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世主
他还没来，今天就要结束了，他，还没有来。
校长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慢慢地摇晃着，等着那个与他约定的人。
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夜空群星闪耀，星光打在这满是老树的山坡上，像是仙子落下的银霜。也是这些许银霜让这夜色不那么昏暗。
不知道为什么，校长室是建在这山坡上的，与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相比显得寒酸极了。不过还好周围树木茂密，让这小屋显得没有那么孤寂。
亮光一闪，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悄然出现在阳台的另一侧。
那人倚在墙边，一只脚踩在那只有二十公分高的围栏之上。
阳台很大，两人之间隔了四五米。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校长睁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缓缓说道。
校长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没留胡子，留着短发，头发已然花白，白的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我来了。”回答的声音很年轻，但满是沧桑。
紫檀木的茶几从屋里飘了出来，看上面的痕迹用了有些年头了。茶几上扣着的茶杯先是自己翻转过来，紧接着茶壶也漂浮起来向两个茶杯里倒满了水，其中一个茶杯飘向校长。
“我这只有茶叶，你想要咖啡的话，我这里没有。”校长挥挥手，让茶几飘向来客。
年轻人只是拿起茶杯来看看，然后又放下，茶杯传到手上的温度不冷不热，像是校长算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来一样。
“我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母树上的，卧龙那家伙每次都从我这顺走点，你这是看不上吗？哦，是不舍得摘下你的面具吧。”校长语气很轻松。
年轻人摇摇头，平静地说，“是没到摘的时候。”
他低下头，月光洒在他的银发上格外吸引目光，额头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否跟他的声音一样，也被沧桑浸染。
“比我当年还神秘啊，我可算知道在别人面前卖关子是什么感觉了。”校长笑笑。
年轻人也笑笑，眼神里多了些许放松。
“啊，行啦，该说正事了。”校长亮出左手的机械表，表盘上的小型法阵闪动，一张老旧的字条出现。
上面写着，空间规则我拿走了，2030年5月31日我会再来。白孤生。
“这一次是来兑现这个欠条的吗？”校长不急不慢地问道。
“不是。”白孤生回答。
“那可是空间规则！神级法器！你总得有个交代吧。”校长加重了语气，对这件事很是重视。
“会还的，还没到时候，再信我一次。不是留了利息吗，把雪儿给你了啊。”
“雪儿，人工智能，别提了。都十八年了，那帮技术员天天只会喊OMG，到现在还没有研究透她的核心程序。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留什么后门。”
“留了，只留了一个，让她无法调查关于我的任何事，除此之外，你拥有她的最高权限。”白孤生怕校长不信补充道，“我没必要说假话，就像空间规则失窃一样，我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却还是告诉了你。你不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吗。”
“是啊，这个倒是猜对了。但是咱俩没什么交情，我拿什么信你。我是在赌，赌你值得相信。”校长苦笑，“我只是觉得，咱俩是同一种人，是处在实力顶峰的人。到了我们这种层面，就没有追逐个人利益，这种低级趣味了。”
校长从摇椅上起来，看向远方的灯火，“不过我还要确认一点，你，是我们这边的吗？”
“是。”白孤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不过先说好，空间规则的事情，我早晚拖不住，到时候我就把你给卖了。你可别怪我。到时候我就让雪儿伪造一份你偷东西的全息录像。”
“小事，反正那帮傻子也找不到我。”白孤生满不在乎地说。
“话说回来，不是来还东西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十八年，还非得是今天，有什么寓意吗？”校长问道。
“救世主计划。”白孤生淡淡地说。
校长慌忙看向白孤生，“你怎么知道的？数据库？不对，机密计划都不会录入计算机的！”
“因为我当时在现场。”白孤生扭头看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你在？你都在……”校长说着，思绪像是回到了曾经，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补充了一句，“我要是在的话就把你揪出来了。”
“你要是在的话，那计划都不可能执行。”
校长沉默了，在手里握了许久的茶杯终于被他送到了嘴边，茶水已经凉了几分。
“计划执行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我估计你也不想听到。总之，实验里的婴儿我救下来了。”
