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女娲石亮了
孙大爷话一出即刻惊起千层浪。
“二十五斤仅是半分地的量，若按这算，一亩地岂不是有，有——”
旁边一大爷赶紧比着手算道：“有三石！”
“不对，比三石还要多些！”
叶长风等一干人也十分开心，“不止呢，咱们做试验只施了氮肥，等明年开春时种稻，大家把粪肥、草木灰都加上，只怕产量还要更高！”
“真会如此？”
“有张知县在，我可不敢说假话，大家以后可以放心吃饱饭了！”
叶长风一席话，听得众人又激动又感动，有的甚至“噗通”跪了下来。
“张知县是青天大老爷，道长和这位小兄弟也是活菩萨，你们这是多给了我们一条活路啊！”
“是啊！”
“这苦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使不得使不得，诸位快快请起。”几人见状赶忙把大爷大婶们扶了起来。
张知县望着眼前众人，心中万分感慨。经此一事，他越发确定了要进行税改，土地是农民的根，农民又是国家的根，要想强国，一定要让农民的生活过好！
他发自肺腑说道：“作为蒲水县的父母官，大家日子过得不好是我的责任。但本官保证，日后该收多少税就收多少税，不该交的绝对不让大家多出一分！”
众人眼里含着热泪，纷纷点头应声。
“好！”
“好！”
……
把那几桶化肥分完后，一行人就同回了县衙。
张知县要去审问那几个黑脸家丁，叶长风和江见素则去找宋知北。
宋知北近来一直忙着清丈土地的事，虽没到场，但同样关心试验田的进展。两人刚进门，他立刻从册子中抬起头，目光期待，“氮肥的结果如何了？”
叶长风眼神中有些小得意，“和预想的差不多，产量要整整高出一倍。”
宋知北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好！好！好！”整个人都放松地舒了口气。
“对了，你这边进度怎么样？”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都算完了，无地而有租税者总计五百五十家，有地无租税者总计一百家，逋赋则有一百一十万。”
“那昨儿派去收钱的都收回来了吗？”叶长风比较好奇这个。
“回了一小半，以朱员外为首的那些人还是不肯吐。”
叶长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人还真的是团结，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宋知北语气突地一转，“今日之后，想必很快就有人倒戈了。”
江见素对这些不了解，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但他又有些好奇，随即问道：“为何？”
“氮肥。”
叶长风即刻会意，拍手道：“比起那些散户，朱员外这些地主们更需要氮肥，而氮肥在我们手里！”
他此前只是想用氮肥提高亩产，倒没想到还能用来牵制这些地主，看来一不小心就一箭双雕了！
宋知北也笑了，“不错，利益当头，这些人的关系没我们想的那么牢靠。”
“对了长风，你看看这个”，他从底下抽出一张纸，对叶长风说道，“我看了往年的记录，每年二、五月时青黄不接，农民们手里没有余钱，只能问地主借贷，但这利息实在过高，有的甚至高出三倍。”
“我想是否能由官府牵头，直接给他们贷款贷粮，每半年收一分利息，再随夏秋税归还。”
叶长风没多想就摇了摇头，“我不赞成。”
“为何？”宋知北皱着眉，有些不明白。
“你这法子，是只打算在蒲水用，还是想各地都推广。”
“自然是想各地都能推广。”
叶长风也不和他绕弯子了，直说道：“在蒲水县我们能保证只收百姓一分息，但出了这里，外面那些官员能做到吗？他们要是觉得其中有油水可捞，只怕要的价不比地主低。”
“这……”宋知北一时沉默，这个问题，他确实忽略了。
“我原先想的是丰年时提高官府对粮食的收购价，灾年时再低价卖出去，可”，他失落地垂下头，语气无奈，“可朝廷钱不够，没法子这么做。”
叶长风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勉力为百姓做些实事，但这个方法对执行人员的道德要求还是有些高的，并不适宜眼下。
他想了想，突然笑道：“其实也无须气馁，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有钱啊！”
