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改革第一步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叶长风就跑去了县衙，轻车熟路地拐到后堂等人。
没一会儿，张知县和宋知北也到了，三人围坐一圈开始商讨。
关于女娲石碎片的事，两人没和张知县说，但就改善民生一事，他是必须得参与的。
“长风，你有什么想法吗？”
叶长风正色道：“我对眼下的国情了解得还不够，但就近来所见所闻，若想让百姓生活过得更好，最要紧的是田地。”
“如果大家连饭都吃不饱，那谈论其他的也是空话。”
张知县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赞许。
土地问题正是核心！
“这点，我昨晚也和知北谈论过了。现今的情况下，大多数田地都被少数豪绅所掌控，底层农户本就艰辛，再加之重重赋税，一年到头，能勉强维持温饱就不错了。”
“更别说还有那些隐田逃税的，占了农户的田，还要喝农户的血。”
“对于此，长风兄弟可有解决的办法？”
张知县目露期待。
叶长风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两张纸递了过去，“确有一计。”
“关于土地方面，要做的事有很多，但我觉得最先应做的便是清丈土地。”
“而后以丈量结果为据，重新制定田契和地籍，公布于民，并对清丈完的土地重新定税。”
张知县和宋知北一听就来了兴趣，“这具体该如何实施？”
“我们可以东、西、南、北四边长各一千步作为一大方，又四边长各一百步作为一小方，对已经耕种的土地进行清丈，同时按照田地的地势、肥瘠划分等级，再分别规定各等级的税额。”
“肥沃的良田税额稍高，贫瘠的薄田则轻一些，至于那些无产的田地，譬如河沟、坟墓、陂塘等荒地不予征税。”
张知县听得两眼放光，高兴地拍了拍桌子：“此法甚好！”
宋知北也觉得十分不错，不过，“这个清丈方式有些繁难，实行起来怕没这么容易。”
叶长风点了点头，又摸出两张纸，“所以我还想了一个办法。”
宋知北和张知县又对着纸上的奇怪图案研究了起来。
“这是我画的一个丈量工具，暂且称之为软尺，可收缩可延展，以一步为固定长度，往后不停计数；中间的标记则是我对每一步做的长度均分，到时候测量起来更精确。”
宋知北有些明白了，不过，他指着那个“1”看向叶长风，不解道：“这是何意？”
叶长风伸头一看，咦？
哦哦哦！怎么把这给搞忘了，这时候还没有阿拉伯数字！
他稍一思索，在桌上拿了根笔，在纸的背面唰唰唰把“1”到“10”写了下来，还贴心地在下面补上了繁体字，又写了“23、45、123、345、1023”等给他们类比，两人很快弄懂了这些数字的含义。
叶长风补充道：“这是一种简易的计数方法，写起来更省事，我觉得也可以适时给大家推广。”
张知县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哈哈哈好好好！怪不得知北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天可算涨了见识了！”
宋知北心底亦是越发钦佩，对他们日后要走的路也更有信心了！
不过，还有一事令两人犯难，“这软尺从何而来呢？”
叶长风笑容单纯：“我们做不出来，不是还有江小道长吗？清城山的法器那么多，几条软尺想必不在话下。”
张知县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深以为然。
“对了，其实我还有个建议，不过说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什么？”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两人有些不知所以。
叶长风往宋知北跟前一凑，左看右看，“老道长说知北的身份特殊，我想知道有多特殊？”
张知县：“……”
“咳咳咳咳咳咳”
张知县边咳边使眼色，不知这个关头当不当说。
宋知北笑着摆了摆手，“无妨，长风是自己人。”
“我本名宋煦，大周的…二皇子。”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知北是我自己取的表字。”
还真是个皇室背景，想到宋知北对朝廷的厌恶，叶长风又有些好奇，“那你为何会到这里来？”
想起往事，宋知北表情有些沉重，但他此刻并不想说这些，简单道：“对朝廷失望了，既是贬谪，也是一种自我流放。”
叶长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张知县，“那张大人呢？”
说起此事，宋知北还真有些抱歉，为了缓解气氛，调侃道：“张大人是受我连累，被贬至此处的，不然也不至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张知县挥了挥手，无所谓道：“我本就是蜀中人，能为家乡百姓作点好事，何须管它大官小官。”
“好了不说这些了，长风兄弟，你刚刚说还有个建议，是什么？”
叶长风有些担忧：“此项举措大大损伤了地主豪强的利益，实行过程中必然会遭到反对甚至刁难，我怕会有人对你们不利。”
张知县一听是这个，反而更来劲了，“知北有暗卫保护，老夫也不是吃素的。没做官前，我的剑可是见过血的！杀的就是那些贪官蛀虫！”
叶长风真心敬仰，“啪啪啪”鼓起了掌，“既如此，那我就说了。”
“我觉得张大人在清丈土地前，还可以先出个告示。”
“有瞒报土地行为的，须即刻补交税款；若等清查结束被发现，则按情形处以税款半数至五倍以下的罚款，若是抢夺、侵占农户土地又恶意逃税者，压入大牢按量定刑。”
逃税，不管在哪里，都是得受惩罚的！
张知县摸了摸胡子，又心动又为难，“方法倒是好方法，就是大周律里没这条啊。”
“事在人为啊大人，农民乃国之根基，他们欺侮农民，就是动摇国本，没有农民，哪来粮食吃，哪来衣服穿，总不能指望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员外去地里干活吧！”
“不错！”张知县立马被这句话鼓舞到了，“长风兄弟此话深得我心，本官此刻就去写告示，亲自写！”
