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百无一用
二月在练习室看着将痕继续挥舞练习剑，始终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朋友。
“别放在心上，你又不是故意的。”将痕一边挥剑一边安慰道。
二月却低头不语，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将痕连剑也不练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
“对不起大人，我什么都做不好。”
“别这么说。这样……你看，我城堡里的花匠，厨师，马夫，裁缝，他们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平时也不是特别忙。你看看，如果你对哪一样工作感兴趣，我把他们叫来，你去给他们当学徒，学一门手艺也好啊，万一哪一天你想自食其力了，你也有能力找到活计。当学徒的时间里，你就吃住在城堡中，你看这样，可以吗？”
少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抬头看了一眼将痕，“嗯”点了点头。
见少年情绪有所好转，将痕继续开始了剑术练习，少年则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将痕。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将痕转头问向少年，少年则摇了摇头，“小的时候，族兄逼着我和他用木剑对打，每一次都被他打到鼻青脸肿，我对这个蛮恐惧的。大人，您练剑是为了…………抵御外敌？”
“大概吧。只是……我可能和你一样，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是练剑会让我感到自己有存在的必要。”
“族兄常常说，他练习剑术是为了抵御外敌，和提防心怀不轨的人。您……和人对打过吗？”
“我杀过恶魔哦。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是和其他人协力击杀。”
“恶魔？”少年眼中一下子有了光。“真的有恶魔吗？”
“至少我是遇到了，而且好多次。这世界上，何止有恶魔，还有各种灵兽，龙，凤凰，黑暗生物，还有亡灵……”
“您都遇到过？”少年端坐起来，用认真又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将痕。
“龙和凤凰没遇到过，别的都遇到过。”
“它们都是什么样？”
“这个……千奇百怪啊。你比如说，尸鬼，它们怕阳光，一看见阳光，浑身就开始燃烧。有些复生的骷髅呢，它们就不怕阳光，但是力量啊、脑子啊，几乎没法和尸鬼去比。”
“好神奇！我原来在宫……在老家的时候，一直被家里人限制出行，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少年的眼光中充满了崇拜，“原来，将痕大人是个对抗恶魔和亡灵的英雄吗！”
“英什么雄啊……”将痕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一个一拍脑门就冲上去，好几次身陷险境差点死掉，没什么脑子的闯祸精罢了。”
将痕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自嘲；而在二月的耳中，全都是自吹的军功章，眼前的青年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大人的朋友们也是这样的英雄吗？”
“他们啊，都是冒险路上一起的同伴。没有他们几个，我可能现在都没法活着回来了。”
“真想成为将痕大人和大人的朋友们这样的英雄啊。”
“别，学什么都好，千万别学这个。”将痕急忙摆了摆手。
午饭时间，将痕带着二月重返城堡大厅，席间叫来了厨师、花匠、裁缝、马夫四人，
“这小伙子叫二月，他在城堡里住一段时间，你们四个里有两个见过他了，他不愿意不劳而获，给你们几个人打下手。你看二月，你对干什么感兴趣？他们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殿下，把他交给我吧。”马夫踊跃当先，“我可以照顾他，如何饲育马匹、挑选良马；军马、驮马、宠物马，各有各的养法，包教包会。”
“你愿意和他学吗？”将痕转头看向二月。
“我什么都愿意学！”
两天之后………………
马夫带着虚弱不堪的二月重新回到了将痕面前，歉疚的挠着头，“殿下，我没能照顾好他，对不起。”
“他怎么了？”
“这孩子一进入马棚，闻到马排泄物的味道，就呕吐个不止；别说让他给马添草料了，就是站在马棚里面，过一会胃里都要起反应。我实在……做了一些尝试，无效，这孩子可能就是不适合养马。”
将痕又找来了花匠厨师和裁缝，花匠再次自荐：“照料花草没有那么辛苦，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得到。”
三天之后……
这一次是二月自己来到将痕面前，主动请辞的。
“花匠先生告诉我，石灰可以当肥料。我把石灰做肥料，给花施肥，结果花全都枯死了……花匠先生没有责罚我，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伤心，我不忍心再在他身边做事，怕再惹祸了……”