“你的意思是用那些税款？”宋知北眼神亮了亮，但又觉得有些不妥。
叶长风晃了晃食指，“不，补交的税款不动，我们用那些罚款。”
“如果那些员外想要氮肥，就要把规定的罚款交了，不然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别家的地增产。”
“但我想，眼下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等这笔钱到位，就按你说的二、五月时贷给农民，但我们不收取利息，等他们手里有余钱时再把本金还了就成。”
宋知北两眼放光，猛地拍了拍桌子，“好！”这法子确实比他想得要更加合理完善。
江见素听得懵懵懂懂，“那为何不直接送钱给他们呢？”
叶长风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提醒道：“小道长，忘了你师傅说过的故事了吗？”
“要是我们直接给钱，那他们便会觉得这钱来得容易，长此以往，谁还想认真干活，万一都等着官府去养怎么办？”
江见素若有所悟，受教地点了点头。
不过，一提到那老头，叶长风倒是想起了女娲石的事。
这些天，他们做的这些事也算是改善民生了吧，不知道那块碎片有没有反应。
他顺手往兜里掏，不过左摸右摸的怎么都找不到。奇怪，难不成今天没带？擦，不会漏了吧？
他心下着急，不信邪地又从上到下掏了一遍，嘴里嘀嘀咕咕：“奇怪，到底去哪儿了？”
“长风，你找什么？”
“是啊，叶大哥，你怎么了？”
“不是，那块白色碎片好像不见了。”
宋知北急得手里的册子都掉了，“什么？”
江见素耳朵一动，默不作声地掏出他的小布袋，“在我这。”
“今早我看到它掉田里，怕叶大哥又毛手毛脚的，就收进乾坤袋了。”
叶长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呔！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说一声，刚刚差点把他急死。
乾坤袋除了能收纳万物，也能屏蔽法器的特性，扎着袋子时还没啥异常，袋口一松，屋子里瞬间炸开一道光。
三人表情一下变了，惊讶对视，“这是，女娲石发光了？”
“二十五斤仅是半分地的量，若按这算，一亩地岂不是有，有——”
旁边一大爷赶紧比着手算道：“有三石！”
“不对，比三石还要多些！”
叶长风等一干人也十分开心，“不止呢，咱们做试验只施了氮肥，等明年开春时种稻，大家把粪肥、草木灰都加上，只怕产量还要更高！”
“真会如此？”
“有张知县在，我可不敢说假话，大家以后可以放心吃饱饭了！”
叶长风一席话，听得众人又激动又感动，有的甚至“噗通”跪了下来。
“张知县是青天大老爷，道长和这位小兄弟也是活菩萨，你们这是多给了我们一条活路啊！”
“是啊！”
“这苦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使不得使不得，诸位快快请起。”几人见状赶忙把大爷大婶们扶了起来。
张知县望着眼前众人，心中万分感慨。经此一事，他越发确定了要进行税改，土地是农民的根，农民又是国家的根，要想强国，一定要让农民的生活过好！
他发自肺腑说道：“作为蒲水县的父母官，大家日子过得不好是我的责任。但本官保证，日后该收多少税就收多少税，不该交的绝对不让大家多出一分！”
众人眼里含着热泪，纷纷点头应声。
“好！”
“好！”
……
把那几桶化肥分完后，一行人就同回了县衙。
张知县要去审问那几个黑脸家丁，叶长风和江见素则去找宋知北。
宋知北近来一直忙着清丈土地的事，虽没到场，但同样关心试验田的进展。两人刚进门，他立刻从册子中抬起头，目光期待，“氮肥的结果如何了？”
叶长风眼神中有些小得意，“和预想的差不多，产量要整整高出一倍。”
宋知北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好！好！好！”整个人都放松地舒了口气。
“对了，你这边进度怎么样？”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都算完了，无地而有租税者总计五百五十家，有地无租税者总计一百家，逋赋则有一百一十万。”
“那昨儿派去收钱的都收回来了吗？”叶长风比较好奇这个。
“回了一小半，以朱员外为首的那些人还是不肯吐。”
