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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康复

    “夫君,还请松开些,我有些喘不过气气来。”,戚玄芜出声提醒到。

    宋哲这才将她松开了一些,但是还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没有完全与她分开。

    戚玄芜一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药香,一边愤恨地想,怎么醒了过来,不是都昏迷数日了吗?

    莫不是回光返照了,想到此处,她才稍微舒展了一下表情。

    “夫君昏迷数日,将将醒来,我还是去请大夫来给你诊一诊脉。”

    宋哲放开她,视线却仍停留在她的脸上,“我无妨。”

    话还没说完,便咳嗽了起来。

    “夫君,快些躺下,我去请大夫。”,戚玄芜扶着他躺在枕头上,起身出去唤人。

    戚玄芜在一旁,盯着大夫诊脉,看着大夫摸了摸胡须,似要开口。

    戚玄芜赶忙问道:“大夫,如何?”

    “脉象比前些日子好上了许多,还是那句话,放下心结,好生调养,否则性命堪忧啊!”

    好上许多?戚玄芜额上突突地疼,“大夫,您可是瞧仔细了?夫君确有好转?”

    “夫人放心,老夫诊脉断然不会有错,将军脉象已有起色。再按时用药,不日便可恢复。”,说完,大夫将药方交给戚玄芜,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宋哲看着戚玄芜愣着半天不动,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开口宽慰道:“我并无大碍,你莫要过于忧心,再过些时日便好了。”

    “愿夫君早日康复。”,戚玄芜愣愣地回应到。

    “嗯。”

    戚玄芜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碰到涂菀菀前来探视。

    见到戚玄芜的那一刻,涂菀菀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仍然慌了一下心神。她怕戚玄芜当着宋哲的面,说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向戚玄芜微微欠身说道:“戚姐姐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戚玄芜向她回礼说道:“有劳菀菀小姐挂心。”

    涂菀菀看她没有什么异样,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那我改日再来看宋大哥。”

    戚玄芜看着她笑道:“那我送送菀菀妹妹?”

    “不~,不必,还是先给宋大哥喝药吧!”,涂菀菀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迅速朝外走去。

    戚玄芜盯着她的背影,眼中一丝狠辣的光芒闪过。赠饭之恩,没齿难忘。

    “我只当她是妹妹,你不要多想。”,宋哲见她半天没动静,以为此前留言她记进了心里。

    “夫君,菀菀妹妹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来,喝药吧。”,戚玄芜含着笑意,将汤匙递到他的嘴边。

    见她没什么特别反应,宋哲放下心来,张嘴将药吞了下去。

    “夫君,晚些时候,我想出府采买些东西。夫君可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并带回?”,戚玄芜用锦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并无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在外自己当心些,早些回来。”,宋哲回答到。

    “嗯,我会早些回来。有何处不适,要尽快告知下人。夫君不要事事都自己忍耐着。”,戚玄芜开口嘱咐他。

    “好。”,宋哲笑了笑,嘴角上扬,形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戚玄芜也回以微笑,“那夫君再睡会儿。”

    转身的一瞬间,笑意从她面上消散,似变了一个人。

    ……

    “你这药保真吗?”,戚玄芜询问道。

    “老主顾了,保不保真,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此次不同,如若有所闪失,我要了你的狗命。”

    “只要你按时定量,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好事。”

    戚玄芜回来的时候,宋哲正在池边喂鱼。因在病中,连着他的手也失了血色,更显骨节分明。

    这人喂鱼也像下棋一般,一子一子地慢慢落下,并不着急,耐性十足。

    “夫君,我回来了。”

    宋哲侧头一看,来人嘴边挂着温柔的笑意,如一道和煦的阳光,穿透寒意,温暖了他的心房。

    宋哲点头示意,低沉的声音响起:“回来了。”

    “夫君怎么不进屋歇息,外头风大,病情刚有些起色,切莫再着凉。”,戚玄芜将手上购置的事物交给下人,扶着宋哲向屋子走去。

    “夫君可知我今日买了什么好东西?”

