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受浴龙血
希瓦不由分说，将那火焰长剑远远地抛向芬里尔，芬里尔却以肉眼难以辩识地速度在空中用右手接住剑刃后，以自身发出一阵爆鸣，锐角角度飞向巨龙高悬于空中的脑袋；巨龙明显没有来得及反应，它本能地向那一不明物体张开大嘴喷吐火焰，但却不到一秒钟的间隙，龙焰便消失了。
就像一记重重的左摆拳砸在红龙的面颊上一样，这一击竟让那庞然巨物踉跄两步，差点倒地。
攻击……奏效了？！但这是什么速度？那该死的……究竟给了他什么……
希瓦不由得在心中咒骂那个异教徒，她的心中，一种异样的感情正在缓缓发芽。
重新回到地面后，那战甲上腾起的火焰烧得更是旺盛，芬里尔回头看向蓄势待发的希瓦，露出了十分痛快的表情：“哈！太爽了，我早就想这么给它来一下了！”
“计划，芬里尔！计划！”希瓦有些不耐烦，她的焦急来自于何处？这让芬里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啊，我也没想到会成功……不过计划……现在计划只有一个，我试图攻开它的鳞甲防御，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趁机让战神玛尔斯附身，将巨龙的身躯彻底毁坏。”
“哈？！你不相信我？非得让那家伙来？”
“不不不，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见芬里尔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后，希瓦立刻打断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那家伙似乎很不爽哦？咱们得在它掏出任何底牌前击败它。”
一声狂啸让二人立刻行动起来，巨龙从刚刚的攻击中恢复过来，更加频繁的践踏地面，摧残已经无法复耕的土地，让希瓦不得专注于与玛尔斯的连接。
而芬里尔则好似特别享受新力量带来的快感，他在天上驰骋，寻找机会时不时便给巨龙来上一下，尽管那并非飞行，但速度却也有目共睹。
“真是可怕的力量……”卡特尔神情严肃，他没有停下给伊瑞斯的治疗，但伊瑞斯却始终不见好转；同时他也观察着战场局势，对芬里尔和希瓦更是忌惮三分。
玛姬趁乱将已经奄奄一息地老骑士扶至卡特尔的神圣光环之内，却发现沃特不见了，她四下观瞧，却还是没见到老佣兵在何处。
巨龙开始如拍苍蝇一般追击着上蹿下跳的芬里尔，那黑色的不详火焰终于让它认真起来；绝非是巨龙行动迟缓，而是芬里尔速度见长，如果说在地面时它还能威胁到众人，那么现在于空中，它的攻击便再也追不上芬里尔了。
但它并没有逃跑，在龙文化中，逃跑是最为可耻的举动，每一条逃跑的巨龙最终都会被其他巨龙分食，以示懦弱者的下场。
它的腹部开始聚集能量，那血红色的光芒不同于以往的其他龙焰，它誓要彻底粉碎人类任何可能伤害它的手段。
而当希瓦意识到自己无法聚精会神连接玛尔斯时，她抓住机会，待到巨龙前足踩踏大地时一跃而起，用手抓住它鳞甲之间的间隙，向上爬动着。
就在芬里尔又一次避开巨龙的利爪之后，希瓦已然攀爬到了巨龙的后背；芬里尔拉开距离，惹得巨龙扑腾着巨大的翅膀前来追击，随后回身与巨龙对撞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血红光柱淹没了小小的芬里尔，但不过半秒，一道反向光柱直逼巨龙的面门而去；它振翅升起，向天空冲去试图躲避那道被什么加强后的光柱……
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天空中的巨物垂直摔向地面，红龙已经被芬里尔击落。
其余众人为之一振，悬着的心终于随着它的坠落而落下。
希瓦从巨龙身上一跃而下，她的双臂在脱臼后又恢复，恢复后又脱臼，循环往复之间，她始终没有放开巨龙。
看着眼前瘫倒在地上的巨龙，她意识到她等到了，她的目的马上就要达成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现在在一旁，倚着剑休息的那个少年，他好似非常疲惫，他的力量几乎已经耗尽。
回头……好、好好奖赏一下他吧。
这种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觉，希瓦在之前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过，自从她被复仇欲望填满，她就几乎抛弃了其他的诸多情感。
世界本身就不曾给予我的情感，我也不必强求拥有。
她如此想到。
而现在，她却又一次察觉到了这样的感情。
沉浸在思考中的希瓦缓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巨龙，她绕着它走了一圈，又爬上它那小山一样的身躯，寻找着它被击中的部位，准备将它彻底了结。
沃特来到她的身旁，她点点头回应，陪同她一起前往：“沃特，牧师的能力名不虚传吧？”
“嗯，托您的福，他至少不会让我伤口感染。”
“鳞甲碎裂的地方你看到在哪儿了吗？”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而巨龙仍是一动不动。
“应该是在它那软腹的那块，它正好侧卧着……不过这颗龙脑袋是真大，要不除掉它后，给它剁下来当作战利品？”
“哈哈，我会拿去献给皇帝陛下……”
“帮助她。”一个声音传来。
“谁在说话？”沃特向两边看看，希瓦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沃特？”
“不…刚刚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帮助她。”
“是谁！疑神疑鬼的！？”沃特拔出战锤，希瓦握住他的手：“不，除了我和你没有其他人！沃特！你到底怎么了？”
