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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科学怪咖的劝诫

    罗刹海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兴高采烈的又鸟和翠花,扭着曼妙腰肢,迈着妖娆的莲花小碎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逛街还没有逛够,还要逛下去。

    女人就是爱逛街的动物,就是走肿了脚脖子,也是在所不惜。

    如果那个女人说她不爱狂街,她不是撒谎,也在撒谎。

    女人就是为了逛一逛大街而出生的,不让她们逛街的话,毋庸置疑就是要她们的妖娆的花命。

    有个女人甚至说,不要男人可以,不让逛街不行!

    逛街就是女人的命!

    她们比爱男人还爱逛街,哪怕一点东西也不买,纯粹就是浪费时间,甚至是无聊,她们也愿意逛街。

    刚才翠花走得筋疲力尽,有些打退堂鼓,不想走了,闹着想赶紧回勾栏的时候,她们就在一棵树下休息了一会,缓过劲来,又开始在大街上东游西逛,一边看街景,一边逛着,乐着,偶尔看到喜欢的东西,也会留住脚步,在摊档上挑挑拣拣,评头论足一番。

    有时慢慢看上某件物品,满心喜欢,但不急着付银子,且故意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说这个物件,那里不好,那里不尽人意,贬损一番,给买主一阵心理打击,精神压制,然后压价,压到自己的低等的心理价位,这才还是嘟嘴,咕咕哝哝,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物件买走。

    走到离开摊档远一点的地方,她们这才憋不住的乐,这才释放出来,吃了喜鹊屁那样,乐到发了癫病。

    得到一点小便宜,就乐个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也是沉浸在幸福之中了。

    刚才,她们在一个卖各种各样文玩的小摊子,看得眼花缭乱,有漂亮的鞋底,有可以吹的泥呜哇;有泥捏的彩色小老虎;还有笑眯眯的发财猪等等,不一而足。

    又鸟乐乐呵呵且认真地挑选了一会,看好了一样让她亮眼的精致小商品,她们跟小贩还价,费了半天口舌,这才砍价砍到很低,就买到那件心仪的小商品,也就是一个戴着红肚兜的彩色泥娃娃,又鸟高兴得很,一边欣赏着泥娃娃,一边跟翠花夸耀地说:“怎么样?”

    满脸笑意的翠花,也十分欣赏的说:“不错,挺好玩,泥人笑起来很逗。”

    翠花也喜欢这个小东西。

    “什么眼神,这不是泥娃娃,这是……那个什么……”又鸟故意卖关子的说,“猜对了,姐姐有奖。”

    又鸟期待地看着一脸疑疑惑惑的翠花。

    “什么奖?”翠花想想,沉吟片刻,脱口而出的说道,“这是一个小财神爷,预示着你要发财了吧。”

    翠花也是想讨一个好喜头,这等年月,物欲横流,人人都想发财,做梦都想发财,不发财,毋宁死。

    但大多数人发不了财,只是头脑发发烧,或者发发傻而已。

    回答完毕的翠花,目不转睛地期待着又鸟的标准答案。

    翠花想,我多聪明,肯定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对。”又鸟笑吟吟摇摇头,给出了一个让翠花出乎意料的答案,笑嘻嘻的说,“这就是我的儿子。”

    又鸟说得很骄傲,好像她真的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样。

    “你儿子?”翠花张大了眼窝,眼睛一眨,一眨,觉得又鸟在骗鬼,“你撒谎不打草稿吗?”

    觉得被骗的翠花嘟嘴,瞪眼,埋怨着胡说八道的又鸟。

    觉得她没有正行,玩什么旁门左道。

    “我的儿子,长得就这么喜兴。”又鸟还把那个漂亮可爱的泥娃娃认定就是她的儿子,信心满满地说,“我又鸟不生孩子便罢,生就要生这么一个乐面佛一样的儿子,我已经怀孕了,哈哈哈,祝贺我吧!”

