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燎原之火
芬里尔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因为回到了故乡？亦或是想起了那悲惨的一天……那巨龙降临的一天。
在花朵凋谢的季节他被迫离开了自己那破碎的家，在花朵凋谢的季节他又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记忆中满是麦浪的地方现如今只是一片黑色的焦土，记忆中繁花盛开簇拥的风车，现如今那里什么也没剩下。
晓控着马来到芬里尔身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开点，这样也算是回家了。”
芬里尔耸耸肩，仿佛悲伤已经化作执念，复仇也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稀松平常。
这几天伊瑞斯的情况不太好，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被蒂亚托选中成为神选者；每天夜里她都难以入眠，耳边总是回荡着亡者的空灵而又冰冷的声音，久而久之，虽然习惯了，但精神仍旧紧绷非常。
卡特尔为她做了很多次驱魔的仪式，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希瓦试图用战神之力为她呵退周遭的鬼魂，可时间也并非长久。
这是当然的，蒂亚托正在改造祂虔诚的信徒，当那无序众生之神认为她可以开始工作时，或许伊瑞斯的烦恼才会逐渐褪去。
“还记得我在这儿当时捡到你的时候么？”希瓦指了指当初，芬里尔浑身是血躺倒的地方，“那时候的你可真是疯狂。”
“嗯，现在也同样如此，而如今能再回到这里，也多亏了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芬里尔从怀中掏出那染血的神像：“安德莉亚……我回来了。”
马蹄声响起，玛姬带回消息，她双腿向前绷直，拉住缰绳让疾驰的马儿停下，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不远处我看到了一座城堡，四周冒着滚滚浓烟，我估计就是那儿了。”
“那里是否有瓦尔曼的标志？”
“黑色闪电？有，据说老骑士也还活着。”玛姬言之凿凿，好像真的亲眼看见了一般，“但情况……”
“什么？”希瓦看了一眼一旁的芬里尔，后者显得惊讶无比。
“已经过去了快两年，老骑士是怎么扛住巨龙和仆从军的进攻的？”芬里尔瞪大了眼睛，“玛姬，你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玛姬的战马停在那早就被熏黑的城堡不远处，城堡上的垛墙和塔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瓦砾；但在那四四方方的城堡之上，却高傲的、孤零零的树立着一面旗帜——白底，一座城堡上画有一道黑色闪电。
她见状正欲翻身下马前去联络里面残存的守军，不料接下来的响动让她不敢向前。
那头不详的红色巨龙正扇动着它那遮天蔽日的翅膀，尽情地向城堡上喷吐致命的龙焰。
“来呀！你这条丑蜥蜴！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你爷爷的厉害！”仔细一看，城堡塔楼的残垣断壁间仍有一人正在击打着盾牌，近乎狂妄地向那条盘旋于天际得到巨龙怒吼着，而红龙也并不惯着他，只见它柔软的腹部升腾起一道明亮的光芒，从下腹一直涌动到脖颈，最后从血盆大口中喷涌而出。
时间已近傍晚，那一口橙黄色的龙焰照亮了天际，巨大的声响也让马儿吃惊，玛姬回过神来紧赶慢赶抓住缰绳不让它胡乱逃跑，但无论她如何控制它，马儿还是原路逃离了现场。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而在玛姬的描述中，那样的形象确实符合芬里尔对老骑士的印象：他是跟随卡尔皇帝征战的老臣，在数次帝国征服海裔的战斗中屡立战功，被称作“大海的征服者”，最终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封地。
“我们得加快速度，从这里就算是快马也得再跑半天。”玛姬提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倒是觉得……”芬里尔揉搓着下巴思虑着，而希瓦整理了一下头绪，回答玛姬到：“当然，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支仍在抵抗的友军。”
“叫伊瑞斯起来，我们必须立刻动身。”希瓦在战马上给帕特里克说到，“让你主子带着你，我们不会再做停留。”
“或许，我可以用戒指给咱们提速，”晓上前提议道，将浩劫戒指递出。
“神圣的风啊，听从我的号令，为辛劳的马儿增添极速吧。”戒指发出白色的光亮，随后便是一阵疾风吹过，队伍里的战马都受到了祝福，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当希瓦挥鞭前进时，那速度，确实能称作马踏飞燕。
