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狼母
一路上，她们看到不少带崽或怀孕的半人类。
时絮与温江明继续前进。
一个一两岁的孩童抓着栏杆好奇地望向她们，背后站着高大无比的狼型半人类。
温江明几乎被吓了一跳。
小孩看起来弱不禁风，一个头没有身后半人类的嘴大，她甚至听到了巨狼嘴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半人类可以诞下全人类，反之亦可。
两者的概率都不大，还要看父母双方的基因占比……”
时絮的声音似乎略带低沉，她停下车，从包里拿出一袋儿童饼干，隔着栏杆递给孩子。
孩子抓住饼干，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身后的半人类母亲。
直到巨狼发出短促的一声，孩子才用小手撕开包装，坐在地上一口口吃起来。
巨狼用人类的方式点头，向时絮致谢。
“这里的全人类孩子到一定年龄后，会去地下城的教学点接受教育。
未来他们将被送到全国各地被领养，做社会化训练。”
“这样的孩子……多吗？”
“森特市的地下城每年大约上千只半人类分娩，能有几十个人。
最终发育出特质的，就更少了。”
时絮蹲下来，握住孩子的小手。
温江明站在时絮身后观察，母狼似乎对全人类有着坚固的信任，竟然放松身体坐下了。
小孩捏着时絮的手，口中发音：“妈、妈、妈……”
时絮一边纠正他的发音，一边带他往身后看，找他真正的妈妈。
孩子抱住巨狼的腿，继续：“妈、妈……”
时絮挠挠头，挥手向母子俩道别。猛地一脚油门，开车带温江明掉头离开。
回到缓冲带内，两人脱下密封服，温江明问：“我们能去第三大楼吗？”
“不能。”
温江明歪头：“世界第一特质者也不行？”
“四国领导人来了都不能。”时絮没好气地拍拍她，“这么好奇，等你失控后名正言顺去看吧。”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连莉莎管理的隔离区都那么压抑，更别提什么监禁区了。
“我怎么避免失控呢？”
“加大对自身特质的掌控力度、非必要时期不进入特质状态、保持情绪稳定。”时絮说出三条最重要的法则，“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见温江明小脸严肃，时絮循循善诱地开导她：“越容易失控，代表特质状态的上限越高。
未来可期，这位小狼。”
温江明内心复杂。
…...
接下来几天，时絮带温江明大致参观了除第三大厦之外的大部分地方，温江明努力用脑子记录着一切。
白天参观，晚上回忆，尽可能多记住暗区的细节。
时絮突然问她：“你知道，假期的接驳车发车时间改了吗？”
“啊？”
“从中心回到宿舍区，一天只有一班，在每天晚上8点。”
没有车。
她几乎又想起自己骑脚踏车那段漫长到窒息的经历。
“你是今天回去吗？”
“嗯，今天早晨时的单机。”
时絮：“这样，我送你一程，你送我一程。
我开车送你去机场，你送我去梧桐市，我就不用再等一天了。”
“好。”交易愉快。
清晨，温江明第一次见到时絮·基辛女士钻通风管道的样子。
时絮身高比她高，钻起管道更费劲，长手长腿地蜷缩者。虽然显得狼狈，却不见分毫凌乱。
出了通风管道后，温江明郁闷地发现她与时絮之间如沟壑般宽阔的差距。
时絮女士不用脚蹼，甚至不用呼吸装置，一整个人扎进水里，直接这个人不见踪影。
温江明的游泳技术已经算很厉害，是在全人类中的厉害。
而时絮游出了宛若水生半人类的水准。
温江明经过长长的半水通道，再潜入水下密道，5分钟后，她从天鹅湖底钻出来，时絮已经回了车库一趟，把车停在中央公园门口等她。
“上车。”
温江明用厚外套裹紧自己，头发湿漉漉，一副可怜的样子：“女士，我的行李在宿舍。”
时絮调转方向盘，往狼班宿舍方向驶去。
温江明跑进101，快速给柴可清理笼子、添加食物。
然后提起之前准备完的行李箱下楼。
时絮仍旧两手空空，唯一携带的旅行包在后座。
两人到达机场后，温江明根据温渡发给他的信息走入VIP休息室，好好地冲了个澡。
时絮女士拿出电脑在休息室办公，似乎在写什么计划，仍是北玄国语言。
经过差不多一个学期的课程，温江明已经能看懂里面的一些词汇。她也拿出手机，开始写自己的计划，理清来年思路。