    又鸟当即又爆出一个惊天喜讯。

    这又鸟怀孕的消息,快如闪电,迅雷不及掩耳,吓得翠花再次瞪大了桃花双眸,万分吃惊地看着又鸟那张生动俏丽的脸,问道:“你怀孕了,多久了?”

    “八百多天了。”又鸟俏丽的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笑容颇含深意,意味深长。

    “八百多天了?”翠花一听,翠花再次看定又鸟的脸,微微蹙眉,咯咯笑着打了又鸟一巴掌,取笑嘲讽地说道,“人家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八百多天了,你怀的是哪吒吗?”

    翠花真的不相信,觉得又鸟跟她开玩笑,眉梢闪过一丝讶异。

    “不是哪吒,是哪吒的弟弟。”又鸟忽然咯咯笑着兜底了,“我成了英雄少年哪吒的老娘,看谁再敢欺负我,我就让我儿子哪吒把他的屁打出来!”

    又鸟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似笑非笑,声音也温润好听,且带有一种低沉邪魅的味道。

    “你生一个哪吒的弟弟,我生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儿,我们就是亲家了,哈哈哈……”翠花趁机打趣,玩梗。

    两个勾栏的姑娘乐翻了天。

    又鸟和翠花,她们笑得花枝乱颤。

    “喂,胡笑什么?成何体统!”就在又鸟和翠花笑到忘乎所以,不管不顾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一声断喝,把又鸟和翠花吓一跳,她们脸颊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笑就僵硬在她们的脸蛋上。

    尼玛!

    遇到鬼了不成。

    又鸟和翠花扭头一看,吓得她们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

    一丘河畔的苟苟营子村,住在村西的马户家。

    欧阳紫玉还在继续爆发了,还在狠狠的踢马户,把马户踢得要死要活。

    他捂着自己的裆,哀求着欧阳紫玉:“姑奶奶,不要踢我了,你把我像放一个屁那样把我放了吧,你什么的要求都答应。”

    马户要彻底崩溃了,从精神到肉剔的崩溃,全线崩溃。

    平素养尊处优的马户,受不住难以忍受的痛苦了。

    欧阳紫玉不相信马户的话,俏丽嘴角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冷冰冰的说:“我今天不把你踢死,闹不好你就把我整死,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的。”

    紫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坚毅地抿出一个顽劣的弧度。

    “你想把我活活踢死吗?”吓吓怕怕的马户,无不不担心地问道。

    他是一个怕死的人,生个小病都会担心会死掉。

    他百分百的嗜命,就像狼嗜肉,狗嗜屎。

    “没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紫玉冰冷到极点地说。

    其实,欧阳紫玉真的没有打算把马户搞死,她一颗小姑娘的心还没有那么狠,只想把马户搞到痛不欲生,让自己出出心里那口恶气,就可以了。

    她是一个有着恻隐之心的姑娘,不被逼急了,绝不会侵犯别人,她活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不想死,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马户声泪俱下,他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睑,心想,这女人年龄不大,但辣椒吃多了,心狠手辣辣,她如果不停下来的话,自己真的会被活活的踢死。

    “放过你,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吧。”紫玉一脸沉郁之色,说得比绝情谷还绝情。

    ……我不能这么死掉,不能做一个大冤种,没有人会帮我,我要想一个办法,我要自我救赎。

    马户到底是一个村长,还不是死傻子,有些心机,他忍住剧烈的疼痛,忽然心生一计,对欧阳紫玉示弱卖惨,可怜巴巴的说:“我那么对待你,你把我踢死,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在踢死我之前,我有一个要求,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后的一个小要求,好吗?”

    马户动着歪心思,开始玩阴谋了。一个平素横行暴戾的家伙,当他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变成一只软绵绵的小羊羔的时候,就是开始了心思缜密,要玩阴谋诡计了。

    不玩阴谋,马户不可以自救。只有玩心眼,还会有生机吧。

    “哦,什么鬼?”欧阳紫玉涉世不深,还是一只嫩毛鸭子初下水,还不太知道世道险恶,人心险恶,不知道马户在跟她玩诡计,停住了脚,不再狠踢马户的裆,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最后的要求?”

