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变的未来
天工部，九柱。
孙懋俯视着窗外的云海，沉思着。
一天之内开辟并构建灵海..........灵气毫无阻碍的进入魂魄...........这样的修道资质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说正常的修士种子是一点一点磨穿魂魄对灵气的阻碍去完成天道的考验，那墨临这简直是天道生怕他修不了道。
这事或许得问问钧天环的天道意志以及张道主。
想到便做，孙懋的躯体依旧伫立在窗前，但意志已经出现在了某个虚无缥缈之处，一根根巨柱耸立其中。随着孙懋所站巨柱的亮起，其他的部分巨柱也开始逐渐出现投影。
这里是人类权力的真正核心，祖庭。
其中一道虚影率先开口道：“孙道友，你又来寻我等要人了么？非是我等不予，而是道主之令不允啊。”
孙懋望向开口的虚影，道：“并非此事，而是我徒弟寻来的一个孩童一日之内，准确的说是一个时辰之内便成功开辟灵海，此等资质连我都闻所未闻，故来请教道主和钧天道友。”
此言一出，一众虚影也是沉默了数息，一位黑袍虚影朗声道：“想来众道友也如我一般没有头绪，那便不必多言，请道主吧。”
众人皆颔首，随着数十根巨柱一同将波动传出，巨柱群最中间的一根特殊的巨柱开始亮起，并未等待多久，一道老者的虚影从虚空中踏出。
张道林望向一众道君，先是互相见礼，随后便是询问缘由。
孙懋再次讲述了一遍墨临的事情，张道林抚动着身前的胡须，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空间：“此事无碍，此子的情况和我当年入道时一致，不过那个时代活下来的大抵只有我一人了，诸位道友不知此事倒也实属正常。此等资质吾称之为道种，未曾想还能在世间见到第二例。”
众虚影再度一礼：“谢道主解惑。”张道林还以一礼，未再多言，转身消失不见。
道主一走，虚影之间顿时炸开了锅。
“孙道友，不知此子欲选哪种道法啊？若是选念修，我可为良师........”
“黄道友，这话就不必说了吧？你上个千年收的徒弟可还没打过我那小徒弟呢，我自认并非良师，但也好歹比道友你强........”
“呸，你那小徒弟是什么情况你当我不知道？而且你们体修就是满脑子打打杀杀，有胆你让你那小徒弟跟我徒弟比刻阵！”
“都别争，我觉得此子适合来我法部，如此高的灵力敏感天赋和灵力操控天赋，研究术法简直如虎添翼！”
“严道友，你这话未免有失偏颇，这样的天赋合该来我天工部，你们搞术法的要那么高的灵力操控能力做甚？”
孙懋看着一众虚影之间的“友好互动”即将发展为线下约架，终于是没忍住：“你们这帮老不死争什么争，这小子可是我徒弟寻回来的人，合该我来教导！”
此言一出，众虚影嘴也不拌了，架也不约了，都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孙懋，齐声道：“呸！”
“大家伙谁都能教，就你不能教！”
“你教徒弟的本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孙道友啊，这提议未免太过荒谬........”
“你那徒弟上次惹的祸还是我给擦的屁股，亏你说的出口......”
孙懋满脸黑线，但是偏偏没法还嘴，因为林染真的是道君传人之耻........左思右想气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到时候揍林小子一顿。
眼见众人抛下自己又开始争起来，孙懋叹了口气，道：“不如，让周道友教吧。”
众虚影闻言再次沉默，这次罕见的没有出现反驳的声音，反倒是有人颇为认可。
“周道友的话.....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这孩子真选择灵修的话。”
另一道虚影补充道：“毕竟道主不收徒。”
其他虚影也颇为认同的点头。
“但是周道友还在闭关吧.......”
“他的大弟子倒是可以先代师授课，但是这事儿得问过周道友的意思。”
这时一位虚影出声道：“那便由我去询问周道友，孙道友还请问清楚那孩子的意愿是哪条道，若是不愿为灵修，我等再议。”
众虚影皆颔首言善。
伫立于窗边的孙懋缓缓睁开眼。
幸好自己原本也不是为了让这孩子当自己徒弟，所以倒也没有很遗憾。同为灵修，除了道主，也就周道君他颇为认可了。
但是林染该骂还得骂。
想到这里，孙懋再次邀请林染进行语音交流。
第二天上午，墨临妙妙屋，生活区域。
阿房温和的声音滔滔不绝：“公子，这道菜应该在吃之前先浇这个汁；这个饮料的话记得喝之前搅一搅，不然会影响味道；这道是开胃菜，我放在食盒最顶上了，到时候先和孙道君吃这个.........”
