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杀一人
听贾蓉说要唤贾蔷进来，秦可卿头脑顿时蒙了，她急道：“大爷，你叫他进来做什么？”
贾蓉道：“你不要管，我自有处置，你立即去床上躲着，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
秦可卿见他脸色阴沉，声音冷肃，心中更加害怕，战战兢兢道：“大爷，你究竟要做什么，妾身…害怕！”
贾蓉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只觉触手处温润如玉，滑腻似脂，心想，就算为了以后能长长久久摸到这张脸，这件事也非做不可！
他把秦可卿往床边推去，说道：“去，躲着！”
秦可卿感觉他的声音中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不由得迈步走到床上，躲在床角处，偷偷地看贾蓉的动作，却见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是象牙做的，刀鞘是黄金打造，上面镶嵌珠宝，看上去名贵非常。
贾蓉将匕首拔出，刀刃闪着寒光，端的锋利无比。
秦可卿看得心头一阵肉跳，她把被角塞进嘴里，唯恐等会儿因为过于恐惧，而叫喊出声。
她隐隐已经猜到自己相公要做什么。
“蓉大哥，小弟来向你辞行。”
门外传来一个青年响亮的声音，正是贾蔷。
贾蓉将已经出鞘的匕首反握着藏在袖子里，说道：“进来。”
贾蔷的脚步慢慢接近房门，随即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显出一个俊美异常的少年的脸。
“大哥还没睡呢？”
贾蔷笑道。
他脸色非常自然，仿佛白天调戏嫂子的人根本不是他。
“进来吧。”
贾蓉说道，随即把房门让开一条仅供容身的缝隙，让贾蔷进来。
贾蔷感觉贾蓉神态有些异常，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为了白天的事，于是从门缝中穿过，想早早再看蓉大嫂子一眼，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刚走进屋里，就见堂上躺着个人，身下淌满鲜血，看服饰身形竟然是宁国府的老爷贾珍。
贾蔷意识到不好，急忙转身要离开房间，刚转过身来，却感觉胸口剧痛。
贾蓉已经把匕首插进他的胸口。
匕首果然锋利无比，贾蓉甚至没感觉到太大的阻碍。
贾蔷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得滚圆，几乎把眼眶瞪裂，他想要高叫求救，可贾蓉早就有所防备，他一只手继续握着刀柄猛搅，另一手则去捂贾蔷的嘴。
胸口的剧痛让贾蔷浑身肌肉不停地震颤，他站立不住，很快滑倒在地上，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没有了声息。
贾蓉这才站起身来，将房门掩好，然后去看秦可卿，却见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嘴里紧紧咬着被子，因为过于用力，脸部的肌肉不住地震颤。
贾蓉走过去，想把被子从她口中取下，却发现她咬得太紧，他竟然扯不动，他担心秦可卿咬坏牙齿，忙把她搂在怀里，用手在她后背抚摸着，让她放松精神。
过了半晌，秦可卿忽然哭出声来，说道：“大爷，这可怎么办？”
贾蓉冷静道：“贾蔷这畜牲不服老爷将他赶出府去，与老爷起争执，失手将老爷打死，我心急为父报仇，用匕首杀了他。”
杀贾珍和杀贾蔷，完全不是一样的罪名。
而且在这个时代，为父报仇有天然的合法性，朝廷不仅不会治罪，甚至会表彰为父报仇的大孝子。
唯一值得忧虑的就是仵作会不会从中看出可疑之处，不过这也没办法，不可能一点危险都不冒，这个时代的法医与后世完全没法比，蒙混过去的概率很大，而且宁国府有钱有势，他可以从中使些手段。
秦可卿泣声道：“都是妾身不良，害死两个人，害得大爷犯下这样大的罪过，妾身也不想活了！”
贾蓉道：“你别多想，你不过是生得美貌，容貌是爹娘给的，有什么罪过，有罪过的是他们，贾珍不顾伦常，意图非礼你，贾蔷这畜牲也用心不良，他们才该死！”
“你记住我刚才的说辞，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这样答他，我这就去西府禀告两位太爷，等我走后，你找到瑞珠和宝珠，另寻间房子呆着。”
秦可卿被他镇静的语气感染，心情竟然慢慢平静下来，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他的说辞记住，无论谁问起，都绝不会露馅。
贾蓉这才从床上站起身来，他在屋里踱步一阵，想着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忽然走到旁边烛台，咬咬牙，把眼睛在烛台上面晃了两下。
