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不该遇见
一个正常的下午，对井上雄彦来说是这样的。
看着自己的老哥这么早收摊，他也没有什么表示，按照常人来说，这时候就应该好奇的问一下，可是他情感缺失，所以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也就这样。
在跟自己的老哥挥手告别后，他也回到了宿舍。
来到宿舍门前，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倚靠在门板上，一个倚靠在床架边上。
两个人吐云吐雾，整个宿舍内烟雾缭绕。
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不仅仅对所有的东西不感兴趣，甚至对事物的好坏也没有什么分辨，从他对事物好坏的定义来讲，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正确与错误之分。
甚至他小的时候还吞咽过烟头，当然那不是他自愿的，只不过是被人欺凌了吧。
他只记得那一天哥哥很伤心，第二天的时候，那几个人就都请假了，然后后来的自己就再也没有遇到那种情况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也知道了，哥哥不喜欢自己被那样的对待，所以他自己也保证了自己不会被欺负。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后来自己为了不让哥哥伤心，他从被欺凌的一方变为了欺凌的一方，他觉得只要这样，哥哥应该就不会伤心了吧。
但后来自己又被教训了。
果然，自己无论怎么也不会理解该如何对待别人，索性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成了老大，这几个痞子的老大。
门板上的男子见来人，立马把自己手上的烟怼在门板上弄灭，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盒，递出一根烟。
他轻轻接下，按照他们的惯例，叼在了嘴边。
这个时候宛如小弟模样的对方用打火机打起了火。
他微微凑上前，一时间，烟雾缭绕。
这个小弟似乎是觉得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走向站在床边的清泉。
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见到他来了，神代清泉突然调笑道：“你这种人是不是什么情绪也没有，觉得什么意义也没有，把所有的一切放在观察别的人身上，通过模仿，通过强行记忆什么情况该怎么做，实际并不能理解这样做的意义，而且因为自己的情感缺失，所以特别的想从别的人身上获得各种情感，故而希望别的人可以生活过得更加丰富多彩？甚至希望对方的正面的情绪可以多一点？”
他升起了警惕之心，但是他不知道这是警惕，只是本能的对对方产生了防备。
神代清泉见对方的反应比之前要大了很多，嘴角的笑意微微勾起。
他继续说道：“别紧张，我其实是一个很喜欢观察别人的人，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就是我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啊，一直都没有变过，包括这张脸，甚至说明白过来，我的名字有好多的……”
井上雄彦对此感到十分的怪异，对，就是怪异，这是之前的他从未感受到过的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
这也让他有了些许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兴趣。
于是他问出了这个让后来理解了什么叫后悔的他感到了后悔的问题：“你既然活了这么久，那是不是对人生的意义，还有情绪的反馈与波动这些方面有很深的感悟？”
听到这里，神代清泉眉头一挑，但神情没有丝毫的意外，对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
他若有所思，仔细思考了一番，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的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愉悦，获得愉悦的过程，获得愉悦的方式，取悦自己，这就是人这一生最大的意义。”
井上雄彦对此意味不明的表示感到疑惑：“愉悦？取悦自己？”
见对方没有明白，清泉把烟头随手掐灭，随意的丢尽了篓子里，然后坐在了后面的床铺上，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
他的脸上带着满脸的笑意：“你其实不需要理解，因为你只需要记忆就可以了，你的记忆力格外的清晰，每一次的词汇类的考试，你一定是第一，因为你几乎过目不忘，你所追求的不过是活着的意义，以及对人的情绪的正确理解，或者说感受到情绪，所以你只需要做一些极端的可以让你有本能情绪反馈的事情，对这些事情进行不断地记忆，加深印象，你就可以理解了，而愉悦这一情感正是最容易获得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才可以让我有你那种所谓的愉悦感，也就是你所谓的人生意义，也是情绪的深刻体会？”
说完这句话，神代清泉笑了。
后面的事情是他这辈子坠入深渊的开始。
