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以一只手的代价
在基曼的引导下，将痕很快进入了掠夺协会的地道中，这个地道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大，不是一条仅通向山下的暗道。
“祈星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探密道，发现这条密道通往五个首领的所有营寨，还有储物室。你们的随身之物都在储物室里，不过……祈星说，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水晶十字架被拿走了，他带来了其余的东西，都放在地窖中。”
将痕的心咯噔一下，不知这个信号传达了什么意思，是孤逝已经逃出来了，还是哪个贪婪的家伙看着那个最值钱的，把它偷走了。
“你的刀。”祈星出现在地道的拐角处，把将痕的裂影刀递了上去。
“谢谢你。”将痕冷静而低沉的话语声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条地窖通往所有的五个营寨，你是这样说的吗？”
“对，”祈星接话。
“那我现在……想求二位，帮我个忙。”
“你说吧。”基曼应承道。
“我想在这营寨里，放一把火。”
“嗯……趁着寨子里面混乱，放一把火，让这个寨子乱上加乱？真是个好主意。放一把火，我们趁乱找到你的其他几个朋友的机会就更大了。”祈星一边思考一边回覆。
“你找到过他们中任何一位吗？”
“我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去救你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你的另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刺猬头的家伙，他现在在山上的密林里面躲着，我打算抽空通知他进密道汇合；掠夺协会二头领那边，听说很多盗贼都变成了触手怪物，我猜应该是你的其中一位朋友做的。你有一个朋友被关在了协会地下的溶洞里，我去哪里看了，发现除了盗贼的尸体，没发现你的朋友，他大概已经逃出去了。还有，你那个碎嘴子朋友，我把你领到出口方向，然后立刻就去救他。还有……你有五个朋友来着？是不是有个矮个儿的，那个朋友我也没找到。估计是逃走了。”
将痕听到了祈星的话，点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我说我要放一把火，不是只烧某一个营寨一座房子，我是要把整个营寨都付之一炬。他们怎么烧那座小镇，我就怎么烧这；他们怎么杀那些镇民，我就怎么杀他们。”
“你……”祈星被将痕的话震得一愣。
“大哥，你还嫌眼下的情况不够乱吗？现在能保住命就是最要紧的，你赶快跟着基曼下山吧！”
“不，我要是就这样走了，我以后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唉呀！我不管你了。反正，我先去找你那个碎嘴子朋友。基曼，你们俩看着办吧。”祈星说完，便如风一般跑掉了。
将痕静静地凝视着基曼，浑身血污，眼中满是杀意，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恶鬼。
“你知道三头领的营寨应该怎样走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慢慢找。”
“这边。”基曼直接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将痕跟着基曼一直走到了一个岔路，基曼朝着某个方向，用手中的长剑剑柄一指。
“这个方向，走到尽头。”
将痕点了一下头。“你也赶快离开吧。”便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行走，走着走着，身后的脚步声却一直相随，基曼跟在自己的身后。
“你不必跟着我。”将痕依然大步走着，并不回头。
“我和他也有笔账要算。我原本也打算把你送下山，便自己折返去找他。”
将痕不再说话了，一直走，走到尽头，顺着铁质梯子，攀上了三头领的营寨。
诡异的寂静。
在营寨各处都乱作一团的时候，这里却安静的令人感到恐怖，将痕与基曼的脚步声在空旷大厅的石板地上踏出了回声，大厅的窗户被黑色布幔盖住，只透露一丝丝光线进来；明明建筑架构并不需要太多承重柱，这大厅却密布着直插天花板的石柱，粗打量下，恐怕有五六十之多。当将痕抬头看向那些石柱时，部分死去的镇民被倒吊在柱子的高处，下方以瓦盆承接，似乎是在放血。
“你知道这间大厅为什么要如此布置吗？这是我的要求。”
三首领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无法确认声音的来源。