晚上，裁缝与厨师来到了将痕与二月的面前。
“裁缝先生，他既会做衣服，又会医术；厨师，他会做菜，也会一些火魔法。你看看……你要学什么？”
裁缝与厨师互相对视，他们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也不是脾气不好的人，只是两个先例在前，勤能不能补拙，这事儿只能画个问号。
“我想试试学医术，做衣服也行。裁缝先生救了我一命，无论他怎么责打我，我都会耐心学下去的。”
“我不会打骂人的。”裁缝叹了口气，“二月先生，想学会这个，要的可不止是刻苦啊。”
“我一定可以的！”
“加油！”将痕也对着二月握拳示意，待三人走后，将痕才长叹一声：“这小伙子……他行不行啊。”
果不其然，第二天裁缝慌忙找来止血绷带，二月把缝衣针插进了自己的指甲缝里，将痕都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由于手受伤，教学作罢，裁缝只能给他上理论课，把孩子听得晕晕乎乎。
“要不，今天你和我走，咱们河边走一遭。”
将痕试图教会二月骑马，但是花了二十分钟，二月如论如何也上不去马，将痕无奈，自己也不骑马了，徒步带着二月走向缚龙垂钓的河边。
他们看到的是世界名画——缚龙在钓鱼。祭雨和孤逝在下棋，夜京在吃甜食，缚龙拿着一只鱼叉在浅水滩里插鱼。
“你这个……叫钓鱼？”
“甭管叫什么，最后鱼上岸了。”缚龙奋力一插，插中了一条鱼，扛着鱼叉大步走上岸。
“你说有事找我，我来了。啥事情不能去城堡里说。”
“天天在城堡里待着，你就要待傻了。我这是让你出来透透气。”缚龙把鱼丢进鱼桶，在衣服前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从衣兜里掏出一只信封。
“这个信，寄到我这来了，你应该看看。”
将痕接过这已拆开的信封，打开，抽出信读了起来，缚龙在一旁说：“这是洛达省冒险家公会会长寄来的。铭镜取走了金币，在落影国境内盖起了一家孤儿院，因为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写信，由会长代为传达。另外，给我们一些工作，问我们肯不肯做。”
“呃，任务发布者，基曼？”
“这家伙组了个赏金猎人团体，因为成绩不错，跟当地的冒险家公会和商会搭上了线，是合作关系，有时忙不过来就代为发布悬赏。”
“拿钱办事儿的活我才不干呢。”将痕读了三分之二，便把信还给了缚龙。
“不是拿钱办事啊，”缚龙翻转信，指着信尾端的字给将痕看。“清除盘踞城市外围的恶魔，义务的，没赏金。”
将痕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流过一个想法，铭镜有了孤儿院，几十名孤儿有了更好的生活环境，刀剑里滚了这么一年，我也算是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吧。
“牧萧呢？”将痕问。
“不知道，这大哥又失联了。”祭雨说。
“一块去？”将痕面向缚龙问，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队友。
“王子，你不是说，再也不去洛达省了吗。”祭雨对着将痕叉腰说。
“去看看孤儿院修的怎么样。”
几个人就这么说定了，二月始终在一旁如同一个透明人，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吗。”二月小声开口问，出发的几人一齐望向他。
“那个，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就是想见识见识。”
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小声嘟囔起来，过一会散开。
“行啊，小伙子。到时候你就跟紧我，打起来的时候，我让你站在哪你就站在哪，就不会有问题。”缚龙说道。
二月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一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很快，几个人商定好了，一起去了洛达省，这一次还是六个人，只不过牧萧不在，而是被换成了这个瘦弱无力的少年二月，夜京和将痕细心的在家中留了纸条，如果牧萧回伊萨了，他们又去了洛达省，但是很快就回来。
在洛达省，他们见到了铭镜的孤儿院——一间以废弃城堡为基底，重新翻修的新建筑，铁栅高墙，临近村庄，依山傍水，有地下暗道。孤儿们加入了一些新面孔，他们在孤儿院中吵吵嚷嚷，跑来跑去。新招募的教师三名，她们会做菜，会音乐，还有一位面相凶恶的婆婆，是前秘法议会的退休会员，据说她是个守护魔法专家级别的人物，加入孤儿院，只是因为喜欢孩子。
基曼和他的同伴在孤儿院中搬来搬去，从见到铭镜的第一秒开始，铭镜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指挥调度，一会搬东西，一会抱孩子，一会指示基曼和老师们这个东西摆哪，那个东西放在哪了，精灵的优雅气质全无。
晚饭还没吃，基曼便带着同伴匆匆撤离，将痕询问缘由，东边没有围墙阻拦的城镇，无数恶魔犬从密林中袭来。
铭镜扭身去盛汤，回头发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少年二月坐在方桌前，对着铭镜轻轻摆了摆手。
