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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鸟

    迎着晨起的光,黄之首他们也该出发了。

    一路上黄之首满脑子都是张浩浩的警告,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尽量的远离天耀国。

    是危险吗?可又存在怎样的危险在等待?

    这像谜语一样迟迟不能解开,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曹莽则表示,谜语这种东西的答案总是藏在不经意的谈话中。

    要黄之首好好回想昨天晚上,以及今天的清晨到底说了什么,而使他没有注意的。

    这个建议是相当的合理,黄之首也表示赞同。

    只是无论脑袋怎么的回想,这两天的对话都是那样的窸窣平常,就像熟人之间的三言两语。

    而唯一让黄之首放在心上的,就是关于妖鬼的无量小劫。他的第六感提醒着与天耀国其中的粘连和蹊跷。

    他又问曹莽知不知道关于那一场的无量小劫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得到的结果只是遗憾。

    一个浪荡儿,连私塾也没读完,又怎么会知道距今万万年的私密事呢?

    曹莽双手牵着马绳,见前方小路平坦,又是雨过天晴,空气中尽是弥漫着清凉的水汽。

    在一场闲适而又舒畅的心境中,他问黄之首这两天在马车里,到底谈了什么东西?

    他又带着几分的恶意说,富人都是狡诈的,对于你这种土老帽而言简直就是最好骗的对象。

    黄之首反驳说自己没那么好骗,叫曹莽摆正自己的观点,不要总见到有钱人就怀揣着恶意。

    嘟囔着说:“我不就挺好的嘛。”

    曹莽笑着嘲讽道:“你那个啻国,简直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国家了,而其中的富人家除了简单的迫害下人们,怎么也想不出其他另类的压榨法,可以让清苦人家痛不欲生!

    如果说人分三六九等、那么富人及国家也是分三六九等!你应当明白。”

    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一时的言语凸显过头,担心上了小屁孩黄之首的心。

    于是清清嗓子,随即转移话题说:“之前的那只车队看着挺有钱的,你知道他们是哪一家的吗?”

    黄之首表示他们没怎么透露,只说有机会来他们张家玩玩。

    可是天底下有多少姓张的人家呢,黄之首不过当一句离别时候的客气话,强行放在心里的话只会自寻烦恼。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张家似乎很出名。

    曹莽听到张家,心头一颤:“你说他叫你去张家玩玩!”

    黄之首一头雾水,点了点头。

    经过曹莽的解释,黄之首才知道张浩浩原来是大陆上三大帝国中最为繁华的家族之一。

    可他有些不信反问说:“难道不可能是小国家的张家吗?”

    曹莽则很正式的告诉黄之首绝对是三大帝国之一的豪门家庭–张家。

    “小屁孩,念你是第一次出远门,不懂理所应当,现在曹老大哥的小江湖课堂开课了,竖起耳朵来听哟,不然瞧你小脑袋瓜子。

    张家,并不是只要姓张的家庭都能叫张家。一些有些名头的小富贵家庭,在外称张氏家,是需要带有氏族称呼。”

    黄之首不解的插话说:“在山城,我们就称为黄家呀?”

    依照曹莽的暴脾气,临时的插话,不出意外的挨了个脑崩。

    “你们那破地方,又没有往外的社交,估计连个三等国家都混不上。

    如果能有行商卖货,可以卖到天耀国就已经不得了了”

    曹莽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继续说:“说白了就是又穷又偏的国家,就算你和人家公子哥谈起来,估摸着听都没听过。”

    黄之首听完也不免生出落寞感,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世界的广大。心里忍不住地苦笑着感慨,原来自己还是一只井底之蛙。

    曹莽则是在不停的嘀咕着,怎么没有靠着玉京和天量的关系狠狠地宰那富家公子哥一顿,起码两人可以不再共用一匹马了。

    天渐渐放晴,连小雨也歇了劲。

    临近午后,两人也终于到了天耀国的边城,那是一座历尽沧桑的古城,它的名字据说是源自城墙门口的雕塑“鵺”,故称作夜城。

    “鵺”是一种鸟,可两人从来没见过,从城外立的雕塑看,它呈展翅腾飞状,嘴尖、小头、细身,尾部携有羽饰。

    曹莽笑说这种鸟估计拎来烤着吃也不会有几连肉。

    快要进城时,他还在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讲着,黄之首赶忙打断。

    曹莽反手就想给他一个脑崩,可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才知道是黄之首是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夜城两侧站满了巡查的兵士,但这并不是曹莽止住嘴的主要原因。