火焰的热力灼得他眼睛刺痛，眼眶瞬间红起来，眼泪也唰唰流下来。
他强忍着疼痛跑到院子里，找到一个老嬷嬷，吩咐道：“你去把赖二叫来。”
老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去叫赖二。
赖二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听见说贾蓉呼唤，连忙赶过来。
宁国府规矩森严，赖二是男人，本来不好进内宅，可是贾蓉这么晚紧急唤他，他料准必定发生了大事，于是也顾不得忌讳，径直来到贾蓉院里，可是无论如何不好进屋，就在院子里高声说道：“大爷，找小人来可有什么吩咐？”
他话音刚落，就见贾蓉匆匆自房内跑出来。
赖二见他双眼通红，脸上泪痕未干，心里就是一沉。
贾蓉牵着赖二的手，说道：“你总算来了，出大事了！”
说着引他走进房去。
赖二进到房里，立即见到地上躺着的贾珍和贾蔷，以及满地的鲜血，他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寒气，结结巴巴道：“大…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贾蓉咬牙切齿道：“都是贾蔷这个畜牲，他本就不服气老爷赶他出府，方才来辞行，老爷说了他几句，他竟然急眼和老爷扭打起来，把香炉从架子上撞落，将老爷给砸死了，我心里一急，就用匕首把他给杀了，赖二叔，你看这可怎么办？”
赖二瞠目结舌，耳朵边嗡嗡直响。
他是在贾家做了几辈子的老奴，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可眼前这样大的事，却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半晌才道：
“大爷还是快去西府与两位太爷商酌。”
这话正中贾蓉心怀，他连忙道：“对，对，去找太爷商酌，这边你给我看好，不得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吩咐完赖二，贾蓉急忙带着秦可卿走出院子，他让秦可卿找到宝珠和瑞珠另觅院子等候，自己则匆匆去荣国府见贾政和贾赦。
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就看能不能忽悠住这哥儿俩了。
贾蓉道：“你不要管，我自有处置，你立即去床上躲着，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
秦可卿见他脸色阴沉，声音冷肃，心中更加害怕，战战兢兢道：“大爷，你究竟要做什么，妾身…害怕！”
贾蓉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只觉触手处温润如玉，滑腻似脂，心想，就算为了以后能长长久久摸到这张脸，这件事也非做不可！
他把秦可卿往床边推去，说道：“去，躲着！”
秦可卿感觉他的声音中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不由得迈步走到床上，躲在床角处，偷偷地看贾蓉的动作，却见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是象牙做的，刀鞘是黄金打造，上面镶嵌珠宝，看上去名贵非常。
贾蓉将匕首拔出，刀刃闪着寒光，端的锋利无比。
秦可卿看得心头一阵肉跳，她把被角塞进嘴里，唯恐等会儿因为过于恐惧，而叫喊出声。
她隐隐已经猜到自己相公要做什么。
“蓉大哥，小弟来向你辞行。”
门外传来一个青年响亮的声音，正是贾蔷。
贾蓉将已经出鞘的匕首反握着藏在袖子里，说道：“进来。”
贾蔷的脚步慢慢接近房门，随即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显出一个俊美异常的少年的脸。
“大哥还没睡呢？”
贾蔷笑道。
他脸色非常自然，仿佛白天调戏嫂子的人根本不是他。
“进来吧。”
贾蓉说道，随即把房门让开一条仅供容身的缝隙，让贾蔷进来。
贾蔷感觉贾蓉神态有些异常，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为了白天的事，于是从门缝中穿过，想早早再看蓉大嫂子一眼，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刚走进屋里，就见堂上躺着个人，身下淌满鲜血，看服饰身形竟然是宁国府的老爷贾珍。
贾蔷意识到不好，急忙转身要离开房间，刚转过身来，却感觉胸口剧痛。
贾蓉已经把匕首插进他的胸口。
匕首果然锋利无比，贾蓉甚至没感觉到太大的阻碍。
贾蔷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得滚圆，几乎把眼眶瞪裂，他想要高叫求救，可贾蓉早就有所防备，他一只手继续握着刀柄猛搅，另一手则去捂贾蔷的嘴。
