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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有钱难买我真丑

    欧阳刀光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狂奔,就像飞一样,白如晶雪,仿佛飘逸神骑,白马疾驰的时候,雪白的鬃毛,被迎面疾风吹拂起来,猎猎作响。

    白马跑得越快,鬃毛作响的声音越大,还有马蹄子敲击着坚硬的地面,发出的清脆有节奏的声音,震动耳鼓。

    嘚嘚嘚……

    “站住……”那些在后面追赶欧阳刀光的人们的喊叫声,越来越远,渐渐到无声无息。

    欧阳刀光骑着快马,很快就把追杀他的那些牛头马面,甩到了姥姥家,不见了踪影。

    但刀光并没有停下来,还在策马前行,不敢停留。

    刀光叹口气,尼玛!好不容易甩掉了那帮人,跟黏在自己身上一样,甩都甩不掉,这下子终于甩掉了。

    刀光觉得自己虽然甩掉了追兵,但目前他现在的情况是还不能完全排除危险,还是心有余悸。

    刚才真是后怕得紧,太危险了,自己如果跑慢点,稍有不慎,就会被那帮家伙抓住送到皇宫,说不定送到他们说的女皇的手里,被人领赏。

    幸亏自己机智果敢,在马海泡进男茅厕寻觅他的时候,他趁机逃走,还顺掉了他的白马,也相当于傻帽马海泡给他拱手相送一匹马,不然,真的是插翅都难以逃脱。

    此时此刻,刀光还是想不通,那个老头马海泡为什么就死死认定,他烤的狗就是他家的什么泡泡,真是滑稽可笑。

    他忽然觉得那个有身份和地位的马海泡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是找个借口收拾他,或者铲除他吧。

    一想到马海泡,就让他头皮一炸,寒意森森。

    还有那个叫什么赛银花的肥嘟嘟的白净女人,也把他当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偷狗贼,倒是那个风流倜傥的书生马骥,好像懂些事理,比他爹和娘明智很多。

    不过,刀光觉得他们也没有说错,或者冤枉自己,除了他杀的狗不叫泡泡以外,他们没有说错,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偷狗贼,把别人的狗屠杀了,烤制好,还要卖掉换成银子。

    但也不尽然,是那条可恶的狼狗对自己先下手的,那厮趁他睡觉的时候,攻击他的软肋——脖子,要一剑封喉。

    如果不是自己福大命大,还有老猎人授予的打狗经验,早就成了那条狼狗的口中美餐了。这还得感谢那个富有狩猎经验的猎人,不是他,自己怕是没有那么幸运,闹不好就杯具了,会被那条可恶的狼狗撕碎吃掉。

    欧阳刀光觉得自己不算是什么偷狗贼,而是迫于无奈,或者出于自卫,才把狼狗杀了,不然的话,他就成了狼狗的狗粮,想想都后怕,都心惊肉跳。

    刀光在胡思乱想之中,骑着高头大马钻进了一片小树林。

    这是罗刹海市一片不大的小树林,好像这片树林有很多年了,里面的树有的很粗,有的也不粗,粗粗细细,参差不齐。

    他在这里要稍事休息一下,好好的计划一下下边的路怎么走,不能盲目的没有章法的乱闯乱撞了。

    罗刹国糟糕透顶的法律,不允许他这种所谓丑陋的人存在,这简直就是要命。

    欧阳刀光牵着马,让白马去吃小树林里边的草,他对白马不甚了解,不敢完全放开,让它自觅青草。

    他怕白马跑掉。

    他一边牵着马绳,一边看着白马吃草,白马低头吃着青草,也会顺便把草丛里夹杂的野花吃掉,吃得津津有味。

    这匹白马对刀光来说很有用处,可以帮助他解决好多的问题,但是这匹马目标也很大,会招惹来很多的目光。

    如果这匹马被原主发现了,那么欧阳刀光说不定就会有生命危险,这让他很苦恼,这怎么办?

