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本不该存在的师姐
墨临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面容，更加肯定未来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周道君本不应该有徒弟才对，就算夭折了，如此重要的人物再平庸也应该有所记载。更何况按照孙懋的说辞，周道君教徒弟的本事应当是公认的好。
端详着眼前女童的小脸，墨临起身低头一礼，道：“见过师姐。”
孙懋却有些绷不住：“尹小友啊，怎么数年未见，你又转生了.......虽说有周道君赐的剑，你的魂魄也很难丢的了，但修道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好........”
尹秋也终于有了动作，她先是对墨临点点头，接着对着孙道君抬手一礼，开口道：“回道君，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略作停顿，神情似乎有些遗憾，补充道：“医宫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了。”
孙道君：............
墨临：............
周道君教徒的本事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
尹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转头看向墨临，问道：“不知师弟今年多少岁了，莫非也是刚转生没多久？”
墨临尴尬地挠了挠头：“没，师姐，我今年五岁，昨天刚入道。”
尹秋：..............
混蛋师父怎么不说师弟年纪这么小啊！亏我答应得爽快！
女童深吸一口气，肩膀微耸，鼻子抽动了两下，似乎是在调整表情：“那......师姐我的任务只是教你修行内容哦，不包括陪你玩之类的.......”
随后她突然把脸挤到了念环前，精致的五官占满了整个通讯画面，恶狠狠地道：“不许哭鼻子，不许耍赖，也不许逃课！你要是完不成任务师姐就揍你！”
“就这样了！明天我会去找你，把你地址给我一份！再见！”
投影关闭。
一言难尽的墨临望向一旁憋笑的孙懋，问道：“孙爷爷，不知我这位师姐.........”
孙懋好不容易按捺住抽动的嘴角，道：“你的这位师姐性格有些........额，鲁莽，但是确实是个好孩子。她的家乡位于边境，在十五年前被域外余孽组织攻击了，当时周道君正从域外回返，路过顺手斩了一剑。”
“你的师姐那时候才五岁，握着一根椅子腿就敢去抡三阶的异族，加上天赋也不错，便被周道君看中收作徒弟。”
“这孩子修行很努力，就是颇为喜欢送......冒险。有周道君赐下的剑，就算面对四阶巅峰她都能跑，至少魂魄肯定是丢不了。但除非面临生命危险，不然剑灵是不出手的。”
“周道君教了她三年便闭关了，之后她就开始偷偷往域外跑。大概是她“面临生命危险”实在是有点频繁，前几年剑灵都失手了，导致她转生了一次。那时候她才八岁，但已经是一阶巅峰修士了，现在又转生一次，大抵是要冲击二阶吧。”
孙懋摸着下巴道：“既然都转生重修两次了，那教你这个不入阶的修士倒是绰绰有余，我估摸着等你一阶了，周道君也该出关了。”
墨临认真听着孙懋的讲述，随手把地址发给了师姐，似是无意地问道：“域外.......域外很危险么，孙爷爷你去过域外吗？”
孙懋点点头，严肃道：“域外充满了未知，单纯边境四周就活跃着不少已经被人类打散的异族，但这些基本都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真正的危险存在于混沌海的更深处，其中某些生命是能存活在混沌海内的，这些生命无不是极度危险的物种，离得近的已经被界守们清理干净了，但是越往深处走这样的生命就越多，更不用说还有微小的可能遇到如我们一般的破界文明。”
说到这，孙懋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话，已经很久没出钧天界了。但是在你染叔叔快要突破四阶的时候，我偷偷跑域外给他寻了个材料做成阵盘送给他当礼物，这小子到现在还以为是个普通阵盘，但是等他突破道君嘿嘿.......这事儿你可别跟他讲嗷，不然你突破阶位的礼物可就没份了。”
墨临点头应是，但眼底似乎多了一分忧虑。
孙懋再次挥动袖袍，餐具和食盒已变得光亮如新，重新组合起来落在了墨临手中。
“好了，今天便到这吧，下次来记得也带点吃的。你小子好好修行，若要学习工匠的知识便直接来这找我。”
语罢，孙懋伸指一点，墨临只感觉一阵刺眼的白光亮起，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墨临妙妙屋前。
墨临拍拍屁股站起来向门前走去，撇了撇嘴道：“还说周道君显摆呢！有传送阵不坐非要秀一手灵力穿梭！”
而阿房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前欢迎墨临回家。
躺在卧室的床上，墨临捧着书本，但思绪却回到了不久前的谈话中。
假如原本周道君没有收徒，也就是说原本的时间线里他压根没有去这一趟域外。
若这一趟“域外之行”完全是新的变数，那么原本周道君是“安全”的判断就要被推翻了。
甚至往大了说，墨临记忆里所有的“未来”，都不能作为绝对的参考了。
孙懋倒是可能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就去了一趟域外，从他后来设计“谛听”的行为上来说，他是变节者的可能也极小，除非......
