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速之客
满堂酒客也都深深沉浸在这如同天籁般的歌声中，久久不能自拔。
那位白衣书生直听泪湿衣襟，一双通红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楚绘，仿佛要把佳人永远镌刻在心间。
“这姑娘的手指可真灵活，应当很会弄玉吹箫。”
一道轻佻猥琐的声音，将恍惚中的人们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要说这些人，对美人没有非分之想那不现实。
但也多半是在心里遐想一番，或者跟同桌好友低声交流，哪有这样毫不遮掩嚷嚷出来的？
众人人抬眼望去时，见说话之人是个丑陋的瘦削汉子，同桌还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同伴，正是先前那一桌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四人。
本有人想要斥责一番，但看这四人头角峥嵘的相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桌可谓是群英荟萃。
除去说话的那汉子之外，一人横竖看都只有六尺来高，长得又矮又壮。
肩膀上扛着一颗照常人大上一圈多的脑袋，手边放着一柄黑色硬木大槌。
一人中等身材，鹰钩鼻子，薄嘴唇，两条眉毛极淡。
浑身上下花里胡哨的挂着许多饰物，身旁斜倚一杆偃月刀。
最后一人长了个塌鼻子，大嘴，身材倒是生的颇为壮实，此刻正抱着膀子站在桌旁。
那矮壮汉子听了同伴的猥琐之言，面露不满之色。
“安静点，别吵着我听曲！”
抱着膀子站着的汉子奇道。
“大哥，你什么时候那么雅了？听得懂吗？你听十八摸还差不多。”
矮壮汉子脸上露出荡漾之色，脱口而出。
“我就想着她的嗓音唱十八摸挺好的...咳咳。”
最先开口的瘦削汉子露出同样的笑容，竟然当场就哼出了声。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这四人极是粗鄙无礼，令一众酒客纷纷大皱眉头。
但见了那关刀大槌，呵斥的话就在嘴边，却无人敢发一言。
那汉子正唱得来劲，忽然一只酒杯飞来，正打在他的嘴上。
“哎呦，是哪个敢暗算老子？”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扫射一周，想要找出是谁扔的杯子。
孟婆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独坐一桌的紫衣少年。
“这一手迅疾无比，倒是有些意思。”
正在这时，打门口又进来两位客人。
这二位的怪异之处，比起那四位头角峥嵘的客人更胜几分。
当先一人穿一身黄衣，身形高瘦。
尖嘴猴腮，脸色苍白，眼神锐利。
一条猩红的长舌头伸出嘴外，左手里不住的把玩着五六个骰子。
后面那人穿一件褐色无袖短褂，前襟大敞着。
双手举起抱在脑后，把护心毛和腋毛都露在外面。
脸上一直挂着一副猥琐笑容，一双眼睛四处乱转。
那黄衣人抬手一指带着面纱的楚绘，朝同伴说道。
“嘿嘿，我赌这女的其实是一个丑八怪，你敢不敢跟我赌？”
褐衣人嗤笑道。
“你眼睛瞎了不成？那么美的人儿，也能让你说成丑八怪。
我看你大号改一改，叫“盲”算了。”
黄衣人尖声阴笑起来。
“那可未必。我现在去把她的脸东一刀，西一刀横竖几切，再美的人儿，都要变成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妖怪。”
褐衣人闻言大叫。
“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疯！你可别乱来啊，算我赌输你就是，这么漂亮的脸蛋刮花了多浪费。”
“好，就算你输我十贯钱。三分利，一文都不能赖。”
褐衣人没再答话，自顾自朝着楚绘走去，嘻嘻笑道。
“哎呀呀，美人儿，你看爷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快来陪爷喝酒！喝完酒，咱再找个地方坦诚相见，让爷深入了解一下，嘿嘿嘿...”