墨临利索地整理着衣装和配饰，转头对阿房说：“好啦，我已经记住了，阿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从昨天晚上一直唠叨到现在。”
阿房严肃的看着自家公子，道：“公子，这可是对我管家能力和厨艺的考验，也关乎着能否得到孙道君的认可，更可能关乎到公子你的前途，在下当然要慎重对待。”
墨临被阿房整的有些哭笑不得：“孙道君定会喜欢的，阿房的手艺我还是信任的。”
最后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玉牌，墨临抱着有他半个人大的食盒走出了家门，贴心的阿房已经在盒底刻好了小型悬浮阵法，虽然维持不了多久，但总归是够用的。
随着熟悉的光柱降落，墨临出现在了一口巨大的“井”中。
其中“井底”是一座面积极广的广场，“井壁”则贯穿了整座天工部的九柱，悬浮运输平台和机械臂密密麻麻的分布其上，甚至还有修士于空中快速地穿梭。
这里是天工部九柱的接待大厅，同时也是巨型物流中心。
墨临走下传送着陆区，边走边观察着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通过服饰判断着他们的来历。
“破界军的人.....嚯，还是修士小队的；观测院的研究员.....看起来是来订购器械的；异血会试炼机关的人？他们跑这来干什么..........”
很快，身材矮小的墨临就被大厅里的服务型灵傀发现了，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服务型灵傀穿过人群来到了墨临的身前，似乎是怕吓到墨临，原本没有五官的脸上亮起了一个呆萌的“=w=”，高大的身体缓缓蹲下，低头“看”着墨临的眼睛。
温柔的女声从灵傀中响起：“修士学府的小朋友，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姐姐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墨临从自己腰间拿起孙懋赠送的玉牌，道：“你好灵傀姐姐，是孙道君让我来的。”
灵傀伸出纤细的金属手指，指尖闪耀着白光，很快便对墨临手里的玉牌进行了识别。
“识别已完成，孙道君私人区域已对修士学府一期学生墨临开放传送权限。墨临小朋友，我现在送你去内部传送区域。”
灵傀伸展开它那修长的手臂，将墨临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原本宽大的肩膀自动塌陷形成了一个座椅，一只手依旧护住墨临，灵傀起身往天工部内部传送阵列走去，时不时有周围的行人打量着这位年幼的小朋友，并善意地点头。
很快，灵傀将墨临放下，后退一步，挥了挥大手：“在这里依旧是使用乾元环进行传送操作，你应该可以在传送列表里找到孙道君的私人区域了。下次也许还能在大厅见面，再见，墨临小朋友。”
墨临选择好传送区域，同样挥手道别，随着白光一闪，墨临已经出现在了一处院落中。
墨临打量着这座精美的院落，搜寻着孙道君的身影。很快，他在一颗树下找到了正在喂猫的孙道君。
顺带一提，喂的是机械猫。
孙懋并未转头，只是招招手示意墨临一起来喂猫：“墨临你来了？快来快来，这可是天工部的新东西。”
墨临走上前，看着孙懋往机械猫嘴里塞着青草，而猫咪们似乎还吃得挺香。他好奇地接过孙懋递来的“饲料”，也试着喂了一点，很快猫咪们便吃完跑开了。
孙懋拍拍手站起身，墨临也赶紧站起来，看起来略有些拘谨。
孙懋拍了拍墨临的肩膀道：“不要那么紧张，就像那天我们刚见面一样，叫我孙爷爷就好。你叫林染叔叔，叫我爷爷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墨临乖巧地点头：“好的孙爷爷。”
孙懋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觉得这猫，如何？”
墨临思考了片刻道：“是很有潜力的造物。”
孙懋接着道：“你说的没错。这并不是灵傀，而是纯粹的机械造物，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科技。因此这些造物的能源消耗只是极为廉价的电力。”