在牺牲纪元的战争结束后，观测院的学者们提出过一个猜想，但一直到灾厄纪元都没有机会证实。魔染纪元时期，人类仅仅接触了一座虫孽聚合世界，而自从辉煌纪元“谛听”投入使用之后，虫孽聚合世界一座接一座的被发现，最终在辉煌纪元末期，“谛听”观测到的虫孽聚合世界已高达15座。
所以有学者们提出过疑问，“谛听”观测混沌海的同时，是否也在被观测？若是“谛听”使用时的灵力波动能被虫孽探知，那“谛听”就不只是“眼睛”了，它同时也会是混沌海中的“灯塔”。
甚至往坏了想，也许“谛听”本身的观测没问题，而是有人给它增加了“灯塔”的功能呢？
那么不止是孙懋可能存在问题，甚至那一位..........毕竟按孙懋所言，“谛听”计划的提出者可就是张道主。
墨临停止这个颇为恐怖的想法，至少在他所知的未来中，元始道主数次力挽狂澜，暂时找不出任何他帮助虫孽的理由。
但是现在依旧有一个问题摆在墨临的面前，他到底能相信谁？
五阶以下的人完全不可信，墨临手里的知识就是他们突破五阶的财富。
要知道每个千年可以尝试突破五阶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为了道途谋财害命并不是什么罕见事，这个纪元的人类远没有牺牲纪元无私，他死事小，知识丢了或者被藏起来了可就完蛋了。
五阶的话，有两种人值得相信。一是最近两千年没有外出的人，但先不说五阶修士本身就很难见到，若是墨临见人就打听这问题，也极其容易被怀疑或者看出端倪。二是刚进阶的修士，变节者的实力从被转化或制造出来后就是固定的，所以踏入五阶或突破至六阶的修士，只要突破后没有去域外，那便都不可能是变节者。
六阶，元始道主暂时还是值得信任的，但问题是墨临见不到。哪怕是他和周道君、孙道君的关系非同一般，去提这件事也颇为荒谬。
一个五岁的孩子对自己的长辈说他想见一下长辈的顶头上司？能同意就见鬼了。而且只要提出来，这些人老成精的修士肯定会询问缘由。
那么略做整理，摆在墨临面前的有四条路。
一是等待周道君突破道主，原本的未来里这位是人类的第三位道主，但突破时间远在六千年后。这条路最为稳妥，但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二是继续寻找可以信任的人，不管是新晋道君还是新晋道主，都可以尝试能否接触一下，未进阶的修士则需要谨慎一些。
三是只相信自己，以“天才”的身份去改变未来，但也许他会是变节者的眼中钉。
四是直接自爆，将所有知识公之于众，这样便不用担心这些知识会被人私藏或者被叛徒销毁。但若是变节者将这些消息传给虫孽，那很可能来的就不是一座虫孽聚合世界了。
虫孽之间虽然也存在阵营，但对外可是一致的，而且不同虫孽聚合世界之间肯定存在联系，墨临的知识可不能解决六阶战力有大幅度差距的问题。
思来想去，墨临还是决定综合一下，做多手准备。
第一条路暂时保留，或者想办法推进周道君突破六阶的进度。
现在自己的情况是“和元始道主天赋一样的顶级天才”，往夸张了说就是“六阶种子”。那么反而执行第三条路比较方便，因为自己已经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保护了。
但需要注意的是，他作为天才所给出的成果不能太过离谱，否则会引起虫孽的高度关注，不过暗地里也许能提前做一些事情。
而在他通过第三条路获得一定的地位后，执行第二条路也就相对容易一些了，因此第二条路也需要同时进行。
自爆则被墨临当作最终的手段，若是自己被危及生命，至少要把这份知识传下去。
整理好计划，墨临放下书本揉了揉眼睛，凡人的身体已经开始疲倦，但幸好他很快便能开始正式修行了。
师姐么.........看起来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
“开拓纪元（1~4012），启于人类第一次破界；
万法纪元（1~6020），启于人类第一位道主诞生；
魔染纪元（1~1223），启于人类第一次接触虫孽；
辉煌纪元（1~4077），启于人类第一次战胜虫孽；
牺牲纪元（1~4210），启于纪元血战的开始；
灾厄纪元（1~？？），启于界网的崩塌。”
——————《人类通史》（墨临世界线）
周道君本不应该有徒弟才对，就算夭折了，如此重要的人物再平庸也应该有所记载。更何况按照孙懋的说辞，周道君教徒弟的本事应当是公认的好。
端详着眼前女童的小脸，墨临起身低头一礼，道：“见过师姐。”
孙懋却有些绷不住：“尹小友啊，怎么数年未见，你又转生了.......虽说有周道君赐的剑，你的魂魄也很难丢的了，但修道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好........”
