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鲜血潮漩
“你们的那个拿刀的朋友，他叫将痕是吧？”
迷惘的夜京和祭雨面对着祈星的问题，同时点了点头。
“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说，要把整个营寨都放火烧了。你们也不看看，这营寨到底有多大？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他真想点火，不知道要放多少把火，遇到多少阻止的人呢，你们快去吧，也就你们能劝阻他了。”
“他现在在哪？”夜京问道。
“刚刚是在地下暗道里，现在应该跑去找三首领算账去了。”
“放火全烧了……真是好主意。等着，我这点火药爆炸物，还有火焰镖什么的，就是留着干这个的。走走快走。”祭雨说完，便拉着夜京快步走了。
“哎不是？我是让你们劝阻他的啊？这群人……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祈星又气又急。
他想了想眼下的局势，本来是打算趁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去救孤儿，如果现在把武器装备还给缚龙，他肯定又要下山，鬼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可目睹这六个家伙，每一个都胡闹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先去找刺猬头，把情况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忙找孤儿便好，不愿意，闹出点动静，自己也能更好的去找那几个孩子。
返回暗道，背上缚龙的钢杖、猎刀与酒壶，祈星立刻动身，按照约定的地点，去山上密林，与缚龙汇合。
牧萧身处于第二首领的营寨，远远目睹着盗贼们从各个营寨汇集，与那手杖制造出的触手人交战，他眼下最关心的是找到孤逝，然后救出将痕和其他同伴。
以牧萧对孤逝的了解，一旦陷入危局，孤逝是会最孤立无援的一个，他没法像夜京那样冷静地脱出困局，也没法像缚龙那样激烈斗争；将痕，只要掠夺协会还在做着拿将痕当人质的打算，将痕就是安全的；而其他三人的死活，牧萧并不是特别关心——他们活着当然很好，毕竟是曾经一起奋战过的战友，如果他们不幸死在这个地方，牧萧只会感觉到遗憾。
想到这，牧萧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群土匪的确是一群没脑子的疯狗，绑架任何一个国度的王储，只要这个王国没有到灭亡边缘，那么绑架者都将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而他们却妄想着拿王储的命来换钱，他们真是疯透了。
牧萧呼唤出骨龙，翻身骑上，他开始翱翔在协会的上空巡视，妄图在任何骚乱的角落发现队友的踪迹，飞了两三圈，又朝着地面稍微拉近了一段距离，终于发现了一段人潮拥挤之处，有无数冰刺飞出，盗贼应声倒地。
“真是乱来……”牧萧朝着那个方向直接俯冲下去，在盗贼聚集的人群正中降落，牧萧一跃而下，打了个响指，骨龙便开始撕咬起人群中的盗贼来，无人敢靠近。
牧萧从紧裹的布片中拿出了那黑雾手杖，一个仍在围观的无知盗贼忽然身感异样，他低头俯视，三条黑色触手从他的腹腔中破出，其中一条仿佛在与他对视；不一会，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像是吞下了一条凶猛的活鱼，猛地呕吐出来一条又粗又长的触手，接着，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走向其他弟兄，那些触手插进其他弟兄的体内，那些弟兄也很快从体内爆出触手来。
顺着冰刺射出的方向，牧萧走了进去，是一条向下的楼梯，里面冷的如同冰窖；大量冰枪不由分说射了过来，牧萧的骨手在空气里一抓，那些怨魂哀嚎着，在牧萧面前狂暴的流窜，把所有冰枪击落。
“别打了，是我，牧萧。”
孤逝坐在一个房间的正中央，以他为中心，那些冰霜飞快的沿着地面向外扩散，转眼，房间变成了一片淡蓝色的冰晶之屋，牧萧被冻得一个寒颤。
“对不起……我又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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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带了两根金属棒子，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的，我就全拿来了。”
祈星在缚龙面前打开布包裹，除了缚龙的酒壶猎刀，钢杖，还有其他人的随身饰物钱包之类的东西，当然已经全部被掏空了；祈星所说的两根金属棒，一个是自己的白暮杖，另一个其实是牧萧的湮灭。
“这是那个小红帽的武器，等见了面还给他吧。”缚龙将钢杖重新捆好了，背在身后，在腿上绑好了猎刀，把酒壶按照自己的习惯重新插回了大衣里怀的隐藏口袋中。“对了，你找到其他的五个人了吗？”