“但是这猫和凡人世界中大量用于生产的机器人略有不同，首先是智能更高，其次是它可以通过自己“进食”来补充能源，有机物和部分无机物都可以是它的食物。你觉得它能用来做什么？”
这回墨临毫不犹豫地说到：“破界战争。”
这回孙懋有些惊讶了：“你小子倒是敏锐。这的确是战争的利器，但是这东西存在智能，并不像凡人世界中的那些机械一样呆板。灵傀还可以通过神魂契约进行约束，但是智能机器人的约束一直是天工部比较头疼的问题，所以暂时还未大规模生产。”
墨临心里默默想到，你们一直到辉煌纪元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这个课题一度被放弃。直到牺牲纪元才被重启用以研究如何对抗虫孽，但修士们始终无法相信和真正限制冰冷的程序，因此一直只在小规模使用。
最后一直到灾厄纪元才有人提出了一个假设，即让智能机械成为念修从五阶突破到六阶的必需品——眷族，以达到完全的忠诚，但那时候人类已经没有时间和资源了。
可惜的是，这一点并不能跟孙道君直说，至少现在不能。因为这个时间人类还没有诞生过念修道主，念修如何进阶依旧只是一个理论上完善的概念，一直到万法纪元3021年，步道君才会证道六阶成为第一位念修道主。至少以墨临的家世，他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么前沿的知识的，因此这件事只能推迟。
孙懋看到墨临沉默了起来，安慰到：“你的思路已经很不错了，智能机械的问题连天工部都头疼，你就不必纠结了。咱们还是聊一聊正事吧，也就是林小子把你带来钧天环的真正目的。”
他简单粗暴地切入正题：“在毕业后，你可愿意加入“谛听”计划？”
墨临瞳孔一缩，很显然他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尽管他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未来，已经开始出现变数。
“道主，即六阶修士。进阶六阶的方式上三种修士各有不同，灵修斩去法相，以法相归还钧天界本源，自此再无拘束，在位格上与世界同等，言出法随，万灵随身；体修吞食大量世界后，混沌诞生，重化七窍，凝结人躯，无穷质量归于己身；念修需于界域中创造新的眷族，以神道入六阶，眷族不绝，道主不灭。”
——————《修士等阶发展史·六阶篇》
孙懋俯视着窗外的云海，沉思着。
一天之内开辟并构建灵海..........灵气毫无阻碍的进入魂魄...........这样的修道资质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说正常的修士种子是一点一点磨穿魂魄对灵气的阻碍去完成天道的考验，那墨临这简直是天道生怕他修不了道。
这事或许得问问钧天环的天道意志以及张道主。
想到便做，孙懋的躯体依旧伫立在窗前，但意志已经出现在了某个虚无缥缈之处，一根根巨柱耸立其中。随着孙懋所站巨柱的亮起，其他的部分巨柱也开始逐渐出现投影。
这里是人类权力的真正核心，祖庭。
其中一道虚影率先开口道：“孙道友，你又来寻我等要人了么？非是我等不予，而是道主之令不允啊。”
孙懋望向开口的虚影，道：“并非此事，而是我徒弟寻来的一个孩童一日之内，准确的说是一个时辰之内便成功开辟灵海，此等资质连我都闻所未闻，故来请教道主和钧天道友。”
此言一出，一众虚影也是沉默了数息，一位黑袍虚影朗声道：“想来众道友也如我一般没有头绪，那便不必多言，请道主吧。”
众人皆颔首，随着数十根巨柱一同将波动传出，巨柱群最中间的一根特殊的巨柱开始亮起，并未等待多久，一道老者的虚影从虚空中踏出。
张道林望向一众道君，先是互相见礼，随后便是询问缘由。
孙懋再次讲述了一遍墨临的事情，张道林抚动着身前的胡须，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空间：“此事无碍，此子的情况和我当年入道时一致，不过那个时代活下来的大抵只有我一人了，诸位道友不知此事倒也实属正常。此等资质吾称之为道种，未曾想还能在世间见到第二例。”
众虚影再度一礼：“谢道主解惑。”张道林还以一礼，未再多言，转身消失不见。
道主一走，虚影之间顿时炸开了锅。
“孙道友，不知此子欲选哪种道法啊？若是选念修，我可为良师........”