    紫玉觉得马户说出来的话,有点奇怪,就死死盯着马户的眼睛,怕他撒谎溜屁。

    马户吃一堑,长一智,忽然老谋深算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给紫玉挖着坑,一脸悲伤,声泪俱下的哀求说:“我现在十分口渴,我想喝点水,好吗?这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次喝水了,希望你同意。”

    马户戚戚哀哀的声音里,充满悲凉和绝望,他用苦情开始了挖坑,用软绵绵的锦囊妙计,要战胜暴戾的欧阳紫玉。

    此坑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

    欧阳紫玉一听马户其声哀戚,人又哀泣,眼泪吧嗒掉,她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她觉得这个家伙临死讨一口水喝,也没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惨,就给他一口水喝,让他上路,欧阳紫玉这么想着就同意了。

    “好吧。”紫玉对马户大人大量,很是有同情心的说,“你老老实实的喝水,不要给我耍花招,听见没有?”

    “听见了。”

    “你要敢跟我耍花招的话,我活活的把你踢死。”紫玉咬着银牙,美眸圆瞪,威胁着马户。

    “不敢。”马户用十分害怕的眼神看着欧阳紫玉。

    “告诉你马户,我会跆拳道。”欧阳紫玉想威慑马户。

    她跟马户说这话,也是别有用心。

    她要给自己加一道保险。

    还是要提防着马户,怕他内心不驯服,跟自己玩心眼。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她不得不防。

    听了欧阳紫玉带着某种威胁的话,马户楞了一下,傻了吧唧的问道:“跆拳道是什么道?天道?还是蛇道?狼道?羊肠小道?愿闻其详。”

    马户真的不懂,听到跆拳道那个词就懵逼。

    在那个落后的封建的罗刹国,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跆拳道这个词,当然不懂。只能花式猜测一下。

    “跟我玩什么幽默梗,笨蛋。”欧阳紫玉冷脸笑了笑,也趁机再吓唬吓唬马户,就花样解释的说,“跆拳道你都不懂,就是我在大夏国的时候学的一种武功,那种武功特别的厉害,可以隔山跨海,专门踢男人的裆,会把男人踢废了,最后活活的踢死,所以你不要耍花招。我如果真的使用了跆拳道的脚功,你就死定了。”

    欧阳紫玉胡乱说着,自己都不相信。

    “死就死吧,我也活够了,也想死了。”马户咧着嘴,带着哭腔说,“好吧,我一切都听你的,绝对不会耍花招。”

    “那就喝水吧。”欧阳紫玉同意让马户喝点水。

    她踢人也很费力气,也口渴得厉害,也想借坡下驴趁机喝点水。

    使诈的马户,裆部还在疼痛,他踉踉跄跄走到了外屋,走到了他家那口很大的水缸前,从缸里舀了一瓢水,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就把一瓢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马户真的很口渴,喝完水以后,他叽里咕噜,转动着贼溜溜的眼珠,心想,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

    马户他这么想着,就对欧阳紫玉玩着幺蛾子说:“这水很甘甜,这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喝的最后一瓢水了,我看你也渴了,也喝一瓢水吧。你喝了以后,再把我活活的踢死,你尽快送我上路,给我一个痛快。”

    马户说话很诚恳,一心求死的样子。

    也不想再活下去,生无可恋。

    欧阳紫玉一听,讥讽的冷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真是奇怪,有人找猫找狗,有人找朋友,还有人找死,看不懂啊。”

    欧阳紫玉想想自己正好也渴了,就一把把马户手里的水瓢抢了过来,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清亮透明的水,能照见自己的影影。