    与其他国家巡视的兵士不同,夜城的兵所佩戴的头盔极像鵺鸟的头型,甚至顶部还插有翎羽做为装饰,明眼人在此刻心里都应当明白,雕塑的鵺鸟就是他们城市的图腾。

    不仅是黄之首不敢想象,此刻连曹莽也后知后觉起来。

    如果让他们听到曹莽对鵺鸟的污言秽语,估计两人又将是一段逃难于山野的艰难旅途。

    当穿过城门,路过一个个身着铠甲,头戴翎羽冠的兵甲时,曹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说的脏话而心虚,一脸尬笑着说:“你们这盔甲真漂亮,尤其是头上戴的头盔。”

    当兵的平日板着脸,多无聊。

    听着有人夸,脸上没表示,还是一张严肃的脸,可心里乐开了花。

    左右的护城兵挺了挺身上的铠甲,有些炫耀的意味,然后开口说道:“不要磨蹭,快快进城。”

    曹莽得了令,立刻驱马进了夜城。

    机缘巧合的几句违心话,却误打误撞的给两人节省了入城的费用,曹莽有些得意的说:

    “我说小屁孩,看见没,就你曹哥几句话,立马省了入城费。

    这不仅是底层人民的一家亲,也是我的能言善辩。”

    黄之首没有心思理他,只因为他在进城的恍惚间,突然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陌生的异乡土地上,能够见到相识的故人,那是多么畅意的事情。

    他开始发疯似的跑动起来,想捉住这相遇的机会,倾诉着自己一肚子的辛酸历程。

    穿过车马人流,挤进人群,他们的脚步突然加快,两人的身影在一个岔路口消失,黄之首赶紧跟上,却为时已晚。

    他落寞的回头望,人流将他掩埋,连曹莽也见不着了。

    怅然若失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喂小屁孩,你在哪里?”

    寻着声音找去,果然见到曹莽正牵着马,着急的寻找黄之首的身影。

    “曹哥,我在这!”黄之首用力的跳起,两人两眼对视,终于又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黄之首又挨了曹莽一个脑崩。

    “小屁孩,怎么突然发疯似的乱跑?害得老子一顿好找!”

    黄之首揉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突然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老乡了。”

    “老乡?”曹莽心里想着,这地方能碰着你那偏僻小国的老乡,比见着鬼的几率都小。

    心里是这样想,可口里却不能这样说:“叫什么名?长啥样?瞧你长得矮矮的,我来帮你看看。”

    黄之首随即说:“个子不高,应该说是一高一矮,两人。矮的那个皮肤黝黑,像是农家人,稍高一点的是道士样。

    名字的话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叫老李头和炀道人。”

    曹莽随意的应答,他觉得根本就是小屁孩思乡太过严重,而导致头昏眼花看错。

    天色渐暗,他现在不想因为黄之首的乱跑而多生事端,只想着找一家便宜的酒馆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事实真的如曹莽所想,是一场思乡的情节所导致眼睛的错乱?

    在夜城一处偏僻的小巷内,两人正在拌嘴,其中的身形与黄之首所说无二,正是告别了山城,一路远行的老李头和炀道人。

    “老李头,不得不再次批评你的作风问题哈。

    就你喜欢说闲话,特么的那是人家的供奉神鸟,摆着谱说是野鸡。搞到现在还被人追。”

    老李头边走边回说:“我怎么想得到摆在城门口的是狗屁的神鸟,雕的和野鸡一模一样。

    他奶奶的,没完没了了,刚歇了几天又开始追了!”

    炀道人此时得意说:“怎么说?老李头,还是我反应快吧,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就凭老子以前断气的能力,一眼就能瞧出苗头。”

    老李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是贼不走空,断气无敌。

    炀道人气哄哄表示贼是以前做的,成了过去式!

    在神经反应下,抬手想给个脑崩,但是老李头终究不是黄之首,反应过来的炀道人随即慢慢放下。

    一旁的老李头被弹脑崩的起手式吓了一跳,又看向炀道人充满思绪回忆的脸问说:“怎么了?老炀,又在想什么?”

    “想什么?

    想啻国的仗打的怎么样了?山城也不知道还好吗?还有那个黄家的小公子哥过得怎么样?你不想?”

    一经谈起,两人在一段思绪中沉默。

    他们不知道就在今天的黄昏,黄之首已经追赶到了他们的背影,可是因为两人的警惕下,措施了异乡相遇的机缘。

    “老板,这里还有空房吗?”