“黄道友，这话就不必说了吧？你上个千年收的徒弟可还没打过我那小徒弟呢，我自认并非良师，但也好歹比道友你强........”
“呸，你那小徒弟是什么情况你当我不知道？而且你们体修就是满脑子打打杀杀，有胆你让你那小徒弟跟我徒弟比刻阵！”
“都别争，我觉得此子适合来我法部，如此高的灵力敏感天赋和灵力操控天赋，研究术法简直如虎添翼！”
“严道友，你这话未免有失偏颇，这样的天赋合该来我天工部，你们搞术法的要那么高的灵力操控能力做甚？”
孙懋看着一众虚影之间的“友好互动”即将发展为线下约架，终于是没忍住：“你们这帮老不死争什么争，这小子可是我徒弟寻回来的人，合该我来教导！”
此言一出，众虚影嘴也不拌了，架也不约了，都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孙懋，齐声道：“呸！”
“大家伙谁都能教，就你不能教！”
“你教徒弟的本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孙道友啊，这提议未免太过荒谬........”
“你那徒弟上次惹的祸还是我给擦的屁股，亏你说的出口......”
孙懋满脸黑线，但是偏偏没法还嘴，因为林染真的是道君传人之耻........左思右想气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到时候揍林小子一顿。
眼见众人抛下自己又开始争起来，孙懋叹了口气，道：“不如，让周道友教吧。”
众虚影闻言再次沉默，这次罕见的没有出现反驳的声音，反倒是有人颇为认可。
“周道友的话.....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这孩子真选择灵修的话。”
另一道虚影补充道：“毕竟道主不收徒。”
其他虚影也颇为认同的点头。
“但是周道友还在闭关吧.......”
“他的大弟子倒是可以先代师授课，但是这事儿得问过周道友的意思。”
这时一位虚影出声道：“那便由我去询问周道友，孙道友还请问清楚那孩子的意愿是哪条道，若是不愿为灵修，我等再议。”
众虚影皆颔首言善。
伫立于窗边的孙懋缓缓睁开眼。
幸好自己原本也不是为了让这孩子当自己徒弟，所以倒也没有很遗憾。同为灵修，除了道主，也就周道君他颇为认可了。
但是林染该骂还得骂。
想到这里，孙懋再次邀请林染进行语音交流。
第二天上午，墨临妙妙屋，生活区域。
阿房温和的声音滔滔不绝：“公子，这道菜应该在吃之前先浇这个汁；这个饮料的话记得喝之前搅一搅，不然会影响味道；这道是开胃菜，我放在食盒最顶上了，到时候先和孙道君吃这个.........”
墨临利索地整理着衣装和配饰，转头对阿房说：“好啦，我已经记住了，阿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从昨天晚上一直唠叨到现在。”
阿房严肃的看着自家公子，道：“公子，这可是对我管家能力和厨艺的考验，也关乎着能否得到孙道君的认可，更可能关乎到公子你的前途，在下当然要慎重对待。”
墨临被阿房整的有些哭笑不得：“孙道君定会喜欢的，阿房的手艺我还是信任的。”
最后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玉牌，墨临抱着有他半个人大的食盒走出了家门，贴心的阿房已经在盒底刻好了小型悬浮阵法，虽然维持不了多久，但总归是够用的。
随着熟悉的光柱降落，墨临出现在了一口巨大的“井”中。
其中“井底”是一座面积极广的广场，“井壁”则贯穿了整座天工部的九柱，悬浮运输平台和机械臂密密麻麻的分布其上，甚至还有修士于空中快速地穿梭。
这里是天工部九柱的接待大厅，同时也是巨型物流中心。
墨临走下传送着陆区，边走边观察着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通过服饰判断着他们的来历。
“破界军的人.....嚯，还是修士小队的；观测院的研究员.....看起来是来订购器械的；异血会试炼机关的人？他们跑这来干什么..........”