于深夜时分，猎杀巨龙的队伍终于抵达了玛姬侦查的地带；正如她所言，黑乎乎的城堡还有点点光亮，而当时的巨龙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芬里尔跟上希瓦，与她齐头并进：“希瓦小姐，我还是有所顾虑，老骑士这两年可一点援军都没有，而且据我所知，瓦尔曼的城堡也没有所谓魔法庇护，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如果是圈套的话，我们正好不用四处去追击这头巨龙了不是么？”希瓦一边探出手抚摸着战马的脖颈，一边对芬里尔说道。
“可我们没有办法将其击落，让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对它造成杀伤。”沃特骑马前来补充到，“它飞得太高了，根本不愿落地。”
“夕、晓二姊妹有没有什么办法？”希瓦转头问到屁股都被抖痛的富瑞斯特姊妹，晓回应到：“如果我和妹妹都用戒指的话，应该可以创造几个空当期，让它不得不从天上下来。”
希瓦点点头，闭上眼说到：“很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由我、玛姬、芬里尔、老佣兵组成斩龙小队；伊瑞斯、帕特里克和卡特尔负责提供援助，填补富瑞斯特姊妹的施法空当；富瑞斯特姊妹负责击落巨龙，为我们斩龙小队创造机会。”
“所有人都清楚了吗？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出现了伤亡也千万不能大意，不能意气用事，明白吗？千万不能。”
众人向她点点头，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各位都在心里嘀咕我，说我是有玛尔斯眷顾的人，悍不畏死，也不管旁人死活；但就今天，就今天一天，请各位放心地把性命托付给我。”
“嗨，事到如今说这些干嘛？”沃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希瓦的短发，“好久没上战场，连如何激励人心都忘记了？”
“这是一场豪赌，我必须对你们负责。”希瓦有点带有情绪地反驳道。
“知道啦知道啦，那就拜托你了，希瓦。”沃特手放在她的肩上，跟着，众人也都跟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将性命托付于你，希瓦小姐。”
“芬里尔？”
“我……”芬里尔迟疑片刻，“如果大家都给你的话，你的那份责任，有点太过沉重了，让我也分担一点吧？”
就像玩乐一样，晓、夕和玛姬就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哈哈，那就这样吧？”
最后，希瓦也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那就，拜托你了。”
在花朵凋谢的季节他被迫离开了自己那破碎的家，在花朵凋谢的季节他又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记忆中满是麦浪的地方现如今只是一片黑色的焦土，记忆中繁花盛开簇拥的风车，现如今那里什么也没剩下。
晓控着马来到芬里尔身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开点，这样也算是回家了。”
芬里尔耸耸肩，仿佛悲伤已经化作执念，复仇也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稀松平常。
这几天伊瑞斯的情况不太好，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被蒂亚托选中成为神选者；每天夜里她都难以入眠，耳边总是回荡着亡者的空灵而又冰冷的声音，久而久之，虽然习惯了，但精神仍旧紧绷非常。
卡特尔为她做了很多次驱魔的仪式，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希瓦试图用战神之力为她呵退周遭的鬼魂，可时间也并非长久。
这是当然的，蒂亚托正在改造祂虔诚的信徒，当那无序众生之神认为她可以开始工作时，或许伊瑞斯的烦恼才会逐渐褪去。
“还记得我在这儿当时捡到你的时候么？”希瓦指了指当初，芬里尔浑身是血躺倒的地方，“那时候的你可真是疯狂。”
“嗯，现在也同样如此，而如今能再回到这里，也多亏了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芬里尔从怀中掏出那染血的神像：“安德莉亚……我回来了。”
马蹄声响起，玛姬带回消息，她双腿向前绷直，拉住缰绳让疾驰的马儿停下，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不远处我看到了一座城堡，四周冒着滚滚浓烟，我估计就是那儿了。”
“那里是否有瓦尔曼的标志？”
“黑色闪电？有，据说老骑士也还活着。”玛姬言之凿凿，好像真的亲眼看见了一般，“但情况……”
“什么？”希瓦看了一眼一旁的芬里尔，后者显得惊讶无比。
“已经过去了快两年，老骑士是怎么扛住巨龙和仆从军的进攻的？”芬里尔瞪大了眼睛，“玛姬，你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玛姬的战马停在那早就被熏黑的城堡不远处，城堡上的垛墙和塔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瓦砾；但在那四四方方的城堡之上，却高傲的、孤零零的树立着一面旗帜——白底，一座城堡上画有一道黑色闪电。