“人们总喜欢看到比他们好的人的一切陡然间倾覆时的那一刻，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因为他们是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毁掉美好的事物，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快感的享受，因为你可以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之上，所谓的心有戚戚那不过是别的人的惺惺作态，当然，是有真心的人的，但是我遇到的，都被我杀了。”
“是这样吗？”井上雄彦不知所谓，抬眸看着对方，“但这也只是一种恶行，因为恶行产生的愉悦，因为恶行产生的所有都是不可取的吧，至少从我这么多年来获得的记忆告诉我这样做不对，我的哥哥会生气的。”
神代清泉稍稍皱了下眉，但随即又解开了笑容：“但是你忘了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你的哥哥是一个情绪没有缺失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目标与意义，他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和你不一样的另一类。”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不也是吗？同样的话来讲，一个拥有的人来教一个未曾拥有过的人，这不是一个……”
他在努力的找到一个形容这一个行为的语句。
“……门外汉教门内人？”
他的眼光灼灼。
神代清泉这个时候则是撇了撇嘴，只是觉得好笑，但也颇为认同对方的观点，微微颔首。
“你这说的也不尽然，首先你也不是门内人，你不是一个懂得该怎么做的人，否则也不会连这样的一个问题都向我请教。”
井上雄彦略微沉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就是说你的方法只适用于你自己，而非适用于我本身，你的意思是让我尝试一下？”
神代清泉“嗯”了一声。
他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东西，两双手相互交叠起来，头颅下压，压在交叠的双手上，他说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按照我说的来，你可以去尝试，我这本身就是一种极为扭曲的方法，你可能不知道，或者说无法理解一些东西为什么会被下了定义，为什么要这样定义，说实话，你本质上不只是什么情感缺失，还有一些……缺失感？或者换句话说，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存在感，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建立过任何名义的联系……”
他最后对此下了一个定义。
神代清泉饶有趣味的深深地看着他：“你是一个真正的意义上的绝对虚无者。”
井上雄彦耸了耸肩，对此不可置否。
据他所看到过的定义。
虚无主义，指作为哲学意义认为世界，特别是人类的存在没有意义、目的以及可理解的真相及最本质价值。
说起来，他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归根到底，这不过是一个定义而已。
“看到你这样的人，按照以前的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掳走，然后把你丢到各种各样的环境来观察你，因为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举世罕见。”
“这也就是你一开始接触我的目的？”
“没错。”对此，他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否认自己的目的。
“那你需要什么？”
“嗯？”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或者说与井上雄彦聊天以来第一次觉得某句话很有意思。
因为这是对方主动的想让自己变为一个小白鼠，让自己对他进行一些试验。
他眼睛折射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有眼白上漆黑的圆孔，黑得吓人，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你这样认为是可以的。”
“是什么让你转变了想法，明明你的超忆症给了你别样的处世方式，甚至对你而言这种不需要理解的方式要远比尝试理解这种方式简单得多。”
他没有说话，朝着窗外看过去。
他看到了收摊的哥哥在大学对面的超市里帮忙搬运货物，而超市的收银台有一个长相还算是漂亮的女子。
二人在不经意间相互对视，好似在眉目传情。
神代清泉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直接给自己整笑了。
他打趣道：“别是那种格外离谱的狗血剧情，真的，我受不了，虽然我活得久，见得多，但不代表就能够平静接受一些东西。”
井上雄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思考，未来我要是与哥哥分隔开，我该怎么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他是一个好哥哥，即便很多时候我都不理解他的做法，他的一些处事的原则，但是不妨碍我可以看见结果，他照顾我了这么多年，我想让他的妻子不会因为我而对他有什么意见，我的这种性格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才会对某种事情存档，并强行按照某种合理的方式应对，但人这一生不会像我一样，就如同一段编程，按照所输入的进行运转，总会有一些变数是我无法搞定的。”
“哦？”听到这话，神代清泉这更加惊讶了。
