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羞杀世间百花
皇城内，玉泉宫。
赵恒正舒服地倚在龙榻上，欣赏着眼前那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
这女子年方二八，柳腰花态，风姿绰约，身着一袭红色丝裙，虽是素装淡抹，却能羞杀世间百花。
长袖飞舞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经意的一瞥一笑，皆撩人心弦。此女子正是传闻中的人间第一美——萧兰音。
一支舞结束，萧兰音玉颜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几缕秀发，气息轻喘间更是楚楚动人。
赵恒向她召手，唤她来自己身边。
萧兰音上前欠身施礼后，依偎在赵恒身侧。
“陛下，妾身看您甚是疲惫，不如让妾身给您按捏一番，放松一下龙体吧？”萧兰音朱唇轻启，柔声说道。
“你刚给朕跳过舞，先歇息一会儿吧，朕怕累着你。”赵恒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说道，“先这样陪朕坐着，聊会儿天吧。”
“妾身遵旨。”
“兰音，你萧家可还有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赵恒突然问道。
“陛下，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像兰音这样的吗？”萧兰音略带妩媚地看着赵恒。
“调皮！”赵恒将她揽入怀中，“朕有你就足够了，又岂会贪恋其他凡俗之美？”
萧兰音察言观色，问道：“陛下是想为哪位世家公子寻觅一段姻亲吗？”
“没错，朕的妹妹长公主之子韩铭。到年底，朕这个外甥就要二十加冠了，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作为舅舅，朕最近一直在考虑给他寻一位良配之妻，但思来想去，都没有很合适的人选，所以就想到了你萧家。”
萧兰音闻言，赶紧起身移步于龙榻前，跪拜道：“陛下，若是寻常侯爷之子，萧家女子能攀个高枝，那是萧家的福分。但韩世子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公子，萧家这些寻常女子又怎能配得上？萧家出身卑微，妾身得陛下宠爱，封为昭仪，家兄更是得陛下赏识，身居高位，这已然给陛下召来了不少非议。妾身为此心中时常惶恐，斗胆请陛下莫再加恩于萧家。”
“后宫中就属你体贴朕。朕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就是朕钟意你萧家女子，怕是朕的妹妹玉瑶那一关也不好过。起来吧，坐回朕的身边。”
“谢陛下。”萧兰音拜谢道。
等萧兰音重新依偎在怀中，赵恒叹气道：“朕这外甥，真是令朕头疼。”
萧兰音沉思片刻，轻声说道：“陛下，妾身心中倒是有一人选推荐，但妾身不敢说，怕陛下会觉得妾身干政。”
“是吗？”赵恒有些好奇，“朕恕你无罪，你且说来听听，是哪家女子。”
“那妾身就斗胆说了。亲身觉得，福王爷之女赵若菲郡主，跟韩世子倒是挺般配的，不知陛下觉得是否合适？”
“若菲？”赵恒愣了下，“福王也是韩铭的亲舅舅，若菲和韩铭是表兄妹，这可不合适。”
“陛下，若菲郡主又不是福王爷的亲生女儿，她的生父是柳少府，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萧兰音解释道，“柳少府是芸姐姐的叔弟，血缘上本身就跟芸姐姐岔了一枝，这样算下来若菲郡主跟韩世子就是超出三代的旁系表兄妹，两人不是近亲，合乎人伦法理。若菲郡主今年芳龄十九，比韩世子小了一岁，且两人家世身份相当，可谓是门当户对。陛下觉得呢？”
萧兰音的话让赵恒眼前一亮，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经萧兰音这么一说，赵恒觉得确实没有比赵若菲更适合的人选。不管是其生父少府卿柳镶，还是养父福王赵久，都是他十分信赖之人。
“好倒是好，但促成这门亲事可不容易。柳镶那边好说，但福王这边就不同了。朕这个六弟没有子嗣，把若菲可是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的外甥，这必定让他情感上难以接受。别看他平日里表现得唯唯诺诺，但脾气犟着呢，他若知道朕有此意，必然反对。朕总不能不顾及兄弟之情，强行干预。”
“陛下，这也不是说一下就能成的事，妾身觉得陛下可以先让柳少府探探福王爷的口风。如若福王爷不反对，这事就成了。如若福王爷反对，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能成。”
“福王要是反对，你还有什么计策不成？”
“妾身哪懂什么计策，只是身为女子，懂一些儿女之情之事罢了。”
