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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叛变

    陈途坐在马上丝毫没有躲闪之意,看着那长枪落在向南前方不足一尺之处。

    向南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地溢出鲜血。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途,他艰难地动了动手,却连握拳地力气也没有了。

    有几个北丘国敌军见状,提着枪便想朝他刺过去。

    “慢着!”,陈途抬手制止。

    “拿弓箭来。”,说着接过弓箭对准了陈途。

    “你不得好死。”,向南动了动嘴唇,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声音。

    ……

    向南战死,玄苍军缟素三日。

    “将军,此仇不报,宗北誓不为人。请将军下令,属下带兵突出围困,取陈途首级,告慰向南在天之灵。”,向宗北跪地请求。

    “援军未到,不可冒进。”,宋哲看着向南的排位,满目悲怆。

    “将军,向南至死连眼睛都闭不上。”,涂冉冉声泪俱下,几次不能站立。

    为向南设灵堂这三日,北丘国敌军也将他们围了三日,所剩粮草难以为继。

    两年来,每逢战事,陈途都冲锋在前,立下赫赫战功。从寂寂无名的兵卒,到能带领一方士兵的将领。没有人能想到他会背叛,他也不该有理由要反。

    宋哲凝神片刻,是啊,和他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徐清都能背叛,凭什么陈途不会?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便可以拿下敌军国都,一统北丘国。

    “报……,敌军来犯。”

    宗北,“看来今日我们是要命丧于此了。”

    宋哲,“怕吗?”

    宗北,“哈哈哈,我玄苍军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将军,何不冲出去,杀个痛快,与向南黄泉路上做个伴。”

    “将军,冉冉也不怕,横竖不过一死。我就是死也要拉几个敌军一起陪葬。”

    宋哲,“征战十数年,虽有憾未能亲自一统北丘国,登上定北城城楼。天下格局已定,也算死得其所了。随我一同杀出去。”

    “是!”

    “杀……”,喊杀之声如雷震鼓。

    宋哲纵身上跃,躲过三名敌军对他下身的攻势。一个回旋,抬腿将两人踢翻在地,接着举枪将另一人钉在地上,鲜血四溅。

    宗北奋起砍杀,斩杀敌军数人。却见冉冉渐渐也些体力不支,被敌军砍伤一臂,一人正在朝着她的后背刺去。

    “援军到了!”,有士兵大声喊道。

    宋哲定睛一看,为首的竟是徐清,竟然会是他。

    ……

    定北城楼上,宋哲负手而立,徐清则与他并肩站着。

    “这一次我没有临阵脱逃,我没有再抛弃将士,没有再抛下百姓。”,徐清说话间带着凄苦和悔恨。

    宋哲回想当年边狭关一战,在紧要关头,徐清临阵脱逃。以至于战士惨死,百姓死伤无数。

    他和剩余将士拼死一战,才最终取得边狭关大捷。

    而今危急时刻,又是他带队驰援,宋哲叹了一口气,“是啊,这次你没有再逃。”

    ……

    陈途被人按压着跪在地上。

    “说吧,为何要背叛玄苍军?”,宋哲朝前一步,下蹲平视着他,眼底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陈途一直垂着头,没有答话的意思。

    “说!”,宋哲拿了短剑抵上他的脖颈。

    “杀了我吧。”,陈途抬头看着宋哲笑了笑。

    宋哲抬脚向他踹过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来人,压下去,该用的都接着用上,直到他开口为止。”

    陈途想了想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慢着,告诉你可以,我要单独和你谈。”

    “好。”,宋哲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都退下。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说吧。”

    “很简单,因为靖瑶。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通敌叛国。”

    宋哲的心像被人重锤一般,狠狠疼了一下,几年没有听过的名字突然撞进了他的耳朵。

    她还活着,宋哲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是她指使你这么做的?”

    陈途听了这句话,即便被束缚着手脚,也挣扎着支棱起来,表情凶恶,“你到现在还是不肯信任她,此事与她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

    “既然不是她指使,那你提她作甚?”

    “因为我心悦于她,从小我就心悦于她,她本该属于我的。是你,是你横插一脚。”,想到湘君,陈途目光有一瞬间的柔和,“原本她一意孤行的嫁给你,只要你对她好,我可以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什么都不求。昔日我保护不了她,便希望能像你一样英勇杀敌,为国效力,故而弃商参军。”

    说着他更加激动起来,“可是你不配,是你诬蔑她与人苟且,是你害死了她。”

    死了?

    宋哲一把掐住陈途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她死了。”

    陈途捂着双眼痛哭起来,“死了,因为产后亏空,多年来药石无灵。哈哈哈哈,就在去年冬天,死了,她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陈途神情已近癫狂,“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可以去陪着她了。”

    宋哲斜睨着他,目光狠戾暴虐,“陪她?你做梦,来人,划花他的脸,择日斩首示众。”,说着抓着他的头,狠狠砸在地上,“我要你下去她都认不出你来,她就是死也只能由我陪着。”

    接着,宋哲仰天大笑起来,却见神色悲楚异常,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陈途破口大骂,“你个疯子,你不配,你不配拥有她。”

    “你把她葬在了何处?”

    “我不会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陈途顿了已,“哦,还有一事,昔日我冒用你的笔迹,修书一封到兴梁城,让姑父一家迁往安和城陪伴靖瑶。实际上我半道上劫持了他们,安排到了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我也不会告诉你。”

    宋哲怒极了,拿剑指着他,“你为何这么做?”

    “没什么,就想让靖瑶觉得寻不着自己父母,挑拨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说完就被宋哲刺了一剑,但他仍然没有住口,“那日靖瑶坠湖也是我安排的。我实在不能忍受她为你诞下孩子。哈哈哈哈,这事儿啊,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靖瑶至死也想着是徐清所为。”

    接着肩上又是一剑。

    陈途狂笑不止,“对,就是这样,杀了我,你还在等什么,杀了我呀!”

    宋哲将剑拔出,与此同时,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心痛难忍,只能撑着剑缓缓下蹲下去,“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关押起来,日日折磨他。快断气了,再拖出去斩首示众。”

    “疯子,你个疯子!”,陈途喊叫着被人拖了出去。

    “究竟这两人谁是疯子,想必也无人能分辨得清。”,涂冉冉靠着外头柱子上,眼神放空地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