她见状正欲翻身下马前去联络里面残存的守军，不料接下来的响动让她不敢向前。
那头不详的红色巨龙正扇动着它那遮天蔽日的翅膀，尽情地向城堡上喷吐致命的龙焰。
“来呀！你这条丑蜥蜴！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你爷爷的厉害！”仔细一看，城堡塔楼的残垣断壁间仍有一人正在击打着盾牌，近乎狂妄地向那条盘旋于天际得到巨龙怒吼着，而红龙也并不惯着他，只见它柔软的腹部升腾起一道明亮的光芒，从下腹一直涌动到脖颈，最后从血盆大口中喷涌而出。
时间已近傍晚，那一口橙黄色的龙焰照亮了天际，巨大的声响也让马儿吃惊，玛姬回过神来紧赶慢赶抓住缰绳不让它胡乱逃跑，但无论她如何控制它，马儿还是原路逃离了现场。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而在玛姬的描述中，那样的形象确实符合芬里尔对老骑士的印象：他是跟随卡尔皇帝征战的老臣，在数次帝国征服海裔的战斗中屡立战功，被称作“大海的征服者”，最终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封地。
“我们得加快速度，从这里就算是快马也得再跑半天。”玛姬提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倒是觉得……”芬里尔揉搓着下巴思虑着，而希瓦整理了一下头绪，回答玛姬到：“当然，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支仍在抵抗的友军。”
“叫伊瑞斯起来，我们必须立刻动身。”希瓦在战马上给帕特里克说到，“让你主子带着你，我们不会再做停留。”
“或许，我可以用戒指给咱们提速，”晓上前提议道，将浩劫戒指递出。
“神圣的风啊，听从我的号令，为辛劳的马儿增添极速吧。”戒指发出白色的光亮，随后便是一阵疾风吹过，队伍里的战马都受到了祝福，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当希瓦挥鞭前进时，那速度，确实能称作马踏飞燕。
于深夜时分，猎杀巨龙的队伍终于抵达了玛姬侦查的地带；正如她所言，黑乎乎的城堡还有点点光亮，而当时的巨龙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芬里尔跟上希瓦，与她齐头并进：“希瓦小姐，我还是有所顾虑，老骑士这两年可一点援军都没有，而且据我所知，瓦尔曼的城堡也没有所谓魔法庇护，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如果是圈套的话，我们正好不用四处去追击这头巨龙了不是么？”希瓦一边探出手抚摸着战马的脖颈，一边对芬里尔说道。
“可我们没有办法将其击落，让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对它造成杀伤。”沃特骑马前来补充到，“它飞得太高了，根本不愿落地。”
“夕、晓二姊妹有没有什么办法？”希瓦转头问到屁股都被抖痛的富瑞斯特姊妹，晓回应到：“如果我和妹妹都用戒指的话，应该可以创造几个空当期，让它不得不从天上下来。”
希瓦点点头，闭上眼说到：“很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由我、玛姬、芬里尔、老佣兵组成斩龙小队；伊瑞斯、帕特里克和卡特尔负责提供援助，填补富瑞斯特姊妹的施法空当；富瑞斯特姊妹负责击落巨龙，为我们斩龙小队创造机会。”
“所有人都清楚了吗？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出现了伤亡也千万不能大意，不能意气用事，明白吗？千万不能。”
众人向她点点头，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各位都在心里嘀咕我，说我是有玛尔斯眷顾的人，悍不畏死，也不管旁人死活；但就今天，就今天一天，请各位放心地把性命托付给我。”
“嗨，事到如今说这些干嘛？”沃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希瓦的短发，“好久没上战场，连如何激励人心都忘记了？”
“这是一场豪赌，我必须对你们负责。”希瓦有点带有情绪地反驳道。
“知道啦知道啦，那就拜托你了，希瓦。”沃特手放在她的肩上，跟着，众人也都跟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将性命托付于你，希瓦小姐。”
“芬里尔？”
“我……”芬里尔迟疑片刻，“如果大家都给你的话，你的那份责任，有点太过沉重了，让我也分担一点吧？”
就像玩乐一样，晓、夕和玛姬就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哈哈，那就这样吧？”
最后，希瓦也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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