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川府兵解围
南唐骑兵到达商队最前方后，将商队完全截停了下来。
骑兵头领立身马上，扫视车队问道：“谁是领队？”
一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来到骑兵头领马旁，施礼说道：“军爷，小民刘大，是商队的领队。军爷，我们这可是正经合法的商队，有官府签发的通商凭证，不知军爷这是？”
骑兵头领根本就不接不看刘大递过来的凭证：“你正经合法与否，与本军候无关，我奉大将军令搜捕逃犯，你让商队护卫配合我们逐车逐人检查！”
这名军候说完，不待刘大同意与否，直接挥手让士兵行动。
眼看着士兵不仅对商队的人员动手动脚，还上车随意翻动货物，刘大顿时急眼了，赶紧说道：“军爷，这可使不得啊，这些货物很多都是苍澜国达官贵人们要的，我们就是承运而已，若是搞坏了，我们到时候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废什么话！”骑兵头领抽刀怒斥道，“货物重要，还是你的脑袋重要？”
看着眼前冒着寒光的刀刃，刘大身子一哆嗦瘫坐地上，说不出话来。
南宫云朵所在的马车，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士兵上前检查。
见爷孙两人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年轻士兵呵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下来？”
“哎哎，好嘞好嘞。”老人应承着，身子却只是轻轻挪动几下。
年轻士兵见老人不下来，发火道：“你这个老家伙，听不懂人话是吧？是不是要我亲手给你拽下来才行？”
“军爷，我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上下车都得人搀扶。您行行好，就让我爷爷留在车上吧。”小向荣施礼求情道，“您看我们车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货物，一眼就看清楚了，哪可能藏得住人啊？”
年轻士兵看这一老一小有些可怜，不免心生几分同情，语气缓和不少：“我也是奉令上车检查。老人家行动不便坐着就行，你这小孩子下来，给我腾个空，让我上去看一眼。”
小向荣还想说什么，爷爷却推了他一下：“你这孩子，听军爷的话，还不赶紧下去！军爷跟咱都是唐国人，一看就是大好人，就是奉命上车看一眼，肯定不会弄坏车上的货。等货送到了云川城，就有钱回去给你娘治病了。你这孩子有啥可担心的？”
“军爷，我自小没了父亲，我娘也重病卧床，还等着钱治病呢，恳请您小心点。货物要是有点差池，到时候没钱给俺娘治病，俺以后就再也没有娘亲了。”小向荣语气有些哽咽，看起来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下了车。
这家人命可真够惨的。年轻士兵心中叹息。
“行了，我知道了。”年轻士兵话罢，登上了马车。
由于车上还半躺着一个老人，只剩下很少的空间勉强立足，面前又有货物阻挡视线，这让年轻士兵很难进行检查。
“老人家，你这前面货物摞得太高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法交差，我得搬下来一些才能方便检查。”
“军爷，轻拿轻放啊！”老人知道没法完全阻止，只能通过言语尽量滞缓一点士兵的行动，并寄希望于这士兵不会真的搬下来很多货物，暴露出里面的两个女娃娃。
南宫云朵与蝶衣躲在货物下，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南宫云朵屏气凝神，紧紧握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她已经做好了暴露时动手搏命的准备。
就在年轻士兵准备搬动货物的时候，从云川河方向，自北向南又飞奔来一支军队。
“是云川城的府兵！”商队中有人认出了军队的旗帜，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欢呼。
那名南唐军候眉头紧锁，立即示意警戒。原本在盘查商队人员、检查货物的士兵们迅速列队防御，严阵以待。
云川城府兵到达后，排列开来，跟南唐军队形成了正面对峙，双方人数上差不多。
府兵头领三十来岁，身型壮硕，立于马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杆长枪，略显黝黑的脸庞加上一身黑甲，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策动胯下战马，徐徐行至那名南唐军候近前，目光中带着些许轻蔑，审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那名南唐军候觉得自己有种被虎豹盯上的感觉，心中有些发毛，拱手客气地说道：“在下乃唐国大将军任建成麾下军候肖飞，敢问将军大名？”
“云川郡尉张褚。”张褚冷淡答道。
肖飞十分不解，为何堂堂云川郡尉竟只带百余骑来到这里，但神色还是恭敬地问道：“不知上国郡尉大人带兵来此是何意？”
“你竟然问我是何意？”张褚看起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伸手想要捅一捅耳孔，才想起头上戴着盔甲，只能作罢，“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猴什么玩意儿？猴飞？”
肖飞能明显感受到张褚言行举止中的不屑，但还是压着怒火答道：“在下姓肖名飞，肖飞！是大将军任建成麾下的军候！”
“不用一直跟我提你那个什么大将军，我又不认识他。我就问你，你拦截商队干什么？”
“在下奉大将军令搜捕逃犯！”
“搜捕逃犯不是官府的事儿吗？怎么，你们南唐官府这是没人了，还是说逃犯凶猛彪悍，用得着这么多骑兵来搜捕？”
“郡尉大人，这涉及唐国机密，不能告诉您。”