    欧阳紫玉在清水里看见自己有些脏兮兮的脸,俏脸上还带着一些疲惫神色。

    有些憔悴。

    紫玉轻轻叹口气,心里说,一夜变成了憔悴的老姑娘了。

    她感慨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紫玉喝水的时候,水瓢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急急慌慌地刚喝了四五口水的时候,突然遭到到了马户的剧烈攻击。

    ……

    罗刹海市繁华的大街。

    忽然的一声怒吼,把又鸟和翠花吓了一跳,差点吓死。

    她们转身一看,看见了科学怪咖,科学怪咖长得十分奇怪,像人不像人,像兽不像兽,方盒子一样的脑袋,长得荒诞不经,很有恐怖的创意,但让文化不高,理解力差的又鸟和翠花,吓掉三魂四魄,一身冷汗。

    “什么怪物?”惊恐万状的又鸟和翠花齐声问道。

    她们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恐怖的脸,超出正常认知的一张脸。

    “你们才是怪物。”科学怪咖对又鸟和翠花的出奇的反应,毫不在意,他没有失落感,反而傲娇的说,“我叫科学怪咖,是罗刹国的一朵奇葩。”

    又鸟和翠花,还有点蒙圈,还没有从惊恐的状态中缓过神来,还是奇奇怪怪的看着科学怪咖,心想,我们罗刹国怎么会有这样奇怪到用下巴颏呼吸的人。

    “喂!是你喊我们吗?”又鸟慢慢适应了一点,看着那张奇怪的鬼脸,斗胆问道。

    “对,没错!是我科学怪咖喊的,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科学怪咖蔑视了又鸟和翠花一眼。

    还闻到了从她们身上飘逸过来的粉脂味道。

    他很不喜欢这种勾栏里特有的味道,闻着她们身上飘散而来的味道,他忽然想了在哪听到的两句讽喻的歌词。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科学怪咖没把歌词哼出来,他不喜欢唱歌,他是一个公鸭嗓子,没有唱歌的天赋,他唱歌,会把鬼吓死。

    “你刚才吓唬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认识。”又鸟很是不满地瞪了科学怪咖一眼。

    又鸟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一个玩行为艺术,但又不懂什么是艺术的社会小丑,令人生厌。

    “对,你吓唬我们干什么?”翠花也觉得科学怪咖没有什么可怕,很快就适应了,“把姑娘吓坏了怎么办?你赔钱啊。”

    两个勾栏女人都指责科学怪咖,怪他冷不丁的吓人,差点把人吓死。

    “我赔你个锤子。”科学怪咖看看又鸟手里的那根驴鞭,皱皱眉头,心里有主意了,但他没有马上采取措施,觉得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你不是什么好人吧?”又鸟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科学怪咖,抿嘴笑着,有些嘲讽地说道,“你是什么怪物?你喊我们干什么?你逛你的街,我们逛我们的街,井水不犯河水,王八不犯乌龟,跟你有何干?”

    又鸟嘴巴口吐莲花,很有才华,她鄙视地看着怪模怪样的科学怪咖。

    科学怪咖被女人鄙视,心里很不是味道,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女人,忽然脸色一沉,没有好口气的说:“当然跟我有关系。”他说着,冷若冰霜地笑了一下,看了看又鸟手里的驴鞭,讥笑道,“那个有伤风化。”

    科学怪咖见不得那物,更见不得女人手里拿着一头驴的那邪恶到糟糕透顶的零件。

    一路上会污染路人眼球。

    又鸟心里没有什么恶俗的杂念,也不觉得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根驴鞭,有什么不妥当,觉得正常,就一脸正正经经的对模样古怪的科学怪咖说:“什么有伤风化?不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驴鞭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心里有鬼,有脏东西啊。”

    这是又鸟在骂人,暗讽说科学怪咖就是一个脏东西。

    这也是指桑骂槐一样的讽刺。

    “你的心里才有脏东西。”科学怪咖怼了又鸟一句,瞪着眼睛说道,“没有什么好争辩的,拿那种东西就是有伤风化。”

    科学怪咖死活认定驴鞭就是一个脏东西。

    “那么认真干什么,哼!它比你干净。”又鸟不屑一顾的说,“这有什么有伤风化的,这是一道菜,不仅仅老百姓爱吃,皇宫里的大臣也爱吃,听说女皇和她的公主女儿们也爱吃,碍着你什么事了?”