“我们这个地方，总是与死亡相伴。这里每天都要死人，我不希望那些人的尸体白白的被浪费掉。放血，剥皮，拆骨……制成牲畜的口粮，或者混在人吃的口粮里也未尝不可……制成干尸，便是一件不错的摆件；斩首掉的头骨，可以做成容器；处理过的人皮，可以做衣服。尸体真是太美妙了。”
“那些渣滓、废物、无人去爱的垃圾，在我的培育下，成为了不逊色于正规军的战士，他们饮血，他们大口喝下那些人的鲜血。我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无情嗜血的勇者，比恶魔更加嗜血。”
“你觉得怎么样？王子？”黑暗中，三首领白森森的面孔忽然出现，可当将痕的裂影刀拔出刀鞘时，三首领却忽然消失了，将痕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迅速环顾寻找，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向大首领提议过，把你的四肢砍下来，让你不能走，也不能动，可却被他否决了，他坚持要让你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他错了，就凭你现在在我的大厅里这样肆无忌惮的走，他就大错特错。”
“是时候给你放点血了，王子。”
话音刚落，暗处射来三支飞刀，将痕挥剑挡住了前两支，可第三支却刺向了他的肩胛骨，基曼迅速反应，朝着三首领射出飞镖的方向快步冲去，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正在基曼警惕地巡视着暗处的动向时，一只硕大的铁钩，缓缓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直接贯穿了基曼的手臂，随后，三首领的身影忽然从天花板上落下——随着他手中的铁链一直从高处拖拽到地面高度，基曼也被铁钩拉向了半空，金属一点一点撕裂皮肉的声音和基曼因痛苦而发出的惨叫声直令将痕脊背发凉，将痕拔刀快速冲向三首领，他却凭空消失了。
“我这就把你放下来！”将痕说罢，便将手伸向那铁链的末端。
“不要再管我了……小心偷袭！我这只手臂已经被刮烂了，没救了……”黑暗的高处，基曼的手臂因重力一点点脱钩，血肉模糊到了不堪入目的境地。
将痕用尽力量去抱住基曼的大腿，使他不再缓缓下沉，黑暗之中，又是三支飞刀，刺向了将痕的小臂，剧烈疼痛使他几乎无法抱稳，但是他还是强咬着牙，坚持着那个姿势，即便鲜血如柱。
基曼用尽全力，挥出了一剑，将那勾住他手臂的铁钩锁链斩断，他也因此坠地。将痕一面试着将基曼扶起，一面将一支飞刀拔了出来，伤口有三四公分深，即便痛入骨髓，还是硬拔了两只飞刀。
将基曼快速搀扶到房间的角落，将痕背对着基曼，将他护在身后，双手持刀，向前举起。
听着刺破空气的风声，将痕沉着地挥出刀，三只暗处射来的飞刀被斩落在地，一次，又一次，将痕冷静观察，沉着出刀，一次又一次斩落了那些从各个角度射来的飞刀。
“还有什么招，都用出来！”
伴随着铁链的轻微响动，一只硕大的金属铁钩已经从天花板，伸向了将痕的脖颈，那受伤的手臂猛然转身握住铁钩，用力向下猛拽，三首领从天花板落下，但依然在铁钩的另一端与之角力。
铁链一圈圈缠绕在将痕的胳膊上，三首领被快速拖近，那一刻的力量仿佛不属于将痕，而是一股仇恨的力量在作祟。基曼暴起，长剑迅速锁定了三首领，由下而上斜着贯穿了他的胸膛。
“就算杀了我……那些镇民也不会重生……”
“我知道。”
将痕手中的裂影刀瞬间划开了三首领的气管，黑色的双眼大睁着，面朝天花板倒下，死前，他眼中最后的景象是将痕和他手握之刀。
“你的手……”
“不要紧了。以一只手的代价，换了他一条狗命。对我那些，年轻时便早已死去的战友，我的家人，我的姐姐，都有了交待。”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这营寨中寻找治伤止血的药物和绷带，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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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洗净了、敷上油和香料、差点剥了皮的祭雨，在磨刀霍霍声中，被夜京从案板上救了下来。
祭雨随便抓了块布，擦了擦身上的花椒之类的东西，便直接穿上衣服。
“你看见我枪了吗？我想崩了那老变态。那老家伙太恶心了，当着我的面演示什么叫‘活人边烤边吃’。我不给他一枪，这个痛苦的记忆得在我脑子里刻一辈子。”
祭雨的精神状态略显亢奋，不知是被吓得过激了，还是由于愤怒。就在与夜京离开的当口，和祈星撞了个满怀，把他的假胡子都给刮掉了。
“风精灵小偷？”
“对对，是，我知道，你想问‘你怎么在这’是吧。我也不知道重复多少回了。喏，你的枪，还有这些……什么东西啊，又是瓶又是袋的，这群人里，就属你的装备最重。”
“那你现在是对面的，还是我们这边的？”
“什么傻问题，你看看这个协会里有一个风精灵吗？我们这一族，最不屑的就是与这群低档次的变态为伍了。我来啊，是有个……”
“怎么样了，皮剥好了吗？”
