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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应对市场的挑战和变化

    黄三蒸酒馆。(中午)

    徐钱锋坐在桌子上独自喝闷酒,粮所郑主任一伙人从一间雅室里走出来,徐钱锋看了他们一眼,一杯酒倒进嘴里。

    姚八和刘二走进来。

    姚八:“钱哥,款子贷到了没有?”

    徐钱锋将一张批条掏出来,递给他。

    姚八:“三万?怎么才三万块?”

    徐钱锋:“人家银行就这么多。”

    刘二:“他娘的,花了二千多块才贷到三万,这当官的有良心没有。”

    徐钱锋:“算了,咱哥们儿自认倒霉,不求他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刘二:“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徐钱锋:“找你爸去,个协会发个号召,来一次入股集资。”

    刘二:“难啦,我爸哪有那个能耐。”

    徐钱锋:“再试一试吧。”

    黄三蒸走过来:“钱锋啊,少喝点,别误了正事,嗯?”

    徐钱锋:“正事?三叔,我有什么正事。”

    黄三蒸:“嘿,你们不是在收购粮食嘛,这大生意可不能马虎啊。”

    徐钱锋:“关门了。”黄三蒸:“咋?”

    姚八:“三叔,没钱收了。”

    徐钱锋:“我们闲着没事干,就在这里喝酒。”

    黄三蒸吃惊地追问:“没钱,你们凑了几十万块都收光了。”

    刘二:“眼下乡里还有几十万斤粮食,我们没了资金就干瞪眼啦。”

    黄三蒸:“你们还想收?”

    徐钱锋:“有钱就收,收完为止。”

    黄三蒸:“嗯,这粮食怕是要赚大钱哩。”

    徐钱锋:“三叔,你有钱吗?”

    黄三蒸:“我……”

    徐钱锋:“三叔,我们借你的,入股集资也可以,利息高出银行一半。”

    黄三蒸:“那……要是亏了咋办?”

    徐钱锋:“亏不了,真要是亏了,我们照样还本付息给你。”

    黄三蒸:“真的。”

    徐钱锋:“三叔,我们哥们三个在这,与你立下字据。”

    黄三蒸:“好,只要你们说话算数,我黄某人就入一股。”

    徐钱锋:“三叔,你能拿出多少钱?”

    黄三蒸:“钱锋,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想入一股,我去问你爸,你爸说靠不住,我,我就退回来了。”

    徐钱锋:“三叔,别听我爸唠叨,他老是胆小怕事。”

    黄三蒸:“那我先入股十万,还有刘青山、张大头也想入一股,我去给他们说说。”

    徐钱锋激动地站起来,握住黄三蒸的手“三叔,太感谢你了。”

    黄三蒸:“没啥,没啥”

    工商所。(上午)

    门前停放着两车粮包。两农民走进所长办公室。

    亢光:“你们找谁。”

    农民甲:“我们找所长。”

    亢光:“我就是,请坐。”

    农民甲没有坐,急切地说:“所长同志,我们是卖粮食的,百乐楼收粮公平,可他们没钱收了,市场那一头姓刘的收粮扣秤,你们管不管?”

    亢光:“管,他叫刘什么?”

    两农民你看我,我看着你,摇了摇头。

    亢光:“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查一查,行吗?”

    农民甲:“好的。”

    刘幺爸店铺。(上午)

    亢光跟着前面拉粮车的农民走过来,那板车轮子被一个石疙瘩堵住,亢光上前帮他推过去。

    刘幺爸满面笑容的迎上来:“亢所长帮助卖粮,欢迎光临。”他动手帮助扛粮包。

    亢光:“慢,刘老板,我想先查一下你的磅秤。”

    刘幺爸:“什么?”他的神情一阵紧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迅速扫了两农民一眼。

    刘幺爸急忙跟上去,从腰里摸出香烟递过去:“亢所长,抽烟。”

    亢光:“老刘,这烟先别抽,我问你,你收粮食没办营业执照,已属违法经营,为什么还要短斤少秤?”