    宋哲看她兴致高,便问道:“哦?都买了些什么。”

    戚玄芜回忆道:“天赐香坊新出的胭脂、协同钱庄的茶花纪念银币、一品衣坊新裁的料子、同来制品的手镯,还有……”

    “够了!别说了!”,宋哲急急打断了她,声量提高,表情有些愠怒。

    “怎么了?夫君。”,戚玄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仿佛受了一些惊吓。

    宋哲看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眶中似含了泪水,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些。

    “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先出去。

    “那夫君快些躺下,定是刚刚吹了风,我去熬一碗姜汤过来。”,戚玄芜扶着他走到床榻边。

    “好,有劳了!”

    戚玄芜轻笑了一下,“夫君这是什么话,都是我该做的。”

    看着她不复刚才那般难过,宋哲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戚玄芜踏出房门,理了一下衣袖,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这就受不了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近来,戚玄芜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提及骆湘君的产业。这让宋哲很是困扰,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来是她确实对这些产业的事物忠诚度很高,很是喜爱。

    先前两人交流较少,他不知道她的喜好。现在猛然听她总是挂在嘴边,有些不适应罢了。

    “夫君,这佳和饭庄的山药紫米酥,很是可口,我给夫君拿一块尝尝?”

    “你自己吃吧,我不爱这些。”,宋哲果断拒绝。

    “那夫君可是没有口福呢?我自小便爱,路过佳和饭庄门口,定是要买上一些。”,戚玄芜咬了一口山药紫米酥,表情很是满足。

    “喜欢就好,下次让人去带回来,你不必亲自跑一趟。”,宋哲看着她笑了笑。

    戚玄芜反驳道:“我可不,我要亲自去,还得去店里坐坐。那店里的醋鱼,得先做的才好吃。”

    宋哲想起来,湘君历来也是对自家铺子的醋鱼赞不绝口。

    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已然身体康健,明日便要回朝履职。会多花些时间在军营里,回来会晚些。”

    戚玄芜惊讶道:“夫君怎得不多休息几日,这才将将好了些。”

    “军务繁忙。”

    “太平盛世,哪里来的什么军务?”,戚玄芜不解。

    “越是太平越是要整顿军纪,时刻备战。以免有人趁虚而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宋哲耐心地向她解释。

    戚玄芜笑着说:“有夫君在,万不会有人敢造次。”

    宋哲摸了摸她的头,“我也会有不在的一天。”

    戚玄芜紧张地捂着他的嘴说:“夫君正值盛年,莫要说这些胡话。”

    宋哲感受到唇边的温润触感,随即有些异样。

    他盯着她的脸,渐渐地,两人对视着。只见宋哲凑到她耳边,一口咬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不一会儿,两人便倒在了床榻上。

    看着戚玄芜的睡颜,宋哲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正慢慢地融化。他想,以后的日子,或许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或许,他也可以像正常人家一样,夫妻和睦,再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为战事奔劳半生,他也想要驻足片刻,感受一下人间的温情。

    以前年轻气盛,一心奔在战事上。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不知道如何做人丈夫,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直至痛失所爱,追悔莫及。

    思及此,宋哲红了眼眶,一滴泪掉下来,被他迅速地抹去。

    他转身将睡梦中的戚玄芜搂在怀里,下定决心,用余生去好好疼惜她。

    等过些时日,得到大嫂原谅、母亲首肯,便让她做自己的正经夫人。

    隔日书房内,徐清焦急得走来走去。

    “彦谨,戚太傅与五皇子早就有所勾连,已是板上钉钉了。”,他握拳锤了锤自己的掌心接着说道:“此事,我本来想着缓和些时日再告知你的。”

    看着宋哲的一颗石头心近来终于有了些温度,他并不响破坏他与戚玄芜的温情。

    但若不让他知道,便会让他们限于被动,日后遇事慌乱,不便施展。

    “如此一来,戚玄芜在你与戚太傅二人之间,很是难做。若是我们对付了戚太傅,她不知会作何感想。”,徐清万分纠结。

    宋哲嘴唇紧抿着,眼神里透露出迷茫和不安。是啊,要是玄芜知道了,她会作何打算?

    皇权之争,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目前情形看来,戚太傅此人是万万留不得的。纵使他放过他,太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定然会怨他,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徐清看着宋哲的模样,狠狠叹了一口气。老天对宋哲,当真不公,让他这么难,这么苦。

    “夫君今日怎得脸色不好,可是太累了?”,戚玄芜看着宋哲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