在肉类加工室的门口，传来了五首领那苍老又尖锐的怪腔调。
祭雨忽然大步走上前去，一枪抵在老头的脑门上，轰然声过后，红色和白色流的满地都是。祭雨收起枪，又走回到夜京和祈星身边。
“没事，你接着说。”
“祈星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探密道，发现这条密道通往五个首领的所有营寨，还有储物室。你们的随身之物都在储物室里，不过……祈星说，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水晶十字架被拿走了，他带来了其余的东西，都放在地窖中。”
将痕的心咯噔一下，不知这个信号传达了什么意思，是孤逝已经逃出来了，还是哪个贪婪的家伙看着那个最值钱的，把它偷走了。
“你的刀。”祈星出现在地道的拐角处，把将痕的裂影刀递了上去。
“谢谢你。”将痕冷静而低沉的话语声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条地窖通往所有的五个营寨，你是这样说的吗？”
“对，”祈星接话。
“那我现在……想求二位，帮我个忙。”
“你说吧。”基曼应承道。
“我想在这营寨里，放一把火。”
“嗯……趁着寨子里面混乱，放一把火，让这个寨子乱上加乱？真是个好主意。放一把火，我们趁乱找到你的其他几个朋友的机会就更大了。”祈星一边思考一边回覆。
“你找到过他们中任何一位吗？”
“我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去救你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你的另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刺猬头的家伙，他现在在山上的密林里面躲着，我打算抽空通知他进密道汇合；掠夺协会二头领那边，听说很多盗贼都变成了触手怪物，我猜应该是你的其中一位朋友做的。你有一个朋友被关在了协会地下的溶洞里，我去哪里看了，发现除了盗贼的尸体，没发现你的朋友，他大概已经逃出去了。还有，你那个碎嘴子朋友，我把你领到出口方向，然后立刻就去救他。还有……你有五个朋友来着？是不是有个矮个儿的，那个朋友我也没找到。估计是逃走了。”
将痕听到了祈星的话，点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我说我要放一把火，不是只烧某一个营寨一座房子，我是要把整个营寨都付之一炬。他们怎么烧那座小镇，我就怎么烧这；他们怎么杀那些镇民，我就怎么杀他们。”
“你……”祈星被将痕的话震得一愣。
“大哥，你还嫌眼下的情况不够乱吗？现在能保住命就是最要紧的，你赶快跟着基曼下山吧！”
“不，我要是就这样走了，我以后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唉呀！我不管你了。反正，我先去找你那个碎嘴子朋友。基曼，你们俩看着办吧。”祈星说完，便如风一般跑掉了。
将痕静静地凝视着基曼，浑身血污，眼中满是杀意，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恶鬼。
“你知道三头领的营寨应该怎样走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慢慢找。”
“这边。”基曼直接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将痕跟着基曼一直走到了一个岔路，基曼朝着某个方向，用手中的长剑剑柄一指。
“这个方向，走到尽头。”
将痕点了一下头。“你也赶快离开吧。”便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行走，走着走着，身后的脚步声却一直相随，基曼跟在自己的身后。
“你不必跟着我。”将痕依然大步走着，并不回头。
“我和他也有笔账要算。我原本也打算把你送下山，便自己折返去找他。”
将痕不再说话了，一直走，走到尽头，顺着铁质梯子，攀上了三头领的营寨。
诡异的寂静。
在营寨各处都乱作一团的时候，这里却安静的令人感到恐怖，将痕与基曼的脚步声在空旷大厅的石板地上踏出了回声，大厅的窗户被黑色布幔盖住，只透露一丝丝光线进来；明明建筑架构并不需要太多承重柱，这大厅却密布着直插天花板的石柱，粗打量下，恐怕有五六十之多。当将痕抬头看向那些石柱时，部分死去的镇民被倒吊在柱子的高处，下方以瓦盆承接，似乎是在放血。
“你知道这间大厅为什么要如此布置吗？这是我的要求。”
三首领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无法确认声音的来源。
“我们这个地方，总是与死亡相伴。这里每天都要死人，我不希望那些人的尸体白白的被浪费掉。放血，剥皮，拆骨……制成牲畜的口粮，或者混在人吃的口粮里也未尝不可……制成干尸，便是一件不错的摆件；斩首掉的头骨，可以做成容器；处理过的人皮，可以做衣服。尸体真是太美妙了。”