1.解决外部危机（初步猜想：由失控者引发？）
2.缓解内部危机（情绪问题、失控问题）
3.室友问题：琳、萧衡
4.一升二计划：班次提升
温江明自己亲身经历，她的速度训练在十八班，耐力训练在九班。
班次的高低不仅是同学、师资的区别，老师还会根据班内学生的大部分情况制定训练计划。
温江明在麦琳·韦伯的带领下，接触着远超教材规定的内容。
他们的战时训练课水平，已经达到三年级学生的平均水准。
而18班那边，温江明还在跟着老师同学们苦苦挣扎，这学期老师对他们的最大期望就是稳住期末测试，不要挂科。
环境是有惯性的，有的越来越好，有的越来越差。温江明不想再拖下去。
温江明和时絮来到停机坪前，时絮比她熟练得多地登上侧梯，进入小型飞机。
小型飞机内部更像一个客厅，不大，但座位少，间距很宽敞。
温江明上飞机后就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她野了半个学期，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表情懒散。
时絮好奇地看着她：“你在紧张？”
温江明的脸有些红。
她根本没必要紧张，但她还是……
“过来。”
温江明凑过去，坐到时絮身边。
时絮从她的旅行包里掏出化妆包，看了看，发现女孩不必化妆。
状态自然，皮肤嫩滑，带有少女的惹人怜爱。
于是时絮手动修理起温江明的一点碎发。
“以前考过造型师执照。”
温江明已经习惯这位执照狂魔时不时秀出来的惊喜，此刻她满眼都是时絮。
“看什么。”时絮觉得好玩，“我不能有一些爱美之心吗。
我的颁奖典礼很多的，我能做出自己喜欢的造型。”
时絮从包里掏出一条手链：“喏，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温江明的生日在两个月之后。
她不愿收，受到梧桐市这边低调的传统熏陶，温江明张口就想谢绝。
时絮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不是装饰，是实用品。
已经绑定，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这是个小型联络器，只要处于同一空间内，你就可以和我联系。不受监管、隐秘性高，而且稳定。”
温江明道谢后，好好地看着手腕上的联络器。
它应该是由特殊材质制造的，外表像金属，但银色手链套进手腕后自动收缩成贴肤大小，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装饰物，低调而轻便，簇拥着温江明温和清冷的气质。
温江明碰了碰手链，光束打到她的手背上，形成一个小型屏幕。
手链点开后是默认的联系人栏目。
联系人目前只有时絮·基辛这个姓名。
这款通讯器化繁为简，没有机会让时絮女士设置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昵称，并且按照心情一天一换。
温江明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操作，点击时絮的名字后，进入一个界面。
里面有“位置共享、紧急联系、一般联系”三个选项。
温江明挨个试了试，紧急联系一按，时絮痛叫一声，虽然看不到她有丝毫痛苦表情：“你电我。”
时絮果断地操作她的联络器，电回去。
触电的一瞬间，温江明吓到跳起来，时絮似笑非笑地叹息道：“对电流的敏感度高，看来得帮你尽快脱敏。”
温江明在时絮的十几次“紧急联系”攻击后，终于能做到面不改色。
其实不疼，就是通电的那一下有点受惊吓罢了。
“它这么还有电。”温江明关上屏幕。
“放心，一辈子不用充电。”时絮告诉她，“我电你多少次都行。只要你还活着，它就有办法自动发电。”
……
到达梧桐市后，两人分道扬镳。
温江明前往梧桐市的郊区，温家庄园坐落于此。时絮则一溜烟钻入纸醉金迷的市区，这位顶级特质者有自己的事情。
距离正式宴会开始，还有两小时。
温江明被司机送到她的卧室楼下，她踏入这个熟悉的，却带着陌生感的地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梳理心身。
时絮与温江明继续前进。