“说给朕听听。”
“妾身觉得，陛下可以召韩世子入京，让他先跟若菲郡主交往试试。年轻男女之间，很容易擦出火花。若二人彼此顺眼，互生爱慕，那事情不就好办了？”
“朕要是直接赐婚那还好，真让他们先彼此接触，怕是难成。”赵恒不觉得这个方法妥当，“兰音，你深居后宫，对这两个孩子不太了解。女子十六岁就到了婚嫁年纪，你可知若菲为何十九了都没嫁人？”
萧兰音想了想答道：“若菲郡主很少来宫中，妾身也只是见过两三面。郡主天生丽质，如明珠般璀璨，寻常的世家公子哪敢觊觎。”
“你只看到了她女儿的一面，她可不是那种香阁中的大小姐。”赵恒笑道，“若菲从小就不好女红，平日里像个男孩子一样，喜欢往军营跑，刀枪棍棒、骑马射箭样样皆通。她性格率直、爱憎分明，京都这些世家公子没少被她教训，见了她无不躲得远远的。”
“听陛下这样讲来，妾身倒是觉得，依郡主这性格，若是能喜欢上韩世子，这事准能成。”
“问题就出在朕这个外甥身上。朕听闻他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你觉得若菲能喜欢这样的公子？”
“原来是这样。”萧兰音点了点头，转念又说道，“陛下，世家公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好的习气，也算正常。韩世子可是长公主的公子，必然有与众不同之处，不一定就真如传言中那般。说不准韩世子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优点，正好是郡主所喜欢的。”
赵恒闻言，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了。萧兰音无意中说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很多事不一定就是表面上听到的那么简单。
萧兰音察言观色，慌忙说道：“陛下，妾身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您生气了。”
“没有，朕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赵恒重新恢复了笑意，目光深邃地说道，“朕觉得你这主意其实还挺好，让朕这外甥来京都，也能让若菲深入了解一下，没准两人还真能成。不过这事牵扯的比较广，还得慢慢来。”
赵恒正舒服地倚在龙榻上，欣赏着眼前那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
这女子年方二八，柳腰花态，风姿绰约，身着一袭红色丝裙，虽是素装淡抹，却能羞杀世间百花。
长袖飞舞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经意的一瞥一笑，皆撩人心弦。此女子正是传闻中的人间第一美——萧兰音。
一支舞结束，萧兰音玉颜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几缕秀发，气息轻喘间更是楚楚动人。
赵恒向她召手，唤她来自己身边。
萧兰音上前欠身施礼后，依偎在赵恒身侧。
“陛下，妾身看您甚是疲惫，不如让妾身给您按捏一番，放松一下龙体吧？”萧兰音朱唇轻启，柔声说道。
“你刚给朕跳过舞，先歇息一会儿吧，朕怕累着你。”赵恒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说道，“先这样陪朕坐着，聊会儿天吧。”
“妾身遵旨。”
“兰音，你萧家可还有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赵恒突然问道。
“陛下，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像兰音这样的吗？”萧兰音略带妩媚地看着赵恒。
“调皮！”赵恒将她揽入怀中，“朕有你就足够了，又岂会贪恋其他凡俗之美？”
萧兰音察言观色，问道：“陛下是想为哪位世家公子寻觅一段姻亲吗？”
“没错，朕的妹妹长公主之子韩铭。到年底，朕这个外甥就要二十加冠了，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作为舅舅，朕最近一直在考虑给他寻一位良配之妻，但思来想去，都没有很合适的人选，所以就想到了你萧家。”
萧兰音闻言，赶紧起身移步于龙榻前，跪拜道：“陛下，若是寻常侯爷之子，萧家女子能攀个高枝，那是萧家的福分。但韩世子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公子，萧家这些寻常女子又怎能配得上？萧家出身卑微，妾身得陛下宠爱，封为昭仪，家兄更是得陛下赏识，身居高位，这已然给陛下召来了不少非议。妾身为此心中时常惶恐，斗胆请陛下莫再加恩于萧家。”