    刘幺爸:“哎呀,亢所长,这是冤枉啊,我昨天只和这两位同志争了几句,他们就告我的恶状啊。”

    刘幺婶:“亢所长,我们可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千万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呀。”

    亢光:“谁胡言乱语了。”他指着磅秤说:“你看你的磅秤是旧的,而这砝码却是新的,这是怎么回事。”

    两农民走过来看秤,不住的摇头渍嘴。

    刘幺爸强辨道:“这确实是计量局修磅时换上的呀,亢所长,我是冤枉啊。”

    亢光:“那好,我来试试。”亢光将一个两市斤的砝码放在秤板上,一看杆星二斤一两。“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幺爸:“亢所长,这,我确实不知道啊。”

    亢光:“从现在起,你的仓库暂封存起来。”

    刘幺爸:“我的天啦。你们当官的还讲不讲理。”

    亢光走进后仓,将门带上,锁好,从包里拿出封条贴在上面。然后走上前,站在两农民面前说:“这个磅秤确实有问题,你们不能在这里卖了,走去百乐楼,我去做工作叫他们想办法解决你们俩的粮食收购问题。”

    两农民:“谢所长。”

    两农民拉车与亢光离开刘幺爸铺子。

    刘幺婶:“这可咋办啦,都是你这老东西使的歪点子,现在全砸锅了。我的粮食...”(哭起来)

    刘幺爸嘴角抽动着,眼里冒着火:“你嚎个啥,我有我的办法,我就不信斗不过几个乡吧佬。”

    冯镇长家。(中午)

    冯文星夫妇提着礼品和一个保险箱走上楼。

    冯文星叩门:“妈”

    唐二妈打开门:“啊,星儿回来了,快进屋。”

    周建国走进屋:“妈,你好。”

    唐二妈喜得眯缝着眼:“噢,好,快坐下。”

    冯文星和周建国走到沙发前,将礼品放在茶几上,周建国把箱子放在沙发旁边两人坐下。唐二妈走进厨房,倒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唐二妈:“哟,星几、建国,来就来吧,干嘛要你们花钱买这么多礼物。”他将礼物提进房间,从里面拿出一包烟递给周建国:“建国,你爸到市里开会去了,你自个儿抽烟吧。”

    周建国:“妈,谢谢你。”他接住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火。

    冯文星从小钱包里取出一个精制的首饰盒,打开,一对金光闪闪的耳坠:“妈,这是我和建国给你买的。”

    唐二妈激动的将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去接耳坠:“哎呀,谁要你买这么贵重的耳坠子,这得多少钱啦。”

    冯文星看了坐在旁边的周建国一眼显出一副富有的骄态:“”妈,管她多少钱,建国买来孝敬你佬,就收下吧。

    唐二妈两眼又眯成一道缝,笑成两朵金丝菊花,一边点着头一边将首饰拿进房间里去了。

    周建国指了指保险箱,向冯文芳使了个眼色。

    唐二妈走出来:“哎呀,时候不早了,星儿啊,你和建国坐着歇会儿,我去给你们做饭。”

    冯文芳:“妈,别忙了。”她看了看前面那间紧闭的闰房:“妈,文芳在家吗?”

    唐二妈:“唉,这死丫头气死我了,她和我吵了一架,回报社去了。”

    冯文星:“妈,我们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唐二妈:“噢,什么事?”

    冯文星:“建国有一个箱子,他家里人多,不安全,想放在我们家保管一段时间。”

    唐二妈:“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冯文星:“……”

    周建国:“妈,是几件首饰和衣料。”

    唐二妈:“嗯,好,好,我一定给你们保管好。”她走过去提出箱子。

    冯文星:“妈,你不要让爸和文芳知道。”

    唐二妈:“好,我有办法的。”

    唐二妈提着保险箱走进房间。

    百乐楼。(上午)

    粮食收购又开始。

    徐钱锋与哥们儿忙得满头大汗。

    曾主任走进门来:“钱锋”

    徐钱锋站在粮包上:“啊,是曾主任啦,有事吗?”

    曾主任:“你出来一下,我有句话对你说。”

    徐钱锋:“哎呀,曾主任,你有话就在里面说,你不看我正忙着嘛。”

    曾主任一脸不快的问:“钱锋,你们贷款的钱怎么还不去办手续?”