一个一两岁的孩童抓着栏杆好奇地望向她们，背后站着高大无比的狼型半人类。
温江明几乎被吓了一跳。
小孩看起来弱不禁风，一个头没有身后半人类的嘴大，她甚至听到了巨狼嘴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半人类可以诞下全人类，反之亦可。
两者的概率都不大，还要看父母双方的基因占比……”
时絮的声音似乎略带低沉，她停下车，从包里拿出一袋儿童饼干，隔着栏杆递给孩子。
孩子抓住饼干，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身后的半人类母亲。
直到巨狼发出短促的一声，孩子才用小手撕开包装，坐在地上一口口吃起来。
巨狼用人类的方式点头，向时絮致谢。
“这里的全人类孩子到一定年龄后，会去地下城的教学点接受教育。
未来他们将被送到全国各地被领养，做社会化训练。”
“这样的孩子……多吗？”
“森特市的地下城每年大约上千只半人类分娩，能有几十个人。
最终发育出特质的，就更少了。”
时絮蹲下来，握住孩子的小手。
温江明站在时絮身后观察，母狼似乎对全人类有着坚固的信任，竟然放松身体坐下了。
小孩捏着时絮的手，口中发音：“妈、妈、妈……”
时絮一边纠正他的发音，一边带他往身后看，找他真正的妈妈。
孩子抱住巨狼的腿，继续：“妈、妈……”
时絮挠挠头，挥手向母子俩道别。猛地一脚油门，开车带温江明掉头离开。
回到缓冲带内，两人脱下密封服，温江明问：“我们能去第三大楼吗？”
“不能。”
温江明歪头：“世界第一特质者也不行？”
“四国领导人来了都不能。”时絮没好气地拍拍她，“这么好奇，等你失控后名正言顺去看吧。”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连莉莎管理的隔离区都那么压抑，更别提什么监禁区了。
“我怎么避免失控呢？”
“加大对自身特质的掌控力度、非必要时期不进入特质状态、保持情绪稳定。”时絮说出三条最重要的法则，“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见温江明小脸严肃，时絮循循善诱地开导她：“越容易失控，代表特质状态的上限越高。
未来可期，这位小狼。”
温江明内心复杂。
…...
接下来几天，时絮带温江明大致参观了除第三大厦之外的大部分地方，温江明努力用脑子记录着一切。
白天参观，晚上回忆，尽可能多记住暗区的细节。
时絮突然问她：“你知道，假期的接驳车发车时间改了吗？”
“啊？”
“从中心回到宿舍区，一天只有一班，在每天晚上8点。”
没有车。
她几乎又想起自己骑脚踏车那段漫长到窒息的经历。
“你是今天回去吗？”
“嗯，今天早晨时的单机。”
时絮：“这样，我送你一程，你送我一程。
我开车送你去机场，你送我去梧桐市，我就不用再等一天了。”
“好。”交易愉快。
清晨，温江明第一次见到时絮·基辛女士钻通风管道的样子。
时絮身高比她高，钻起管道更费劲，长手长腿地蜷缩者。虽然显得狼狈，却不见分毫凌乱。
出了通风管道后，温江明郁闷地发现她与时絮之间如沟壑般宽阔的差距。
时絮女士不用脚蹼，甚至不用呼吸装置，一整个人扎进水里，直接这个人不见踪影。
温江明的游泳技术已经算很厉害，是在全人类中的厉害。
而时絮游出了宛若水生半人类的水准。
温江明经过长长的半水通道，再潜入水下密道，5分钟后，她从天鹅湖底钻出来，时絮已经回了车库一趟，把车停在中央公园门口等她。
“上车。”
温江明用厚外套裹紧自己，头发湿漉漉，一副可怜的样子：“女士，我的行李在宿舍。”
时絮调转方向盘，往狼班宿舍方向驶去。
温江明跑进101，快速给柴可清理笼子、添加食物。
然后提起之前准备完的行李箱下楼。
时絮仍旧两手空空，唯一携带的旅行包在后座。
两人到达机场后，温江明根据温渡发给他的信息走入VIP休息室，好好地冲了个澡。
时絮女士拿出电脑在休息室办公，似乎在写什么计划，仍是北玄国语言。
经过差不多一个学期的课程，温江明已经能看懂里面的一些词汇。她也拿出手机，开始写自己的计划，理清来年思路。
1.解决外部危机（初步猜想：由失控者引发？）
2.缓解内部危机（情绪问题、失控问题）
3.室友问题：琳、萧衡
4.一升二计划：班次提升
温江明自己亲身经历，她的速度训练在十八班，耐力训练在九班。
