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南唐叛军谋士
有父亲的告诫在前，萧光耀显然不会为了得到一个门客就头脑一热答应什么，笑了笑问道：“不知先生此番来云川所为何事？”
“寻求公子帮忙，清除任将军上位的障碍。”贾正直言不讳。
“此次奉旨办差的人可不是依附于我萧家的人，即便我想帮你，也不敢明里有什么举动。一旦被人知晓我萧家与任将军有往来，不仅对任将军不利，对我萧家更不利。”萧光耀的也很直白。
“贾某岂敢置萧相于不利之地，有公子暗中相助即可。”贾正淡定地说道，“公子可知南宫逊之女南宫云朵逃到了云川？”
“我只是听闻她逃到云川后便消失了，具体的情况不了解。先生可是知道她的下落？”
“如果知道就不用麻烦公子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协助找到她？你们的人这么久都找不到，即便是我来协助，短时间也不见得能找到吧？”
“不用找！她只要还在云川，应该很快就会现身。”
“先生为何这么确定？”萧光耀不解。
贾正解释道：“现在任重奉旨来云川解决南唐之事，如果南宫云朵还想要苍澜支持南宫家，那她必然不会放过这个重要的机会。”
萧光耀点了点头，问道：“那先生可是要我命人协助暗中绑架她？”
“不是绑架，是直接杀了！”贾正目露寒光道。
萧光耀愣了下，问道：“这恐怕不是任将军的意思吧？如果任将军能对她下得去手，我想当初她都没有机会逃出南唐。”
“确实不是任将军的意思。”贾正并没有打算隐瞒，正色道，“任将军依旧对南宫云朵抱有幻想，只想抓到她，不想伤害她。任将军如果当初能果断一点，早就成了南唐之主。可叹可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谋大事者，岂能为儿女之情所困？公子觉得呢？”
萧光耀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道：“先生，我虽然认可你的话，但这件事关键还在任将军。你私下与我相谋除掉南宫云朵，怕是不妥吧？将来我如何向任将军解释？”
“公子，这事只是贾某一人的主意，自然由贾某承担一切。将来任将军问起，你只需要说是被我误导即可。”
“先生，你这么做可是违逆了任将军的意志，可想过自己的后路，值得吗？”
“贾某身为谋士，此生所追求的无非是辅佐明主成就一番大业！若能留名于青史，死有何惧？”贾正大义凛然道。
“先生不仅有经世之才，还有鸿鹄之志，光耀佩服。只是谋杀一国公主，可不是小事，我萧家若牵连其中，他日东窗事发，很可能陷我萧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先生想让我参与，可有能打动我的理由？”
“萧公子，南宫云朵必须死。只要她活着，任将军就很难名正言顺地成为南唐之主。你应该清楚，仅仅走私一些军用物资，萧家就获得了怎样的收益，若是任将军成了南唐之主，萧家能得到的岂止是目前这些蝇头小利？风险与收益从来都是相伴相生的，这笔买卖是否划算，公子应该很容易就算清。萧家在云川豢养的死士，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就算是将来有人怀疑到萧相身上，无非就是舍弃一些死士的性命，没有直接证据，又能耐萧相何？”
贾正的话极具诱惑力。在萧光耀看来，将来就算真的受到牵连，他萧家也有足够多的应对之法，他要的无非是利益最大化。
“贾先生，任将军可有什么承诺？”萧光耀问道。
贾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萧家若能帮助任将军成为南唐之主，这便是他的承诺。”
萧光耀接过信件，拆开后仔细阅读，确定了信纸上是任建成的笔迹。任建成对成为南唐之主后的承诺写的很详细，最后的落款也很清晰。
萧光耀难掩心中喜悦，将信件贴身收好后说道：“除掉南宫云朵的事，我接了。但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现身我很难掌控，无法保证她见到任重之前就会被除掉。”
“这个无关紧要。就算是南宫云朵先一步见到了任重，并得到了任重的承诺，但只要她死了，任重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对苍澜最有利的方案，那就是让任将军成为南唐之主。”
“先生这样说，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此事我去安排。”
萧光耀回到郡守府所居住的院子时，郭子敬已经等在那里了。
简单的寒暄后，萧光耀想到之前贾正的分析，微笑着拱手道：“郭大人，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郭子敬拱手回礼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萧议郎对居住环境是否满意，有没有郭某可以帮衬的。”
“一切都挺好，让郭大人费心了。”
“应该的。”郭子敬客气地说道，“萧议郎适才去城中转了一圈，不知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可喜欢？若是有什么地方或什么事情用得着郭某的，萧议郎尽管提。”
萧光耀知他话中意思，暗中骂了声老匹夫，笑着说道：“云川城确实不错。我闲逛的时候，听城中百姓说，前几日郭大人查了一桩重案，收获颇丰。”
“萧议郎说的可是方氏茶行的案子？”郭子敬明知故问。
“难不成还有别的？”萧光耀反问道。
“确实没有别的。”郭子敬叹气道，看起来一脸愁容。