“别放在心上，你又不是故意的。”将痕一边挥剑一边安慰道。
二月却低头不语，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将痕连剑也不练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
“对不起大人，我什么都做不好。”
“别这么说。这样……你看，我城堡里的花匠，厨师，马夫，裁缝，他们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平时也不是特别忙。你看看，如果你对哪一样工作感兴趣，我把他们叫来，你去给他们当学徒，学一门手艺也好啊，万一哪一天你想自食其力了，你也有能力找到活计。当学徒的时间里，你就吃住在城堡中，你看这样，可以吗？”
少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抬头看了一眼将痕，“嗯”点了点头。
见少年情绪有所好转，将痕继续开始了剑术练习，少年则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将痕。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将痕转头问向少年，少年则摇了摇头，“小的时候，族兄逼着我和他用木剑对打，每一次都被他打到鼻青脸肿，我对这个蛮恐惧的。大人，您练剑是为了…………抵御外敌？”
“大概吧。只是……我可能和你一样，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是练剑会让我感到自己有存在的必要。”
“族兄常常说，他练习剑术是为了抵御外敌，和提防心怀不轨的人。您……和人对打过吗？”
“我杀过恶魔哦。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是和其他人协力击杀。”
“恶魔？”少年眼中一下子有了光。“真的有恶魔吗？”
“至少我是遇到了，而且好多次。这世界上，何止有恶魔，还有各种灵兽，龙，凤凰，黑暗生物，还有亡灵……”
“您都遇到过？”少年端坐起来，用认真又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将痕。
“龙和凤凰没遇到过，别的都遇到过。”
“它们都是什么样？”
“这个……千奇百怪啊。你比如说，尸鬼，它们怕阳光，一看见阳光，浑身就开始燃烧。有些复生的骷髅呢，它们就不怕阳光，但是力量啊、脑子啊，几乎没法和尸鬼去比。”
“好神奇！我原来在宫……在老家的时候，一直被家里人限制出行，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少年的眼光中充满了崇拜，“原来，将痕大人是个对抗恶魔和亡灵的英雄吗！”
“英什么雄啊……”将痕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一个一拍脑门就冲上去，好几次身陷险境差点死掉，没什么脑子的闯祸精罢了。”
将痕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自嘲；而在二月的耳中，全都是自吹的军功章，眼前的青年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大人的朋友们也是这样的英雄吗？”
“他们啊，都是冒险路上一起的同伴。没有他们几个，我可能现在都没法活着回来了。”
“真想成为将痕大人和大人的朋友们这样的英雄啊。”
“别，学什么都好，千万别学这个。”将痕急忙摆了摆手。
午饭时间，将痕带着二月重返城堡大厅，席间叫来了厨师、花匠、裁缝、马夫四人，
“这小伙子叫二月，他在城堡里住一段时间，你们四个里有两个见过他了，他不愿意不劳而获，给你们几个人打下手。你看二月，你对干什么感兴趣？他们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殿下，把他交给我吧。”马夫踊跃当先，“我可以照顾他，如何饲育马匹、挑选良马；军马、驮马、宠物马，各有各的养法，包教包会。”
“你愿意和他学吗？”将痕转头看向二月。
“我什么都愿意学！”
两天之后………………
马夫带着虚弱不堪的二月重新回到了将痕面前，歉疚的挠着头，“殿下，我没能照顾好他，对不起。”
“他怎么了？”
“这孩子一进入马棚，闻到马排泄物的味道，就呕吐个不止；别说让他给马添草料了，就是站在马棚里面，过一会胃里都要起反应。我实在……做了一些尝试，无效，这孩子可能就是不适合养马。”
将痕又找来了花匠厨师和裁缝，花匠再次自荐：“照料花草没有那么辛苦，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得到。”
三天之后……
这一次是二月自己来到将痕面前，主动请辞的。
“花匠先生告诉我，石灰可以当肥料。我把石灰做肥料，给花施肥，结果花全都枯死了……花匠先生没有责罚我，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伤心，我不忍心再在他身边做事，怕再惹祸了……”
晚上，裁缝与厨师来到了将痕与二月的面前。
“裁缝先生，他既会做衣服，又会医术；厨师，他会做菜，也会一些火魔法。你看看……你要学什么？”