眼底的某种兴奋更是难以压制住，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我开始实验。”
窗边吹起清风，扬起窗帘，只听到了一声“嗯”。
从这一刻开始，神代清泉所说的扭曲也正式开始了。
……
“我跟你说过你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也不欺负你，我说过了，我的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会把你变成一个变态，我都已经这么说了，已经很客气了，你确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吗？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因为这次之后，由不得你后悔了。”
井上雄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说道：“我一直都没有体会到过，或者说真正的理解过感情，也从未切实地体会过存在的感觉，没有过对什么有过在意这种感觉，也可能是我有了这种趋势，但是我无法理解，所以没有将其当作在乎。我是真的很想变成一个正常人，可以有真正的情绪，而非强行记住这种行为是一种什么情绪。”
紧接着，话语语义调回，正面的回复了他的疑问。
“所以，我不在乎，我想要拥有情绪，找到我的意义存在，所以，请你以任何的方式去扭曲我，我不在乎！”
神代清泉越发的满意。
因为实验体这么配合，实验一定会很成功。
这是一片废弃的农田，这里远离校园，远离城市。
遥望着乡村的泥土路边一排接着一排电线杆，飞鸟扑打着翅膀在农田啄食着什么，依稀可以听到蛙鸣声阵阵传来……
这里的生态保持的很好。
泥土的气息让神代清泉格外的陶醉。
他深思有些飘忽。
“想起来，我在之前的时候，还曾经做过农民，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真正的深居于底层。”
没有仔细听他的废话，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神代清泉也不恼，笑着原谅了他的无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进度条的开始。
那就是他本身是对某些东西有渴望的。
拥有情绪已经成为了他的意义，只是他自己没有理解，或者没有察觉。
旋即，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是以最变态的方法来扭曲你，所以我想要看看你对生命的漠视能到什么程度，想来想去，你对一般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情绪，所以动物就免了，直接从人开始。”
他的嘴角裂开，直至拉到了耳根。
井上雄彦面无表情。
“所以最先开始的行为就是杀人！”
看着自己的老哥这么早收摊，他也没有什么表示，按照常人来说，这时候就应该好奇的问一下，可是他情感缺失，所以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也就这样。
在跟自己的老哥挥手告别后，他也回到了宿舍。
来到宿舍门前，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倚靠在门板上，一个倚靠在床架边上。
两个人吐云吐雾，整个宿舍内烟雾缭绕。
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不仅仅对所有的东西不感兴趣，甚至对事物的好坏也没有什么分辨，从他对事物好坏的定义来讲，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正确与错误之分。
甚至他小的时候还吞咽过烟头，当然那不是他自愿的，只不过是被人欺凌了吧。
他只记得那一天哥哥很伤心，第二天的时候，那几个人就都请假了，然后后来的自己就再也没有遇到那种情况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也知道了，哥哥不喜欢自己被那样的对待，所以他自己也保证了自己不会被欺负。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后来自己为了不让哥哥伤心，他从被欺凌的一方变为了欺凌的一方，他觉得只要这样，哥哥应该就不会伤心了吧。
但后来自己又被教训了。
果然，自己无论怎么也不会理解该如何对待别人，索性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成了老大，这几个痞子的老大。
门板上的男子见来人，立马把自己手上的烟怼在门板上弄灭，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盒，递出一根烟。
他轻轻接下，按照他们的惯例，叼在了嘴边。
这个时候宛如小弟模样的对方用打火机打起了火。
他微微凑上前，一时间，烟雾缭绕。
这个小弟似乎是觉得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走向站在床边的清泉。
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见到他来了，神代清泉突然调笑道：“你这种人是不是什么情绪也没有，觉得什么意义也没有，把所有的一切放在观察别的人身上，通过模仿，通过强行记忆什么情况该怎么做，实际并不能理解这样做的意义，而且因为自己的情感缺失，所以特别的想从别的人身上获得各种情感，故而希望别的人可以生活过得更加丰富多彩？甚至希望对方的正面的情绪可以多一点？”
他升起了警惕之心，但是他不知道这是警惕，只是本能的对对方产生了防备。
神代清泉见对方的反应比之前要大了很多，嘴角的笑意微微勾起。