    事到如今好为难。

    欧阳刀光想了一会,暗自思忖,我可不想在这陌生的国度狗带了,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还是先把烤狗把它卖掉,得到一些钱,再做打算。

    好好的对未来,仔仔细细,规划一番。

    或者在罗刹国找一份差事,充当工具人挣钱,养活自己。

    他下一步的打算,最当紧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找不到自己身处何方的妹妹,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最担心妹妹的安危。

    罗刹国这样一个残酷的环境,他想自己这样聪明能干的人,都遇到了这么多的种种困难,被人多次死死追杀,生命里出现了这么多危难,他想,妹妹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肯定也是危险重重,危机四伏,四面楚歌。

    她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孩子,胆小如兔,树叶掉下拉来怕砸疼了脑壳,她遇到灾难的时候怎么办?

    她会躲开灾难吗?

    她能躲避得了多舛的灾难吗?

    她遇到危机的时候,自己难以化解,是不是会在灾难面前吓得哭爹喊妈,凄凄惨惨地求人家饶命呢?

    欧阳刀光想不通,也不敢去想象,他觉得自己的妹妹一定处境不妙。

    如果妹妹现在还活着的话,处境一定像他一样很危险,甚至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敢往下想,他怕妹妹真的已经香消玉殒,那是他不可以接受的残酷现实。

    他义愤填膺地想,如果我的妹妹在罗刹国香消玉殒的话,我要让拿整个罗刹国陪葬,祭奠我的妹妹,我要让整个罗刹国死无葬身之地。

    欧阳刀光这么想着,白马吃了一会草,也吃好了,打着响鼻。

    马在吃饱了以后,不想吃东西,就会打响鼻。

    欧阳刀光决定走出树林,找一个地方把烤狗肉卖掉,但这次要换一个地方,不去刚才的集贸市场,那里简直太危险了。

    不去刚才的集贸市场,去哪里呢?

    他想,要不要骑着快马到罗刹海市附近的村镇上,把狗肉卖掉,那里也许不像罗刹海市那么危险,毕竟乡下地方民风淳朴,善良一些。

    但他很快把自己幼稚的想法打破了,予以否定。

    自己在苟苟营子村的时候,那些牛头马面们,也是地地道道的乡民,他们并不淳朴,还狗狠毒,就各种追杀自己,要把自己送官。

    看样子,这里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都没有什么好人,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让欧阳刀光感觉到更难了,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把烤狗卖掉再说吧。

    头好痛,小歇一会,缓缓神吧。

    欧阳刀光身体斜靠着一棵大树,头也靠在树的躯干上,微微闭眼,这样会舒服一点,也会缓解压力。

    到了一个新环境,又遇到种种命运多舛的羁绊,给他很大的压力。

    刀光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还在身不由己地苦思冥想。忽然,在一个瞬间,他想通了自己被人追杀送官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出类拔萃,太帅出宇宙了,但罗刹国是一个颠倒黑白,美丑也颠倒的奇葩国度,见不得我长得帅,且把我的帅气冲天,看成了丑出天际,所以,他们追杀我,这就是问题的根本。

    这也是我们人类的根本问题。

    如果你用美的形象面对现实,他们就觉得你违犯了罗刹国的法律,就要追杀你,这真是一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可理喻的国度。

    找到了原因,刀光眼里的光芒黯淡,想,我完蛋了,我长得帅出宇宙,帅到炸烈,帅得毫无人性,跟罗刹国的审美正好相反。

    尼玛!

    这不是一个不可解开的死结吗。

    我没救了,命中注定,要遭受社会的毒打,做梦也没有想到,长得帅成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到哪里讲理去。

    欧阳刀光不仅仅为自己担心忧虑,还为自己的妹妹欧阳紫玉忧心忡忡,她打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越大长得越发俏丽无敌,面如白嫩梨花,汪亮汪亮的美眸,看一眼男孩子,都会被妹妹慑住魂魄,都会紧紧围着妹妹屁股转,被她的美搞得寝食难安。

    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富二代,也是一个帅逼小伙子,死活追紫玉,要给她买豪宅,买兰博基尼跑车,还跪在妹妹的石榴裙下,为了表达对妹妹的深爱,要舔妹妹的臭脚趾,吓得妹妹惨叫的时候都变调了,失去了人的声音,比鬼叫还难听,恐怖。