    徐钱锋:“啊,记起来了,不过就三万嘛,曾主任,我们不贷了。”

    曾主任:“咋?不贷?这不是你上门找我要贷嘛。”

    徐钱锋:“我要的是十万,你贷了多少?”

    曾主任:“少是少了点,你知道我们银行目前也有困难。”

    徐钱锋:“曾主任,你们有困难我们不贷还不成吗?”

    曾主任:“这,那……”

    徐钱锋:“哦,那点东西你看着办吧。”

    曾主任摇了摇头走出去了。

    姚八在他后面丢出一句:“无功不受禄啊。”

    曾主任听到姚八的话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垂着头向银行走去。

    “哈哈哈”屋子里发出一阵大笑。

    刘幺爸店铺。(夜)

    刘幺爸领着几个大汉走进粮仓,他将封条拉掉,打开门:“快”

    几个大汉走进仓库里扛着粮包走出来,装在门口的一辆卡车上,刘幺爸与刘幺婶前前后后忙碌着,额头大汗淋淋。

    刘幺爸:“哥们,快点,提前十分钟装完车,我给大家加十元工钱。”

    大汉们扛着包开始来回奔跑。

    工商所亢光宿舍。(夜)

    门外面有人叩门,亢光打开门。

    刘青山和几个个体户站在外面。

    刘青山:“亢所长,刘幺爸夜里把粮包转走了。”

    亢光:“走了多远?”

    刘青山:“才开车。”

    亢光:“好,我们马上派车去追。”

    镇西马路上,一辆三轮摩托车紧追着一辆货车。三轮摩托车上坐着亢光和两名工商干部。

    刘幺爸坐在货车驾驶室内,从倒车镜里他看到后面有车灯照上来,急得直摸汗水,司机加大油门,飞速向前急驰。

    三轮车渐渐地追近了货车。但货车抢道不让后面的车超过去。亢光扭转方向,熄了车灯,猛踏油门从货车右边迅速冲上前去,在离货车二十米的公路上急转弯将摩托车停在公路中间,货车开不过去,只好停下车来。

    亢光等人跳下车走过去,刘幺爸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驾驶室里一动也不动。亢光:“刘幺爸,请你下车。”

    刘幺爸:“啊,是亢所长,我老眼昏花,没看清楚,有什么事吗?”

    亢光:“这车上的粮食运到哪里去?”

    刘幺爸看了看司机:“这,这我也不知道,你问问司机同志。”

    司机:“嘿,亢所长,我这是给粮站送的加工谷子,你看这儿有运贷单。”

    亢光接过运货单对着手电筒看了看。

    司机:“没问题吧,亢所长,我们还要赶路。”

    亢光:“不行,这运单上没有公章,这车粮食不能运走。”

    司机:“嘿,亢所长,运输单给司机的一份是不盖公章的。”

    亢光:“那好,还有两份也交司机送达,你拿出来。”

    司机:“这…我忘了,我找一找吧。”

    司机东找西找,眼睛偷看着刘幺爸,刘幺爸满头大汗,指使司机继续找。

    亢光看着他们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找不到吧,你们根本就没有那两份,刘幺爸,你说是间。

    刘幺爸:“这,嘿嘿,亢所长,你就行行好,我下不为例。”

    亢光:“好,下不为例,现在把车开回去。”

    刘幺爸:“啊,这,亢所长,我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他掏出烟来:“亢所长,抽烟。”

    亢光:“老刘,别来这一套,你叫司机把粮车开回吧。”

    刘幺爸求情无望,收回烟:“好吧,开回去。”

    司机:“往哪里开呀?”

    亢光:“工商所。”

    刘幺爸:“不行,开工商所,我的粮食…”

    亢光:“粮食暂扣工商所,听候处理。”

    刘幺爸无力的倒靠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亢光:“请你倒车。”

    司机将车倒过来,往回开去,三轮车跟在后面。

    刘幺爸家。(午夜)

    刘幺爸坐在椅子上,双手摔住脸,头扎进了膝盖之去。”

    刘幺婶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这老东西害了我呀,我的粮食,我的粮食…喔喔”

    刘幺爸抬起头来,两眼鲜红,眼角堆满了眼屎,象个输光了的赌棍。

    刘幺婆:“你说,你打算要回那粮食,还是不要?”