班次的高低不仅是同学、师资的区别，老师还会根据班内学生的大部分情况制定训练计划。
温江明在麦琳·韦伯的带领下，接触着远超教材规定的内容。
他们的战时训练课水平，已经达到三年级学生的平均水准。
而18班那边，温江明还在跟着老师同学们苦苦挣扎，这学期老师对他们的最大期望就是稳住期末测试，不要挂科。
环境是有惯性的，有的越来越好，有的越来越差。温江明不想再拖下去。
温江明和时絮来到停机坪前，时絮比她熟练得多地登上侧梯，进入小型飞机。
小型飞机内部更像一个客厅，不大，但座位少，间距很宽敞。
温江明上飞机后就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她野了半个学期，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表情懒散。
时絮好奇地看着她：“你在紧张？”
温江明的脸有些红。
她根本没必要紧张，但她还是……
“过来。”
温江明凑过去，坐到时絮身边。
时絮从她的旅行包里掏出化妆包，看了看，发现女孩不必化妆。
状态自然，皮肤嫩滑，带有少女的惹人怜爱。
于是时絮手动修理起温江明的一点碎发。
“以前考过造型师执照。”
温江明已经习惯这位执照狂魔时不时秀出来的惊喜，此刻她满眼都是时絮。
“看什么。”时絮觉得好玩，“我不能有一些爱美之心吗。
我的颁奖典礼很多的，我能做出自己喜欢的造型。”
时絮从包里掏出一条手链：“喏，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温江明的生日在两个月之后。
她不愿收，受到梧桐市这边低调的传统熏陶，温江明张口就想谢绝。
时絮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不是装饰，是实用品。
已经绑定，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这是个小型联络器，只要处于同一空间内，你就可以和我联系。不受监管、隐秘性高，而且稳定。”
温江明道谢后，好好地看着手腕上的联络器。
它应该是由特殊材质制造的，外表像金属，但银色手链套进手腕后自动收缩成贴肤大小，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装饰物，低调而轻便，簇拥着温江明温和清冷的气质。
温江明碰了碰手链，光束打到她的手背上，形成一个小型屏幕。
手链点开后是默认的联系人栏目。
联系人目前只有时絮·基辛这个姓名。
这款通讯器化繁为简，没有机会让时絮女士设置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昵称，并且按照心情一天一换。
温江明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操作，点击时絮的名字后，进入一个界面。
里面有“位置共享、紧急联系、一般联系”三个选项。
温江明挨个试了试，紧急联系一按，时絮痛叫一声，虽然看不到她有丝毫痛苦表情：“你电我。”
时絮果断地操作她的联络器，电回去。
触电的一瞬间，温江明吓到跳起来，时絮似笑非笑地叹息道：“对电流的敏感度高，看来得帮你尽快脱敏。”
温江明在时絮的十几次“紧急联系”攻击后，终于能做到面不改色。
其实不疼，就是通电的那一下有点受惊吓罢了。
“它这么还有电。”温江明关上屏幕。
“放心，一辈子不用充电。”时絮告诉她，“我电你多少次都行。只要你还活着，它就有办法自动发电。”
……
到达梧桐市后，两人分道扬镳。
温江明前往梧桐市的郊区，温家庄园坐落于此。时絮则一溜烟钻入纸醉金迷的市区，这位顶级特质者有自己的事情。
距离正式宴会开始，还有两小时。
温江明被司机送到她的卧室楼下，她踏入这个熟悉的，却带着陌生感的地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梳理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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