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指间的真相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这是一个嘈杂的街道，穿梭在这个久违的人世间，眼前耸立着的高楼大厦显得遥远又陌生。
“爸爸！我们真的是回来了，但是，可惜这座城市......没有妈妈！”瑞瑞低着头走在斑马线上。我感受着他稚嫩的小手，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一方面为这个懂事的儿子感到骄傲，另外一方面也为自己放弃了他天真的那一面而感到无比自责。
“儿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我安慰着瑞瑞说道。他抬头看着我，露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坚毅地点了点头。
人群在我们中间穿梭而过，行人们的心跳声此起彼伏。不远处，一辆警车急速驶来，它穿过我们的身体，我们瞬间竟然就坐了进去，我疑惑地坐在后排座椅上打量着警车内部的场景，驾驶位是个年轻的男警察，侧脸看过去，五官轮廓分明，眼窝深邃。副驾驶坐着一个老者，一头花白的长发，盘起了一个发髻，下巴上一撮别致的山羊胡。“爸爸！这是那个爷爷！”瑞瑞惊呼。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引起注意。随后，想起来，我们目前应该是精神体的存在，这俩人也没有谁在打瞌睡，我这个担心属实是有点多余了。
“小李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要不你就给我在前面那个公交站牌那儿停一下，这大老远从乡下接我回城里，我先回家收拾收拾去。”老头儿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王叔，我们就去局里做个笔录，不耽误您太长时间，做完笔录，我再给您送回家去。”警官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作“王叔”的老头儿，随口安慰道。
“哎呀！别麻烦了，兴许我那老婆子是被我儿子接走了，也不是啥大事，前几天我儿子还说接他妈去J市瞧眼睛。这案我不报了，还不行吗？”老头儿眼看这个李警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慌不择口地说。
“王叔，您撤案我们也要走撤案流程，跟我去局里把话说清楚就行了，别紧张！”李警官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头儿伸出右手，轻轻揉了揉缠着绑带的左手小拇指的断面处，意识到无计可施，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爸爸！我感觉这个爷爷有问题！我们要不要告诉这个警察叔叔我们看到的？”瑞瑞端详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儿，恍然大悟地说。
“没时间管这么多了，我们等车停下来就直接去找医院，那里将死之人比较多，从那边抓个灵魂回去救你妈妈！”我回想起在那老头儿梦里发生的事，有些不耐烦地说。
“再说，我们就算要告诉警察这些，他未必能信。我们一会儿等这车停下来，就去附近找找，如果附近有医院，那咱们再回来想想看怎么把这些告诉警察。”我看着瑞瑞情绪有些低落，生怕他再胡思乱想，遂又补充道。
警车穿过一个狭窄的弄堂，停在一个警察局的院子里，老头儿颤颤巍巍地被带下车。我招呼瑞瑞也准备下去，然而，车门被迅速地关闭，无论我们怎么拉拽车门都无济于事。我急得满头大汗，心想这电视里的灵魂都是各种神出鬼没，怎么实际上会是这样。“瑞瑞，你快想想当时从湖里出来时是怎么去到那个老头旁边的。”我疑惑地问旁边发呆的瑞瑞。
“爸爸，我当时从湖里出来，脑子里只想要去救你，头刚露出水面，我就左右去看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到这个爷爷躺在石头床上睡觉，我就想去他那边寻求帮助，然后我直接就到他旁边了，好像没有别的动作。”瑞瑞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不如，我们试试看，盯着外面的一个地方，然后努力去想到达那个地方。”瑞瑞突然补充道。
听了瑞瑞的话，我跟随着他的目光，盯向不远处的一个包裹着防盗窗的房间，老头儿和那个李警官也在那个房间里。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穿越到这个房间的沙发上，这种感觉很棒，就像是获得了瞬间移动的超能力一样。房间里，老头儿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小李警官，是这样啊，我上礼拜和老伴儿回乡下去了，前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我就着急去找，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眼睛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年纪大了之后看东西特别模糊，我怕她出意外，所以报警了。但是后来我想起来我儿子说这几天要接她去J市看病。所以，这就误会了不是。”
老头儿的对面是一张办公桌，他正前方坐着的是李警官，李警官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警察伏在案边飞快地做着记录。女警察对李警官耳语了几句后，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后便向门外走去。
“那这样，王叔，您把您儿子的联系方式留一下，然后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李警官递给老头儿一页资料，用手指圈出一个地方说道。
“哦，我老伴儿如果是被我儿子带去瞧病，你们打电话过去，他估计顾不上接，要不我留我的？”老头儿面露难色地说。
“行吧，你留你的，我们这几天会做回访，注意接听电话。”李警官说着，突然注意到老头儿左手上缠着的绷带。
“王叔，这手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看您这是自己包扎的吧，断指的话，是有机会能接上的。您到我们医务室去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李警官敏感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怀疑地问。