那白衣书生疾步上前，伸手想要阻拦。
“你这淫贼，休得无礼！”
话音方落，就被褐衣人一掌打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褐衣人面露不屑之色。
“没见到爷和美人儿调情吗？哪轮得到你这小白脸指手画脚！”
“姜公子！”
楚绘急忙丢下琵琶，快步上前查看书生状况。
见书生是闭了气，并没有大碍，方才呼出一口气。
棠中酒客见有人动了手，纷纷慌乱散去。
东南角桌上那高大青年长身而起，上前把那白衣书生扶起，放置在一条长凳上。
褐衣人用威胁的眼神瞪了那青年一眼，随即转向楚绘，脸上再度挂上那副荡漾笑容。
“美人儿，你倒是挺关心这个小白脸。
好生伺候爷，爷高兴了就放过你的相好，如何？”
楚绘面纱微动，声音冷淡如霜。
“姜公子家世清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胡说！”
“唷，谁不晓得潇湘画舫的姑娘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褐衣人满脸尽是不屑之意。
“你们也配说清白？”
砰！
高大青年同桌那位瘦小少年狠狠一拍桌子，手便伸向那对刀剑。
“可恶...”
却不料刚说出两个字，就被人抢了先。
“老子看不下去了！”
先前那四个一直口嗨，头角峥嵘的男子天团纷纷面露不善之色，站起身来。
那位大哥一掀桌子，带着其余三人围住了褐衣人。
怒吼一声，手中硬木大槌便朝着地上重重一锤。
“哎哟，大哥你看着点，踏马砸我脚了！”
站在他身边的淡眉汉子一声惨叫，右手用偃月刀拄地，左手抱着被砸中的脚蹦了几下，十分滑稽。
大哥并没理会被自己误伤的小弟，怒瞪着褐衣人高声喝道。
“我乃五岳四龙的...”
“扑通扑通扑通咣当咚”
这四位还没来得及报出名号，就被褐衣人飞身上前，运指如飞一通急点。
四人反应不及，纷纷中招倒地。
大槌、偃月刀也都砸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重响声。
“给老子躺下吧！老子可没兴趣听几个丑男的名字！”
他这路指法迅疾无比，认穴打穴极为精准。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江湖上的指法大多数都是用食指和中指点人，他却是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点人。
“这两人来自西北的恶人谷，是七大恶人中的两人。
他们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行走江湖只用诨号。
穿黄衣的张口闭口便是打赌，他的诨号也正是“赌”。
那穿褐衣的色中饿鬼便是“女票”了。”
那位白衣书生直听泪湿衣襟，一双通红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楚绘，仿佛要把佳人永远镌刻在心间。
“这姑娘的手指可真灵活，应当很会弄玉吹箫。”
一道轻佻猥琐的声音，将恍惚中的人们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要说这些人，对美人没有非分之想那不现实。
但也多半是在心里遐想一番，或者跟同桌好友低声交流，哪有这样毫不遮掩嚷嚷出来的？
众人人抬眼望去时，见说话之人是个丑陋的瘦削汉子，同桌还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同伴，正是先前那一桌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四人。
本有人想要斥责一番，但看这四人头角峥嵘的相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桌可谓是群英荟萃。
除去说话的那汉子之外，一人横竖看都只有六尺来高，长得又矮又壮。
肩膀上扛着一颗照常人大上一圈多的脑袋，手边放着一柄黑色硬木大槌。
一人中等身材，鹰钩鼻子，薄嘴唇，两条眉毛极淡。
浑身上下花里胡哨的挂着许多饰物，身旁斜倚一杆偃月刀。
最后一人长了个塌鼻子，大嘴，身材倒是生的颇为壮实，此刻正抱着膀子站在桌旁。
那矮壮汉子听了同伴的猥琐之言，面露不满之色。
“安静点，别吵着我听曲！”
抱着膀子站着的汉子奇道。
“大哥，你什么时候那么雅了？听得懂吗？你听十八摸还差不多。”
矮壮汉子脸上露出荡漾之色，脱口而出。
“我就想着她的嗓音唱十八摸挺好的...咳咳。”
最先开口的瘦削汉子露出同样的笑容，竟然当场就哼出了声。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这四人极是粗鄙无礼，令一众酒客纷纷大皱眉头。
但见了那关刀大槌，呵斥的话就在嘴边，却无人敢发一言。
那汉子正唱得来劲，忽然一只酒杯飞来，正打在他的嘴上。