    刘么爸:“咋要?姓亢的会发菩萨心肠,把粮食给你,做梦。”

    刘幺婆:“去找你二哥说个情,总不能看着一车粮食全丢了。”

    刘么爸:“说情,谁不知道这性亢的是个难啃的骨头,谁的情也说不进去。”

    刘幺婆:“那,喔喔,我的粮食……”

    刘幺爸:“好你个亢光,你总是和我过不去,这回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幺婆止住哭:“你要干什么?”

    刘幺爸不理不睬,他站起来走进货仓,拉亮电灯,将墙边磅秤上的法码扭下来,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刘幺婆跟出门外:“他爸,你上哪里去?”

    百乐楼。(午夜)

    门外停放着一台磅秤,马路上的路灯照出微微闪光的砝码。刘么爸站在远处前后左右望了望,跌手跌脚地走近磅秤,他迅速扭下磅上的砝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砝码装上去。悄悄地离开了百乐楼。

    百乐楼。(上午)

    粮食收购在继续进行。

    刘民山家。(中午)

    刘幺爸推门进去。

    刘二妈从厨房里迎出来:“哟,他三叔来了。”

    刘幺爸:“嗯,二嫂,二哥在家吗?”

    刘二妈:“看铺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有事吗?”

    刘幺爸:“有事,有事,我下去找他。”

    刘二妈:“哎,他三叔,别去了,刘二换他爸回来吃饭,你稍等一下吧。”

    刘幺爸:“这,也好,我等他回来。”

    刘二妈拖着椅子过来:“他三叔,坐吧。”

    刘幺爸:“好的。”他坐在椅子上。

    刘二妈进厨房倒来一杯水,递给刘幺爸:“他三叔,你先喝口茶歇会儿,我把菜炒出来,你二哥回来了和你一起吃吧。”

    刘幺爸:“好,噢,不了。”

    刘二妈已走进厨房去了。

    刘幺爸呷了一口茶,他站起来,在房子里来回走动着。

    刘民山从外面抱着一箱鞋推门走进来。

    刘幺爸:“二哥,你回来了。”

    刘民山:“嗯。”把鞋子抱进里屋。

    刘幺爸:“二哥,出事了。”

    刘民山怔住脚:“出啥事了?”刘幺爸“我那粮食……嗨”

    刘民山:“粮食怎么啦?”

    刘幺爸:“粮食被工商所亢所长扣住了,要罚五仟元。”

    刘民山放下鞋箱:“为什么要扣你粮食?”

    刘幺爸:“唉,二哥,亢所长听了几个卖粮的老百姓的话,说我收粮短斤少两。”

    刘民山:“三弟呀,我老是跟你说,做生意要尊纪守法,规规矩矩,你,你就是不听。”

    刘幺爸:“我咋啦,收粮差个三斤两斤的是难免的事。他姓亢的办事不公平。百乐楼钱锋那小子收粮不照样少秤,他亢光为什么不管。”

    刘民山:“你胡说。”他走出房门在堂厅里的凳子上坐下:“老亢这人我是了解的,办事秉公执法,不会袒护他们的。”

    刘幺爸:“哎呀、二哥,你连我说的话都不信,好你去百乐楼看看那小子的秤。”

    刘民山:“…”

    刘幺爸:“二哥,我来找你,并非要你给我去讲情,罚就罚吧,只要姓亢的处事公正,我刘幺爸认罚。”

    刘民山:“好,你先回去,我去找亢所长了解一下情况。”

    刘幺爸:“不行,先去百乐楼,钱锋这小子鬼的很,要是亢光串通他,把秤换了怎么办,我们就查无证据了。”

    刘民山:“你说咋办?”

    刘幺爸:“现在就去查证。”

    刘民山:“现在?”