“哦，不打扰了，我这是......老糊涂了，昨天找我老伴儿的时候，遇到一条流浪狗，被那恶狗咬掉的。”老头儿一下子被问得慌了手脚，胡乱地找了一个借口。
“狗咬掉了？那更要处理，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李警官试探着问。
“我自己去医院处理吧，麻烦你了，小李警官，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老头儿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李警官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什么话也没有说。
“爸爸，我们得帮帮这个警察。”瑞瑞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也被这老头儿的作为气得牙根儿痒痒，我摸了摸瑞瑞的头，愤愤地说：“那这事，咱们管定了！”
我们在警局等了好久，午饭过后，趁着李警官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片刻，瑞瑞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警察叔叔，那个姓王的爷爷有问题，我们可以去你梦里把这事说清楚吗？”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清晰的声音答应了。随后，瞬息万变，周边的环境变幻成一片小树林，陈警官在树林里来回踱着步子，他看着我们走过来，抑制住满心的疑问，说：“你们刚才说那个老头儿，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我拿出兜里的血手指，绘声绘色地还原起来老头儿可能的作案过程，瑞瑞时不时补充了一些细节。这梦里的李警官听得云里雾里，他似乎感觉整个过程太不可思议，同时作为一个警察的敏感神经也随时紧绷着。忽然，一阵急促的心跳声将我们强行往外推，我们的脑子经过一片空白过后，又回到警局的那个办公室。
李警官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没有片刻停留，招呼了一声门外的女警，把他刚刚做梦的过程和女警察描述了一遍，女警察听完既惊讶又觉得荒唐，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
“李哥，咱们会不会太敏感了，就简单的一个报失踪的，况且不都要结案了吗，当事人自己都说是他儿子接去J市看病去了。”女警察调侃道。
“身为人民警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管怎么说，这老爷子确实很多疑点，你给市局打个报告吧，把这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上去。”李警官瞬间被激怒，厉声呵斥道。女警察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不妥，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答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去。
“对了，我做梦这个环节就不要提了。”李警官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脑门。
“爸爸！我们真的是回来了，但是，可惜这座城市......没有妈妈！”瑞瑞低着头走在斑马线上。我感受着他稚嫩的小手，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一方面为这个懂事的儿子感到骄傲，另外一方面也为自己放弃了他天真的那一面而感到无比自责。
“儿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我安慰着瑞瑞说道。他抬头看着我，露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坚毅地点了点头。
人群在我们中间穿梭而过，行人们的心跳声此起彼伏。不远处，一辆警车急速驶来，它穿过我们的身体，我们瞬间竟然就坐了进去，我疑惑地坐在后排座椅上打量着警车内部的场景，驾驶位是个年轻的男警察，侧脸看过去，五官轮廓分明，眼窝深邃。副驾驶坐着一个老者，一头花白的长发，盘起了一个发髻，下巴上一撮别致的山羊胡。“爸爸！这是那个爷爷！”瑞瑞惊呼。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引起注意。随后，想起来，我们目前应该是精神体的存在，这俩人也没有谁在打瞌睡，我这个担心属实是有点多余了。
“小李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要不你就给我在前面那个公交站牌那儿停一下，这大老远从乡下接我回城里，我先回家收拾收拾去。”老头儿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王叔，我们就去局里做个笔录，不耽误您太长时间，做完笔录，我再给您送回家去。”警官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作“王叔”的老头儿，随口安慰道。
“哎呀！别麻烦了，兴许我那老婆子是被我儿子接走了，也不是啥大事，前几天我儿子还说接他妈去J市瞧眼睛。这案我不报了，还不行吗？”老头儿眼看这个李警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慌不择口地说。
“王叔，您撤案我们也要走撤案流程，跟我去局里把话说清楚就行了，别紧张！”李警官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头儿伸出右手，轻轻揉了揉缠着绑带的左手小拇指的断面处，意识到无计可施，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爸爸！我感觉这个爷爷有问题！我们要不要告诉这个警察叔叔我们看到的？”瑞瑞端详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儿，恍然大悟地说。
“没时间管这么多了，我们等车停下来就直接去找医院，那里将死之人比较多，从那边抓个灵魂回去救你妈妈！”我回想起在那老头儿梦里发生的事，有些不耐烦地说。
“再说，我们就算要告诉警察这些，他未必能信。我们一会儿等这车停下来，就去附近找找，如果附近有医院，那咱们再回来想想看怎么把这些告诉警察。”我看着瑞瑞情绪有些低落，生怕他再胡思乱想，遂又补充道。