    如此国色天香,此人只应天上有的天仙妹妹,毋庸置疑,肯定会被罗刹国划入最丑的类型,更会被追杀,日子会更动荡,恐怖。

    想到这里,欧阳刀光不淡定了,赶紧从怀里掏出那本《罗刹海市诡秘录》,查看相关的古籍资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让欧阳刀光更加疑虑重重,心理阴影更加挥之不去,阴影结结实实笼罩心头。

    那些对他的追杀倒也罢了,还有更加恐怖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这对无辜的兄妹。

    《罗刹海市诡秘录》说:

    在糟糕透顶的罗刹国,还存在着一种邪恶而神秘的生物——罗刹。据说,罗刹具有人头、牛身和狼尾的形象,他们既具有强大的力量,又有着邪恶的本性。

    那些嗜血成性的大大小小的罗刹,本领非同一般,他们神通广大,本领高强,可以变化为人类的样子,混入人们的生活中,还会通过自己的魔鬼一样的能力操纵和控制人们的命运。

    这些罗刹不仅仅自己作恶多端,有些还成为女皇的得力助手,帮助她维持统治并扩大自己的势力。

    在罗刹国这个邪恶的国家,平民百姓和那些不入流的下级小官,都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他们被迫忍受着苛刻与残暴的统治者以及罗刹的威胁,失去了表达自己意见和反抗的勇气。

    整个国家笼罩在无穷无尽的绝望和弥漫着黑暗的氛围中,黎民百姓的生活缺乏希望,看不到人生的曙光不说,更是没有尊严可言,生命也没有办法得到安全,皇宫里的权势者或者京城的宦官,随便找个莫须有的借口,就会砍掉你的项上人头。

    欧阳刀光看完了《罗刹海市诡秘录》的概述部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一脸沉色,默然把《罗刹海市诡秘录》揣到怀里,放回原来的地方,心里拿定了主意说,我要化妆一下,他们不说我丑陋不堪吗?那么我就让自己真的丑陋不堪起来,他们以丑为美的畸形审美观,以丑为美,见不得美,我就入乡随俗,投其所好,把自己搞得丑陋不堪,他们就会觉得跟他们是同路人了,他们就不会排斥我了。

    一个人变丑,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欧阳刀光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哗哗啦啦的响声。

    扭脸,他看到了白马在哗哗啦啦撒尿,一根黄乎乎的尿线,在胯下喷射,把一片泥土呲出一个坑,弄得弄脏兮兮的了。

    忽然,欧阳刀光貌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脸笑呵呵,简直就是笑靥如花。

    但他的微笑没有长长久久,瞬间凝固在脸颊上,他苦脸蹙眉,想到那样做是不是屈辱了自己,会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那阴影说不定挥之不去,会死活伴随他一生。

    想想,都是一个怕怕。

    自己可不可以那样子呢?做出不可理喻的事,让自己郁闷的事情呢?

    “还没有那样,我都要吐了。”刀光想想那样做真是太脏了,自己这么一张俊俏的脸,如果糊上那个杂乱不堪的东西,简直让他从感情上难以接受,那也是对自己美貌的侮辱,对美帅的一种严重亵渎。

    这怎么办?如果不抹那个东西的话,难以预测自己会不会再次遭到追杀。虽然自己几次侥幸逃脱,捡了一条命,但总不会老是一个幸运儿吧。

    不一定那会自己就成了倒霉蛋!

    自己如果不接受毁容模式的话,他想都不用想,就这么走出树林的话,老节目还会重演,还会受到那些牛头马面们的追杀,闹不好会命丧如此恶地,想想都后怕,直冒冷汗。

    他想,如果我启动毁容模式的话,不敢绝对说性命无忧,但会对他有所护佑,保证他的身家性命安全也不一定。

    “就这样吧,谁不会受些委屈呢,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刀光心里暗自劝解着自己,“我跟他们混成了同类,他们不会把我视为异类,就不会再追杀我了。”

    欧阳刀光心里想得比花还美。

    ……

    科学怪咖,被又鸟骂的连北都找不到的时候,气的科学怪咖,要死要活,他想回骂又鸟,但是他的嘴巴,真的没有又鸟的嘴巴厉害。

    又鸟的嘴简直比刀子还快,比毒蛇还毒。

    再加上旁边有一个翠花帮腔,他一个人对付两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她们又都是混勾栏的女人,真的让科学怪咖很头疼。

