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遗失的女儿
集会已经开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在顷刻间安静。
夜京扫了一眼，大多数在场的人们都带着面黄肌瘦的贫苦之色，当那位老年布道者一登上布道台，那些饥苦的贫民眼中便有了神采。
“暮光之神的恩宠已离开我们这片没有信仰的失落之地已久。而今，他带着神恩回来了！”布道的老者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如炬，在场的人都在激动的鼓起手掌。
老者双手做下压手势，示意在场民众保持安静，随后继续娓娓道来：
“在这片失落之地，很多年前，有近百年的时间，我们这些穷苦人也曾拥有体面的生活；不似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与富人永远躲在坚固又明亮的大房子里，但我们不会被欺压，不受饥饿和寒冷的折磨，可以享受到无偿的医护，而这一切，就是因为暮光教会的庇佑，他们不受政客的摆布，他们为我们提供保护，饮食，那些暮光教士用医疗魔法为看不起病的人们提供免费的医疗。那时，这，是一片希望之地，一片丰饶之地，一片自由地。”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政客们毁掉了。他们毁掉了我们生活的希望，把欺压和剥削重新带回了这里。我们在这里生活，却无时无刻不在盼望和怀念那些有着光辉闪耀的日子。”
“今天，我们要重新振兴暮光教会，把体面和希望还给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我们要恢复，那些不受饥寒，不被欺辱，不再感到绝望的日子。暮光教会将重新举起庇佑信众的旗帜，在我们新的领袖带领下，复制教会昔日的辉煌，同时也保证，永远不会让那些全心全意信奉暮光之神的信徒们，感到一丝失望，永远不会！”
老者说罢，双手合十，轻轻闭上双目，房间中的人们也都纷纷仿效，夜京也装作祈祷的姿势。
“让我们颂念暮光教会的教义吧。以光明之神的名义，我们将永远心向正义，高举他的旗帜，迎接永恒的黎明，我们将以他的名义而奋斗，以创造一个光辉璀璨的未来。”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紧随着老者的念诵而不齐声的祷告，夜京听得并不仔细，只记得了一半，便也装模作样的跟着附和，他早已察觉，从他一进来开始，就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老者高举起铜制的辐光太阳标识，无声的快速念诵着经文，虔诚的流下了泪水。
在短暂的布道之后，那些刚刚躲在人群中盯梢夜京的人已纷纷出列，将其余人组织成一排，那位领着夜京前来的年轻女士也自动站到队伍的最前端，站在老者的一侧。
盯梢的人们从拐角处把一袋袋麻布小包扛出来，在布道台前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排成队列的人们则依序上前，领取那些小麻布袋，由老者亲手递交。每交给一个人，那位女士便会微笑的祝福他：愿光明之神保佑你。轮到了夜京，两个人微笑着互相点点头，夜京紧随那些领取完毕的人们，十个一组，一组一组被送出门去。
刚刚一走出门，夜京便敏锐的察觉，应该是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看到了那个洗衣坊的老年女工，便快步追上前去，与之攀谈，一直有说有笑的陪着她走到了家，以喝口水的名义进入到女工的家，便在女工倒水的间隙，把那袋面粉塞进女工的门口角落，利用精神力闪瞬离去，快速穿过几条巷子，返回了下榻的旅馆。
“夜京回来了。”低头摆弄包裹中酿酒素材的缚龙看到了刚刚走进旅馆房间的夜京，对着窗边的几位同伴招呼道。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将痕快步走过来，夜京先是喝了一杯水，然后坐下。
“找到了暮光教会的一个地下传教据点，他们上街找那些穷人，给他们发粮食。看起来很得民心啊。”
“这么一听，他们是好人咯？”依靠在床头的祭雨搭茬。
夜京却摇摇头。“我听他们传道的话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是把矛头直接指向政客了。”
“嗨，这不奇怪，你看这破地方给治理成什么样了，连条城市道路都没有，这儿的人也不爱洗澡，那不就是供水和排污设施缺失嘛。针对他们就对啦。”祭雨继续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不是这么简单吧。暗搓搓的贬低执政者，然后抬升自己，这怎么都让人觉得是个反对政权的。”