“差不多，他们……”祈星叹了口气。“应该说你们，包括你在内，真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啊。”
“他们现在和盗贼们打起来了？”
“对。我知道，待会你也要加入他们了是吧。”
“那咱们走吧，去找被四头领抓起来的孤儿。”
祈星瞳孔地震。
收拾好了，缚龙抬起头，看见祈星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你看我干什么。我知道他们这样大闹，大抵应付得来，我们先找孩子，再去驰援他们也不迟。”
两个人顺着密林中的小道，趁乱奔向四头领的营寨，期间偶有追兵，全部被缚龙放倒。
穿过地下监牢，走过此时空无一人的刑讯室，在破开了无数大门，搜索了数不清的房间后，两个人仍然一无所获。缚龙站在最后一扇大门前，不由得眉头紧皱。
“全都看了，全部都没有。”
祈星却在思考。“傻大个，你记不记得……”缚龙转头看向祈星，“那个四头领，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面朝着一堵墙……？”
祈星话音刚落，缚龙便一路小跑着，直冲营寨的大厅方向去了，在那里，四头领尸体上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被平放在大厅中央的一块木板上，无人理会。
缚龙走到那面墙前，用手扯落墙上的所有悬挂物件，发现了一个方形暗格，暗格下面有一只门把手，缚龙去拧那只门把手，纹丝不动；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小托盘，缚龙用手去按托盘，下面是活动的，把托盘按到底，再去拧门把手，门依然纹丝不动。
祈星忽然跑到四首领的尸体前，摸出那只烟杆，然后把烟杆放在托盘上，不久，墙内发出响动。缚龙按下门把手，用力向外缓缓拉开，一下子便傻眼了：墙后面，大概三四十个迷茫的孩子正盯着两个人。
祈星挠了挠头。“这下可麻烦了。怎么这么多啊。”
“祈星哥哥！”孩子群中间的一个稚嫩的女声，忽然大声呼唤。
“小五？你还活着？”
女孩凹陷的脸颊露出甜美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看看……你们五个都在啊。”接下来，又是陆续几声童声呼唤祈星的名字。
缚龙郑重地看着祈星，“你一个人能不能搞定？”
祈星挠了挠头。
“这样吧，我把你和这群孩子送进暗道，通往下山的路，然后，我自己回来，还有要做的事。”
“好。”祈星也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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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着火把，一桶松脂，一捆干柴，每点燃一支干柴，将痕便将干柴丢向木质结构的屋子，如果未能引燃，祭雨则会辅以黑火药和爆裂弹。三个人旁若无人的在营寨内穿行，一路走，一路纵火，任何阻拦的盗贼全部都化为尸体；不知在营寨内走了多久，找到的干柴也全部用光，虽然没能点燃起所有可见的房屋，但整个偌大的营寨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散发着黑色烟雾和滚滚热浪。
“去找到其他人汇合吧。”将痕对着祭雨和夜京说道，“我们暗道集合。”祭雨和夜京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
将痕顺着就近的二首领营寨，很快找到了暗道，他可不是来躲灾的，暗道中已经出现了一些盗贼的身影，将痕见面直接将他们全部斩杀，只留下一个活口。
“带我去主寨。”
“好，好。”那幸存的盗贼颤抖着，将痕的刀始终搭在他的肩上，只好匆匆把将痕引向通往主寨的方向，盗贼指了指，“顺这个梯子爬上去便是。”将痕手中的刀猛然发力，割开了那名盗贼的喉咙。
打开暗道门，将痕刚刚探了一个头上去，整个主寨正在燃烧；倒塌的木梁的缝隙中，无数尖叫的妇女、畸形的侏儒、逃亡的盗贼，正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奔逃。将痕立于燃烧的走廊中央，忽然间邂逅了那个将痕正在寻找的人，那个人在匆匆朝着地下暗道入口的方向行走时，见到眼前的将痕，脚步瞬间停住了。
大首领。看着狼狈的如同流浪汉般的将痕，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背后的长柄锤也被他抽了出来。
周围的木梁还在倒塌，散发出灼人的热气，走廊中，所有逃跑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大头领和将痕两个人。
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掠夺协会的主寨轰然倒下。燃烧的废墟之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破损黑衣、散乱着白色头发的青年，他的双眼如血般殷红，充满了杀意；一只手握着沾满鲜血的刀，另一只手则提着掠夺协会大首领的人头，见到活人便斩杀，从白天一直砍到日落西山，一直砍到星夜降临，手中始终紧紧握着那颗带血的人头。