    虽然他觉得自己比又鸟和翠花都有知识,她们两个妇道人家的知识加起来也没有他科学怪咖一个人的知识多,情商高,但他的嘴有些笨拙,关键的时候,也骂不出那么不堪入耳的肮脏话,就是他放开胆子,像骂大街的村妇那样骂出粗俗不堪的俚语俗话,量他也骂不过这两个市井女人,又是勾栏的女人,她们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浑水中的鱼最难拿捏得住。

    她们饱经风雨,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和缺德的民俗行为,所以跟她们骂架,只能吃亏,占不到半点便宜。

    “我们就是不赎身,有银子也不赎身,气死你个王八蛋。”又鸟死活不饶人的嘴巴里,喷出飞溅的唾沫花子,激射的点点滴滴口水,都喷射到了科学怪咖的脸上。

    貌似没有浪费。

    科学怪咖用手抹着又鸟的口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像一个没有涵养的妇人,冲又鸟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不赎身就是被人看不起的鸡婆,会永远被钉在时代的耻辱柱上。”

    科学怪咖的语言也算犀利如芒。

    “你才会被永远被钉在时代的耻辱柱上。”翠花也学着又鸟的样子,狠狠朝科学怪咖吐着口水。

    “你们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科学怪咖对她们说着,又抹掉翠花喷射到脸上的唾沫,觉得翠花和又鸟很脏,嫌弃地看着她们,鄙视地说,“你们就是永远也洗不干净的脏东西,会被抛弃的。别当鸡,那才是硬道理!”

    科学怪咖还在孜孜不倦地教训着又鸟和翠花。

    “我们就是愿意当鸡怎么了,你家祖上没有当过鸡的吗?”翠花义愤填膺地对科学怪咖骂道,“刚才我姐姐就问你,你不敢发誓自己家祖上没有人当过鸡,当过土匪,当过贪官污吏,你以为你家历史上没有污点,干干净净吗?”

    翠花的厉声诘问,把理直气壮地科学怪咖问到哑口无言。

    科学怪咖算是领教了两个女人的厉害,心理叹口气,心里想,完了,我的嘴巴斗不过她们,但他又看见了又鸟手里的那根驴鞭,刚才冒出的那个想法又回来了。

    他觉得一个女人手里,提着那么一个脏兮兮的东西,真的十分不雅观,有伤社会风化,女人手里应该拿点花花草草,或者拿个小包包,都可以理解,行为也美。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根脏兮兮的驴鞭,简直是有违社会道德。

    就是勾栏的女人红尘滚滚,也不能你提着这种东西招摇过市吧。

    再说,那是男人可以食用的东西,女人不应该吃这种脏东西,应该离这种脏东西远一点,再远一点,远离野蛮。

    科学怪咖想到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指着又鸟,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这两个不要碧莲的女人,真的不想改良从善吗?我劝你们,还是从勾栏赎身,回归正常的生活。”

    “你还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是吗?”又鸟喷着唾沫星子,用自己手里的驴鞭,指着科学怪咖的鼻子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我真想用这根驴鞭,狠狠的抽你的狗脸。”

    又鸟说话不撒谎,立竿见影,一边说着,一边把驴鞭抽过去,想抽在科学怪咖那张脸上,给他好看。

    一旦又鸟的驴鞭抽打在科学怪咖的脸上,围观的吃瓜群众,就会爆笑,就会吃到一个大瓜。

    有所准备的科学怪咖,手疾眼快,头一偏,躲开了又鸟抡过来的驴鞭,也躲过一场糟糕的尴尬。

    科学怪咖在躲闪驴鞭的时候,他就已经瞄准了又鸟手里的东西,他躲闪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把又鸟手里的那根驴鞭抓住了。

    “女人不能拿这种东西,拿这种东西有伤社会分化,给我吧你。”科学怪咖跟又鸟拉锯一样抢夺着那根鞭。

    科学怪咖势在必得,他不能让拿着一根驴鞭的女人招摇过市。

    “不给!”又鸟想把鞭抽回来,“这是我花钱买的东西,你没有权力拿走!”