孤逝听到夜京的话，略作思考，“我也好像从来没见过传教士会采取煽动话语安抚教徒的。”
将痕也略作思考。他想了几秒钟，抬起头问道夜京：“你去追踪他们……你在现场听他们传教，他们是不是会知道……或者查到，你不是这座城市的居民呢？”
夜京点点头。“有可能。他们是在街上主动拉着我去的，到那一直有人盯着我，我能感觉到，有可能他们在街上已经觉得我可疑，然后故意把我拉过去的。”
“那就是有打草惊蛇的可能了，我觉得我们对于城里地下传教点的调查应该搁置。”
“接下来怎么办？”牧萧严肃地问。
“告示上不是说他们劫掠了几座村镇吗，我想去那边调查一下。”
午饭过后，六人带上随身之物，在城外马厩签回了各自的马匹，在打听过被劫掠的城镇方向后便集体驱马赶往。
远望过去，那座小村已变得一片狼藉，村民正在拾掇塌落的稻草，有几间木屋被烧成了焦炭与废墟，夜京注意到路旁有一盆散落无人认领的衣物。
见到六人骑马走近，几位村庄中的男性气势汹汹的举起了干草叉与锄头，直冲将痕一行人而来。
“站住！什么人！”领头的村民恶狠狠地大声叫嚷。
“咳，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就是……”缚龙漫不经心的搭茬。
“我们是一队赏金猎人和游侠，”将痕下马，也主动表明来意。“看到了城市中的告示，听说昨晚这座村庄被劫掠，我们是来追击那伙强盗的。”
“游侠？你怎么证明！”男人依然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嗨呀，你傻啊。你们村庄已经被劫了，我们就算真是劫匪，肯定也不来这被劫过的破地方抢啊，你这还剩啥了。”缚龙对眼前的男人都有些无奈了。
“倒也是……”男人小声嘀咕道，“你们想问什么？”
将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们，“要不，让我们进去问话吧，我们想多问几个当事的村民，知道的更详细。”
“好吧，你们跟我们来吧。”几个气势汹汹的村民放下农具，指引着将痕等人进入了被洗劫的村庄。六人各自询问了几位村民，从受伤的村长口中得知的情形——
昨夜，是几个衣着华贵、看起来很像贵族的青年人来到这座村庄，他们带了二十几个人，一来便宣称自己是暮光教会的骑士。随后，领头的人便提出了一些奇怪的条件，比如把这个村子发展成暮光教会的分属基地之一，为村庄提供庇护和发展，代价则是村庄需要持续向暮光教会纳贡，提供粮食财物，以及人丁。村长当然会拒绝了，然后他们一言不合便冲进村庄打砸抢，把村民们囤积的粮食大半都抢走了，走时还说过——我们说到做到，一定会履行承诺。
“那你们向领主汇报了吗？他没有提供援助吗？”
“哪有什么援助啊。城里派了个小队长巡视一圈，就走了，我问队长能不能给我们及邻近村镇提供保护，队长却说人手不够，就敷衍过去了。”村长一脸无奈，在场的村民也纷纷露出无奈的神色。将痕听着村长的话，不由得牙咬切齿。
“这群王八蛋。我要收拾他们。”将痕独自蹲在村口，他对于落影士兵的不作为感到愤怒。
“这可不行，你是伊萨地方领主，这的领主头衔也不比你小，就算是比你小，你也没法跨区管辖啊。”祭雨蹲在将痕一旁，安慰道。但是将痕听了祭雨的安慰话语，脸色依然忿忿不平。
祭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安慰的话，反而讥讽色彩更浓厚一些，便补充道：“王子啊。将来有朝一日你当了国王，你就可以好好治治这儿的地方领主，为百姓出头，当一个贤君明主，那就没有拘束了。”
将痕对于王权和政治操弄的天然抗拒，在祭雨的话语中有了片刻的松动。
在村庄中，一座破损的木门下，坐着一个面如死灰的村民，他是如此颓丧，自从刚刚将痕在村外引发的骚乱，到进入到村庄为止，他始终坐在那里，头也不抬，一动不动。
缚龙闲的无聊，正准备小酌一口酒，一眼瞥到了那位村民，便又关上了酒壶盖。
“大叔，您怎么了？”缚龙弯下腰，去询问那位村民。村民只是抬起头快速的瞟了一眼面前的缚龙，仍呆滞的目视前方，口中喃喃，缚龙一个字都没听见。
“您是丢什么了？”缚龙望着他，一边把揣起的酒壶又掏了出来。
“我，”农民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女儿。”
“我女儿梅雅，被他们抓走了，她还没到嫁人的年纪。”农民说完，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能保护她。我不应该放任她自己走太远的。”
“他们还抓女孩子？”缚龙吃了一惊。
“不止我女儿，他们抓了村里的两个女孩。”
这时将痕也已从村口返回到村庄里。
“我会帮您找回女儿。”将痕的声音出现，男人这才抬起头来。
“我叫将痕，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找到您女儿。”