“你救下来了？张墨羽的儿子你救下来了？”校长有些激动，快步走向白孤生，在他旁边停住，“他在哪？”
“魔都，云海县，一家古董店里。他叫张若白。”
“张若白。”校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不自觉的笑了。
“按辈分是你徒孙吧，现在应该18岁，满足能力觉醒的年纪了。”白孤生看向旁边的校长，“现在明白了吧。只是到时候了，需要有人把救世主捧上舞台而已。”
“难怪是今天啊，明天就是招生任务开始的时间，算计的挺清楚。只是，哪里有什么舞台啊，这又不是乱世，又不是群雄崛起的年代。别说笑了，安安稳稳的就好。”
白孤生没有说话，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校长一时无言，刚才的消息还没有消化完，周围一时陷入了寂静。
远处树叶哗哗作响，响声越来越近，倒是起风了，风声掩盖住了寂静。
校长整理了一下思绪，忽然问道，“我现在很是好奇，你有什么目的？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白孤生立即回道，“我只是一个看戏的，我就是想让这个故事更精彩点而已。”
“什么？”校长眉头一皱，显然对着答案不满意，但转念一想，自己有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体会过后，就只剩下有趣了吧。只是这个故事能怎么精彩。
“你年纪轻轻的，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活了几千年，什么都经历过了，才会在偶尔的时候有你这种想法。”
“能经历什么啊，说到底，无非两个字……失去。”
校长看向白孤生，看到他低着头的样子，又回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向远方。
校长紧接着，又改了话题，“对了，空间规则什么时候还，总要给一个时间吧，不然心里没底。”
白孤生沉默片刻，缓缓地说，“等这一切都结束，我就还回来。”
“结束？”
校长忍不住又看向白孤生，犹豫一会，“这个结束指什么？复仇？”
校长明白，到了他这种实力又有谁能做他的仇人。
“我们这个力量，谁能做我们仇人。我们这个层次的结束，永远只有一个，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就是你想的那个。”
校长先是摇摇头，笑出了声，“结束这几千年的战争？不可能，别看玩笑了。”
白孤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远方。
校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慌忙看向白孤生，“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白孤生依旧没说话。
“到现在还没有杀死君主的方法，战争结束那是哪个猴年马月会发生的事情。”校长突然语气一转，开玩笑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还了？是不是在打封神榜的主意？”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一直活下去，你扔我面前我都不会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
“咱俩到底谁在开玩笑啊，你想写也得有资格啊。你先解释一下你到底再说什么，别卖关子。”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君主解除封印，战争进入终章。”
“不可能！这不可能！”校长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有什么不可能的，2012年，已经苏醒了一位，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是说，张墨羽和李枫落他俩执行的任务？”
“对啊，他们两个S级，有哪个将领能拦住他俩啊，而且第一个裂缝也是从法国出现的吧。”
校长没有继续说话。
白孤生离开自己一直倚着的墙壁，“这就是舞台啊！好戏就要开场了，你我就静静地看着众君王的谢幕吧！”
“什么舞台，这明明是灾难！你怎么能那这种事情当乐子？”校长怒斥。
“好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见。”
“别，你每次来都没有好事。”
只是，这次的话，没有了回应，阳台又剩下了一个人。
校长回到摇椅上坐下，手指一直捏着眉心，心里像多了几块巨石。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缓缓开口，“录下来了吗？”
一个发着亮光的虚拟人物突然出现在张良身旁，“录下来了。”
她挥了挥手，一个三维影像出现在桌子上，是两人刚刚的对话。
张良看着影像发愣，不知不觉又看了一遍刚刚的对话，最后说，“保存下来吧，列入我的私人文档。”
“好。”
“雪儿，通知副校长，各位特级教授，放下手头的一切事项，召开紧急会议。……等会，这件事还是不要公开了。我记得，李枫落的闺女是29级的学生对吧。”
“是的，去年入学，马上进行结业考试了。”
