下就会发现并不一样：笔画之间毫无笔锋的深浅粗细变化，倒像是印刷出来的。
不过，这种方式看样子对她的消耗很大……
凌梓秋又试着和那颗星辰接触，这次没再听到回应，只感觉到浅浅的声音在有规律地起伏，像是整颗星球都陷入了沉眠。
他不再打扰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浩瀚的宇宙当中，周身虚无缥缈。
星眷、觉醒、未知力……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如果只是“星星的注视”，他自认应该算是满足了条件。不过他努力感知了许久，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称得上“奇异的力量”的存在。
他看过一些总结星眷者如何觉醒的博文，大多都是什么“情绪激动的时候突然觉醒了”、“福至心灵”之类的，突出一个随机和意外。
但凌梓秋认为，任何事物的出现和发展都有其道理，星眷者的觉醒也是如此。表面上很难解释的随机事件，内里一定也存在某种规律，只是暂时还未被发现。
或许我需要再研究研究。
凌梓秋暂且放下这事，开始试着接触离小熊不远的另一颗星星。
新世界的星图与旧世界有很大不同，因此旧世界的星座命名也都不再沿用。现在的小熊也不叫“小熊座β”，而是“弯月座”的一部分。
他正尝试接触的就是弯月座的另一颗星辰，可细细感知一番后，只隐隐听到些风声。
风声……看来这颗星辰和小熊不一样，没有“意识”。
在地球上的时候，凌梓秋根据接触时的感觉，将星星分为两类：一类是会说话的，会用模糊的声音回应他；还有一类是比较安静的，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水声、沙石碰撞声等等。
后来独角鲸座出现，他的分类里又新增了一类：完全寂静的，如虚无一般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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