“查获大案可是重大功绩，郭大人为何要唉声叹气？”
“这可不是什么功绩，是烫手的山芋。萧议郎难道对方氏茶行不了解吗？”
“我可是第一次来云川，怎么会了解这里的事情。”萧光耀矢口否认。
“看来是这个茶行掌柜说了谎，竟敢把事情往萧相身上扯。”郭子敬显得有些愤慨，“既然跟萧相无关，那便好办了，郭某尽快安排审讯，将案情上报给朝廷！”
“这个茶行掌柜竟然如此大胆，敢向我萧家泼脏水！”萧光耀正色道，“郭大人，你可得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要不然回去我可不好向家父言说。”
“事关萧相，是有必要跟萧议郎说清楚。”郭子敬点头道，“我前些天收到消息，说这方氏茶行暗中走私军用物资，郭某无法判断真假，但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便命人去查茶行和商队，没成想还真给现场查到了。这茶行老板被抓时，隐晦地向我的人说背后东家是萧相，言语中带着各种威胁。郭某无法确定真假，只能暂时把事情压下来，适逢萧议郎来云川，想着正好印证一下。”
“这事与我萧家绝无关系！家父为官清正廉洁，乃一国之相，岂会做这等有违国法之事！”萧光耀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必然是有人欲构陷家父！要知道家父深受皇恩，高居丞相之位，许多宵小之人嫉贤妒能，明面上无法相争，只能暗地里搞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萧议郎说的对，郭某也相信萧相绝不会做这等事！”郭子敬附和道，“那萧议郎觉得郭某该如何办理此案才好？”
“郭大人，虽然家父行得正坐得端，无惧此等手段，但你知道的，朝堂上悠悠众口，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终究对家父有些不利。”萧光耀显得很无奈，“而且，此案若牵扯到家父，也会连累郭大人无辜陷入朝堂纷争，对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看不如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向朝廷汇报，郭大人觉得如何？”
“郭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茶行老板现在心怀叵测，非要攀扯萧相，而且还贿赂狱吏，企图向外传递消息，这事实在是难办啊！”
“传递什么消息？”萧光耀敏锐地捕捉到了郭子敬话中的重要信息。
郭子敬故作犹豫后，从袖中取出了那个从方松手中得到的传竹筒，递给萧光耀：“就是这么个小东西，郭某还未曾打开看过，不知其中有什么秘密。”
“寻求公子帮忙，清除任将军上位的障碍。”贾正直言不讳。
“此次奉旨办差的人可不是依附于我萧家的人，即便我想帮你，也不敢明里有什么举动。一旦被人知晓我萧家与任将军有往来，不仅对任将军不利，对我萧家更不利。”萧光耀的也很直白。
“贾某岂敢置萧相于不利之地，有公子暗中相助即可。”贾正淡定地说道，“公子可知南宫逊之女南宫云朵逃到了云川？”
“我只是听闻她逃到云川后便消失了，具体的情况不了解。先生可是知道她的下落？”
“如果知道就不用麻烦公子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协助找到她？你们的人这么久都找不到，即便是我来协助，短时间也不见得能找到吧？”
“不用找！她只要还在云川，应该很快就会现身。”
“先生为何这么确定？”萧光耀不解。
贾正解释道：“现在任重奉旨来云川解决南唐之事，如果南宫云朵还想要苍澜支持南宫家，那她必然不会放过这个重要的机会。”
萧光耀点了点头，问道：“那先生可是要我命人协助暗中绑架她？”
“不是绑架，是直接杀了！”贾正目露寒光道。
萧光耀愣了下，问道：“这恐怕不是任将军的意思吧？如果任将军能对她下得去手，我想当初她都没有机会逃出南唐。”
“确实不是任将军的意思。”贾正并没有打算隐瞒，正色道，“任将军依旧对南宫云朵抱有幻想，只想抓到她，不想伤害她。任将军如果当初能果断一点，早就成了南唐之主。可叹可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谋大事者，岂能为儿女之情所困？公子觉得呢？”
萧光耀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道：“先生，我虽然认可你的话，但这件事关键还在任将军。你私下与我相谋除掉南宫云朵，怕是不妥吧？将来我如何向任将军解释？”
“公子，这事只是贾某一人的主意，自然由贾某承担一切。将来任将军问起，你只需要说是被我误导即可。”
“先生，你这么做可是违逆了任将军的意志，可想过自己的后路，值得吗？”
“贾某身为谋士，此生所追求的无非是辅佐明主成就一番大业！若能留名于青史，死有何惧？”贾正大义凛然道。
“先生不仅有经世之才，还有鸿鹄之志，光耀佩服。只是谋杀一国公主，可不是小事，我萧家若牵连其中，他日东窗事发，很可能陷我萧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先生想让我参与，可有能打动我的理由？”
“萧公子，南宫云朵必须死。只要她活着，任将军就很难名正言顺地成为南唐之主。你应该清楚，仅仅走私一些军用物资，萧家就获得了怎样的收益，若是任将军成了南唐之主，萧家能得到的岂止是目前这些蝇头小利？风险与收益从来都是相伴相生的，这笔买卖是否划算，公子应该很容易就算清。萧家在云川豢养的死士，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就算是将来有人怀疑到萧相身上，无非就是舍弃一些死士的性命，没有直接证据，又能耐萧相何？”