夜京扫了一眼，大多数在场的人们都带着面黄肌瘦的贫苦之色，当那位老年布道者一登上布道台，那些饥苦的贫民眼中便有了神采。
“暮光之神的恩宠已离开我们这片没有信仰的失落之地已久。而今，他带着神恩回来了！”布道的老者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如炬，在场的人都在激动的鼓起手掌。
老者双手做下压手势，示意在场民众保持安静，随后继续娓娓道来：
“在这片失落之地，很多年前，有近百年的时间，我们这些穷苦人也曾拥有体面的生活；不似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与富人永远躲在坚固又明亮的大房子里，但我们不会被欺压，不受饥饿和寒冷的折磨，可以享受到无偿的医护，而这一切，就是因为暮光教会的庇佑，他们不受政客的摆布，他们为我们提供保护，饮食，那些暮光教士用医疗魔法为看不起病的人们提供免费的医疗。那时，这，是一片希望之地，一片丰饶之地，一片自由地。”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政客们毁掉了。他们毁掉了我们生活的希望，把欺压和剥削重新带回了这里。我们在这里生活，却无时无刻不在盼望和怀念那些有着光辉闪耀的日子。”
“今天，我们要重新振兴暮光教会，把体面和希望还给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我们要恢复，那些不受饥寒，不被欺辱，不再感到绝望的日子。暮光教会将重新举起庇佑信众的旗帜，在我们新的领袖带领下，复制教会昔日的辉煌，同时也保证，永远不会让那些全心全意信奉暮光之神的信徒们，感到一丝失望，永远不会！”
老者说罢，双手合十，轻轻闭上双目，房间中的人们也都纷纷仿效，夜京也装作祈祷的姿势。
“让我们颂念暮光教会的教义吧。以光明之神的名义，我们将永远心向正义，高举他的旗帜，迎接永恒的黎明，我们将以他的名义而奋斗，以创造一个光辉璀璨的未来。”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紧随着老者的念诵而不齐声的祷告，夜京听得并不仔细，只记得了一半，便也装模作样的跟着附和，他早已察觉，从他一进来开始，就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老者高举起铜制的辐光太阳标识，无声的快速念诵着经文，虔诚的流下了泪水。
在短暂的布道之后，那些刚刚躲在人群中盯梢夜京的人已纷纷出列，将其余人组织成一排，那位领着夜京前来的年轻女士也自动站到队伍的最前端，站在老者的一侧。
盯梢的人们从拐角处把一袋袋麻布小包扛出来，在布道台前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排成队列的人们则依序上前，领取那些小麻布袋，由老者亲手递交。每交给一个人，那位女士便会微笑的祝福他：愿光明之神保佑你。轮到了夜京，两个人微笑着互相点点头，夜京紧随那些领取完毕的人们，十个一组，一组一组被送出门去。
刚刚一走出门，夜京便敏锐的察觉，应该是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看到了那个洗衣坊的老年女工，便快步追上前去，与之攀谈，一直有说有笑的陪着她走到了家，以喝口水的名义进入到女工的家，便在女工倒水的间隙，把那袋面粉塞进女工的门口角落，利用精神力闪瞬离去，快速穿过几条巷子，返回了下榻的旅馆。
“夜京回来了。”低头摆弄包裹中酿酒素材的缚龙看到了刚刚走进旅馆房间的夜京，对着窗边的几位同伴招呼道。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将痕快步走过来，夜京先是喝了一杯水，然后坐下。
“找到了暮光教会的一个地下传教据点，他们上街找那些穷人，给他们发粮食。看起来很得民心啊。”
“这么一听，他们是好人咯？”依靠在床头的祭雨搭茬。
夜京却摇摇头。“我听他们传道的话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是把矛头直接指向政客了。”
“嗨，这不奇怪，你看这破地方给治理成什么样了，连条城市道路都没有，这儿的人也不爱洗澡，那不就是供水和排污设施缺失嘛。针对他们就对啦。”祭雨继续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不是这么简单吧。暗搓搓的贬低执政者，然后抬升自己，这怎么都让人觉得是个反对政权的。”
孤逝听到夜京的话，略作思考，“我也好像从来没见过传教士会采取煽动话语安抚教徒的。”
将痕也略作思考。他想了几秒钟，抬起头问道夜京：“你去追踪他们……你在现场听他们传教，他们是不是会知道……或者查到，你不是这座城市的居民呢？”