“逃犯姓甚名谁，长相如何，这总可以说吧？”
“这……这也不能告诉郡尉大人。”
“你什么都不说，我岂能任你随意搜查商队？这里面有很多可是我苍澜客商，护卫商队安全是本郡尉的职责之一。”张褚显然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
肖飞没想到这个张褚不仅傲慢无礼，还对他颐指气使。
“张郡尉，在下敬你是上国大人，一直谦让有加，但你也不能如此蛮横无理！要知道这里可是唐国国土，还轮不上他人来插手干预！更何况郡尉私自带兵进入唐国国土，就是入侵我国！”肖飞口中说着硬气的话，但握着刀柄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怎么，想跟老子动手？”张褚眼睛微眯，冷笑道，“你信不信只要一个回合，老子就能在你胸口上捅个透明窟窿？”
肖飞面对气势如芒的张褚，后背直冒冷汗，他是真不想面对这样一个人，但违背军令必死无疑，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道：“郡尉大人，你……你这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还挑起两国战争？”张褚闻言大笑，“一个小小的南唐军候，谁给你的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知你现在脚下的位置距离云川河还有多远？就算老子今天杀了你，也合乎两国法理，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在下不太明白郡尉大人的意思，还请明示。”
“虽然云川河以南是南唐的国土，但自云川河向南五里这段官道除外！这段官道一直属于我苍澜国管辖，这可是写在两国通关条约里的。进入这段路程就等同于踏进了苍澜国，老子没有一上来就宰了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连这都不清楚，竟然还敢跟老子叫板？”
一南唐士兵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跟肖飞耳语了几句。肖飞一直待在军中，对两国的许多条约确实不清楚，经张褚这么一说，再加上下属的佐证，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此时他们确实已经进入五里的范围，这张褚真要跟他动手，理由可是很充足。
肖飞连心中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赶紧拱手欠身道歉：“在下……在下确实不知，还请郡尉大人恕罪！”
“若不是怕吓到商队百姓，老子定要在你身上留下个窟窿！念你无知，今天放你一马，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张褚怒斥道。
肖飞没敢再多言一句，带着南唐骑兵慌忙离去。
骑兵头领立身马上，扫视车队问道：“谁是领队？”
一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来到骑兵头领马旁，施礼说道：“军爷，小民刘大，是商队的领队。军爷，我们这可是正经合法的商队，有官府签发的通商凭证，不知军爷这是？”
骑兵头领根本就不接不看刘大递过来的凭证：“你正经合法与否，与本军候无关，我奉大将军令搜捕逃犯，你让商队护卫配合我们逐车逐人检查！”
这名军候说完，不待刘大同意与否，直接挥手让士兵行动。
眼看着士兵不仅对商队的人员动手动脚，还上车随意翻动货物，刘大顿时急眼了，赶紧说道：“军爷，这可使不得啊，这些货物很多都是苍澜国达官贵人们要的，我们就是承运而已，若是搞坏了，我们到时候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废什么话！”骑兵头领抽刀怒斥道，“货物重要，还是你的脑袋重要？”
看着眼前冒着寒光的刀刃，刘大身子一哆嗦瘫坐地上，说不出话来。
南宫云朵所在的马车，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士兵上前检查。
见爷孙两人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年轻士兵呵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下来？”
“哎哎，好嘞好嘞。”老人应承着，身子却只是轻轻挪动几下。
年轻士兵见老人不下来，发火道：“你这个老家伙，听不懂人话是吧？是不是要我亲手给你拽下来才行？”
“军爷，我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上下车都得人搀扶。您行行好，就让我爷爷留在车上吧。”小向荣施礼求情道，“您看我们车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货物，一眼就看清楚了，哪可能藏得住人啊？”
年轻士兵看这一老一小有些可怜，不免心生几分同情，语气缓和不少：“我也是奉令上车检查。老人家行动不便坐着就行，你这小孩子下来，给我腾个空，让我上去看一眼。”
小向荣还想说什么，爷爷却推了他一下：“你这孩子，听军爷的话，还不赶紧下去！军爷跟咱都是唐国人，一看就是大好人，就是奉命上车看一眼，肯定不会弄坏车上的货。等货送到了云川城，就有钱回去给你娘治病了。你这孩子有啥可担心的？”
“军爷，我自小没了父亲，我娘也重病卧床，还等着钱治病呢，恳请您小心点。货物要是有点差池，到时候没钱给俺娘治病，俺以后就再也没有娘亲了。”小向荣语气有些哽咽，看起来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下了车。
这家人命可真够惨的。年轻士兵心中叹息。
“行了，我知道了。”年轻士兵话罢，登上了马车。
由于车上还半躺着一个老人，只剩下很少的空间勉强立足，面前又有货物阻挡视线，这让年轻士兵很难进行检查。