    刘二妈赶出来:“哎,你二哥还没吃饭哩,吃了去不行吗?”

    刘幺爸:“二嫂,夜长梦多。”

    刘民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百乐楼。(中午)

    门前有几个农民在一起议论。

    农民甲:“咋?我们谷子过秤少了三十斤?”

    农民乙:“我也是,这秤今日是什么原因,昨天卖粮都不差秤。”

    农民甲走到姚八跟前:“喂,我说同志,你这磅是咋回事,好象不太准。”

    姚八:“嘿,开什么玩笑。”

    农民乙:“同志哥,我们俩今日卖的谷子都少了秤。”

    姚八:“嗨,我们收了几十万斤谷子,都是这个秤,没听说少了谁的秤。”

    农民甲:“这是真的。”

    刘民山和刘么爸走过来。

    刘民山:“姚八,这秤是不是有问题?”

    姚八:“刘会长,不信你试一试。”

    农民们都围过来观看。

    刘幺爸:“二哥,用这上面的秤砣一试就成。”

    刘民山取下两公斤磅砣放在板上试秤。

    刘幺爸:“咋,二斤八两,就是吧,你们大家都看到了,”

    刘民山:“姚八,这是怎么回事。”

    姚八低下头去又看了看,抬起头来:“我也不知道啊。”

    刘民山:“把钱锋找来。”

    姚八进屋叫出徐钱锋、冯新发、孙三、刘小兰、刘小风也跟着走出来了。

    徐钱锋又试了试秤,还是二斤八两,他怒起来:“这是谁干的,嗯,姚八,这是谁干的?”

    姚八:“钱哥,我哪里知道。”

    刘幺爸掌在人们后面。

    徐钱锋:“孙三,昨晚上是你值班,磅秤放在什么地方。”

    孙三:“这,放在门外。”

    徐钱锋:“你,为什么不抬进去。”

    孙三:“我……”他低下了头。

    徐钱锋:“嗨”

    刘幺爸站在一旁,一脸得意的神色。

    刘民山:“钱锋,你赶快查一查,刚才这几个农户反应差了秤,你们要给他们补足数。”

    徐钱锋:“姚八,把帐本拿来,凡是今天卖的谷子,差了秤的一一补上来。”

    姚八:“是”

    姚八进屋去拿帐本子。

    工商所。(中午)

    亢光关上办公室门正准备下班吃饭,刘幺爸和刘民山走过来。

    刘久爸:“亢所长,你要一碗水端平,钱锋这小子收粮也差秤,你为什么不管。”

    亢光:“你说的当真?”

    刘民山:“亢所长,是真的,我刚才去查过了,确实差秤。”

    亢光:“徐钱锋今天是怎么翁的,这些天收的粮食没有发现他们少秤的事?”

    刘幺爸:“那是你们没有查,亢所长,你们就好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亢光:“老刘,你放心,百乐楼粮食收购短斤少两的问题,我们一定按规定处罚,决不迁就他们。”刘民山:“亢所长,你还是先去检查一下吧。”

    亢光:“好,我现在就去。”

    百乐楼。(夜)

    二楼舞厅,没有跳舞,徐钱锋、冯新发、姚八、刘二、孙三、刘小兰等人坐在沙发上,徐钱锋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张处罚通知单。

    徐钱锋:“你们看,罚款二千元,通知单已下来了。”

    刘二:“工商所就这么不留情面,亢所长平时口喊支持我们,可到了这节骨眼上,他就翻板了。”

    冯新发:“这还用说,都不是你幺叔的鬼,他来看了我们的秤,他能饶过我们吗?”

    刘二:“那秤上砝码是个半新半旧的,我们的磅是刚买的新磅,亢所长不是来检查了。”

    徐钱锋:“亢所长检查确实是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必竟用他收购了粮食,发生了短斤少两的事情,按规定应当受处罚。”

    孙三:“都别说了,要是我把磅秤抬进去,就不会出事,这两千块罚款我认了。”

    孙三站起来,走近茶几抓起那张通知单往楼梯口走。

    徐钱锋:“孙三,你上哪去?”