    “客官,你俩运起真不错,恰好还有。”

    得了确定的回答,黄之首与曹莽终于舒了一口气,如果再找不到空闲的房间,今晚的夜估计得在大街上露宿了。

    不由得说,今天的找房经历是诡异的,一连找了五六家客栈都是满客,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连住房都是如此困难。

    两人傻眼了半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而导致如此,直到找到了此时的这家,才得以圆满。

    等付完了房钱,黄之首找上小二问说:“小二哥,夜城这边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整座城的客栈都爆满了?”

    小二见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猜想着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不敢怠慢,说:“小公子,估摸着是外地来的吧”

    黄之首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小二继续说:“您来的也是凑巧,到了后天,就是咋们夜城的祭典。

    祭的就是咋们夜城的神鸟“鵺”,也就是城门口的神鸟雕塑,小公子进城时想来也是见过。

    那时是无比的热闹,周边的人没有不来的,届时街道是人流涌动、摩肩擦踵。

    最为重要的是,祭典当中有神鸟鸣啼,保佑风调雨顺,家人平安。”

    黄之首听后心头一颤,小二前些话倒是平常,可最后一句话着实出乎意料。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小二:“那所雕塑的鸟还活着?”

    “那鸟?”

    小二不满黄之首的语气,听着有些生气,连小公子也不称了,只说:“客官!是神鸟,不是什么那鸟!而且神鸟当然还活着,听说活了好几百年了,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黄之首听出小二气愤的语气,连忙道歉。

    小二则冷哼一声,把抹布在肩上一担,就忙杂货去了。

    曹莽从马槽刚回来,见黄之首似乎受了气,气哄哄地往那小二的去路上一拦,不由分说的给了两巴掌。

    习武之人不似常人的力道,两个巴掌下去就让小二溢了血,一下子整个客栈禁了声,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向前问说发生了什么事?

    曹莽指着小二说是你家下人欺负我家小侄子。

    客栈老板不知所说的真假,只想着先平息紧张的氛围,防止其他的客人说不必要的闲话。

    于是赶忙对曹莽说些道歉的话,又转头责怪小二不懂得尊重客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小二的一句答话,竟让黄之首他们成为了众矢之的。

    小二不由分说的被打,心里哪里服气,啐了口嘴里的血水,恶恨恨的说:“是……是这两个外乡人侮辱了神鸟!”

    一瞬间,整个客栈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可怖起来,甚至有些客人家已经拾起了板凳。

    黄之首赶紧跑到曹莽身边,才有了几分底气。

    所有人几乎换了一副脸面,连曹莽这个汉子也生了冷汗,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城门口随意摆放的雕塑有着这么大蛊惑人心的力量。

    小二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发疯似的跑上楼,把黄之首两人的行李从二楼扔下,顺带还给竖了个中指。

    曹莽这一瞧,也被气的不行,伸手就拔出腰间的虎头长刀。

    可是此刻不止只有曹莽有血性,连带着来到此地小酌的客人,也抄起桌椅板凳。

    即使面对着寒光四溢的长刀,也不畏惧,依旧向前迈了几步。

    黄之首知道所谓宗教的洗脑程度是多么可怕,那是堪称不怕死的存在。

    他扯了扯曹莽的衣袖,表示不要多做不必要的纠缠。

    两个人只得退了出来,拾起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沾满的灰尘。

    可是突然间,曹莽脑袋里想到到了还有东西没有拿到手,他把包袱一股脑的塞到黄之首手里。

    一连的大踏步几脚,刚上了客栈的台阶,还没进客栈的门,突然间满屋子的碟碗全部摔向曹莽。

    迫于无奈,也可能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反手一个重摔门,几乎把客栈大门的门框摔烂,满屋的碟碗摔在地上,叮铃铛囊地响个不停。

    曹莽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抱上黄之首慌不择路的往外跑,等到客栈里的老板带人拿着家伙出门时,远处只见着一个黑影攥动,索性也就不了了之。

    两人跑了大半路,停在一个棚帐下,喘着大气。

    黄之首问说:“曹哥,怎的又回去干嘛?搞得锅碗瓢盆满天飞。”

    “老子TM哪知道呀,我就想着既然要走,起码得把房钱退给咋们呀,走到门口,嘴都还没张,就一通砸了过来。

    反倒是你小子,怎么回事啊,那店小二为什么说我们侮辱了那什么狗屁野鸡的?”

    曹莽一说到这里,不仅是他一个人生了气,连好脾气的黄之首也来了火。

    只待黄之首把整个事件一五一十的讲述给曹莽完,一下子火气就炸了。

    “我TM的,老子就算不小心给了几巴掌,也不用这么小肚鸡肠吧。

    大家底层人民一家亲的好吧,该打击诽谤的应该是那些资本专政的富人才对。

    你说是不是,小屁孩?”