尹秋也终于有了动作，她先是对墨临点点头，接着对着孙道君抬手一礼，开口道：“回道君，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略作停顿，神情似乎有些遗憾，补充道：“医宫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了。”
孙道君：............
墨临：............
周道君教徒的本事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
尹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转头看向墨临，问道：“不知师弟今年多少岁了，莫非也是刚转生没多久？”
墨临尴尬地挠了挠头：“没，师姐，我今年五岁，昨天刚入道。”
尹秋：..............
混蛋师父怎么不说师弟年纪这么小啊！亏我答应得爽快！
女童深吸一口气，肩膀微耸，鼻子抽动了两下，似乎是在调整表情：“那......师姐我的任务只是教你修行内容哦，不包括陪你玩之类的.......”
随后她突然把脸挤到了念环前，精致的五官占满了整个通讯画面，恶狠狠地道：“不许哭鼻子，不许耍赖，也不许逃课！你要是完不成任务师姐就揍你！”
“就这样了！明天我会去找你，把你地址给我一份！再见！”
投影关闭。
一言难尽的墨临望向一旁憋笑的孙懋，问道：“孙爷爷，不知我这位师姐.........”
孙懋好不容易按捺住抽动的嘴角，道：“你的这位师姐性格有些........额，鲁莽，但是确实是个好孩子。她的家乡位于边境，在十五年前被域外余孽组织攻击了，当时周道君正从域外回返，路过顺手斩了一剑。”
“你的师姐那时候才五岁，握着一根椅子腿就敢去抡三阶的异族，加上天赋也不错，便被周道君看中收作徒弟。”
“这孩子修行很努力，就是颇为喜欢送......冒险。有周道君赐下的剑，就算面对四阶巅峰她都能跑，至少魂魄肯定是丢不了。但除非面临生命危险，不然剑灵是不出手的。”
“周道君教了她三年便闭关了，之后她就开始偷偷往域外跑。大概是她“面临生命危险”实在是有点频繁，前几年剑灵都失手了，导致她转生了一次。那时候她才八岁，但已经是一阶巅峰修士了，现在又转生一次，大抵是要冲击二阶吧。”
孙懋摸着下巴道：“既然都转生重修两次了，那教你这个不入阶的修士倒是绰绰有余，我估摸着等你一阶了，周道君也该出关了。”
墨临认真听着孙懋的讲述，随手把地址发给了师姐，似是无意地问道：“域外.......域外很危险么，孙爷爷你去过域外吗？”
孙懋点点头，严肃道：“域外充满了未知，单纯边境四周就活跃着不少已经被人类打散的异族，但这些基本都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真正的危险存在于混沌海的更深处，其中某些生命是能存活在混沌海内的，这些生命无不是极度危险的物种，离得近的已经被界守们清理干净了，但是越往深处走这样的生命就越多，更不用说还有微小的可能遇到如我们一般的破界文明。”
说到这，孙懋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话，已经很久没出钧天界了。但是在你染叔叔快要突破四阶的时候，我偷偷跑域外给他寻了个材料做成阵盘送给他当礼物，这小子到现在还以为是个普通阵盘，但是等他突破道君嘿嘿.......这事儿你可别跟他讲嗷，不然你突破阶位的礼物可就没份了。”
墨临点头应是，但眼底似乎多了一分忧虑。
孙懋再次挥动袖袍，餐具和食盒已变得光亮如新，重新组合起来落在了墨临手中。
“好了，今天便到这吧，下次来记得也带点吃的。你小子好好修行，若要学习工匠的知识便直接来这找我。”
语罢，孙懋伸指一点，墨临只感觉一阵刺眼的白光亮起，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墨临妙妙屋前。
墨临拍拍屁股站起来向门前走去，撇了撇嘴道：“还说周道君显摆呢！有传送阵不坐非要秀一手灵力穿梭！”
而阿房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前欢迎墨临回家。
躺在卧室的床上，墨临捧着书本，但思绪却回到了不久前的谈话中。
假如原本周道君没有收徒，也就是说原本的时间线里他压根没有去这一趟域外。
若这一趟“域外之行”完全是新的变数，那么原本周道君是“安全”的判断就要被推翻了。
甚至往大了说，墨临记忆里所有的“未来”，都不能作为绝对的参考了。
孙懋倒是可能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就去了一趟域外，从他后来设计“谛听”的行为上来说，他是变节者的可能也极小，除非......