叶长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人还真的是团结，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宋知北语气突地一转，“今日之后，想必很快就有人倒戈了。”
江见素对这些不了解，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但他又有些好奇，随即问道：“为何？”
“氮肥。”
叶长风即刻会意，拍手道：“比起那些散户，朱员外这些地主们更需要氮肥，而氮肥在我们手里！”
他此前只是想用氮肥提高亩产，倒没想到还能用来牵制这些地主，看来一不小心就一箭双雕了！
宋知北也笑了，“不错，利益当头，这些人的关系没我们想的那么牢靠。”
“对了长风，你看看这个”，他从底下抽出一张纸，对叶长风说道，“我看了往年的记录，每年二、五月时青黄不接，农民们手里没有余钱，只能问地主借贷，但这利息实在过高，有的甚至高出三倍。”
“我想是否能由官府牵头，直接给他们贷款贷粮，每半年收一分利息，再随夏秋税归还。”
叶长风没多想就摇了摇头，“我不赞成。”
“为何？”宋知北皱着眉，有些不明白。
“你这法子，是只打算在蒲水用，还是想各地都推广。”
“自然是想各地都能推广。”
叶长风也不和他绕弯子了，直说道：“在蒲水县我们能保证只收百姓一分息，但出了这里，外面那些官员能做到吗？他们要是觉得其中有油水可捞，只怕要的价不比地主低。”
“这……”宋知北一时沉默，这个问题，他确实忽略了。
“我原先想的是丰年时提高官府对粮食的收购价，灾年时再低价卖出去，可”，他失落地垂下头，语气无奈，“可朝廷钱不够，没法子这么做。”
叶长风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勉力为百姓做些实事，但这个方法对执行人员的道德要求还是有些高的，并不适宜眼下。
他想了想，突然笑道：“其实也无须气馁，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有钱啊！”
“你的意思是用那些税款？”宋知北眼神亮了亮，但又觉得有些不妥。
叶长风晃了晃食指，“不，补交的税款不动，我们用那些罚款。”
“如果那些员外想要氮肥，就要把规定的罚款交了，不然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别家的地增产。”
“但我想，眼下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等这笔钱到位，就按你说的二、五月时贷给农民，但我们不收取利息，等他们手里有余钱时再把本金还了就成。”
宋知北两眼放光，猛地拍了拍桌子，“好！”这法子确实比他想得要更加合理完善。
江见素听得懵懵懂懂，“那为何不直接送钱给他们呢？”
叶长风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提醒道：“小道长，忘了你师傅说过的故事了吗？”
“要是我们直接给钱，那他们便会觉得这钱来得容易，长此以往，谁还想认真干活，万一都等着官府去养怎么办？”
江见素若有所悟，受教地点了点头。
不过，一提到那老头，叶长风倒是想起了女娲石的事。
这些天，他们做的这些事也算是改善民生了吧，不知道那块碎片有没有反应。
他顺手往兜里掏，不过左摸右摸的怎么都找不到。奇怪，难不成今天没带？擦，不会漏了吧？
他心下着急，不信邪地又从上到下掏了一遍，嘴里嘀嘀咕咕：“奇怪，到底去哪儿了？”
“长风，你找什么？”
“是啊，叶大哥，你怎么了？”
“不是，那块白色碎片好像不见了。”
宋知北急得手里的册子都掉了，“什么？”
江见素耳朵一动，默不作声地掏出他的小布袋，“在我这。”
“今早我看到它掉田里，怕叶大哥又毛手毛脚的，就收进乾坤袋了。”
叶长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呔！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说一声，刚刚差点把他急死。
乾坤袋除了能收纳万物，也能屏蔽法器的特性，扎着袋子时还没啥异常，袋口一松，屋子里瞬间炸开一道光。
三人表情一下变了，惊讶对视，“这是，女娲石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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