夜京点点头。“有可能。他们是在街上主动拉着我去的，到那一直有人盯着我，我能感觉到，有可能他们在街上已经觉得我可疑，然后故意把我拉过去的。”
“那就是有打草惊蛇的可能了，我觉得我们对于城里地下传教点的调查应该搁置。”
“接下来怎么办？”牧萧严肃地问。
“告示上不是说他们劫掠了几座村镇吗，我想去那边调查一下。”
午饭过后，六人带上随身之物，在城外马厩签回了各自的马匹，在打听过被劫掠的城镇方向后便集体驱马赶往。
远望过去，那座小村已变得一片狼藉，村民正在拾掇塌落的稻草，有几间木屋被烧成了焦炭与废墟，夜京注意到路旁有一盆散落无人认领的衣物。
见到六人骑马走近，几位村庄中的男性气势汹汹的举起了干草叉与锄头，直冲将痕一行人而来。
“站住！什么人！”领头的村民恶狠狠地大声叫嚷。
“咳，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就是……”缚龙漫不经心的搭茬。
“我们是一队赏金猎人和游侠，”将痕下马，也主动表明来意。“看到了城市中的告示，听说昨晚这座村庄被劫掠，我们是来追击那伙强盗的。”
“游侠？你怎么证明！”男人依然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嗨呀，你傻啊。你们村庄已经被劫了，我们就算真是劫匪，肯定也不来这被劫过的破地方抢啊，你这还剩啥了。”缚龙对眼前的男人都有些无奈了。
“倒也是……”男人小声嘀咕道，“你们想问什么？”
将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们，“要不，让我们进去问话吧，我们想多问几个当事的村民，知道的更详细。”
“好吧，你们跟我们来吧。”几个气势汹汹的村民放下农具，指引着将痕等人进入了被洗劫的村庄。六人各自询问了几位村民，从受伤的村长口中得知的情形——
昨夜，是几个衣着华贵、看起来很像贵族的青年人来到这座村庄，他们带了二十几个人，一来便宣称自己是暮光教会的骑士。随后，领头的人便提出了一些奇怪的条件，比如把这个村子发展成暮光教会的分属基地之一，为村庄提供庇护和发展，代价则是村庄需要持续向暮光教会纳贡，提供粮食财物，以及人丁。村长当然会拒绝了，然后他们一言不合便冲进村庄打砸抢，把村民们囤积的粮食大半都抢走了，走时还说过——我们说到做到，一定会履行承诺。
“那你们向领主汇报了吗？他没有提供援助吗？”
“哪有什么援助啊。城里派了个小队长巡视一圈，就走了，我问队长能不能给我们及邻近村镇提供保护，队长却说人手不够，就敷衍过去了。”村长一脸无奈，在场的村民也纷纷露出无奈的神色。将痕听着村长的话，不由得牙咬切齿。
“这群王八蛋。我要收拾他们。”将痕独自蹲在村口，他对于落影士兵的不作为感到愤怒。
“这可不行，你是伊萨地方领主，这的领主头衔也不比你小，就算是比你小，你也没法跨区管辖啊。”祭雨蹲在将痕一旁，安慰道。但是将痕听了祭雨的安慰话语，脸色依然忿忿不平。
祭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安慰的话，反而讥讽色彩更浓厚一些，便补充道：“王子啊。将来有朝一日你当了国王，你就可以好好治治这儿的地方领主，为百姓出头，当一个贤君明主，那就没有拘束了。”
将痕对于王权和政治操弄的天然抗拒，在祭雨的话语中有了片刻的松动。
在村庄中，一座破损的木门下，坐着一个面如死灰的村民，他是如此颓丧，自从刚刚将痕在村外引发的骚乱，到进入到村庄为止，他始终坐在那里，头也不抬，一动不动。
缚龙闲的无聊，正准备小酌一口酒，一眼瞥到了那位村民，便又关上了酒壶盖。
“大叔，您怎么了？”缚龙弯下腰，去询问那位村民。村民只是抬起头快速的瞟了一眼面前的缚龙，仍呆滞的目视前方，口中喃喃，缚龙一个字都没听见。
“您是丢什么了？”缚龙望着他，一边把揣起的酒壶又掏了出来。
“我，”农民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女儿。”
“我女儿梅雅，被他们抓走了，她还没到嫁人的年纪。”农民说完，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能保护她。我不应该放任她自己走太远的。”
“他们还抓女孩子？”缚龙吃了一惊。
“不止我女儿，他们抓了村里的两个女孩。”
这时将痕也已从村口返回到村庄里。
“我会帮您找回女儿。”将痕的声音出现，男人这才抬起头来。
“我叫将痕，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找到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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