    又鸟咄咄逼人的样子。

    “它绝对没有我干净,它跟草驴……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可我还是一个没有被女人玷污的……处子。我先不跟你们说这个别扭的怪东西,先说别的。”科学怪咖一脸不屑的神情,看着又鸟和翠花说,“你们也太嚣张了,女人做人不可太嚣张,知道吗?女人要三从四德,要恪守妇道,哪有像你们这么张扬的,当鸡的就要低调,不要……”

    科学怪咖嘴里不干净起来。

    又鸟早就听不下去了,恶狠狠打断了科学怪咖侮辱她又鸟和翠花的话,瞪了他一眼,“你放什么鬼屁?闭嘴!我们张扬什么了?我们张扬不张扬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当鸡的怎么了,碍着你了?让你蛋蛋疼了还是眼窝疼了?”

    又鸟气呼呼地冲科学怪咖喊叫着。

    很多看热闹的人们围观过来,嘻嘻哈哈看着热闹。

    “我看见你们就浑身疼。”科学怪咖撇嘴对她们说,“你看看你们,涂涂抹抹,满脸都是粉脂的气味,污染空气,污染了眼球,有你们这样的女人吗?”

    科学怪咖看看那么多人围观,觉得大家都是给自己助威,满脸微笑。

    “我们涂脂抹粉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女人就要化妆,就要打扮,就要招惹的男人多看一眼,那才荣光。”又鸟叉腰骂着科学怪咖。

    “对,那才荣光!”翠花附和着又鸟的话。

    “荣光个屁!”科学怪咖指着又鸟和翠花的鼻子,冷哼一声说,“我早就看不惯你们了,应该建议女皇把你们抓起来,关进去……”

    “闭嘴!”翠花怒气冲冲打断了科学怪咖的歪门邪说的话,恨道,“我们又不认识你,没吃你们家的粮,没喝你们家的水,没住你们家房,碍了你什么事了,要女皇把我们抓起来?说清楚。”

    又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科学怪咖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这种不良的女人,不要从事贱业,你们这些勾栏的女人,我劝诫你们,不要再当鸡婆了,赶紧回家,好好的找一个男人嫁了,要不然就会有伤社会风化,你们知道吗?”

    “对对,你们不要满街甩骚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就是,你们这些勾栏的女人,就知道勾搭男人挣钱。”

    “手里还拿着一根驴鞭,真不要脸。”

    吃瓜群众也纷纷指责又鸟和翠花,觉得她们就是该下油锅的东西。

    科学怪咖说了半天,这才说到了自己想说的重点上,大家也跟着他帮腔,更觉得自己这不是管闲事,而是尽一个公民的责任。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科学怪咖表达不是很顺畅,总是有些词不达意,显得有些笨拙,说了半天,总算说到了点子上。

    “吆呵唉。”又鸟对付不了那么多张嘴,只专心对付科学怪咖,骂道,“你是一个什么鬼,你说让我们找一个好男人嫁了,我们就乖乖嫁了,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当你说的话,就是女皇的金口玉言啊,屁话!”

    “屁话!”翠花也极力反驳着科学怪咖的无稽之谈,冷冷笑着说道,“你想放屁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放,不要当着我们姐妹放屁,我们嫌臭,给我们攒恶心!”