“不……希瓦小姐…但确实……”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芬里尔的声音：“快跑开！快跑开！”
那颗龙头上金黄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瞪着希瓦，而那张恶臭无比的大嘴已有火舌在喉头探出。
就在这一刻，玛尔斯抽离了自己的祝福，离开了希瓦的身体，让她感受到莫大的恐惧；这时的希瓦好似回到了那个小公主的模样，她的勇武、果断，在那赐福离开她的一瞬间一起离开了她，她木讷地站在原地，红宝石般的眼眸盯着那可怖的龙焰，双腿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突然，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希瓦撞向龙的方向，偏离开巨龙的吐息，当她回头看向沃特时。
他已被龙焰吞没。
“……沃特、沃特！啊啊啊啊！玛尔斯！？你不能抛弃我……！”她近乎失控地大喊，手中的长剑也已掉落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揉乱了她那银白的短发。
红龙见人类的攻势结束，便立刻起身准备再战，而已经看红了眼的芬里尔哪会给它机会？他跑向希瓦，抄起希瓦脚边的剑刃，一剑捅进那柔软的红龙腹部。
血浆喷涌，巨龙的身躯仿佛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快速坍塌着，那一条容得下一整个人横躺下的伤口开始不断向外流淌着龙之血；而芬里尔仍不满足，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希瓦，心中复杂，手上一剑又一剑的将巨龙的肠子捣碎，让它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芬里尔满身被染的血红，而巨龙也早已咽气，赎罪军团的众人才逐一来到二人身边。
沃特死了，老骑士也因伤势过重死了，伊瑞斯昏迷不醒，整个讨伐队除了希瓦，围坐在巨龙一旁，一片死寂。
而希瓦正跪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收集着沃特的残渣，玛尔斯的回归抑制了她的情感，她欲哭无泪，她悲痛欲绝，在她脑海中的那些点点滴滴，慢慢地被埋入更深处。
而受浴龙血的芬里尔，他已经被域外黑甲彻底包裹起来。
“哥哥，就让我们，以这个形式重逢吧。”
安德莉亚……你何时去往了那里…你到底要哥哥付出什么代价？
“德鲁纳甲胄已经吞噬了巨龙的血肉，祂的醒来会让我们团聚，哥哥。”
德鲁纳……是域外之地的名字，祂究竟是何方神圣？
“亲爱的哥哥，你一直都渴望复仇，渴求力量，为何现在却要拒绝祂的赐福？难道当初背叛我们的，不正是那些帝国诸神么？”
……也许…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只要我们能重逢……
就像一记重重的左摆拳砸在红龙的面颊上一样，这一击竟让那庞然巨物踉跄两步，差点倒地。
攻击……奏效了？！但这是什么速度？那该死的……究竟给了他什么……
希瓦不由得在心中咒骂那个异教徒，她的心中，一种异样的感情正在缓缓发芽。
重新回到地面后，那战甲上腾起的火焰烧得更是旺盛，芬里尔回头看向蓄势待发的希瓦，露出了十分痛快的表情：“哈！太爽了，我早就想这么给它来一下了！”
“计划，芬里尔！计划！”希瓦有些不耐烦，她的焦急来自于何处？这让芬里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啊，我也没想到会成功……不过计划……现在计划只有一个，我试图攻开它的鳞甲防御，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趁机让战神玛尔斯附身，将巨龙的身躯彻底毁坏。”
“哈？！你不相信我？非得让那家伙来？”
“不不不，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见芬里尔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后，希瓦立刻打断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那家伙似乎很不爽哦？咱们得在它掏出任何底牌前击败它。”
一声狂啸让二人立刻行动起来，巨龙从刚刚的攻击中恢复过来，更加频繁的践踏地面，摧残已经无法复耕的土地，让希瓦不得专注于与玛尔斯的连接。
而芬里尔则好似特别享受新力量带来的快感，他在天上驰骋，寻找机会时不时便给巨龙来上一下，尽管那并非飞行，但速度却也有目共睹。
“真是可怕的力量……”卡特尔神情严肃，他没有停下给伊瑞斯的治疗，但伊瑞斯却始终不见好转；同时他也观察着战场局势，对芬里尔和希瓦更是忌惮三分。
玛姬趁乱将已经奄奄一息地老骑士扶至卡特尔的神圣光环之内，却发现沃特不见了，她四下观瞧，却还是没见到老佣兵在何处。
巨龙开始如拍苍蝇一般追击着上蹿下跳的芬里尔，那黑色的不详火焰终于让它认真起来；绝非是巨龙行动迟缓，而是芬里尔速度见长，如果说在地面时它还能威胁到众人，那么现在于空中，它的攻击便再也追不上芬里尔了。
但它并没有逃跑，在龙文化中，逃跑是最为可耻的举动，每一条逃跑的巨龙最终都会被其他巨龙分食，以示懦弱者的下场。
它的腹部开始聚集能量，那血红色的光芒不同于以往的其他龙焰，它誓要彻底粉碎人类任何可能伤害它的手段。
而当希瓦意识到自己无法聚精会神连接玛尔斯时，她抓住机会，待到巨龙前足踩踏大地时一跃而起，用手抓住它鳞甲之间的间隙，向上爬动着。
