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章 逾冬节典礼
凭崖下望，云雾缭绕，看不到底。
“好好欣赏这风景吧...”语调苍老又散漫，自他身边起，又蓦然消失远方。
孙哲莫名心惊，却又四望无人。
“我在哪里？死了么？”他轻声自言自语，他看不到自己的身躯四肢，只看到虚空。
“真有灵魂么？”他心中满是悲凉。
“风景？”他环看四方，那远山隐隐，浮云若絮。
“天堂？或者是地狱？”待雾气弥漫散开，他便浮于这众云之间，若处仙地，又待片刻后，雾尘已薄至若无，此刻山显真身，水泛银光，翡翠银带，怡人心脾。
“呃，景致如此美，我当是在天堂了，呃，天堂之门在哪里？我又能何处去？”美景显然不是归处，孙哲心生彷徨时，云便碎散成雾，汇若激流，以疾风之势迎面而来，冲荡消散，景致万物顷刻无存，一切尽在虚空，一切尽在黑暗，无天无地。
这怎么可能，他满心疑惑，此刻反倒觉着此间并非天堂而是地狱了。
一切尽是虚空，人若不着一物，那便是地狱了，无墙，无铁窗栅栏，空生耳目口舌，此不为地狱何处为地狱？
”死亡是永恒的黑暗，死亡是永恒的寂静，死亡是永恒的煎熬，是了，是了，看来我孙哲真他么死了。“孙哲如是想。
倏地，世界一片光明，光明来的突然，他下意识的闭紧眼睛。
等他重新睁开双眼，他正站立于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感觉得到四肢百骸，但依然看不到这些器官的存在。
他疑惑，他头脑混乱，还未及思考这突兀的变化，脚踏之地便陡然突起，土地泛起巨涛骇浪，眼睁睁见这世界拔地而起座座高峻雄山，蓝天流云，怒川碧湖亦入眼帘。
寂静，寂静，重回寂静，他看见云在动，却感受不到风，他看见水势汹涌，却听不见声音。
”是幻境，绝对是幻境！“孙哲恍然大悟，大喊大叫。
制造虚拟幻境本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无人可及，无人仿冒。他创立了数码虚拟现实公司风神数字创意集团，并发售名为“另类人生”的虚拟现实数字服务。
他的数字服务垄断着这尘世的各个角落，顺应了人类改变命运换一种活法的梦想，使人类的一切”假如“都变成可以触摸感受的可能。
在此之前，世间大多人只能安于现实苟活，他们期望改变，却又惧怕改变。
他们碌碌无为，一日复一日地枯燥的重复，把精力耗费在永无止境的内卷中，耗费在那些对改变他们命运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他们无法把握机会改变现状，他们只能维持活着的状态。
“另类人生”的出现，让众人只需花一点小钱便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的方式突破原阶层的藩篱，去体验不同的生活。体验那些在现实中，他们无法达成的生活。
一百元，只需要一百元，另类人生中什么都有。
若穷人心中想：”假如我是个有钱人“时，只需花费一百元，只需躺入终端座椅中，他便可灵魂出窍，进入他曾经”假如”而不得的那种生活。
香车、美女、豪宅、权势、山珍海味，一切的一切，真实的不能真实，就算便秘，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也绝对会恰如其分，恰在其处。
当人感觉平淡无味时，他会想，“假如我能成为英雄”，也只需花费一百元，躺入终端座椅中，他便可灵魂出窍，进入奇幻冒险中，开启英雄之旅。当然会有很多的剧本供他选择。
失意的、失恋的、悲伤的、躁动不安的，无所事事的，无论是什么样类型的人，总能在这虚拟幻境系统中找到适合自己的剧本。
一百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另类人生”中的牛排、鲍鱼、帝王蟹乃至大虾扇贝绝对新鲜，“另类人生”中的钱财可以让人数得手累。
“难道我困在虚拟世界里了么？”孙哲如是想。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他现在所处幻境到底是公司发布的哪一套剧本。
他知道公司出品过的所有模拟剧本，但此景并没在那些剧本之内。
他清楚的记着，记着自己从高崖一跃而下，直撞向地面，他知道他应该死了，既然他可以思考，便说明他依旧活着。
活着，他庆幸自己活着，这让他欣喜，却又莫名恐惧。
“还我儿子！”苍老而愤怒的声音自天而降。
“还我儿子！”沙哑悲伤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孙哲不禁心生惧意，高声喊问，是的，他永远记得那满是腐烂味道的狮头帽之下，塔塔鲁酋长那双凶光泛滥的眼睛，可他并不会说汉语。
世界死寂，无人应答。
“那黑老头的儿子的确因我而死，但不是我害死的，是被那一带的黑人匪帮害死的。”他高喊道，声音在空旷间回荡。