裁缝与厨师互相对视，他们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也不是脾气不好的人，只是两个先例在前，勤能不能补拙，这事儿只能画个问号。
“我想试试学医术，做衣服也行。裁缝先生救了我一命，无论他怎么责打我，我都会耐心学下去的。”
“我不会打骂人的。”裁缝叹了口气，“二月先生，想学会这个，要的可不止是刻苦啊。”
“我一定可以的！”
“加油！”将痕也对着二月握拳示意，待三人走后，将痕才长叹一声：“这小伙子……他行不行啊。”
果不其然，第二天裁缝慌忙找来止血绷带，二月把缝衣针插进了自己的指甲缝里，将痕都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由于手受伤，教学作罢，裁缝只能给他上理论课，把孩子听得晕晕乎乎。
“要不，今天你和我走，咱们河边走一遭。”
将痕试图教会二月骑马，但是花了二十分钟，二月如论如何也上不去马，将痕无奈，自己也不骑马了，徒步带着二月走向缚龙垂钓的河边。
他们看到的是世界名画——缚龙在钓鱼。祭雨和孤逝在下棋，夜京在吃甜食，缚龙拿着一只鱼叉在浅水滩里插鱼。
“你这个……叫钓鱼？”
“甭管叫什么，最后鱼上岸了。”缚龙奋力一插，插中了一条鱼，扛着鱼叉大步走上岸。
“你说有事找我，我来了。啥事情不能去城堡里说。”
“天天在城堡里待着，你就要待傻了。我这是让你出来透透气。”缚龙把鱼丢进鱼桶，在衣服前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从衣兜里掏出一只信封。
“这个信，寄到我这来了，你应该看看。”
将痕接过这已拆开的信封，打开，抽出信读了起来，缚龙在一旁说：“这是洛达省冒险家公会会长寄来的。铭镜取走了金币，在落影国境内盖起了一家孤儿院，因为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写信，由会长代为传达。另外，给我们一些工作，问我们肯不肯做。”
“呃，任务发布者，基曼？”
“这家伙组了个赏金猎人团体，因为成绩不错，跟当地的冒险家公会和商会搭上了线，是合作关系，有时忙不过来就代为发布悬赏。”
“拿钱办事儿的活我才不干呢。”将痕读了三分之二，便把信还给了缚龙。
“不是拿钱办事啊，”缚龙翻转信，指着信尾端的字给将痕看。“清除盘踞城市外围的恶魔，义务的，没赏金。”
将痕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流过一个想法，铭镜有了孤儿院，几十名孤儿有了更好的生活环境，刀剑里滚了这么一年，我也算是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吧。
“牧萧呢？”将痕问。
“不知道，这大哥又失联了。”祭雨说。
“一块去？”将痕面向缚龙问，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队友。
“王子，你不是说，再也不去洛达省了吗。”祭雨对着将痕叉腰说。
“去看看孤儿院修的怎么样。”
几个人就这么说定了，二月始终在一旁如同一个透明人，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吗。”二月小声开口问，出发的几人一齐望向他。
“那个，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就是想见识见识。”
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小声嘟囔起来，过一会散开。
“行啊，小伙子。到时候你就跟紧我，打起来的时候，我让你站在哪你就站在哪，就不会有问题。”缚龙说道。
二月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一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很快，几个人商定好了，一起去了洛达省，这一次还是六个人，只不过牧萧不在，而是被换成了这个瘦弱无力的少年二月，夜京和将痕细心的在家中留了纸条，如果牧萧回伊萨了，他们又去了洛达省，但是很快就回来。
在洛达省，他们见到了铭镜的孤儿院——一间以废弃城堡为基底，重新翻修的新建筑，铁栅高墙，临近村庄，依山傍水，有地下暗道。孤儿们加入了一些新面孔，他们在孤儿院中吵吵嚷嚷，跑来跑去。新招募的教师三名，她们会做菜，会音乐，还有一位面相凶恶的婆婆，是前秘法议会的退休会员，据说她是个守护魔法专家级别的人物，加入孤儿院，只是因为喜欢孩子。
基曼和他的同伴在孤儿院中搬来搬去，从见到铭镜的第一秒开始，铭镜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指挥调度，一会搬东西，一会抱孩子，一会指示基曼和老师们这个东西摆哪，那个东西放在哪了，精灵的优雅气质全无。
晚饭还没吃，基曼便带着同伴匆匆撤离，将痕询问缘由，东边没有围墙阻拦的城镇，无数恶魔犬从密林中袭来。
铭镜扭身去盛汤，回头发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少年二月坐在方桌前，对着铭镜轻轻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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