他继续说道：“别紧张，我其实是一个很喜欢观察别人的人，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就是我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啊，一直都没有变过，包括这张脸，甚至说明白过来，我的名字有好多的……”
井上雄彦对此感到十分的怪异，对，就是怪异，这是之前的他从未感受到过的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
这也让他有了些许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兴趣。
于是他问出了这个让后来理解了什么叫后悔的他感到了后悔的问题：“你既然活了这么久，那是不是对人生的意义，还有情绪的反馈与波动这些方面有很深的感悟？”
听到这里，神代清泉眉头一挑，但神情没有丝毫的意外，对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
他若有所思，仔细思考了一番，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的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愉悦，获得愉悦的过程，获得愉悦的方式，取悦自己，这就是人这一生最大的意义。”
井上雄彦对此意味不明的表示感到疑惑：“愉悦？取悦自己？”
见对方没有明白，清泉把烟头随手掐灭，随意的丢尽了篓子里，然后坐在了后面的床铺上，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
他的脸上带着满脸的笑意：“你其实不需要理解，因为你只需要记忆就可以了，你的记忆力格外的清晰，每一次的词汇类的考试，你一定是第一，因为你几乎过目不忘，你所追求的不过是活着的意义，以及对人的情绪的正确理解，或者说感受到情绪，所以你只需要做一些极端的可以让你有本能情绪反馈的事情，对这些事情进行不断地记忆，加深印象，你就可以理解了，而愉悦这一情感正是最容易获得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才可以让我有你那种所谓的愉悦感，也就是你所谓的人生意义，也是情绪的深刻体会？”
说完这句话，神代清泉笑了。
后面的事情是他这辈子坠入深渊的开始。
“人们总喜欢看到比他们好的人的一切陡然间倾覆时的那一刻，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因为他们是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毁掉美好的事物，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快感的享受，因为你可以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之上，所谓的心有戚戚那不过是别的人的惺惺作态，当然，是有真心的人的，但是我遇到的，都被我杀了。”
“是这样吗？”井上雄彦不知所谓，抬眸看着对方，“但这也只是一种恶行，因为恶行产生的愉悦，因为恶行产生的所有都是不可取的吧，至少从我这么多年来获得的记忆告诉我这样做不对，我的哥哥会生气的。”
神代清泉稍稍皱了下眉，但随即又解开了笑容：“但是你忘了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你的哥哥是一个情绪没有缺失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目标与意义，他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和你不一样的另一类。”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不也是吗？同样的话来讲，一个拥有的人来教一个未曾拥有过的人，这不是一个……”
他在努力的找到一个形容这一个行为的语句。
“……门外汉教门内人？”
他的眼光灼灼。
神代清泉这个时候则是撇了撇嘴，只是觉得好笑，但也颇为认同对方的观点，微微颔首。
“你这说的也不尽然，首先你也不是门内人，你不是一个懂得该怎么做的人，否则也不会连这样的一个问题都向我请教。”
井上雄彦略微沉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就是说你的方法只适用于你自己，而非适用于我本身，你的意思是让我尝试一下？”
神代清泉“嗯”了一声。
他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东西，两双手相互交叠起来，头颅下压，压在交叠的双手上，他说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按照我说的来，你可以去尝试，我这本身就是一种极为扭曲的方法，你可能不知道，或者说无法理解一些东西为什么会被下了定义，为什么要这样定义，说实话，你本质上不只是什么情感缺失，还有一些……缺失感？或者换句话说，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存在感，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建立过任何名义的联系……”
他最后对此下了一个定义。
神代清泉饶有趣味的深深地看着他：“你是一个真正的意义上的绝对虚无者。”
井上雄彦耸了耸肩，对此不可置否。
据他所看到过的定义。
虚无主义，指作为哲学意义认为世界，特别是人类的存在没有意义、目的以及可理解的真相及最本质价值。
说起来，他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归根到底，这不过是一个定义而已。