    曹莽还在给自己的鲁莽找些理由而洗脱一些罪名,只是黄之首并不怪他,毕竟是为了帮他出气。

    夜深的厉害,哪里又再能找到入住的客栈呢?

    两人索性就在这大棚下将就一晚,心里不由得安慰自己,总是比荒郊野外好的多。

    睡到凌晨时分,曹莽突然惊醒,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马还在那家客栈的后院。

    他再睡不着,顶着个黑眼圈直到天明。

    黄之首一醒立马着急忙慌的和他说明关于自家马的事情。

    清晨的一缕晨光还没苏醒,反倒是一桩接着一桩的问题,搞得黄之首头大。

    他问曹莽说:“客栈老板认识我们的马吗?”

    曹莽回说:“马是我亲自牵到后院的马槽里去的,那里面的马多了去了,绝对认不出来!”

    曹莽拍了拍胸脯保证,黄之首则出谋划策说:“明天就是所谓的祭典,那时候估计他们都出了门,你就翻墙进去把它骑出来,怎么样?”

    曹莽听后,却暗自叹气说:“没想到我这英明一世的逍遥侠客,只不过跟了你这个资本小公子半月时间,就变得会偷鸡摸狗了,真是世风日下。”

    “那你是干不干嘛?”

    “干!特么的为什么不干!”

    黄之首白了他一眼,曹莽诶的一声,准备给个他来个脑崩。

    黄之首却早有预料,早早的跑开。

    出乎意料下,曹莽笑着收了手,叫道:“记住,午饭时间,这个大棚集合!”

    黄之首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随即一溜烟的功夫跑走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准备要做些什么,只是做为游客而言的闲逛。

    等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大街上开始显得热闹起来。

    渐渐的种种让黄之首开了眼,那是异域的风景。

    无论是酒家、茶馆,亦或是寻常百姓,每家每户的门框上开始插上一种小旗。

    其中绘制着鵺鸟的图案,这一次不像是雕塑的黑白,而是展现出五彩的缤纷。

    它的两脚为显眼的黄色,全身的羽毛是漂亮的红白相间,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可它的啄却是出奇的长。

    而每家每户的彩旗上,所描绘出来的姿态也是各式各样,有坐卧,有腾飞,看得出夜城的人正的很喜欢他们所谓的神鸟,这也能够解释昨晚客栈里的暴动。

    再不多时,一些原本空荡荡的摊位开始有了人气,黄之首一瞧,多是些卖些手工制品,有带有翎羽的编制帽,以及插有鸟羽的披肩等等。

    虽然展现的各式各样,其中的主旨却和鸟息息相关,黄之首对此并不感冒,只是饶有兴趣的闲逛。

    临近与曹莽集合时,买了两杯甜茶。

    曹莽喝后感觉甜过了头,问了黄之首的价后,说是不值这个钱。

    黄之首反问说:“两文钱还嫌贵,活该你一直喝白开水。话说,你又干了啥?”

    曹莽一脸得意的从怀里拎出一大袋子铜板,晃得叮当响,就连旁边走过的路人也不时的投来目光。

    黄之首叫他赶紧收回怀里,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曹莽则满脸信心的表示,只要有小贼敢来犯事,一个金钱镖坏他一个膝盖骨,老子江湖人称富豪杀手,可不是浪得虚传的。

    “金钱镖?我们哪里来的金钱镖”黄之首白了一眼他自夸的称号,疑惑发文

    曹莽紧接着又晃了晃手里的一袋子铜板,说:“这不就是嘛,老子可是吧所有的银两全部换成了铜板。这一袋子,杀他个百八十号人不成问题!”

    黄之首本以为是他一上午辛苦所挣的钱,一拍脑袋,表示对自己所思所想的错付。

    随即表示,这钱你就背着吧,再重你也自个受着。

    曹莽是嗜钱如命,求之不得。

    一个上午就这样度过,下午时分两人一边找寻有空闲房间的客栈,一边规划着偷马跑路的路线。

    就这样,累了整个下午的两人,依旧不出意外的回到了原本的棚帐下露宿。

    晚上繁星点点,地上铺了一层干草,两人就这样躺着闲聊。

    曹莽表示说他去“偷”马,照顾性的叫黄之首到祭典上好好玩耍。

    黄之首“嗯”的一声点头,相顾无言下,他已明白了其中的心意,倒头就睡。

    凌晨的夜,星蕴忽闪忽灭,两人睡的死沉,谁也没有想到过明天由于突然的莽撞,在那一场祭典时分,黄之首将会惹上无端的祸乱。

    面对着全城人及鵺鸟的追杀下,临危就难的两位“神人”,老李头和炀道人将会展现出怎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