在牺牲纪元的战争结束后，观测院的学者们提出过一个猜想，但一直到灾厄纪元都没有机会证实。魔染纪元时期，人类仅仅接触了一座虫孽聚合世界，而自从辉煌纪元“谛听”投入使用之后，虫孽聚合世界一座接一座的被发现，最终在辉煌纪元末期，“谛听”观测到的虫孽聚合世界已高达15座。
所以有学者们提出过疑问，“谛听”观测混沌海的同时，是否也在被观测？若是“谛听”使用时的灵力波动能被虫孽探知，那“谛听”就不只是“眼睛”了，它同时也会是混沌海中的“灯塔”。
甚至往坏了想，也许“谛听”本身的观测没问题，而是有人给它增加了“灯塔”的功能呢？
那么不止是孙懋可能存在问题，甚至那一位..........毕竟按孙懋所言，“谛听”计划的提出者可就是张道主。
墨临停止这个颇为恐怖的想法，至少在他所知的未来中，元始道主数次力挽狂澜，暂时找不出任何他帮助虫孽的理由。
但是现在依旧有一个问题摆在墨临的面前，他到底能相信谁？
五阶以下的人完全不可信，墨临手里的知识就是他们突破五阶的财富。
要知道每个千年可以尝试突破五阶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为了道途谋财害命并不是什么罕见事，这个纪元的人类远没有牺牲纪元无私，他死事小，知识丢了或者被藏起来了可就完蛋了。
五阶的话，有两种人值得相信。一是最近两千年没有外出的人，但先不说五阶修士本身就很难见到，若是墨临见人就打听这问题，也极其容易被怀疑或者看出端倪。二是刚进阶的修士，变节者的实力从被转化或制造出来后就是固定的，所以踏入五阶或突破至六阶的修士，只要突破后没有去域外，那便都不可能是变节者。
六阶，元始道主暂时还是值得信任的，但问题是墨临见不到。哪怕是他和周道君、孙道君的关系非同一般，去提这件事也颇为荒谬。
一个五岁的孩子对自己的长辈说他想见一下长辈的顶头上司？能同意就见鬼了。而且只要提出来，这些人老成精的修士肯定会询问缘由。
那么略做整理，摆在墨临面前的有四条路。
一是等待周道君突破道主，原本的未来里这位是人类的第三位道主，但突破时间远在六千年后。这条路最为稳妥，但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二是继续寻找可以信任的人，不管是新晋道君还是新晋道主，都可以尝试能否接触一下，未进阶的修士则需要谨慎一些。
三是只相信自己，以“天才”的身份去改变未来，但也许他会是变节者的眼中钉。
四是直接自爆，将所有知识公之于众，这样便不用担心这些知识会被人私藏或者被叛徒销毁。但若是变节者将这些消息传给虫孽，那很可能来的就不是一座虫孽聚合世界了。
虫孽之间虽然也存在阵营，但对外可是一致的，而且不同虫孽聚合世界之间肯定存在联系，墨临的知识可不能解决六阶战力有大幅度差距的问题。
思来想去，墨临还是决定综合一下，做多手准备。
第一条路暂时保留，或者想办法推进周道君突破六阶的进度。
现在自己的情况是“和元始道主天赋一样的顶级天才”，往夸张了说就是“六阶种子”。那么反而执行第三条路比较方便，因为自己已经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保护了。
但需要注意的是，他作为天才所给出的成果不能太过离谱，否则会引起虫孽的高度关注，不过暗地里也许能提前做一些事情。
而在他通过第三条路获得一定的地位后，执行第二条路也就相对容易一些了，因此第二条路也需要同时进行。
自爆则被墨临当作最终的手段，若是自己被危及生命，至少要把这份知识传下去。
整理好计划，墨临放下书本揉了揉眼睛，凡人的身体已经开始疲倦，但幸好他很快便能开始正式修行了。
师姐么.........看起来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
“开拓纪元（1~4012），启于人类第一次破界；
万法纪元（1~6020），启于人类第一位道主诞生；
魔染纪元（1~1223），启于人类第一次接触虫孽；
辉煌纪元（1~4077），启于人类第一次战胜虫孽；
牺牲纪元（1~4210），启于纪元血战的开始；
灾厄纪元（1~？？），启于界网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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