“狡辩，既然因你而死，那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声音再一次出现，一字一顿，低沉却浸满愤怒。
“不是！你说的不是事实，正如你不是那个叫塔塔鲁的人一样，不是事实～”孙哲用愤怒咆哮向那神秘的声音回应。
回音乱撞，回音慢慢减淡，然后归于沉寂。
天地变幻，乌云密聚，接着闪电迸射，将漆黑的背景撕裂，接着便是滚滚惊雷。
孙哲正惶惶不安，风云突变，凭地生劲风，他还未及反应，背腰一吃力，便离地而起，飞到高处，他看见那山脚营地中，有一辆车子向荒野飞驰而去。
他看见烟花在自己身旁散开，噼里啪啦地响着，他看见自己正仰望天空欣赏天上的烟花。
他想大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一声惊雷，他身体掉头向下俯冲，大地乃至大地上的一切，呼啸着夹带着风的哭泣声迎面而来。
他来不及惊恐，五脏六腑扭结在一起，拥挤在喉管中似乎想要逃出这副看不见的躯壳.....
紧接着，白光一闪，他看见自己躺在山崖之下，就那么躺着，血流了一地，眼睛睁着看向天空...。
“我死了么？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在思考，我在思考..“孙哲围着那躯体看，如同幽灵。
“孙哲，孙先生~，风神数字创意集团董事长，另类人生系统的发明者，人类中的佼佼者，不错，不错，哪怕在这幻境里，也保持着基本的逻辑分辨能力~”，那苍老悠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们么？”那声音嘿嘿笑着，“我们是你的造物主~”
“扯淡~”孙哲回应那声音，“从来没有什么造物主，只有自恋妄想的人才自称为造物主！”
“呃~，很有趣，真的有趣极了，你们人类都如此双标么，你当初创造另类人生时也不如此称呼自己么？噢，你当时称呼自己什么来着，造梦主是么，啊，孙先生太健忘了～”那声音说。
孙哲没有回答那声音，他仔细观察着这世界，除了躺在崖底的自己别无他物。
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如此，所有一切都是虚幻。
“只是一场梦而已，造梦主先生~”那声音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孙哲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梦？只有活人才有梦境！”
那声音桀然笑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你没有忘记你先前经历的话，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
“我不知道！“孙哲回答道。
那声音接着平淡地说道：“呃，那让我们告诉你吧，你们人类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而你现在能在梦里同我们说话，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孙哲恍然大悟道：“嘿~我明白啦，你们是医生是吧，你们把我救回去了是么？这样的话太好了，早说嘛，我对科技很在行的，你们一定是通过我所发明的技术潜入到我的意识里来和我对话是吧。”
那声音的主人没有回应，似乎要听听他还会说些什么。
孙哲便接着说道，“没有人比我更懂机脑通讯的啦，你们想要我的技术是么？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当然有点小交换，只要你们能尽快让我苏醒过来...~”
“抱歉，我们对你那些东西不感兴趣，那些技术对我们而言只是小把戏。”那声音打断他。
“我发现了我所发明技术的新用途，可以用来唤醒那些..”
孙哲喋喋不休说着，话说一半，突然停住，问：“我现在成了植物人了么？”
“不，你已经死了！”那声音告诉他。
“不可能，死人不可能思考~！”
“很好，逻辑分析能力果然正常。不过，我们没耐心同你解释细节，通讯时间将至，我们只挑重点的说，等你重新活过来的时候，你便会发现你身处一个绝不一样的所在，一个新星球，那是你从未见过的地方，你不必迷茫，那才是你现在所处的现实~”，那声音告诉他。
“莫名其妙，鬼话连篇！”
孙哲话还未说完，诡异变化便开始发生，梦中的一切都在坍塌，他那具躺在崖的躯体碎裂，同其他碎片混合在一起，天旋地晃，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放置在洗衣机滚筒之中，翻滚着，搅拌着。
他拼命挣扎，那些碎片很快便将他包裹，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收缩，恐惧感充满了他的灵魂，他想挣脱，却无能无力，他拼命呼喊....