    孙三回过头:“我找我爸拿钱去。”

    徐钱锋:“回来,谁要你拿钱。哥们不是在乎这两千块罚款,问题是我们哥们的信誉,名声。再说罚款还不能了结这马子事,刘二幺叔在工商所还要求封我们的粮仓,要不然就要工商所退回他的粮食。”

    孙三:“简直欺人太甚,我找刘幺爸算帐去。”

    徐钱锋:“回来,你去算什么帐,去打架,嗯?”

    孙三走了回来。

    刘二:“钱哥,我幺叔的事,我找我爸给他去做工作。”

    徐钱锋:“也只好这样,不过,我们也不要太怕事,我们有营业执照,我们没有私下转运粮食,这和你幺叔的粮食有本质上的区别,亢所长已经给我们交待过了。”

    冯新发:“那,我们明天还收不收粮食?”

    徐钱锋:“收,罚款明早送到工商所,姚八和我明天上供销社买台新磅回来,粮食继续收购。不过,大家要吸取这次教训,再不能出事了。”

    徐钱锋站起来,走到冯新发身边,掏出一叠现金递给冯新发;“这是银行曾主任退回来的,你把它拿去交罚款吧。”

    冯新发:“曾主任退赃了?”

    徐钱锋:“无功不受禄嘛。”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起来。

    徐钱锋:“好,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小兰

    和姚八留下来。”

    哥们儿站起来走下楼去。

    刘小兰:“钱哥,还有什么事,我爸就怕我回去的太晚。”

    徐钱锋:“不要紧,我送你回去,姚八,你三哥的信带来了吗?”

    姚八:“带来了。”

    徐钱锋:“你把信给小兰看看。”

    姚八看了看小兰:“这…”

    刘小兰低着头。

    徐钱锋:“你拿呀。”

    姚八从衣袋里把信慢慢掏出来递给刘小兰。

    刘小兰疑惑不解地接过信,慢慢打开。

    姚三的画外音

    “八弟,你好。请你给我代问小兰好,本应该给她去信,但又确实没有这个勇气。我这几个月多亏了她给我寄来的钱,每月三百元,当我收到钱的时候,我的泪水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说实话,在派出所听到我爸去逝的消息后,我心里恨死她了,我为了她去作案判了十年徒刑,为了她我越狱去换假钞。为了她我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可她,她确背叛了我……”

    刘兰看不下去,她把信还给姚三,站起身准备走。

    徐钱锋:“小兰,你上哪去?”

    刘小兰:“我根本就没有给他寄钱,他为什么骗我?”

    徐钱锋:“不是他骗你,是我骗了你。”

    刘小兰:“钱哥,你。”

    徐钱锋:“小兰,自打姚三他爸去世后,我就决心帮他一把,给他寄钱和写信,我怕他生我的气,就以你的名义给他寄去了。”

    刘小兰:“你怕他生气,难道就不是怕我生气吗?”

    徐钱锋:“小兰,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姚三的,姚三也很爱你。”

    刘小兰:“我不爱她,我恨死他了,他为什么发誓要杀我?”

    徐钱锋:“那只是气头上的话,时间过去了他就不会那么固执了。”

    刘小兰……

    徐钱锋:“小兰、姚三信中必竟提了你,你就不能给他写封回信。”

    刘小兰:“我不写。”

    徐钱锋:“小兰,别生那么大的气。现在帮姚三不光是你个人的事,也是我们哥们的事,姚三如果帮过来了,我们哥们就又多了一份做人的勇气,你说对不对?”

    刘小兰:“我。”她低下了头。徐钱锋:“小兰,把信拿回去,照上面的话给他写封回信,就说过几天我们哥们一起去看他,他看了你的亲笔信,一定很高兴的。”

    刘小兰把信接过来,装在衣袋里。

    徐钱锋:“好,现在我送你回去。”

    姚八:“我也送小兰姐一程。”

    刘小兰:“不必了。”

    姚八:“反正我也是顺路。”

    徐钱锋:“小兰,就让姚八带替他哥尽点情意吧。”

    刘小兰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红着脸向楼下跑去,徐钱锋和姚八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