“结业考试，正好可以执行招生任务。就这样吧，让那小丫头去吧，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校长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慢慢地摇晃着，等着那个与他约定的人。
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夜空群星闪耀，星光打在这满是老树的山坡上，像是仙子落下的银霜。也是这些许银霜让这夜色不那么昏暗。
不知道为什么，校长室是建在这山坡上的，与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相比显得寒酸极了。不过还好周围树木茂密，让这小屋显得没有那么孤寂。
亮光一闪，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悄然出现在阳台的另一侧。
那人倚在墙边，一只脚踩在那只有二十公分高的围栏之上。
阳台很大，两人之间隔了四五米。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校长睁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缓缓说道。
校长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没留胡子，留着短发，头发已然花白，白的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我来了。”回答的声音很年轻，但满是沧桑。
紫檀木的茶几从屋里飘了出来，看上面的痕迹用了有些年头了。茶几上扣着的茶杯先是自己翻转过来，紧接着茶壶也漂浮起来向两个茶杯里倒满了水，其中一个茶杯飘向校长。
“我这只有茶叶，你想要咖啡的话，我这里没有。”校长挥挥手，让茶几飘向来客。
年轻人只是拿起茶杯来看看，然后又放下，茶杯传到手上的温度不冷不热，像是校长算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来一样。
“我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母树上的，卧龙那家伙每次都从我这顺走点，你这是看不上吗？哦，是不舍得摘下你的面具吧。”校长语气很轻松。
年轻人摇摇头，平静地说，“是没到摘的时候。”
他低下头，月光洒在他的银发上格外吸引目光，额头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否跟他的声音一样，也被沧桑浸染。
“比我当年还神秘啊，我可算知道在别人面前卖关子是什么感觉了。”校长笑笑。
年轻人也笑笑，眼神里多了些许放松。
“啊，行啦，该说正事了。”校长亮出左手的机械表，表盘上的小型法阵闪动，一张老旧的字条出现。
上面写着，空间规则我拿走了，2030年5月31日我会再来。白孤生。
“这一次是来兑现这个欠条的吗？”校长不急不慢地问道。
“不是。”白孤生回答。
“那可是空间规则！神级法器！你总得有个交代吧。”校长加重了语气，对这件事很是重视。
“会还的，还没到时候，再信我一次。不是留了利息吗，把雪儿给你了啊。”
“雪儿，人工智能，别提了。都十八年了，那帮技术员天天只会喊OMG，到现在还没有研究透她的核心程序。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留什么后门。”
“留了，只留了一个，让她无法调查关于我的任何事，除此之外，你拥有她的最高权限。”白孤生怕校长不信补充道，“我没必要说假话，就像空间规则失窃一样，我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却还是告诉了你。你不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吗。”
“是啊，这个倒是猜对了。但是咱俩没什么交情，我拿什么信你。我是在赌，赌你值得相信。”校长苦笑，“我只是觉得，咱俩是同一种人，是处在实力顶峰的人。到了我们这种层面，就没有追逐个人利益，这种低级趣味了。”
校长从摇椅上起来，看向远方的灯火，“不过我还要确认一点，你，是我们这边的吗？”
“是。”白孤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不过先说好，空间规则的事情，我早晚拖不住，到时候我就把你给卖了。你可别怪我。到时候我就让雪儿伪造一份你偷东西的全息录像。”
“小事，反正那帮傻子也找不到我。”白孤生满不在乎地说。
“话说回来，不是来还东西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十八年，还非得是今天，有什么寓意吗？”校长问道。
“救世主计划。”白孤生淡淡地说。
校长慌忙看向白孤生，“你怎么知道的？数据库？不对，机密计划都不会录入计算机的！”
“因为我当时在现场。”白孤生扭头看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你在？你都在……”校长说着，思绪像是回到了曾经，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补充了一句，“我要是在的话就把你揪出来了。”
“你要是在的话，那计划都不可能执行。”
校长沉默了，在手里握了许久的茶杯终于被他送到了嘴边，茶水已经凉了几分。
“计划执行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我估计你也不想听到。总之，实验里的婴儿我救下来了。”
“你救下来了？张墨羽的儿子你救下来了？”校长有些激动，快步走向白孤生，在他旁边停住，“他在哪？”