    又鸟死死拽着鞭,不让科学怪咖抢走。

    “女人不能要这种东西,我要遵从法度,要没收!”科学怪咖死死拽着鞭不撒手。

    “想拿走,掏银子。”又鸟有些拽不住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渐渐力气不支了。

    “拿来吧你。”科学怪咖死死抓着鞭,拼命的跟又鸟抢,仿佛那不是一根驴鞭,仿佛那就是科学怪咖的命。

    “妹妹帮忙啊!”又鸟就是抽不回来那根鞭,冲翠花大喊帮忙。

    “姐姐,我帮抢过来。”翠花赶紧跑过来,跟科学怪咖抢这根鞭。

    科学怪咖就是死死抓住,不肯松手,他决心要抢过来。

    翠花见状,她就狠狠的咬住了科学怪咖的手背,狠狠的咬,她想咬的让科学怪咖放手。

    “啊啊啊!”科学怪咖疼得鬼哭狼嚎,紧咬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就是不撒手。

    “你们不能要这种东西!你们要做好事,才会被命运眷顾,不然,就会被社会抛弃!”科学怪咖紧紧抓住驴鞭不撒手,咬牙坚持着,“这种脏东西一定不能让女人拿在手里招摇过市,这像什么话?”

    科学怪咖,被咬得疼得受不了,他狠狠的一脚,朝又鸟的腰猛地踢过去,把翠花踢的踉踉跄跄跌倒了。

    在科学怪咖猛踹翠花的时候,他双手一较劲,狠狠一拽,与此同时,猛的一使劲,就把那根驴鞭从又鸟的手里夺了过去。

    “还我!”又鸟大声的疾呼着,冲围观的人们喊着,“快!他抢我东西,大家帮我把它抢回来。”

    任凭又鸟怎么喊,别人也不肯帮忙,都是嘻嘻哈哈看热闹,没人愿意动手去抢一根驴鞭,怕手上沾染上晦气。

    驴鞭被科学怪咖抢走了。

    科学怪咖拿着那根鞭,匆匆忙忙的向人群走去,他消失在了一条隐蔽的胡同里,就像鸟入林,无影无踪。

    ……

    心里矛盾的欧阳刀光,糟糕透顶地想着,他虽然老大不情愿,但还是被逼无奈,要屈服了,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

    “也罢!”刀光把白马拴到了一棵树上,走到了白马刚才尿尿的地方,那里一片湿漉漉的,看上去有点恶心。

    马尿正好尿在了一片粘土上,刀光猫腰闻了闻,马尿的骚味弥漫开来,让他大皱其眉,差点吐了。

    “我滴个神,只能这样了吧。”欧阳刀光忍着冲鼻子的骚味,犹犹豫豫的伸出了手,手刚刚接触到潮湿的泥浆,又赶紧缩了回来。

    “不可以这样吧。”他心里说不能这样子做,不能这样子做,我会毁了我的容颜,简直就是遭罪,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但他继而又想想,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目前只有靠这样来渡过难关了。

    刀光想到这,皱着眉头,紧咬牙关,把手伸到了马尿合成的黄泥里,抓了一把染着马尿黄泥,闻了闻,确实又骚又臭。

    他把黄泥悄悄的、悄悄的要抹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动作凝滞了,举起的手,僵直了,他真的对自己下不去手,更不想毁了自己这张脸。

    但又想想,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临时所为,不是永久的行为,以后洗洗,把骚臭的泥巴洗掉就ok了。

    不遵从权宜之计又怎么办呢,如果自己不做一些伪装的话,还会被追杀,做了伪装,说不定就会逃过一劫,至少是暂时是逃过一劫的。

    刀光这么想着,就咬咬牙,把带着一股难闻的骚烘烘的烂泥巴,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觉得不够,又抓了一把马尿的泥巴,在右脸上,左脸、额头、下巴上,胡抹一气,那些烂泥在刀光的脸上弄到坑坑洼洼,骚气冲天。

    “我滴个神!”刀光抹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把自己的一张俊朗的脸,糟蹋成一张鬼脸了,这一下我跟你们一样了,不再是你们眼里的异类,可以接受我了吧。