“去新世界吧，用你的知识，用你枉死的不甘来闯出一番天地来！”
“等待吧，等待你的命运吧，孙哲先生！”
“好好欣赏这风景吧...”语调苍老又散漫，自他身边起，又蓦然消失远方。
孙哲莫名心惊，却又四望无人。
“我在哪里？死了么？”他轻声自言自语，他看不到自己的身躯四肢，只看到虚空。
“真有灵魂么？”他心中满是悲凉。
“风景？”他环看四方，那远山隐隐，浮云若絮。
“天堂？或者是地狱？”待雾气弥漫散开，他便浮于这众云之间，若处仙地，又待片刻后，雾尘已薄至若无，此刻山显真身，水泛银光，翡翠银带，怡人心脾。
“呃，景致如此美，我当是在天堂了，呃，天堂之门在哪里？我又能何处去？”美景显然不是归处，孙哲心生彷徨时，云便碎散成雾，汇若激流，以疾风之势迎面而来，冲荡消散，景致万物顷刻无存，一切尽在虚空，一切尽在黑暗，无天无地。
这怎么可能，他满心疑惑，此刻反倒觉着此间并非天堂而是地狱了。
一切尽是虚空，人若不着一物，那便是地狱了，无墙，无铁窗栅栏，空生耳目口舌，此不为地狱何处为地狱？
”死亡是永恒的黑暗，死亡是永恒的寂静，死亡是永恒的煎熬，是了，是了，看来我孙哲真他么死了。“孙哲如是想。
倏地，世界一片光明，光明来的突然，他下意识的闭紧眼睛。
等他重新睁开双眼，他正站立于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感觉得到四肢百骸，但依然看不到这些器官的存在。
他疑惑，他头脑混乱，还未及思考这突兀的变化，脚踏之地便陡然突起，土地泛起巨涛骇浪，眼睁睁见这世界拔地而起座座高峻雄山，蓝天流云，怒川碧湖亦入眼帘。
寂静，寂静，重回寂静，他看见云在动，却感受不到风，他看见水势汹涌，却听不见声音。
”是幻境，绝对是幻境！“孙哲恍然大悟，大喊大叫。
制造虚拟幻境本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无人可及，无人仿冒。他创立了数码虚拟现实公司风神数字创意集团，并发售名为“另类人生”的虚拟现实数字服务。
他的数字服务垄断着这尘世的各个角落，顺应了人类改变命运换一种活法的梦想，使人类的一切”假如“都变成可以触摸感受的可能。
在此之前，世间大多人只能安于现实苟活，他们期望改变，却又惧怕改变。
他们碌碌无为，一日复一日地枯燥的重复，把精力耗费在永无止境的内卷中，耗费在那些对改变他们命运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他们无法把握机会改变现状，他们只能维持活着的状态。
“另类人生”的出现，让众人只需花一点小钱便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的方式突破原阶层的藩篱，去体验不同的生活。体验那些在现实中，他们无法达成的生活。
一百元，只需要一百元，另类人生中什么都有。
若穷人心中想：”假如我是个有钱人“时，只需花费一百元，只需躺入终端座椅中，他便可灵魂出窍，进入他曾经”假如”而不得的那种生活。
香车、美女、豪宅、权势、山珍海味，一切的一切，真实的不能真实，就算便秘，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也绝对会恰如其分，恰在其处。
当人感觉平淡无味时，他会想，“假如我能成为英雄”，也只需花费一百元，躺入终端座椅中，他便可灵魂出窍，进入奇幻冒险中，开启英雄之旅。当然会有很多的剧本供他选择。
失意的、失恋的、悲伤的、躁动不安的，无所事事的，无论是什么样类型的人，总能在这虚拟幻境系统中找到适合自己的剧本。
一百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另类人生”中的牛排、鲍鱼、帝王蟹乃至大虾扇贝绝对新鲜，“另类人生”中的钱财可以让人数得手累。
“难道我困在虚拟世界里了么？”孙哲如是想。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他现在所处幻境到底是公司发布的哪一套剧本。
他知道公司出品过的所有模拟剧本，但此景并没在那些剧本之内。
他清楚的记着，记着自己从高崖一跃而下，直撞向地面，他知道他应该死了，既然他可以思考，便说明他依旧活着。
活着，他庆幸自己活着，这让他欣喜，却又莫名恐惧。
“还我儿子！”苍老而愤怒的声音自天而降。
“还我儿子！”沙哑悲伤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孙哲不禁心生惧意，高声喊问，是的，他永远记得那满是腐烂味道的狮头帽之下，塔塔鲁酋长那双凶光泛滥的眼睛，可他并不会说汉语。
世界死寂，无人应答。
“那黑老头的儿子的确因我而死，但不是我害死的，是被那一带的黑人匪帮害死的。”他高喊道，声音在空旷间回荡。
“狡辩，既然因你而死，那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声音再一次出现，一字一顿，低沉却浸满愤怒。
“不是！你说的不是事实，正如你不是那个叫塔塔鲁的人一样，不是事实～”孙哲用愤怒咆哮向那神秘的声音回应。
回音乱撞，回音慢慢减淡，然后归于沉寂。
天地变幻，乌云密聚，接着闪电迸射，将漆黑的背景撕裂，接着便是滚滚惊雷。
孙哲正惶惶不安，风云突变，凭地生劲风，他还未及反应，背腰一吃力，便离地而起，飞到高处，他看见那山脚营地中，有一辆车子向荒野飞驰而去。
他看见烟花在自己身旁散开，噼里啪啦地响着，他看见自己正仰望天空欣赏天上的烟花。
他想大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一声惊雷，他身体掉头向下俯冲，大地乃至大地上的一切，呼啸着夹带着风的哭泣声迎面而来。
他来不及惊恐，五脏六腑扭结在一起，拥挤在喉管中似乎想要逃出这副看不见的躯壳.....