“哎呦，是哪个敢暗算老子？”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扫射一周，想要找出是谁扔的杯子。
孟婆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独坐一桌的紫衣少年。
“这一手迅疾无比，倒是有些意思。”
正在这时，打门口又进来两位客人。
这二位的怪异之处，比起那四位头角峥嵘的客人更胜几分。
当先一人穿一身黄衣，身形高瘦。
尖嘴猴腮，脸色苍白，眼神锐利。
一条猩红的长舌头伸出嘴外，左手里不住的把玩着五六个骰子。
后面那人穿一件褐色无袖短褂，前襟大敞着。
双手举起抱在脑后，把护心毛和腋毛都露在外面。
脸上一直挂着一副猥琐笑容，一双眼睛四处乱转。
那黄衣人抬手一指带着面纱的楚绘，朝同伴说道。
“嘿嘿，我赌这女的其实是一个丑八怪，你敢不敢跟我赌？”
褐衣人嗤笑道。
“你眼睛瞎了不成？那么美的人儿，也能让你说成丑八怪。
我看你大号改一改，叫“盲”算了。”
黄衣人尖声阴笑起来。
“那可未必。我现在去把她的脸东一刀，西一刀横竖几切，再美的人儿，都要变成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妖怪。”
褐衣人闻言大叫。
“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疯！你可别乱来啊，算我赌输你就是，这么漂亮的脸蛋刮花了多浪费。”
“好，就算你输我十贯钱。三分利，一文都不能赖。”
褐衣人没再答话，自顾自朝着楚绘走去，嘻嘻笑道。
“哎呀呀，美人儿，你看爷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快来陪爷喝酒！喝完酒，咱再找个地方坦诚相见，让爷深入了解一下，嘿嘿嘿...”
那白衣书生疾步上前，伸手想要阻拦。
“你这淫贼，休得无礼！”
话音方落，就被褐衣人一掌打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褐衣人面露不屑之色。
“没见到爷和美人儿调情吗？哪轮得到你这小白脸指手画脚！”
“姜公子！”
楚绘急忙丢下琵琶，快步上前查看书生状况。
见书生是闭了气，并没有大碍，方才呼出一口气。
棠中酒客见有人动了手，纷纷慌乱散去。
东南角桌上那高大青年长身而起，上前把那白衣书生扶起，放置在一条长凳上。
褐衣人用威胁的眼神瞪了那青年一眼，随即转向楚绘，脸上再度挂上那副荡漾笑容。
“美人儿，你倒是挺关心这个小白脸。
好生伺候爷，爷高兴了就放过你的相好，如何？”
楚绘面纱微动，声音冷淡如霜。
“姜公子家世清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胡说！”
“唷，谁不晓得潇湘画舫的姑娘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褐衣人满脸尽是不屑之意。
“你们也配说清白？”
砰！
高大青年同桌那位瘦小少年狠狠一拍桌子，手便伸向那对刀剑。
“可恶...”
却不料刚说出两个字，就被人抢了先。
“老子看不下去了！”
先前那四个一直口嗨，头角峥嵘的男子天团纷纷面露不善之色，站起身来。
那位大哥一掀桌子，带着其余三人围住了褐衣人。
怒吼一声，手中硬木大槌便朝着地上重重一锤。
“哎哟，大哥你看着点，踏马砸我脚了！”
站在他身边的淡眉汉子一声惨叫，右手用偃月刀拄地，左手抱着被砸中的脚蹦了几下，十分滑稽。
大哥并没理会被自己误伤的小弟，怒瞪着褐衣人高声喝道。
“我乃五岳四龙的...”
“扑通扑通扑通咣当咚”
这四位还没来得及报出名号，就被褐衣人飞身上前，运指如飞一通急点。
四人反应不及，纷纷中招倒地。
大槌、偃月刀也都砸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重响声。
“给老子躺下吧！老子可没兴趣听几个丑男的名字！”
他这路指法迅疾无比，认穴打穴极为精准。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江湖上的指法大多数都是用食指和中指点人，他却是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点人。
“这两人来自西北的恶人谷，是七大恶人中的两人。
他们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行走江湖只用诨号。
穿黄衣的张口闭口便是打赌，他的诨号也正是“赌”。
那穿褐衣的色中饿鬼便是“女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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