    “对,给我们攒恶心!”又鸟这次给翠花帮腔,跟屁虫一样说。

    两个女人被科学怪咖惹怒了,她们也不是饶人的善碴子。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学点好就那么难吗?嗯。”科学怪咖的听着又鸟和翠花的话,大皱其眉,轰赶猪样一样的态度说,“我再说一遍,你们赶紧滚回家,让你们的爹娘,好好给你们找一个人家嫁了,规规矩矩生儿育女,过好日子,不要整天满街甩骚,把社会风气搞坏了,把男人们都搞坏了,更不要不干不净地活着好吗。”

    科学怪咖一脸正经,说得义正辞严,气冲牛斗,气壮山河,气势如虹。

    “你娘,乌龟王八不吃糖!”又鸟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跳着脚,指着科学怪咖的鼻子尖,就是一顿臭骂,“我们活得不干不净吗?我们比你这种男盗女娼的人干净多了,我们就是沦落风尘,就是跟男人勾三搭四,卖嗲功夫好,哄着男人掏腰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回家找你娘去,让你娘教教你怎样做人,怎样尊重一个女人。学会尊重女人,就会尊重这个世界了。不会尊重女人,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你,需要一头猪,也不需要你。”

    又鸟把骂人的才华统统都拿出来了,骂人一通,好解气,好舒服!

    爽!

    特爽!!

    “对,姐姐说得对!”翠花再次鹦鹉学舌地说,“你不会尊重女人,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你,需要一头猪,也不需要你,赶紧滚!”

    科学怪咖被两个伶牙俐齿的姑娘,骂到心态爆炸,他气得胸腔起起伏伏,忽然瞪大了眼珠子,他发作了,还要继续狠狠教训这两个有伤社会风化的姑娘,让她们改邪归正,从拯救她们来拯救这个红尘纷扰的世界。

    ……

    日头高高。

    白云飘飘。

    欧阳刀光被众人追得走投无路,又被马海泡骑着高头大马追到生无可恋,死而有憾的地步,活人怎么那么难,难道就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吗。

    欧阳刀光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冒着被女人骂死也不敢还嘴的勇气,进了女茅厕,躲过了一劫。

    千恩万谢,老天开眼,当时女茅厕里面没有人,空空如也,他也就平安无事,没有引发骚乱或者受到痛骂,痛殴。

    女茅厕真是很人性化,真是一个好去处。

    在生死危难之际,情深深的女茅厕可以救你一命。

    欧阳刀光在女茅厕听见马海泡到男茅厕里找他,要把他在那里瓮中捉鳖的时候,刀光急中生智,瞅准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急慌慌溜出了女茅厕,把马海泡拴在树上的马缰绳解开,飞身上马,迅速逃离。

    当马海泡从男茅厕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逃之夭夭。

    但对欧阳刀光的追杀,还远远没有停止,他能不能逃脱,能不能把手头的烤狗卖掉,就难以预料了,鬼都不知道。

    欧阳刀光在骑着白马逃跑的时候,耳畔忽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他熟悉的歌声。

    那飘飘渺渺的歌声貌似从不远处的一丘河上随风漂来: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他叫马冀,

    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哪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他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它也是个脏东西。”

    欧阳听着带着几分虚幻意味的飘飘渺渺的歌声,听着歌里唱到的那个马骥,觉得他貌似看见过马骥,好像马骥就是马海泡的儿子,他趋稳当当地再次确认,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罗刹国的罗刹海市,这里真的生活着一个叫马骥的优秀青年。

    马骥是欧阳刀光心目中崇拜的偶像,他早就想认识真正的好青年马骥,没想到自己就要如愿以偿了,想想,心里好生鸡冻啊。

    欧阳刀光心头油然升起对马骥的崇敬之情。

    他一边逃跑,一边心里默诵着蒲松龄老先生写的《罗刹海市》:

    “马骥,字龙媒,贾人子。美丰姿。少倜傥,喜歌舞,辄从梨园子弟,以锦帕缠头,美如好女,因复有‘俊人’之号。十四岁,入郡庠,即知名。父衰老,罢贾而居,谓生曰:‘数卷书,饥不可煮,寒不可衣。吾儿可仍继父贾。’马由是稍稍权子母。”