“老人家，你这前面货物摞得太高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法交差，我得搬下来一些才能方便检查。”
“军爷，轻拿轻放啊！”老人知道没法完全阻止，只能通过言语尽量滞缓一点士兵的行动，并寄希望于这士兵不会真的搬下来很多货物，暴露出里面的两个女娃娃。
南宫云朵与蝶衣躲在货物下，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南宫云朵屏气凝神，紧紧握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她已经做好了暴露时动手搏命的准备。
就在年轻士兵准备搬动货物的时候，从云川河方向，自北向南又飞奔来一支军队。
“是云川城的府兵！”商队中有人认出了军队的旗帜，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欢呼。
那名南唐军候眉头紧锁，立即示意警戒。原本在盘查商队人员、检查货物的士兵们迅速列队防御，严阵以待。
云川城府兵到达后，排列开来，跟南唐军队形成了正面对峙，双方人数上差不多。
府兵头领三十来岁，身型壮硕，立于马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杆长枪，略显黝黑的脸庞加上一身黑甲，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策动胯下战马，徐徐行至那名南唐军候近前，目光中带着些许轻蔑，审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那名南唐军候觉得自己有种被虎豹盯上的感觉，心中有些发毛，拱手客气地说道：“在下乃唐国大将军任建成麾下军候肖飞，敢问将军大名？”
“云川郡尉张褚。”张褚冷淡答道。
肖飞十分不解，为何堂堂云川郡尉竟只带百余骑来到这里，但神色还是恭敬地问道：“不知上国郡尉大人带兵来此是何意？”
“你竟然问我是何意？”张褚看起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伸手想要捅一捅耳孔，才想起头上戴着盔甲，只能作罢，“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猴什么玩意儿？猴飞？”
肖飞能明显感受到张褚言行举止中的不屑，但还是压着怒火答道：“在下姓肖名飞，肖飞！是大将军任建成麾下的军候！”
“不用一直跟我提你那个什么大将军，我又不认识他。我就问你，你拦截商队干什么？”
“在下奉大将军令搜捕逃犯！”
“搜捕逃犯不是官府的事儿吗？怎么，你们南唐官府这是没人了，还是说逃犯凶猛彪悍，用得着这么多骑兵来搜捕？”
“郡尉大人，这涉及唐国机密，不能告诉您。”
“逃犯姓甚名谁，长相如何，这总可以说吧？”
“这……这也不能告诉郡尉大人。”
“你什么都不说，我岂能任你随意搜查商队？这里面有很多可是我苍澜客商，护卫商队安全是本郡尉的职责之一。”张褚显然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
肖飞没想到这个张褚不仅傲慢无礼，还对他颐指气使。
“张郡尉，在下敬你是上国大人，一直谦让有加，但你也不能如此蛮横无理！要知道这里可是唐国国土，还轮不上他人来插手干预！更何况郡尉私自带兵进入唐国国土，就是入侵我国！”肖飞口中说着硬气的话，但握着刀柄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怎么，想跟老子动手？”张褚眼睛微眯，冷笑道，“你信不信只要一个回合，老子就能在你胸口上捅个透明窟窿？”
肖飞面对气势如芒的张褚，后背直冒冷汗，他是真不想面对这样一个人，但违背军令必死无疑，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道：“郡尉大人，你……你这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还挑起两国战争？”张褚闻言大笑，“一个小小的南唐军候，谁给你的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知你现在脚下的位置距离云川河还有多远？就算老子今天杀了你，也合乎两国法理，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在下不太明白郡尉大人的意思，还请明示。”
“虽然云川河以南是南唐的国土，但自云川河向南五里这段官道除外！这段官道一直属于我苍澜国管辖，这可是写在两国通关条约里的。进入这段路程就等同于踏进了苍澜国，老子没有一上来就宰了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连这都不清楚，竟然还敢跟老子叫板？”
一南唐士兵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跟肖飞耳语了几句。肖飞一直待在军中，对两国的许多条约确实不清楚，经张褚这么一说，再加上下属的佐证，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此时他们确实已经进入五里的范围，这张褚真要跟他动手，理由可是很充足。
肖飞连心中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赶紧拱手欠身道歉：“在下……在下确实不知，还请郡尉大人恕罪！”
“若不是怕吓到商队百姓，老子定要在你身上留下个窟窿！念你无知，今天放你一马，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张褚怒斥道。
肖飞没敢再多言一句，带着南唐骑兵慌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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