“看到你这样的人，按照以前的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掳走，然后把你丢到各种各样的环境来观察你，因为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举世罕见。”
“这也就是你一开始接触我的目的？”
“没错。”对此，他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否认自己的目的。
“那你需要什么？”
“嗯？”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或者说与井上雄彦聊天以来第一次觉得某句话很有意思。
因为这是对方主动的想让自己变为一个小白鼠，让自己对他进行一些试验。
他眼睛折射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有眼白上漆黑的圆孔，黑得吓人，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你这样认为是可以的。”
“是什么让你转变了想法，明明你的超忆症给了你别样的处世方式，甚至对你而言这种不需要理解的方式要远比尝试理解这种方式简单得多。”
他没有说话，朝着窗外看过去。
他看到了收摊的哥哥在大学对面的超市里帮忙搬运货物，而超市的收银台有一个长相还算是漂亮的女子。
二人在不经意间相互对视，好似在眉目传情。
神代清泉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直接给自己整笑了。
他打趣道：“别是那种格外离谱的狗血剧情，真的，我受不了，虽然我活得久，见得多，但不代表就能够平静接受一些东西。”
井上雄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思考，未来我要是与哥哥分隔开，我该怎么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他是一个好哥哥，即便很多时候我都不理解他的做法，他的一些处事的原则，但是不妨碍我可以看见结果，他照顾我了这么多年，我想让他的妻子不会因为我而对他有什么意见，我的这种性格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才会对某种事情存档，并强行按照某种合理的方式应对，但人这一生不会像我一样，就如同一段编程，按照所输入的进行运转，总会有一些变数是我无法搞定的。”
“哦？”听到这话，神代清泉这更加惊讶了。
眼底的某种兴奋更是难以压制住，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我开始实验。”
窗边吹起清风，扬起窗帘，只听到了一声“嗯”。
从这一刻开始，神代清泉所说的扭曲也正式开始了。
……
“我跟你说过你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也不欺负你，我说过了，我的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会把你变成一个变态，我都已经这么说了，已经很客气了，你确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吗？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因为这次之后，由不得你后悔了。”
井上雄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说道：“我一直都没有体会到过，或者说真正的理解过感情，也从未切实地体会过存在的感觉，没有过对什么有过在意这种感觉，也可能是我有了这种趋势，但是我无法理解，所以没有将其当作在乎。我是真的很想变成一个正常人，可以有真正的情绪，而非强行记住这种行为是一种什么情绪。”
紧接着，话语语义调回，正面的回复了他的疑问。
“所以，我不在乎，我想要拥有情绪，找到我的意义存在，所以，请你以任何的方式去扭曲我，我不在乎！”
神代清泉越发的满意。
因为实验体这么配合，实验一定会很成功。
这是一片废弃的农田，这里远离校园，远离城市。
遥望着乡村的泥土路边一排接着一排电线杆，飞鸟扑打着翅膀在农田啄食着什么，依稀可以听到蛙鸣声阵阵传来……
这里的生态保持的很好。
泥土的气息让神代清泉格外的陶醉。
他深思有些飘忽。
“想起来，我在之前的时候，还曾经做过农民，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真正的深居于底层。”
没有仔细听他的废话，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神代清泉也不恼，笑着原谅了他的无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进度条的开始。
那就是他本身是对某些东西有渴望的。
拥有情绪已经成为了他的意义，只是他自己没有理解，或者没有察觉。
旋即，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是以最变态的方法来扭曲你，所以我想要看看你对生命的漠视能到什么程度，想来想去，你对一般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情绪，所以动物就免了，直接从人开始。”
他的嘴角裂开，直至拉到了耳根。
井上雄彦面无表情。
“所以最先开始的行为就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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