没一会儿，张知县和宋知北也到了，三人围坐一圈开始商讨。
关于女娲石碎片的事，两人没和张知县说，但就改善民生一事，他是必须得参与的。
“长风，你有什么想法吗？”
叶长风正色道：“我对眼下的国情了解得还不够，但就近来所见所闻，若想让百姓生活过得更好，最要紧的是田地。”
“如果大家连饭都吃不饱，那谈论其他的也是空话。”
张知县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赞许。
土地问题正是核心！
“这点，我昨晚也和知北谈论过了。现今的情况下，大多数田地都被少数豪绅所掌控，底层农户本就艰辛，再加之重重赋税，一年到头，能勉强维持温饱就不错了。”
“更别说还有那些隐田逃税的，占了农户的田，还要喝农户的血。”
“对于此，长风兄弟可有解决的办法？”
张知县目露期待。
叶长风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两张纸递了过去，“确有一计。”
“关于土地方面，要做的事有很多，但我觉得最先应做的便是清丈土地。”
“而后以丈量结果为据，重新制定田契和地籍，公布于民，并对清丈完的土地重新定税。”
张知县和宋知北一听就来了兴趣，“这具体该如何实施？”
“我们可以东、西、南、北四边长各一千步作为一大方，又四边长各一百步作为一小方，对已经耕种的土地进行清丈，同时按照田地的地势、肥瘠划分等级，再分别规定各等级的税额。”
“肥沃的良田税额稍高，贫瘠的薄田则轻一些，至于那些无产的田地，譬如河沟、坟墓、陂塘等荒地不予征税。”
张知县听得两眼放光，高兴地拍了拍桌子：“此法甚好！”
宋知北也觉得十分不错，不过，“这个清丈方式有些繁难，实行起来怕没这么容易。”
叶长风点了点头，又摸出两张纸，“所以我还想了一个办法。”
宋知北和张知县又对着纸上的奇怪图案研究了起来。
“这是我画的一个丈量工具，暂且称之为软尺，可收缩可延展，以一步为固定长度，往后不停计数；中间的标记则是我对每一步做的长度均分，到时候测量起来更精确。”
宋知北有些明白了，不过，他指着那个“1”看向叶长风，不解道：“这是何意？”
叶长风伸头一看，咦？
哦哦哦！怎么把这给搞忘了，这时候还没有阿拉伯数字！
他稍一思索，在桌上拿了根笔，在纸的背面唰唰唰把“1”到“10”写了下来，还贴心地在下面补上了繁体字，又写了“23、45、123、345、1023”等给他们类比，两人很快弄懂了这些数字的含义。
叶长风补充道：“这是一种简易的计数方法，写起来更省事，我觉得也可以适时给大家推广。”
张知县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哈哈哈好好好！怪不得知北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天可算涨了见识了！”
宋知北心底亦是越发钦佩，对他们日后要走的路也更有信心了！
不过，还有一事令两人犯难，“这软尺从何而来呢？”
叶长风笑容单纯：“我们做不出来，不是还有江小道长吗？清城山的法器那么多，几条软尺想必不在话下。”
张知县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深以为然。
“对了，其实我还有个建议，不过说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什么？”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两人有些不知所以。
叶长风往宋知北跟前一凑，左看右看，“老道长说知北的身份特殊，我想知道有多特殊？”
张知县：“……”
“咳咳咳咳咳咳”
张知县边咳边使眼色，不知这个关头当不当说。
宋知北笑着摆了摆手，“无妨，长风是自己人。”
“我本名宋煦，大周的…二皇子。”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知北是我自己取的表字。”
还真是个皇室背景，想到宋知北对朝廷的厌恶，叶长风又有些好奇，“那你为何会到这里来？”
想起往事，宋知北表情有些沉重，但他此刻并不想说这些，简单道：“对朝廷失望了，既是贬谪，也是一种自我流放。”
叶长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张知县，“那张大人呢？”
说起此事，宋知北还真有些抱歉，为了缓解气氛，调侃道：“张大人是受我连累，被贬至此处的，不然也不至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张知县挥了挥手，无所谓道：“我本就是蜀中人，能为家乡百姓作点好事，何须管它大官小官。”
“好了不说这些了，长风兄弟，你刚刚说还有个建议，是什么？”
叶长风有些担忧：“此项举措大大损伤了地主豪强的利益，实行过程中必然会遭到反对甚至刁难，我怕会有人对你们不利。”
张知县一听是这个，反而更来劲了，“知北有暗卫保护，老夫也不是吃素的。没做官前，我的剑可是见过血的！杀的就是那些贪官蛀虫！”
叶长风真心敬仰，“啪啪啪”鼓起了掌，“既如此，那我就说了。”
“我觉得张大人在清丈土地前，还可以先出个告示。”
“有瞒报土地行为的，须即刻补交税款；若等清查结束被发现，则按情形处以税款半数至五倍以下的罚款，若是抢夺、侵占农户土地又恶意逃税者，压入大牢按量定刑。”
逃税，不管在哪里，都是得受惩罚的！
张知县摸了摸胡子，又心动又为难，“方法倒是好方法，就是大周律里没这条啊。”
“事在人为啊大人，农民乃国之根基，他们欺侮农民，就是动摇国本，没有农民，哪来粮食吃，哪来衣服穿，总不能指望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员外去地里干活吧！”
“不错！”张知县立马被这句话鼓舞到了，“长风兄弟此话深得我心，本官此刻就去写告示，亲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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