这里没有什么王子将痕，没有什么伯爵将痕。
只有，杀人鬼将痕。
迷惘的夜京和祭雨面对着祈星的问题，同时点了点头。
“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说，要把整个营寨都放火烧了。你们也不看看，这营寨到底有多大？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他真想点火，不知道要放多少把火，遇到多少阻止的人呢，你们快去吧，也就你们能劝阻他了。”
“他现在在哪？”夜京问道。
“刚刚是在地下暗道里，现在应该跑去找三首领算账去了。”
“放火全烧了……真是好主意。等着，我这点火药爆炸物，还有火焰镖什么的，就是留着干这个的。走走快走。”祭雨说完，便拉着夜京快步走了。
“哎不是？我是让你们劝阻他的啊？这群人……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祈星又气又急。
他想了想眼下的局势，本来是打算趁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去救孤儿，如果现在把武器装备还给缚龙，他肯定又要下山，鬼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可目睹这六个家伙，每一个都胡闹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先去找刺猬头，把情况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忙找孤儿便好，不愿意，闹出点动静，自己也能更好的去找那几个孩子。
返回暗道，背上缚龙的钢杖、猎刀与酒壶，祈星立刻动身，按照约定的地点，去山上密林，与缚龙汇合。
牧萧身处于第二首领的营寨，远远目睹着盗贼们从各个营寨汇集，与那手杖制造出的触手人交战，他眼下最关心的是找到孤逝，然后救出将痕和其他同伴。
以牧萧对孤逝的了解，一旦陷入危局，孤逝是会最孤立无援的一个，他没法像夜京那样冷静地脱出困局，也没法像缚龙那样激烈斗争；将痕，只要掠夺协会还在做着拿将痕当人质的打算，将痕就是安全的；而其他三人的死活，牧萧并不是特别关心——他们活着当然很好，毕竟是曾经一起奋战过的战友，如果他们不幸死在这个地方，牧萧只会感觉到遗憾。
想到这，牧萧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群土匪的确是一群没脑子的疯狗，绑架任何一个国度的王储，只要这个王国没有到灭亡边缘，那么绑架者都将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而他们却妄想着拿王储的命来换钱，他们真是疯透了。
牧萧呼唤出骨龙，翻身骑上，他开始翱翔在协会的上空巡视，妄图在任何骚乱的角落发现队友的踪迹，飞了两三圈，又朝着地面稍微拉近了一段距离，终于发现了一段人潮拥挤之处，有无数冰刺飞出，盗贼应声倒地。
“真是乱来……”牧萧朝着那个方向直接俯冲下去，在盗贼聚集的人群正中降落，牧萧一跃而下，打了个响指，骨龙便开始撕咬起人群中的盗贼来，无人敢靠近。
牧萧从紧裹的布片中拿出了那黑雾手杖，一个仍在围观的无知盗贼忽然身感异样，他低头俯视，三条黑色触手从他的腹腔中破出，其中一条仿佛在与他对视；不一会，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像是吞下了一条凶猛的活鱼，猛地呕吐出来一条又粗又长的触手，接着，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走向其他弟兄，那些触手插进其他弟兄的体内，那些弟兄也很快从体内爆出触手来。
顺着冰刺射出的方向，牧萧走了进去，是一条向下的楼梯，里面冷的如同冰窖；大量冰枪不由分说射了过来，牧萧的骨手在空气里一抓，那些怨魂哀嚎着，在牧萧面前狂暴的流窜，把所有冰枪击落。
“别打了，是我，牧萧。”
孤逝坐在一个房间的正中央，以他为中心，那些冰霜飞快的沿着地面向外扩散，转眼，房间变成了一片淡蓝色的冰晶之屋，牧萧被冻得一个寒颤。
“对不起……我又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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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带了两根金属棒子，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的，我就全拿来了。”
祈星在缚龙面前打开布包裹，除了缚龙的酒壶猎刀，钢杖，还有其他人的随身饰物钱包之类的东西，当然已经全部被掏空了；祈星所说的两根金属棒，一个是自己的白暮杖，另一个其实是牧萧的湮灭。
“这是那个小红帽的武器，等见了面还给他吧。”缚龙将钢杖重新捆好了，背在身后，在腿上绑好了猎刀，把酒壶按照自己的习惯重新插回了大衣里怀的隐藏口袋中。“对了，你找到其他的五个人了吗？”