    欧阳刀光十分残忍,他把自己一张完美的脸弄得丑陋不堪了,但他没有马上就走,他要让太阳晒一会,把脸上的烂泥巴晒干,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脸被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但是他想一定十分的难看。

    假设妹妹见了自己的脸,会以为看到了一个鬼,会吓得大叫不止。

    人活着真不容易。

    在这样一个颓废的罗刹国,不能以自己俊俏的面目示人,只能用丑陋的面目示人,简直是悲哀,是自己的悲哀,更是外貌协会的悲哀。

    欧阳刀光仰着脸,让太阳把自己脸上的烂泥晒干。

    太阳亮汪汪的,火辣辣的,不一会,就把刀光脸上的烂泥晒干了,晒硬了。

    刀光用手摸索了一下,他摸到自己的脸上,坑坑洼洼,完全没有了自己光洁的皮肤,简直是粗糙又粗糙。

    他看不见自己的真面目,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面目,他解开了马缰绳,牵着马,准备到一丘河边去看一下自己现在的脸。

    一丘河离这里并不是很远,骑着马,不一会就会到。

    他牵着白马,刚想上马,这时有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猫脸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一看就是家境殷实人家的妇女,看见了欧阳刀光,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感到害怕,觉得欧阳刀光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且还向欧阳刀光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大哥卖狗肉的吗?”猫脸的中年妇女看见了白马身上托着的烤狗,问道。

    欧阳刀光一见有生意,赶紧点头说:“对,我去卖肉。”

    刀光说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劲,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好似一个鸡一样去卖肉。

    中年妇女闻了闻欧阳刀光的狗肉,赞许地点点头说:“你的肉的味道挺香,我家里正好来亲戚了,怎么卖?给我来上三斤。”

    欧阳刀光也不知道行情,就胡乱要价的说:“好吧,三斤二两银子。”

    中年妇女也没有给他讲价,点点头说:“好!二两就二两银子。”

    “你想要哪里的肉?”刀光是第一次卖肉,没有什么经验。

    “我爱吃肥的,我家亲戚跟我一样是一个吃货。”中年妇女是一个爽快人,就用手指着烤狗的屁股说,“你就从狗屁上给我来一刀,对,就这么大。”

    “好嘞!”刀光咔嚓一声,给她切了一块肉。

    “称一下吧。”中年妇女说。

    “我……”欧阳刀光难为情的说,“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带秤了,这一块肉,沉甸甸的,肯定足足三斤了,你拿去就好了。”

    “哪有你这样做买卖的,要命!”中年妇女嘟嘴,用胖手掂了掂,觉得分量够重,可能还赚了,就掏了二两银子给了刀光,扭打着肥嘟嘟的胖屁股,妖娆而去。

    刀光拿到二两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心里乐滋滋的骂道:“傻哥卖肉,碰上了一个傻哩吧唧的女人,这么一点肉,就给我二两银子,她应该也是不经常买东西的女人,不了解行情。我应该赚大了,哈哈哈……”

    欧阳刀光牵着他的白马,走出了小树林后,骑着马一路跑,很快跑到了一丘河边,他把马栓到了河边的一棵树上,要用河水当镜子,去照一照自己现在的真实面貌。

    他边走边想,刚才买肉的中年妇女没有被他吓到,自己的面貌可能已经在罗刹国人的眼里再正常不过了,不可能再被视为异类,不会再对他进行追杀了。

    但为了彻彻底底的放心,他还是要照一照镜子,看一看自己真实的面貌,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刀光快步走到了一丘河边,这里是一道河湾,不是主河道,水流比较平静,简直就是平静如镜。

    清澈的水面,就像镜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天然的一面大镜子。

    刀光站在河边,伸头往河里一照,心里虽然有所准备,一看自己那张脸,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这什么破脸,坑坑洼洼,像鬼不像鬼,像神不像神,就是不像人。

    他真恨这张脸,但是想一想,他就欢天喜地起来,因为这样的脸,才是罗刹国人需要的脸,没有这张脸,他将会被追杀。

    想到这,刀光郁闷的心情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心里喃喃自语的说:“有钱难买我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