贾正的话极具诱惑力。在萧光耀看来，将来就算真的受到牵连，他萧家也有足够多的应对之法，他要的无非是利益最大化。
“贾先生，任将军可有什么承诺？”萧光耀问道。
贾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萧家若能帮助任将军成为南唐之主，这便是他的承诺。”
萧光耀接过信件，拆开后仔细阅读，确定了信纸上是任建成的笔迹。任建成对成为南唐之主后的承诺写的很详细，最后的落款也很清晰。
萧光耀难掩心中喜悦，将信件贴身收好后说道：“除掉南宫云朵的事，我接了。但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现身我很难掌控，无法保证她见到任重之前就会被除掉。”
“这个无关紧要。就算是南宫云朵先一步见到了任重，并得到了任重的承诺，但只要她死了，任重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对苍澜最有利的方案，那就是让任将军成为南唐之主。”
“先生这样说，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此事我去安排。”
萧光耀回到郡守府所居住的院子时，郭子敬已经等在那里了。
简单的寒暄后，萧光耀想到之前贾正的分析，微笑着拱手道：“郭大人，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郭子敬拱手回礼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萧议郎对居住环境是否满意，有没有郭某可以帮衬的。”
“一切都挺好，让郭大人费心了。”
“应该的。”郭子敬客气地说道，“萧议郎适才去城中转了一圈，不知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可喜欢？若是有什么地方或什么事情用得着郭某的，萧议郎尽管提。”
萧光耀知他话中意思，暗中骂了声老匹夫，笑着说道：“云川城确实不错。我闲逛的时候，听城中百姓说，前几日郭大人查了一桩重案，收获颇丰。”
“萧议郎说的可是方氏茶行的案子？”郭子敬明知故问。
“难不成还有别的？”萧光耀反问道。
“确实没有别的。”郭子敬叹气道，看起来一脸愁容。
“查获大案可是重大功绩，郭大人为何要唉声叹气？”
“这可不是什么功绩，是烫手的山芋。萧议郎难道对方氏茶行不了解吗？”
“我可是第一次来云川，怎么会了解这里的事情。”萧光耀矢口否认。
“看来是这个茶行掌柜说了谎，竟敢把事情往萧相身上扯。”郭子敬显得有些愤慨，“既然跟萧相无关，那便好办了，郭某尽快安排审讯，将案情上报给朝廷！”
“这个茶行掌柜竟然如此大胆，敢向我萧家泼脏水！”萧光耀正色道，“郭大人，你可得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要不然回去我可不好向家父言说。”
“事关萧相，是有必要跟萧议郎说清楚。”郭子敬点头道，“我前些天收到消息，说这方氏茶行暗中走私军用物资，郭某无法判断真假，但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便命人去查茶行和商队，没成想还真给现场查到了。这茶行老板被抓时，隐晦地向我的人说背后东家是萧相，言语中带着各种威胁。郭某无法确定真假，只能暂时把事情压下来，适逢萧议郎来云川，想着正好印证一下。”
“这事与我萧家绝无关系！家父为官清正廉洁，乃一国之相，岂会做这等有违国法之事！”萧光耀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必然是有人欲构陷家父！要知道家父深受皇恩，高居丞相之位，许多宵小之人嫉贤妒能，明面上无法相争，只能暗地里搞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萧议郎说的对，郭某也相信萧相绝不会做这等事！”郭子敬附和道，“那萧议郎觉得郭某该如何办理此案才好？”
“郭大人，虽然家父行得正坐得端，无惧此等手段，但你知道的，朝堂上悠悠众口，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终究对家父有些不利。”萧光耀显得很无奈，“而且，此案若牵扯到家父，也会连累郭大人无辜陷入朝堂纷争，对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看不如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向朝廷汇报，郭大人觉得如何？”
“郭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茶行老板现在心怀叵测，非要攀扯萧相，而且还贿赂狱吏，企图向外传递消息，这事实在是难办啊！”
“传递什么消息？”萧光耀敏锐地捕捉到了郭子敬话中的重要信息。
郭子敬故作犹豫后，从袖中取出了那个从方松手中得到的传竹筒，递给萧光耀：“就是这么个小东西，郭某还未曾打开看过，不知其中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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