“差不多，他们……”祈星叹了口气。“应该说你们，包括你在内，真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啊。”
“他们现在和盗贼们打起来了？”
“对。我知道，待会你也要加入他们了是吧。”
“那咱们走吧，去找被四头领抓起来的孤儿。”
祈星瞳孔地震。
收拾好了，缚龙抬起头，看见祈星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你看我干什么。我知道他们这样大闹，大抵应付得来，我们先找孩子，再去驰援他们也不迟。”
两个人顺着密林中的小道，趁乱奔向四头领的营寨，期间偶有追兵，全部被缚龙放倒。
穿过地下监牢，走过此时空无一人的刑讯室，在破开了无数大门，搜索了数不清的房间后，两个人仍然一无所获。缚龙站在最后一扇大门前，不由得眉头紧皱。
“全都看了，全部都没有。”
祈星却在思考。“傻大个，你记不记得……”缚龙转头看向祈星，“那个四头领，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面朝着一堵墙……？”
祈星话音刚落，缚龙便一路小跑着，直冲营寨的大厅方向去了，在那里，四头领尸体上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被平放在大厅中央的一块木板上，无人理会。
缚龙走到那面墙前，用手扯落墙上的所有悬挂物件，发现了一个方形暗格，暗格下面有一只门把手，缚龙去拧那只门把手，纹丝不动；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小托盘，缚龙用手去按托盘，下面是活动的，把托盘按到底，再去拧门把手，门依然纹丝不动。
祈星忽然跑到四首领的尸体前，摸出那只烟杆，然后把烟杆放在托盘上，不久，墙内发出响动。缚龙按下门把手，用力向外缓缓拉开，一下子便傻眼了：墙后面，大概三四十个迷茫的孩子正盯着两个人。
祈星挠了挠头。“这下可麻烦了。怎么这么多啊。”
“祈星哥哥！”孩子群中间的一个稚嫩的女声，忽然大声呼唤。
“小五？你还活着？”
女孩凹陷的脸颊露出甜美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看看……你们五个都在啊。”接下来，又是陆续几声童声呼唤祈星的名字。
缚龙郑重地看着祈星，“你一个人能不能搞定？”
祈星挠了挠头。
“这样吧，我把你和这群孩子送进暗道，通往下山的路，然后，我自己回来，还有要做的事。”
“好。”祈星也郑重地点点头。
-----------------
手握着火把，一桶松脂，一捆干柴，每点燃一支干柴，将痕便将干柴丢向木质结构的屋子，如果未能引燃，祭雨则会辅以黑火药和爆裂弹。三个人旁若无人的在营寨内穿行，一路走，一路纵火，任何阻拦的盗贼全部都化为尸体；不知在营寨内走了多久，找到的干柴也全部用光，虽然没能点燃起所有可见的房屋，但整个偌大的营寨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散发着黑色烟雾和滚滚热浪。
“去找到其他人汇合吧。”将痕对着祭雨和夜京说道，“我们暗道集合。”祭雨和夜京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
将痕顺着就近的二首领营寨，很快找到了暗道，他可不是来躲灾的，暗道中已经出现了一些盗贼的身影，将痕见面直接将他们全部斩杀，只留下一个活口。
“带我去主寨。”
“好，好。”那幸存的盗贼颤抖着，将痕的刀始终搭在他的肩上，只好匆匆把将痕引向通往主寨的方向，盗贼指了指，“顺这个梯子爬上去便是。”将痕手中的刀猛然发力，割开了那名盗贼的喉咙。
打开暗道门，将痕刚刚探了一个头上去，整个主寨正在燃烧；倒塌的木梁的缝隙中，无数尖叫的妇女、畸形的侏儒、逃亡的盗贼，正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奔逃。将痕立于燃烧的走廊中央，忽然间邂逅了那个将痕正在寻找的人，那个人在匆匆朝着地下暗道入口的方向行走时，见到眼前的将痕，脚步瞬间停住了。
大首领。看着狼狈的如同流浪汉般的将痕，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背后的长柄锤也被他抽了出来。
周围的木梁还在倒塌，散发出灼人的热气，走廊中，所有逃跑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大头领和将痕两个人。
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掠夺协会的主寨轰然倒下。燃烧的废墟之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破损黑衣、散乱着白色头发的青年，他的双眼如血般殷红，充满了杀意；一只手握着沾满鲜血的刀，另一只手则提着掠夺协会大首领的人头，见到活人便斩杀，从白天一直砍到日落西山，一直砍到星夜降临，手中始终紧紧握着那颗带血的人头。
这里没有什么王子将痕，没有什么伯爵将痕。
只有，杀人鬼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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