“魔都，云海县，一家古董店里。他叫张若白。”
“张若白。”校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不自觉的笑了。
“按辈分是你徒孙吧，现在应该18岁，满足能力觉醒的年纪了。”白孤生看向旁边的校长，“现在明白了吧。只是到时候了，需要有人把救世主捧上舞台而已。”
“难怪是今天啊，明天就是招生任务开始的时间，算计的挺清楚。只是，哪里有什么舞台啊，这又不是乱世，又不是群雄崛起的年代。别说笑了，安安稳稳的就好。”
白孤生没有说话，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校长一时无言，刚才的消息还没有消化完，周围一时陷入了寂静。
远处树叶哗哗作响，响声越来越近，倒是起风了，风声掩盖住了寂静。
校长整理了一下思绪，忽然问道，“我现在很是好奇，你有什么目的？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白孤生立即回道，“我只是一个看戏的，我就是想让这个故事更精彩点而已。”
“什么？”校长眉头一皱，显然对着答案不满意，但转念一想，自己有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体会过后，就只剩下有趣了吧。只是这个故事能怎么精彩。
“你年纪轻轻的，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活了几千年，什么都经历过了，才会在偶尔的时候有你这种想法。”
“能经历什么啊，说到底，无非两个字……失去。”
校长看向白孤生，看到他低着头的样子，又回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向远方。
校长紧接着，又改了话题，“对了，空间规则什么时候还，总要给一个时间吧，不然心里没底。”
白孤生沉默片刻，缓缓地说，“等这一切都结束，我就还回来。”
“结束？”
校长忍不住又看向白孤生，犹豫一会，“这个结束指什么？复仇？”
校长明白，到了他这种实力又有谁能做他的仇人。
“我们这个力量，谁能做我们仇人。我们这个层次的结束，永远只有一个，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就是你想的那个。”
校长先是摇摇头，笑出了声，“结束这几千年的战争？不可能，别看玩笑了。”
白孤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远方。
校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慌忙看向白孤生，“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白孤生依旧没说话。
“到现在还没有杀死君主的方法，战争结束那是哪个猴年马月会发生的事情。”校长突然语气一转，开玩笑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还了？是不是在打封神榜的主意？”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一直活下去，你扔我面前我都不会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
“咱俩到底谁在开玩笑啊，你想写也得有资格啊。你先解释一下你到底再说什么，别卖关子。”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君主解除封印，战争进入终章。”
“不可能！这不可能！”校长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有什么不可能的，2012年，已经苏醒了一位，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是说，张墨羽和李枫落他俩执行的任务？”
“对啊，他们两个S级，有哪个将领能拦住他俩啊，而且第一个裂缝也是从法国出现的吧。”
校长没有继续说话。
白孤生离开自己一直倚着的墙壁，“这就是舞台啊！好戏就要开场了，你我就静静地看着众君王的谢幕吧！”
“什么舞台，这明明是灾难！你怎么能那这种事情当乐子？”校长怒斥。
“好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见。”
“别，你每次来都没有好事。”
只是，这次的话，没有了回应，阳台又剩下了一个人。
校长回到摇椅上坐下，手指一直捏着眉心，心里像多了几块巨石。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缓缓开口，“录下来了吗？”
一个发着亮光的虚拟人物突然出现在张良身旁，“录下来了。”
她挥了挥手，一个三维影像出现在桌子上，是两人刚刚的对话。
张良看着影像发愣，不知不觉又看了一遍刚刚的对话，最后说，“保存下来吧，列入我的私人文档。”
“好。”
“雪儿，通知副校长，各位特级教授，放下手头的一切事项，召开紧急会议。……等会，这件事还是不要公开了。我记得，李枫落的闺女是29级的学生对吧。”
“是的，去年入学，马上进行结业考试了。”
“结业考试，正好可以执行招生任务。就这样吧，让那小丫头去吧，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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