警车穿过一个狭窄的弄堂，停在一个警察局的院子里，老头儿颤颤巍巍地被带下车。我招呼瑞瑞也准备下去，然而，车门被迅速地关闭，无论我们怎么拉拽车门都无济于事。我急得满头大汗，心想这电视里的灵魂都是各种神出鬼没，怎么实际上会是这样。“瑞瑞，你快想想当时从湖里出来时是怎么去到那个老头旁边的。”我疑惑地问旁边发呆的瑞瑞。
“爸爸，我当时从湖里出来，脑子里只想要去救你，头刚露出水面，我就左右去看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到这个爷爷躺在石头床上睡觉，我就想去他那边寻求帮助，然后我直接就到他旁边了，好像没有别的动作。”瑞瑞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不如，我们试试看，盯着外面的一个地方，然后努力去想到达那个地方。”瑞瑞突然补充道。
听了瑞瑞的话，我跟随着他的目光，盯向不远处的一个包裹着防盗窗的房间，老头儿和那个李警官也在那个房间里。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穿越到这个房间的沙发上，这种感觉很棒，就像是获得了瞬间移动的超能力一样。房间里，老头儿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小李警官，是这样啊，我上礼拜和老伴儿回乡下去了，前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我就着急去找，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眼睛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年纪大了之后看东西特别模糊，我怕她出意外，所以报警了。但是后来我想起来我儿子说这几天要接她去J市看病。所以，这就误会了不是。”
老头儿的对面是一张办公桌，他正前方坐着的是李警官，李警官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警察伏在案边飞快地做着记录。女警察对李警官耳语了几句后，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后便向门外走去。
“那这样，王叔，您把您儿子的联系方式留一下，然后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李警官递给老头儿一页资料，用手指圈出一个地方说道。
“哦，我老伴儿如果是被我儿子带去瞧病，你们打电话过去，他估计顾不上接，要不我留我的？”老头儿面露难色地说。
“行吧，你留你的，我们这几天会做回访，注意接听电话。”李警官说着，突然注意到老头儿左手上缠着的绷带。
“王叔，这手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看您这是自己包扎的吧，断指的话，是有机会能接上的。您到我们医务室去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李警官敏感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怀疑地问。
“哦，不打扰了，我这是......老糊涂了，昨天找我老伴儿的时候，遇到一条流浪狗，被那恶狗咬掉的。”老头儿一下子被问得慌了手脚，胡乱地找了一个借口。
“狗咬掉了？那更要处理，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李警官试探着问。
“我自己去医院处理吧，麻烦你了，小李警官，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老头儿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李警官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什么话也没有说。
“爸爸，我们得帮帮这个警察。”瑞瑞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也被这老头儿的作为气得牙根儿痒痒，我摸了摸瑞瑞的头，愤愤地说：“那这事，咱们管定了！”
我们在警局等了好久，午饭过后，趁着李警官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片刻，瑞瑞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警察叔叔，那个姓王的爷爷有问题，我们可以去你梦里把这事说清楚吗？”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清晰的声音答应了。随后，瞬息万变，周边的环境变幻成一片小树林，陈警官在树林里来回踱着步子，他看着我们走过来，抑制住满心的疑问，说：“你们刚才说那个老头儿，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我拿出兜里的血手指，绘声绘色地还原起来老头儿可能的作案过程，瑞瑞时不时补充了一些细节。这梦里的李警官听得云里雾里，他似乎感觉整个过程太不可思议，同时作为一个警察的敏感神经也随时紧绷着。忽然，一阵急促的心跳声将我们强行往外推，我们的脑子经过一片空白过后，又回到警局的那个办公室。
李警官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没有片刻停留，招呼了一声门外的女警，把他刚刚做梦的过程和女警察描述了一遍，女警察听完既惊讶又觉得荒唐，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
“李哥，咱们会不会太敏感了，就简单的一个报失踪的，况且不都要结案了吗，当事人自己都说是他儿子接去J市看病去了。”女警察调侃道。
“身为人民警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管怎么说，这老爷子确实很多疑点，你给市局打个报告吧，把这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上去。”李警官瞬间被激怒，厉声呵斥道。女警察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不妥，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答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去。
“对了，我做梦这个环节就不要提了。”李警官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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