“那些渣滓、废物、无人去爱的垃圾，在我的培育下，成为了不逊色于正规军的战士，他们饮血，他们大口喝下那些人的鲜血。我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无情嗜血的勇者，比恶魔更加嗜血。”
“你觉得怎么样？王子？”黑暗中，三首领白森森的面孔忽然出现，可当将痕的裂影刀拔出刀鞘时，三首领却忽然消失了，将痕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迅速环顾寻找，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向大首领提议过，把你的四肢砍下来，让你不能走，也不能动，可却被他否决了，他坚持要让你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他错了，就凭你现在在我的大厅里这样肆无忌惮的走，他就大错特错。”
“是时候给你放点血了，王子。”
话音刚落，暗处射来三支飞刀，将痕挥剑挡住了前两支，可第三支却刺向了他的肩胛骨，基曼迅速反应，朝着三首领射出飞镖的方向快步冲去，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正在基曼警惕地巡视着暗处的动向时，一只硕大的铁钩，缓缓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直接贯穿了基曼的手臂，随后，三首领的身影忽然从天花板上落下——随着他手中的铁链一直从高处拖拽到地面高度，基曼也被铁钩拉向了半空，金属一点一点撕裂皮肉的声音和基曼因痛苦而发出的惨叫声直令将痕脊背发凉，将痕拔刀快速冲向三首领，他却凭空消失了。
“我这就把你放下来！”将痕说罢，便将手伸向那铁链的末端。
“不要再管我了……小心偷袭！我这只手臂已经被刮烂了，没救了……”黑暗的高处，基曼的手臂因重力一点点脱钩，血肉模糊到了不堪入目的境地。
将痕用尽力量去抱住基曼的大腿，使他不再缓缓下沉，黑暗之中，又是三支飞刀，刺向了将痕的小臂，剧烈疼痛使他几乎无法抱稳，但是他还是强咬着牙，坚持着那个姿势，即便鲜血如柱。
基曼用尽全力，挥出了一剑，将那勾住他手臂的铁钩锁链斩断，他也因此坠地。将痕一面试着将基曼扶起，一面将一支飞刀拔了出来，伤口有三四公分深，即便痛入骨髓，还是硬拔了两只飞刀。
将基曼快速搀扶到房间的角落，将痕背对着基曼，将他护在身后，双手持刀，向前举起。
听着刺破空气的风声，将痕沉着地挥出刀，三只暗处射来的飞刀被斩落在地，一次，又一次，将痕冷静观察，沉着出刀，一次又一次斩落了那些从各个角度射来的飞刀。
“还有什么招，都用出来！”
伴随着铁链的轻微响动，一只硕大的金属铁钩已经从天花板，伸向了将痕的脖颈，那受伤的手臂猛然转身握住铁钩，用力向下猛拽，三首领从天花板落下，但依然在铁钩的另一端与之角力。
铁链一圈圈缠绕在将痕的胳膊上，三首领被快速拖近，那一刻的力量仿佛不属于将痕，而是一股仇恨的力量在作祟。基曼暴起，长剑迅速锁定了三首领，由下而上斜着贯穿了他的胸膛。
“就算杀了我……那些镇民也不会重生……”
“我知道。”
将痕手中的裂影刀瞬间划开了三首领的气管，黑色的双眼大睁着，面朝天花板倒下，死前，他眼中最后的景象是将痕和他手握之刀。
“你的手……”
“不要紧了。以一只手的代价，换了他一条狗命。对我那些，年轻时便早已死去的战友，我的家人，我的姐姐，都有了交待。”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这营寨中寻找治伤止血的药物和绷带，渐渐走远了。
-----------------
被洗净了、敷上油和香料、差点剥了皮的祭雨，在磨刀霍霍声中，被夜京从案板上救了下来。
祭雨随便抓了块布，擦了擦身上的花椒之类的东西，便直接穿上衣服。
“你看见我枪了吗？我想崩了那老变态。那老家伙太恶心了，当着我的面演示什么叫‘活人边烤边吃’。我不给他一枪，这个痛苦的记忆得在我脑子里刻一辈子。”
祭雨的精神状态略显亢奋，不知是被吓得过激了，还是由于愤怒。就在与夜京离开的当口，和祈星撞了个满怀，把他的假胡子都给刮掉了。
“风精灵小偷？”
“对对，是，我知道，你想问‘你怎么在这’是吧。我也不知道重复多少回了。喏，你的枪，还有这些……什么东西啊，又是瓶又是袋的，这群人里，就属你的装备最重。”
“那你现在是对面的，还是我们这边的？”
“什么傻问题，你看看这个协会里有一个风精灵吗？我们这一族，最不屑的就是与这群低档次的变态为伍了。我来啊，是有个……”
“怎么样了，皮剥好了吗？”
在肉类加工室的门口，传来了五首领那苍老又尖锐的怪腔调。
祭雨忽然大步走上前去，一枪抵在老头的脑门上，轰然声过后，红色和白色流的满地都是。祭雨收起枪，又走回到夜京和祈星身边。
“没事，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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