紧接着，白光一闪，他看见自己躺在山崖之下，就那么躺着，血流了一地，眼睛睁着看向天空...。
“我死了么？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在思考，我在思考..“孙哲围着那躯体看，如同幽灵。
“孙哲，孙先生~，风神数字创意集团董事长，另类人生系统的发明者，人类中的佼佼者，不错，不错，哪怕在这幻境里，也保持着基本的逻辑分辨能力~”，那苍老悠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们么？”那声音嘿嘿笑着，“我们是你的造物主~”
“扯淡~”孙哲回应那声音，“从来没有什么造物主，只有自恋妄想的人才自称为造物主！”
“呃~，很有趣，真的有趣极了，你们人类都如此双标么，你当初创造另类人生时也不如此称呼自己么？噢，你当时称呼自己什么来着，造梦主是么，啊，孙先生太健忘了～”那声音说。
孙哲没有回答那声音，他仔细观察着这世界，除了躺在崖底的自己别无他物。
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如此，所有一切都是虚幻。
“只是一场梦而已，造梦主先生~”那声音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孙哲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梦？只有活人才有梦境！”
那声音桀然笑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你没有忘记你先前经历的话，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
“我不知道！“孙哲回答道。
那声音接着平淡地说道：“呃，那让我们告诉你吧，你们人类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而你现在能在梦里同我们说话，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孙哲恍然大悟道：“嘿~我明白啦，你们是医生是吧，你们把我救回去了是么？这样的话太好了，早说嘛，我对科技很在行的，你们一定是通过我所发明的技术潜入到我的意识里来和我对话是吧。”
那声音的主人没有回应，似乎要听听他还会说些什么。
孙哲便接着说道，“没有人比我更懂机脑通讯的啦，你们想要我的技术是么？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当然有点小交换，只要你们能尽快让我苏醒过来...~”
“抱歉，我们对你那些东西不感兴趣，那些技术对我们而言只是小把戏。”那声音打断他。
“我发现了我所发明技术的新用途，可以用来唤醒那些..”
孙哲喋喋不休说着，话说一半，突然停住，问：“我现在成了植物人了么？”
“不，你已经死了！”那声音告诉他。
“不可能，死人不可能思考~！”
“很好，逻辑分析能力果然正常。不过，我们没耐心同你解释细节，通讯时间将至，我们只挑重点的说，等你重新活过来的时候，你便会发现你身处一个绝不一样的所在，一个新星球，那是你从未见过的地方，你不必迷茫，那才是你现在所处的现实~”，那声音告诉他。
“莫名其妙，鬼话连篇！”
孙哲话还未说完，诡异变化便开始发生，梦中的一切都在坍塌，他那具躺在崖的躯体碎裂，同其他碎片混合在一起，天旋地晃，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放置在洗衣机滚筒之中，翻滚着，搅拌着。
他拼命挣扎，那些碎片很快便将他包裹，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收缩，恐惧感充满了他的灵魂，他想挣脱，却无能无力，他拼命呼喊....
“去新世界吧，用你的知识，用你枉死的不甘来闯出一番天地来！”
“等待吧，等待你的命运吧，孙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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