就在芬里尔又一次避开巨龙的利爪之后，希瓦已然攀爬到了巨龙的后背；芬里尔拉开距离，惹得巨龙扑腾着巨大的翅膀前来追击，随后回身与巨龙对撞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血红光柱淹没了小小的芬里尔，但不过半秒，一道反向光柱直逼巨龙的面门而去；它振翅升起，向天空冲去试图躲避那道被什么加强后的光柱……
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天空中的巨物垂直摔向地面，红龙已经被芬里尔击落。
其余众人为之一振，悬着的心终于随着它的坠落而落下。
希瓦从巨龙身上一跃而下，她的双臂在脱臼后又恢复，恢复后又脱臼，循环往复之间，她始终没有放开巨龙。
看着眼前瘫倒在地上的巨龙，她意识到她等到了，她的目的马上就要达成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现在在一旁，倚着剑休息的那个少年，他好似非常疲惫，他的力量几乎已经耗尽。
回头……好、好好奖赏一下他吧。
这种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觉，希瓦在之前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过，自从她被复仇欲望填满，她就几乎抛弃了其他的诸多情感。
世界本身就不曾给予我的情感，我也不必强求拥有。
她如此想到。
而现在，她却又一次察觉到了这样的感情。
沉浸在思考中的希瓦缓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巨龙，她绕着它走了一圈，又爬上它那小山一样的身躯，寻找着它被击中的部位，准备将它彻底了结。
沃特来到她的身旁，她点点头回应，陪同她一起前往：“沃特，牧师的能力名不虚传吧？”
“嗯，托您的福，他至少不会让我伤口感染。”
“鳞甲碎裂的地方你看到在哪儿了吗？”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而巨龙仍是一动不动。
“应该是在它那软腹的那块，它正好侧卧着……不过这颗龙脑袋是真大，要不除掉它后，给它剁下来当作战利品？”
“哈哈，我会拿去献给皇帝陛下……”
“帮助她。”一个声音传来。
“谁在说话？”沃特向两边看看，希瓦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沃特？”
“不…刚刚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帮助她。”
“是谁！疑神疑鬼的！？”沃特拔出战锤，希瓦握住他的手：“不，除了我和你没有其他人！沃特！你到底怎么了？”
“不……希瓦小姐…但确实……”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芬里尔的声音：“快跑开！快跑开！”
那颗龙头上金黄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瞪着希瓦，而那张恶臭无比的大嘴已有火舌在喉头探出。
就在这一刻，玛尔斯抽离了自己的祝福，离开了希瓦的身体，让她感受到莫大的恐惧；这时的希瓦好似回到了那个小公主的模样，她的勇武、果断，在那赐福离开她的一瞬间一起离开了她，她木讷地站在原地，红宝石般的眼眸盯着那可怖的龙焰，双腿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突然，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希瓦撞向龙的方向，偏离开巨龙的吐息，当她回头看向沃特时。
他已被龙焰吞没。
“……沃特、沃特！啊啊啊啊！玛尔斯！？你不能抛弃我……！”她近乎失控地大喊，手中的长剑也已掉落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揉乱了她那银白的短发。
红龙见人类的攻势结束，便立刻起身准备再战，而已经看红了眼的芬里尔哪会给它机会？他跑向希瓦，抄起希瓦脚边的剑刃，一剑捅进那柔软的红龙腹部。
血浆喷涌，巨龙的身躯仿佛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快速坍塌着，那一条容得下一整个人横躺下的伤口开始不断向外流淌着龙之血；而芬里尔仍不满足，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希瓦，心中复杂，手上一剑又一剑的将巨龙的肠子捣碎，让它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芬里尔满身被染的血红，而巨龙也早已咽气，赎罪军团的众人才逐一来到二人身边。
沃特死了，老骑士也因伤势过重死了，伊瑞斯昏迷不醒，整个讨伐队除了希瓦，围坐在巨龙一旁，一片死寂。
而希瓦正跪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收集着沃特的残渣，玛尔斯的回归抑制了她的情感，她欲哭无泪，她悲痛欲绝，在她脑海中的那些点点滴滴，慢慢地被埋入更深处。
而受浴龙血的芬里尔，他已经被域外黑甲彻底包裹起来。
“哥哥，就让我们，以这个形式重逢吧。”
安德莉亚……你何时去往了那里…你到底要哥哥付出什么代价？
“德鲁纳甲胄已经吞噬了巨龙的血肉，祂的醒来会让我们团聚，哥哥。”
德鲁纳……是域外之地的名字，祂究竟是何方神圣？
“亲爱的哥哥，你一直都渴望复仇，渴求力量，为何现在却要拒绝祂的赐福？难道当初背叛我们的，不正是那些帝国诸神么？”
……也许…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只要我们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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