很快，身材矮小的墨临就被大厅里的服务型灵傀发现了，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服务型灵傀穿过人群来到了墨临的身前，似乎是怕吓到墨临，原本没有五官的脸上亮起了一个呆萌的“=w=”，高大的身体缓缓蹲下，低头“看”着墨临的眼睛。
温柔的女声从灵傀中响起：“修士学府的小朋友，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姐姐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墨临从自己腰间拿起孙懋赠送的玉牌，道：“你好灵傀姐姐，是孙道君让我来的。”
灵傀伸出纤细的金属手指，指尖闪耀着白光，很快便对墨临手里的玉牌进行了识别。
“识别已完成，孙道君私人区域已对修士学府一期学生墨临开放传送权限。墨临小朋友，我现在送你去内部传送区域。”
灵傀伸展开它那修长的手臂，将墨临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原本宽大的肩膀自动塌陷形成了一个座椅，一只手依旧护住墨临，灵傀起身往天工部内部传送阵列走去，时不时有周围的行人打量着这位年幼的小朋友，并善意地点头。
很快，灵傀将墨临放下，后退一步，挥了挥大手：“在这里依旧是使用乾元环进行传送操作，你应该可以在传送列表里找到孙道君的私人区域了。下次也许还能在大厅见面，再见，墨临小朋友。”
墨临选择好传送区域，同样挥手道别，随着白光一闪，墨临已经出现在了一处院落中。
墨临打量着这座精美的院落，搜寻着孙道君的身影。很快，他在一颗树下找到了正在喂猫的孙道君。
顺带一提，喂的是机械猫。
孙懋并未转头，只是招招手示意墨临一起来喂猫：“墨临你来了？快来快来，这可是天工部的新东西。”
墨临走上前，看着孙懋往机械猫嘴里塞着青草，而猫咪们似乎还吃得挺香。他好奇地接过孙懋递来的“饲料”，也试着喂了一点，很快猫咪们便吃完跑开了。
孙懋拍拍手站起身，墨临也赶紧站起来，看起来略有些拘谨。
孙懋拍了拍墨临的肩膀道：“不要那么紧张，就像那天我们刚见面一样，叫我孙爷爷就好。你叫林染叔叔，叫我爷爷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墨临乖巧地点头：“好的孙爷爷。”
孙懋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觉得这猫，如何？”
墨临思考了片刻道：“是很有潜力的造物。”
孙懋接着道：“你说的没错。这并不是灵傀，而是纯粹的机械造物，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科技。因此这些造物的能源消耗只是极为廉价的电力。”
“但是这猫和凡人世界中大量用于生产的机器人略有不同，首先是智能更高，其次是它可以通过自己“进食”来补充能源，有机物和部分无机物都可以是它的食物。你觉得它能用来做什么？”
这回墨临毫不犹豫地说到：“破界战争。”
这回孙懋有些惊讶了：“你小子倒是敏锐。这的确是战争的利器，但是这东西存在智能，并不像凡人世界中的那些机械一样呆板。灵傀还可以通过神魂契约进行约束，但是智能机器人的约束一直是天工部比较头疼的问题，所以暂时还未大规模生产。”
墨临心里默默想到，你们一直到辉煌纪元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这个课题一度被放弃。直到牺牲纪元才被重启用以研究如何对抗虫孽，但修士们始终无法相信和真正限制冰冷的程序，因此一直只在小规模使用。
最后一直到灾厄纪元才有人提出了一个假设，即让智能机械成为念修从五阶突破到六阶的必需品——眷族，以达到完全的忠诚，但那时候人类已经没有时间和资源了。
可惜的是，这一点并不能跟孙道君直说，至少现在不能。因为这个时间人类还没有诞生过念修道主，念修如何进阶依旧只是一个理论上完善的概念，一直到万法纪元3021年，步道君才会证道六阶成为第一位念修道主。至少以墨临的家世，他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么前沿的知识的，因此这件事只能推迟。
孙懋看到墨临沉默了起来，安慰到：“你的思路已经很不错了，智能机械的问题连天工部都头疼，你就不必纠结了。咱们还是聊一聊正事吧，也就是林小子把你带来钧天环的真正目的。”
他简单粗暴地切入正题：“在毕业后，你可愿意加入“谛听”计划？”
墨临瞳孔一缩，很显然他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尽管他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未来，已经开始出现变数。
“道主，即六阶修士。进阶六阶的方式上三种修士各有不同，灵修斩去法相，以法相归还钧天界本源，自此再无拘束，在位格上与世界同等，言出法随，万灵随身；体修吞食大量世界后，混沌诞生，重化七窍，凝结人躯，无穷质量归于己身；念修需于界域中创造新的眷族，以神道入六阶，眷族不绝，道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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