“后宫中就属你体贴朕。朕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就是朕钟意你萧家女子，怕是朕的妹妹玉瑶那一关也不好过。起来吧，坐回朕的身边。”
“谢陛下。”萧兰音拜谢道。
等萧兰音重新依偎在怀中，赵恒叹气道：“朕这外甥，真是令朕头疼。”
萧兰音沉思片刻，轻声说道：“陛下，妾身心中倒是有一人选推荐，但妾身不敢说，怕陛下会觉得妾身干政。”
“是吗？”赵恒有些好奇，“朕恕你无罪，你且说来听听，是哪家女子。”
“那妾身就斗胆说了。亲身觉得，福王爷之女赵若菲郡主，跟韩世子倒是挺般配的，不知陛下觉得是否合适？”
“若菲？”赵恒愣了下，“福王也是韩铭的亲舅舅，若菲和韩铭是表兄妹，这可不合适。”
“陛下，若菲郡主又不是福王爷的亲生女儿，她的生父是柳少府，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萧兰音解释道，“柳少府是芸姐姐的叔弟，血缘上本身就跟芸姐姐岔了一枝，这样算下来若菲郡主跟韩世子就是超出三代的旁系表兄妹，两人不是近亲，合乎人伦法理。若菲郡主今年芳龄十九，比韩世子小了一岁，且两人家世身份相当，可谓是门当户对。陛下觉得呢？”
萧兰音的话让赵恒眼前一亮，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经萧兰音这么一说，赵恒觉得确实没有比赵若菲更适合的人选。不管是其生父少府卿柳镶，还是养父福王赵久，都是他十分信赖之人。
“好倒是好，但促成这门亲事可不容易。柳镶那边好说，但福王这边就不同了。朕这个六弟没有子嗣，把若菲可是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的外甥，这必定让他情感上难以接受。别看他平日里表现得唯唯诺诺，但脾气犟着呢，他若知道朕有此意，必然反对。朕总不能不顾及兄弟之情，强行干预。”
“陛下，这也不是说一下就能成的事，妾身觉得陛下可以先让柳少府探探福王爷的口风。如若福王爷不反对，这事就成了。如若福王爷反对，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能成。”
“福王要是反对，你还有什么计策不成？”
“妾身哪懂什么计策，只是身为女子，懂一些儿女之情之事罢了。”
“说给朕听听。”
“妾身觉得，陛下可以召韩世子入京，让他先跟若菲郡主交往试试。年轻男女之间，很容易擦出火花。若二人彼此顺眼，互生爱慕，那事情不就好办了？”
“朕要是直接赐婚那还好，真让他们先彼此接触，怕是难成。”赵恒不觉得这个方法妥当，“兰音，你深居后宫，对这两个孩子不太了解。女子十六岁就到了婚嫁年纪，你可知若菲为何十九了都没嫁人？”
萧兰音想了想答道：“若菲郡主很少来宫中，妾身也只是见过两三面。郡主天生丽质，如明珠般璀璨，寻常的世家公子哪敢觊觎。”
“你只看到了她女儿的一面，她可不是那种香阁中的大小姐。”赵恒笑道，“若菲从小就不好女红，平日里像个男孩子一样，喜欢往军营跑，刀枪棍棒、骑马射箭样样皆通。她性格率直、爱憎分明，京都这些世家公子没少被她教训，见了她无不躲得远远的。”
“听陛下这样讲来，妾身倒是觉得，依郡主这性格，若是能喜欢上韩世子，这事准能成。”
“问题就出在朕这个外甥身上。朕听闻他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你觉得若菲能喜欢这样的公子？”
“原来是这样。”萧兰音点了点头，转念又说道，“陛下，世家公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好的习气，也算正常。韩世子可是长公主的公子，必然有与众不同之处，不一定就真如传言中那般。说不准韩世子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优点，正好是郡主所喜欢的。”
赵恒闻言，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了。萧兰音无意中说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很多事不一定就是表面上听到的那么简单。
萧兰音察言观色，慌忙说道：“陛下，妾身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您生气了。”
“没有，朕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赵恒重新恢复了笑意，目光深邃地说道，“朕觉得你这主意其实还挺好，让朕这外甥来京都，也能让若菲深入了解一下，没准两人还真能成。不过这事牵扯的比较广，还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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