胸口的剧痛让贾蔷浑身肌肉不停地震颤，他站立不住，很快滑倒在地上，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没有了声息。
贾蓉这才站起身来，将房门掩好，然后去看秦可卿，却见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嘴里紧紧咬着被子，因为过于用力，脸部的肌肉不住地震颤。
贾蓉走过去，想把被子从她口中取下，却发现她咬得太紧，他竟然扯不动，他担心秦可卿咬坏牙齿，忙把她搂在怀里，用手在她后背抚摸着，让她放松精神。
过了半晌，秦可卿忽然哭出声来，说道：“大爷，这可怎么办？”
贾蓉冷静道：“贾蔷这畜牲不服老爷将他赶出府去，与老爷起争执，失手将老爷打死，我心急为父报仇，用匕首杀了他。”
杀贾珍和杀贾蔷，完全不是一样的罪名。
而且在这个时代，为父报仇有天然的合法性，朝廷不仅不会治罪，甚至会表彰为父报仇的大孝子。
唯一值得忧虑的就是仵作会不会从中看出可疑之处，不过这也没办法，不可能一点危险都不冒，这个时代的法医与后世完全没法比，蒙混过去的概率很大，而且宁国府有钱有势，他可以从中使些手段。
秦可卿泣声道：“都是妾身不良，害死两个人，害得大爷犯下这样大的罪过，妾身也不想活了！”
贾蓉道：“你别多想，你不过是生得美貌，容貌是爹娘给的，有什么罪过，有罪过的是他们，贾珍不顾伦常，意图非礼你，贾蔷这畜牲也用心不良，他们才该死！”
“你记住我刚才的说辞，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这样答他，我这就去西府禀告两位太爷，等我走后，你找到瑞珠和宝珠，另寻间房子呆着。”
秦可卿被他镇静的语气感染，心情竟然慢慢平静下来，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他的说辞记住，无论谁问起，都绝不会露馅。
贾蓉这才从床上站起身来，他在屋里踱步一阵，想着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忽然走到旁边烛台，咬咬牙，把眼睛在烛台上面晃了两下。
火焰的热力灼得他眼睛刺痛，眼眶瞬间红起来，眼泪也唰唰流下来。
他强忍着疼痛跑到院子里，找到一个老嬷嬷，吩咐道：“你去把赖二叫来。”
老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去叫赖二。
赖二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听见说贾蓉呼唤，连忙赶过来。
宁国府规矩森严，赖二是男人，本来不好进内宅，可是贾蓉这么晚紧急唤他，他料准必定发生了大事，于是也顾不得忌讳，径直来到贾蓉院里，可是无论如何不好进屋，就在院子里高声说道：“大爷，找小人来可有什么吩咐？”
他话音刚落，就见贾蓉匆匆自房内跑出来。
赖二见他双眼通红，脸上泪痕未干，心里就是一沉。
贾蓉牵着赖二的手，说道：“你总算来了，出大事了！”
说着引他走进房去。
赖二进到房里，立即见到地上躺着的贾珍和贾蔷，以及满地的鲜血，他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寒气，结结巴巴道：“大…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贾蓉咬牙切齿道：“都是贾蔷这个畜牲，他本就不服气老爷赶他出府，方才来辞行，老爷说了他几句，他竟然急眼和老爷扭打起来，把香炉从架子上撞落，将老爷给砸死了，我心里一急，就用匕首把他给杀了，赖二叔，你看这可怎么办？”
赖二瞠目结舌，耳朵边嗡嗡直响。
他是在贾家做了几辈子的老奴，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可眼前这样大的事，却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半晌才道：
“大爷还是快去西府与两位太爷商酌。”
这话正中贾蓉心怀，他连忙道：“对，对，去找太爷商酌，这边你给我看好，不得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吩咐完赖二，贾蓉急忙带着秦可卿走出院子，他让秦可卿找到宝珠和瑞珠另觅院子等候，自己则匆匆去荣国府见贾政和贾赦。
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就看能不能忽悠住这哥儿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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