    默念着罗刹海市里描写的马骥的片段,欧阳刀光心头涌起一股崇敬的热意。

    欧阳刀光默念着马骥,他真想跟马骥成为同学,到科举时代的府学——郡庠,一道听从授课老先生的谆谆教诲。

    刀光想,在官办的府学郡庠学习几年,学海沐浴,受到老学究的教诲,自己肯定也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可堪大用也。

    ……

    苟苟营子村。

    村西的马户家。

    踢人踢累了的欧阳紫玉,在她踢马户踢累了,渴极了,埋头喝水的时候,她手里的水瓢,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的时候,悲剧瞬间发生了。

    心怀叵测的马户,拿出趁紫玉没有注意,在袖口里藏匿的、事先准备好的短粗的枣木擀面杖,在欧阳紫玉的后脑,狠狠砸了下去。

    欧阳紫玉其实早有准备,她从喝水瓢的水里,可以看见马户模糊的身影,当马户从背后袭击紫玉,在她的后脑勺要重重一击的时候,紫玉提前预警了。

    她的头突然猛地一偏,急转身子,把一瓢水都泼在了马户的脸上。

    还没等马户吭声,紫玉飞起一脚,踹在了马户的裤裆上,这设计好的流线型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特么漂亮。

    紫玉的踹得够狠,够准,把马户踹出去很远,咣当当,马户踉踉跄跄,一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撞得他眼冒金花,天晕地转中,头一歪,扑通一声,斜斜栽倒,不省人事。

    紫玉把马户踹得晕了过去。

    ……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科学怪咖那个奇怪的人,也看不出多大年龄的人,还在那里要拯救又鸟和翠花,要她们赎身从良。

    “我不是不尊重你们,也不是不尊重这个世界,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学怪咖。”科学怪咖对又鸟和翠花对自己的谩骂,一点也不以为意,他给她们指点迷津地说道,“你们应该赎身,回家嫁人,生儿育女,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他给又鸟和翠花指出了一条阳光大道。

    “去你娘的腿!”又鸟指着漂亮的翠花说,“这等美丽的姑娘,也不想做鸡,也不想在勾栏混日子,不想成为男人们的玩物,感到活得屈辱,但也毫无办法。你给她赎身吧,我让她马上给你磕三个响头。拿银子啊你!”

    又鸟青葱的巴掌小手,手心朝上,逼科学怪咖拿银子。

    “对,赶紧拿银子赎人,不要空口说白话。”

    “说空话就等于放屁!”

    “赶紧拿银子赎人,别当嘴炮。”

    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凑热闹,七嘴八舌,逼着科学怪咖拿银子从勾栏老鸨那里赎人。

    “我……我没有银子进行施舍。”科学怪咖后腿了一步,看看大家,觉得奇怪,你们刚才还是我的坚强后盾,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立场,帮狗吃屎了,还有正义感吗,真是一堆墙头草。

    都是没有立场的狗东西。

    可恶!

    “没有银子给人家赎身,你放什么狗屁,嗯。”又鸟气了。

    “她自己赎身,我没银子,有银子的也不会给她赎身。”科学怪咖说话,没有刚才那么硬气,也不再理直气壮了,嘴里支支吾吾地说。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都来看热闹。

    “你没银子,我可怜的妹妹穷得叮当响,更没有银子。”又鸟愤恨地啐了科学怪咖一口唾沫说,“那你道貌岸然的放个什么狗屁,真想一口痰吐到你的嘴里!我妹妹要是有银子,还出来干这个吗?你就是一个挨打的货,真想狠狠揍你一顿!”

    又鸟一口气把科学怪咖骂到找不到自己的亲爹,找不到自己的亲娘,只好哑口无言,傻傻的无言以对,变成了一个发愣的傻瓜。

    在科学怪咖被又鸟骂到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他又看见了又鸟手里的那根扎眼的丑陋驴鞭,他死活见不得那个丑东西,瞬间他就在心里决定了,要把那件没有做的事情做完,绝不能放过这两个不要脸的勾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